谢婉本想通过自己的人脉, 封杀沈席玉, 也做不到, 沈席玉的灵兽生意也已经有了根基。不是她一句话说动的就动的。 反倒是出了这样一件事, 让霄汉的名气进一步扩大, 灵兽远销其他境。 沈席玉在卖灵兽上的死对头王大明等人, 原本想趁着此机会夺回一局, 但胜负还未分,反倒越发趁着他们的灵兽登不上台面,为此销量大减。 在风郁的领导下,王大明虐待灵兽的事情被有心人目睹,被人花了大价钱画成了图画, 宣扬了出去, 自此一蹶不振。名气无后, 再想起来, 就难了。 这是在风郁领导下的一次全然胜利。 风郁将之报告了沈席玉。 “宗主。这背后肯定有谢家人在搞鬼,但我们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 俞临兴奋道:“宗主。那谢婉不是卖丹药吗?我以前也会炼药。我敢保证,我炼出来的不会差,而且我卖得很便宜。如果宗主一句话,我们就单独开始售卖丹药。抢他们的生意!” 沈席玉听完,道:“你有信心,尽管去做。只是我要提醒你。他们报复起人的手段,也许会危及你的性命,你还要做吗?” 俞临道:“宗主。我们不怕。只有有你。我就不信,他们敢直接上门来杀人。” 杀人?沈席玉担心,不怕他们直接上门杀人,就怕他们背后动手。 俞临是有几把刷子的。因为有了灵兽的市场,他们又开始售卖丹药。因为价格低廉,的确抢走了谢婉不少生意。 谢婉常年都是这个价格,又如何肯轻易地降低,眼看着被一个小门派抢走了不少生意。沈席玉是半点没报复到,反倒是自己的生意受到了影响。 她本以为这俞临的丹药不过是假的,很快就会被淘汰,哪里知道,市面上的反响很不错。的确是一种低廉的替代品。 比如普通筑基丹,她要卖一万灵石,俞临的只要一千。虽然效果有所偏差,但性价比高啊。丹药昂贵,谁都想买一些价格低廉的。只要差的不是太多,一千灵石就一千灵石。 于是凭着这一点优势。筑基丹的销量甚至超过了普通灵兽,薄利多销,霄汉门在沈席玉这事发生后,财富榜排名,首次爬到了前十。 沈席玉这件事成了助力器,他手下的人也争气,达到了一个新的鼎峰。 沈席玉闲着无事,既然名声已经有损,也索性在家培养他的那批战宠,跟周南湘一起。 世间的乐趣也不是只有情爱一件。 看着自己的战宠不断地变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这种快乐让他暂时忘记了那些烦心事。 沈席玉本以为这件事发生后,他的世界会崩塌。 但除了那些恶心人的话语,所有事情都超出了预期。 霄汉门迎来了新的蜕变。战宠的炼化也有了新的进展,至于他的人也没有被他所牵连。他的那些学子也没有想象中嫌弃他。 反倒在他离开学宫后,经常来找他。 他们一如既往地爱戴他。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想当然。 这种感受,跟前世的差距有点大,前世为什么反倒被打成了叛徒,大家就这么厌弃他呢。他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难道是因为爱他的那些人,其实也做了很多事情,只是他不知道呢。 新战宠正由周南湘,展示给几个弟子们。这只凤凰鸡打败了在场的所有灵兽。它兼具了之前沈席玉炼化的所有技能,融化了卓先生灵兽的“泪海”技能。 每一只凤凰鸡都是一对。就算一只死了,另外一只也会继续作战,发挥出泪海的技能,照样能夺胜。 等于重生的凤凰。 一轮打完。风郁等人连连赞美。 “这就是真情的力量。卓先生这只月狐真的太厉害了。沈宗主能把这种技能炼化出来,真的好强。” 周南湘道:“我的作用也不小啊。这融化可需要很强的修为。” “是。周师叔最厉害了。” 众人笑着,欢声笑语的。 …… 这边欢声笑语,谢婉就想哭了。她原本想作弄作弄沈席玉,但人没弄到,反倒是被他的一群小喽啰给膈应到了。 生意受损。儿子不听话,人又没弄到。谢婉绝不善罢甘休。她甚至想请人直接去杀了沈席玉,以绝后患。 但她还没来得及实行,谢臻已经找上门。 “母亲既然讨厌我师父,为什么还要派人去对付他?” “我想做就做了。与你何干。” “母亲……”谢臻面露痛苦,直接跪倒在地,“求你放过师父吧。放过我跟师父。求求你了。” 天之骄子谢臻何曾这么祈求过人。谢婉大受震动,儿子如此,她也不会非要跟人硬刚,痛惜着:“你先起来吧。” “母亲答应我吧。”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互相对抗。前世是没办法,今生他势必要阻止。 “母亲,您在嫁给父亲之前,不是也有一段心意相通的爱情吗。那个人的魂魄如今还在魔教右护法鬼歌的身子里。他的魂魄常年在榕湖歌唱,对吗?” 谢婉大惊,“你怎么知道? “有一次,我跟师父一道去榕湖。听到这歌声,跟您经常哼唱的很像。那是他写给你的吧。——朱弦断,明镜缺,白头吟,伤离别,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他写出那句歌词。 谢婉抖着嘴唇,靠着椅背,“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母亲,虽然这么说很老土,可我跟师父是真心相爱的。你欺负他,就等于欺负我。为什么要拆散我们呢。难道母亲自己没有了爱情,就不允许别人有吗?” “你放肆!”谢婉怒呵。