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群里整整静了一分钟,才有人迟疑的问他。 [新月哥,你这是换目标了?] [什么换目标,许岑他也配?] 尚新月轻描淡写的一句,整个群都炸了。 屏幕外的江瓷也炸了。 好小子,好一个尚新月,搁这憋着坏呢! 他的事好不容易才过去,尚新月一句话就给他挑起来了。 嘴上说什么赔罪,转头就四处给他拉仇恨。 这个仇他记下了! 下一秒,尚新月的消息跳了出来,给他拍了一张拍卖会的邀请函,还有江宅最新照片。 江宅,他任务完成的曙光,江瓷觉得这份仇可以先放放。 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江瓷换下睡衣,找出最体面的衣服,戴上口罩,前往监狱。 因为监狱离住的地方太远,江瓷不得不打车过去。 司机是个很健谈的中年人,看他裹得严严实实,还和他唠嗑。 然后被江瓷冷淡的几句话的给憋回去了。 到地方下车,江瓷深呼吸,每次来监狱,心里都是沉甸甸的,以前是因为自己无能而对父亲的愧疚,现在不一样了。 他就要把家拿回来了,他得让父亲高兴高兴。 刚付款,短信蹦了出来,银行卡余额还有,一二三四……七个零? 江瓷瞳孔地震,这根本不用想,绝对是尚新月打的钱。 “小兄弟啊,只要人还在,没什么过不去的,人生还长着呢。” 司机絮絮叨叨的下车,硬塞给他一块白嫩嫩的豆腐。 江瓷垂眸,收起震惊焦虑的情绪,看着这块豆腐,轻声道谢。 父亲离出狱还早着呢,这块豆腐就让他带回家做个麻婆豆腐好了。 握着电话,和玻璃里的父亲见面,惯例问好了,江瓷下意识的抿唇,他在想要怎么告诉父亲,他三天后就能把家拿回来了。 “闺女你想说什么?放心吧,爸爸这里一切都好,监狱没我想的那么苦。” 江程嗓门老大,江瓷听得出来他精神十足。 他犹豫了会,还是决定告诉他,让他开心一下。 “我很快就能把家拿回来了。” 江程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你哪来的钱?” 他家房子价值多少钱他还是清楚的。 “我傍富婆。”江瓷自认为找了个最不丢面子的理由。 “富婆啊,那不是女的吗……等我出狱哪里不是家,用不着原来的。”江程一脸的我女儿牺牲太多的表情。 江程劝了一路,江瓷十分冷酷的回绝了,探监时间结束,他起身往外走,路过的狱警看他的眼神都充斥着羡慕嫉妒。 * 回到桥洞,江瓷不敢再回旧楼了,尚新月给他拉那么猛的仇恨,他生怕半夜睡着了,有人撬门锁冲进来揍他。 江瓷给尚新月的账户打了回去,下一秒又打了回来,伴随着一句留言。 [不收的话,我现在就把黑卡给你送过去。] 急的江瓷连忙拒绝。 他算是怕了这个诡计多端的基佬了。 “就当拉仇恨的费用了。”江瓷看着巨款肯定的点头。 天光乍亮,江瓷睡着觉得不安稳,好像有谁在盯着他似得。 这念头浮现,立刻就把江瓷从睡梦中惊醒。 睁开眼,他才发现不是错觉,还真有人站在桥洞外,一声不吭的看着他。 来人逆着光,束着发,左手撑着伞,伞柄镶嵌着精美的红宝石,整个人笼罩在黑伞的阴影中看不清神情,江瓷吓的坐起来,对方也踏近一步,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 “早上好,江瓷。” 声音倒是意外的甜腻。 “你……你好。”江瓷茫然,这人谁?怎么找到他的? 大白天的又不下雨打什么伞。 陌生人站在他床头,吓的他心脏骤停,居然还好意思问好? “我叫了你三遍,你睡得挺香。” 江瓷:…… 江瓷后知后觉的察觉自己要生气,但是对方都转移话题了,他酝酿不起来了。 “初次见面,我是尚弦月,尚新月的兄长。” 江瓷心里咯噔一声,“不,不会吧,你是亲自来要回尚新月给我拉仇恨费用的?” 他何德何能能让尚家掌权人亲自过来要钱啊。 “我从不管新月的零花钱,你不用给我。” 说着,尚弦月轻飘飘的看他,“不过看到你,我就知道他的赔礼是什么理由了。” 江瓷一脸疑惑。 “给你的精神损失费。”尚弦月言江意赅。 江瓷:…… 昨天精神的确受损的厉害,好想骂人。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面无表情的看他。 尚弦月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江瓷,自然没放过他脸上的细微表情,轻轻笑了笑。 江瓷这才有他和尚新月是兄弟的真实感,他两都喜欢同声调的轻笑。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江瓷不满的打断他。 尚弦月垂眸:“新月脸上的伤很严重,家庭医生怀疑有可能脑震荡,目前在医院就诊。” 江瓷瞳孔地震,他那一脚威力这么猛的吗? “他在病床上吵着闹着要见到你才肯吃药。” 尚弦月话未说尽,江瓷就已经猜到了意图。 他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不去吗?” 尚弦月:“可以。” 江瓷松了口气,掌权人不愧是掌权人,为人就是大气。 