“你滚下去。我不让你们在一起,是因为怕他影响你的皇位。是怕世人妄议。你以为这天下是你谢臻一个人的天下吗?你以为,他们不会抓住你的一个把柄往死里对付你吗?你无知又可笑,痴情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如果我皇位稳固,母亲就不再阻拦了吗?” “你的江山稳固了吗?你有这么强的信心?” “我有。”谢臻,“我做了那么多,就是想跟师父在一起。所以我有。母亲。我说过,我会守护你和你想守护的人。也请母亲守护我,和我想守护的人。”他磕了三个头。下去了。 守护?谢婉忍不住地轻笑,她曾觉得自己的凤冠很重很重,欲承其重,必受其累。 这世间真的有这样好的事情吗? 既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又能尽到自己的义务。若是心中想什么都能有什么,这世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叹了。 谢婉就这样想着,忍不住地落下不少泪来。 如果不是她来对付沈席玉,那么总还是有其他人对付他的。她管什么呢。就让他们这对有情人在一起吧。她何必担上这个恶名? 她虽然不喜儿子爱好男风,想相比较跟儿子针锋相对,她宁愿跟儿子和和气气的。 谢臻都跟自己下跪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她找到谢臻, “你既然说不会影响皇位,你最做到。否则该对付我还是会对付。” “谢母亲!” “但并不代表我同意了。我只是不想让旁人说我拆散你们。我没有闲工夫拆散你们。我不是这样的人。”谢婉道,“谢臻,我想提醒你。阻碍你们从来不是我,而是天下。如果你觉得你能忍受这么多流言蜚语,就继续你自己的想法。你自己的决定,多少苦多少累,你自己都要担着。” 谢臻点点头,“我知道。” 她说完,站起来,“你身为一国之君,江山为重,个人次之。你比我更身不由己。你自己好好权衡吧。别做了那昏庸无能,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愧对这萧氏历代励精图治的列祖列宗。” 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谢臻也肃然起敬,俯身下拜,“是。儿臣明白。” …… 但事情并没有像谢臻想的那样有所改变,事实上,该如何还是如何。只是谢婉停止对付沈席玉后,沈席玉的确轻松多了。 这次,林羡风找到他。沈席玉还在诧异,为什么他会找上门时。 “江陵。”林羡风坐下来,“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沈席玉以为会听到什么他要结契的消息等,没想到他讲的说这个…… 林羡风说完,杵在门口,回头认真道:“如果你不高兴了,不开心了,我一直在等你。江陵,我永远爱你。也许,你不相信。我的心,一直属于你。” 他没有等沈席玉回答,转身就走了。 相比较林羡风告诉他的事,这几句表白不算什么了。他此生听过很多人的表白 唯独没有那个小道侣“江陵”。问他,他总是模棱两可,总是逃避。 谢臻来时,屋子暗着灯,他原以为能等到沈席玉的拥抱,只看着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师父。”他高兴地走上前,搂住他,“我来了。” 沈席玉任由他抱着,脑中一直在想自己死后被谢臻鞭尸的场景,因为在蕉鹿台知道了部分真相,他原想原谅他的。 “师父。我母亲答应拉。她答应我不会再对付你。” 沈席玉嘴角微扯,“哦?你怎么做到的。” 谢臻不太好意思,他能说他为他下跪了吗?他这么骄傲的人,居然下跪了。 “我就劝她。告诉她,……,师父,如今这抱山也不安全。你跟我去阒都吧。我会保护你。” “阒都?可是这样你受得了他们的闲言碎语吗?” “我们又听不到。大梁的民风开放。不会有人说的。修真界这样的是非之地,我们从此离开吧。我有很多事情想请教你。你答应我的,十年夫妻,还差半年呢。” 距离那此试剑大会,已过去了快十年了吗? 沈席玉恍然,道:“那我的道侣怎么办?你知道我还有个道侣的。” “啊?”谢臻左顾而言他,“那……” “我跟他也算是两情相悦吧,总不能就这样弃了他。你说怎么办?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便能跟你在一起了。你会娶我吗?” 谢臻听到这词,差点喜极而泣,半跪在沈席玉面前,“师父我,……我不敢想。我会对你好的。我发誓。” 这都哪儿到哪儿啊。他的重点明明是如果没有他的话。 “那那个‘江陵’怎么办?” “我来想办法。”谢臻恨不得现在就表明身份,真的能娶师父吗?这是他最大的心愿。 “怎么想?你不就是他吗?” “啊?”谢婉呆愣在那,“你说什么?”他没听清,“师父能再说……” 他还没说完,沈席玉刚才还和颜悦色地脸瞬间沉下来,目光凶煞,重重地推开他,“谢臻,你敢欺骗我感情!” 这罪名谢臻如何能担,“不不。师父。我没有。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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