尚弦月似笑非笑:“你可以试试。” 江瓷:…… 这不容置疑的威胁感,真不愧是一家子。 尚弦月转身就走,江瓷委委屈屈的跟上,不然他觉得尚弦月会有一千种办法让他自愿过去。 离开桥洞,江瓷才真正看到了尚弦月的模样。 他瞳孔微微睁大,因为尚弦月垂落手臂的发梢,居然是银白色的! 尚弦月是个杀马特! 江瓷新奇的从那抹银色发梢往上看去,撞进粉色的眼眸中,晶莹剔透。 尚弦月的脸和尚新月很像,只是泪痣只有一个,但是他是银发粉眸! 他从未见过现实有人能有这么自然的颜色。 银发粉眸啊!换个性别就是他命运般的老婆。 “晒到了?”尚弦月偏了偏伞,“自己来我怀里,我不能晒到太阳。” 江瓷一边唾弃自己,一边飞快的钻进去。 * 梁健等大少爷从五点半等到八点半,他都怀疑大少爷是不是不小心晒到太阳落水了,他去看了几次,那大黑伞还在那杵着呢。 该不会把伤害弟弟的罪魁祸首打的半死吧,昨晚大少爷看到二少爷脸上的伤可是冷嘲热讽了好一会呢。 梁健无比心虚,心想要不提前打个120? 听到脚步声,梁健终于放下心,回头问道。 “大少爷您没把人打死……卧槽?!” 梁健回头就看到江瓷那美若仙人的脸,他恍惚了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晒晕了,灵魂飞到了天堂,看到了天使迈着日光向他走来。 看到江瓷的刹那,他感觉时间都暂停了,心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为他跳动。 顺着江瓷的肩膀往上,他看到大少爷那双冷淡淬冰了的粉眸,骤然回神。 突然觉得大少爷好碍眼。 梁健在心里默默吐槽,殷勤的上前嘘寒问暖。 江瓷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半点伤痕,看来就算大少爷也抵抗不了江瓷的美色。 也是,哪有人能看到江瓷,还生起伤害他的念头呢。 等大少爷和江瓷都上了车,梁健收起黑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之前看了几次,大少爷的伞都没动过,这岂不是代表大少爷看江瓷睡觉从五点半看到了八点半?! 好变态的大少爷。
第5章 车内昏暗,只有淡淡的光亮,尚弦月坐在旁边,占据大半空间,给他带来莫名的压迫感。 江瓷坐在后座,惴惴不安,时不时用眼角余光看身旁的尚弦月。 尚家人都是怎么把自己吃成那么高的? 看着有一米九了吧。 江瓷用目光衡量尚弦月的身高,再比划比划自己,悄悄挺直了腰背,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高一点。 看到他可爱的小小动作,尚弦月轻轻笑了笑。 江瓷有点尴尬,开口转移注意力,“这好像不是去医院的路。” 尚弦月:“时间不早了,你连早饭都没吃,胃会受不住的,先去吃饭。” 江瓷一愣,下意识的问:“那你躺在病床上不肯吃药的弟弟呢?” 尚弦月垂眸:“一顿不吃死不掉。” 江瓷:…… 好塑料的兄弟情。 * 江瓷本想着尚弦月会带他随便找家店对付过去,没想到车直接停在了上城区牧式集团公司那栋楼的对面! 尚弦月等于直接把他送到仇人眼皮底下了! 江瓷被牧文卓那一脚踹怕了,窝在车里不出来。 “为什么不下车?” 尚弦月打着伞,俯身看他。 “我……我害怕……” 江瓷想到牧文卓肚子就隐隐作痛,脸色煞白。 尚弦月手指一动,梁健非常有眼色的凑过来接过黑伞,在他身后撑伞,正好这个角度能看到车里的江瓷,他还能多看几眼。 尚弦月俯身迈入,看江瓷脸色不自然,就像颜色浓郁的油画蒙上了一层脆弱的灰暗。 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江瓷在担心什么,尚弦月温柔的轻拍他的后背,“别担心,就算是牧文卓,也不敢在我面前对你不敬。” 江瓷心里苦,他怕牧文卓直接越过尚弦月冲过来揍他,来报他当时划伤他手臂之仇。 尚弦月一看就是养尊处优,除了个高没一点肌肉的白斩鸡。 “可是,他踹人好疼……我们还是换一家店吃饭吧。”江瓷抓住尚弦月的衣领,苦恼道。 他的手下意识的捂着肚子,尚弦月脸上笑意不变,眼眸泛着冷光,他俯身过去,将手探入江瓷衣服内,不容置疑的把衣服拉上去。 江瓷用尽了全力也没把尚弦月的手臂撼动分毫,他一脸震惊的任尚弦月把他的衣服拉上去,露出他白玉般的腰腹,昏暗的车内空间,他的腰是唯一的光源。 “牧文卓踢了哪里?” 尚弦月一手按住江瓷躁动的双手,索性单手扣住他交叠的手腕,按在后座垫子上,另一只手仔细摸索着软玉般的腹部。 光滑柔软,没有一点淤青,他的手所滑之处,都能感到掌下在微微颤抖。 “……过好几天了,早就不痛了。” 江瓷浑身紧绷着,表情尴尬的说道。 被男人摁着手摸肚子,感觉有点gaygay的, 尚弦月居然不是个白斩鸡,还以为像他这种日理万机的成功人士都没空健身呢。 他不禁下意识的收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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