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现在出现了!关键时候你掉线!要不是你掉线,我能被他跟踪?!]林默气得半死。 看来自己在去的路上感受到的直觉没错,确实是有人跟踪。是苏景皓。 系统:我会告诉你我是故意的?一天到晚威胁我,我不能给你点教训? 【老实交代吧宿主,坦白从宽。嘎嘣嘎嘣。】系统换上了瓜子。 林默犹豫了一下,撩起衣摆跪了下去—— “我,我去柳巷了。” “去柳巷了。好,好得很。”苏景皓淡笑了一声,居高临下看着他,“还有其他什么要交代的吗?一次性说清楚了。” “没了。我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发誓!”林默抬头着急道。 眼神中是惊惶是诚恳是急切。 苏景皓看着他湖水一般澄澈的眸子,慢悠悠道:“真没了?” 林默对上了他的眼睛,深邃墨黑的眸子里仿佛有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心里顿时了然,苏景皓什么都知道了。 大概从自己溜进永夜宫的时候,就被他盯上了。 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抖着声音:“我还,还拿了你的龙涎香。” “拿我的香做什么?”苏景皓蹲了下来,和他眸光平视。 这踏马怎么说?说我不行了?说我闻到女人的味儿就反胃,拿你的香去试一下,看自己还能不能行? 林默哑巴了。直愣愣看着他。 “不想说?好,此事先不提。”苏景皓看着他,眸光转成凉薄之意,眉梢微挑,“有没有碰女人?” “没有!绝对没有!!!”林默急忙道。 “有没有被女人碰到?”苏景皓声音幽微,仿佛在引诱他说出什么。 林默咽了咽口水:“一,一点点。” “哪里?” 林默抬头看着他,纤长的睫毛微颤,眼神瑟缩惊惶,像一只受惊的鹿:“你,你不会打我吧?” “哪里?”苏景皓声音依然稳如泰山,“碰到了哪里?” “肩,肩膀。”林默低下了头。 “左肩右肩?”苏景皓继续问。 “右肩。”林默低声道。 眼前的明黄云龙纹靴晃了一下,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林默心头哐哐打鼓,慌得不行。 [老六,他去做什么了!] 【你猜。】 [折树枝?!] 【不是——猜错了。】 林默还没来得及继续问,就听到“啪”的一声。 是什么破空落下的声音。他惊慌抬头,就看到苏景皓手上拎了一根鞭子。 !!! 林默立刻捂住了右肩,大声嚷道:“别!别打我!我,我身上还有伤!肩膀,我肩膀还有伤!” “我是为了救你才伤的!”林默补了一句。 苏景皓轻笑了一声,拎着鞭子蹲了下来,平视他的眼睛:“怕了?”
第18章 水落石出(催更符加更) 艹!谁踏马不怕被打? 林默疯狂点头:“怕!” “下次还敢吗?”苏景皓道。 “不敢!不敢不敢!再不敢了!”林默疯狂摇头。 幅度有点大,牵动到左肩的刀伤,他嘶的一声,眸中顿时蒙上了一层水雾。 “一鞭,小惩大诫。” 苏景皓话音刚落,鞭子猝不及防就甩了上来—— “哇——!” 林默没有防备,呼痛声几乎与那鞭子落上肩膀的声音同时爆发出来,一只手捂住了肩膀,疼的直接弯了腰,像个虾米一样蜷在了地面上。 右肩像被火舌狠狠燎过一样,痛意逼得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过了半晌,他才小口小口吸着气,抽泣着直起身子,呜呜咽咽控诉起来:“呜——都说了——不敢了——还——还打我——” “起来吧。”苏景皓声音忽然变得柔软,扔了鞭子,伸出一只手到他眼前。 喜怒无常! 林默心里一边MMP,一边没骨气的伸出手,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 “为什么要替我挡刀?鞭子你怕疼,刀扎进去你就不怕疼了?”苏景皓眸光闪闪看着他。 “你是主子啊,是皇上啊,身份尊贵不容有失。”林默撇着嘴。 苏景皓却忽然冷了脸:“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 林默在心里呐喊,却不敢说出口。 苏景皓看他垂下了眼睛,心头涌上一阵不耐。他长叹一声,挥了挥手:“今日你也累了,回去吧。救驾有功,赏。” 赏什么赏!谁要你的赏!你不打我就很好了!刚才那一鞭,完全可以功过相抵!就踏马找理由揍我! 林默满心不忿,木木噔噔回了自己的住所,躺在榻上心乱如麻。 为什么替他挡刀?那么长那么锋利一个匕首。 他反复问自己。 【宿主,你舍不得他受伤。你爱上他了,承认吧。】系统一副八卦的语气。 [扯犊子,劳资一个直男。再说了,我舍不得他,他可不见得舍不得我,你没看他揍我吗!嘶——那鞭子,实打实的!] 【打是疼骂是爱,他就是见不得你和女人亲近。宿主啊~你要是直男,你为什么面对女的没反应了?】 对了。这个问题更严重。林默忽然坐了起来。 这个问题严重了。宫里肯定不能看,还是得出去看才行。民间的名医也很多,这种病——应该不难治。 林默蒙上了被子。睡觉睡觉,明天出宫去找个大夫看看。 —— 永夜宫。 苏景皓辗转反侧。深邃的眸子在浅浅的月华之中发出幽深的光。 凌漠推开他,替他挡刀的那一个瞬间,反复在他心里回放。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甚至连凌漠的呼吸,他都记得无比清楚。 他是爱我的。 苏景皓在心里笃定。 他送那风尘女子以龙涎香,到底是为什么呢。不肯说。有什么内情吗。苏景皓心内烦躁。 辗转了几遍,他一拍床榻坐了起来:“元初。” “奴才在。”元初从外殿走了进来。 “传暗卫凌海过来。” “是。” 片刻不到,凌海躬身进了永夜宫。 再出去的时候,凌海就满脸牙疼的表情。 他垂头丧气走回暗卫所,迎面碰上凌波。 “怎么了这是?魂被勾走了?”凌波疑惑看着他。 凌海双手捂住凌波的手背,正色道:“凌波,你说凌漠人好不好?” “好啊!很好啊,怎么了?他得绝症了?”凌波瞪圆了眼睛。 “啊呸!不是!”凌海拍了他一掌,踌躇道,“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出卖了他,你们是不是会鄙视我?” 凌波大吃一惊:“你要做统领?” 凌海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你们都死绝了也不会轮到我的,我就说假如!” “当然会鄙视你。”凌波也还了个巨大的白眼,“这种问题还来问。出卖兄弟,狗都不如。” 凌海松开他的手,长叹一声,继续失魂落魄往屋内走去。 翌日。 天光大亮。林默换了常服往宫外走去。 七拐八弯,走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 根据系统的地图显示,这条巷子是人尽皆知的暗巷,一些难以启齿的疑难杂症,在这里大多能够得到解决。 他在一家铺子门口停下,招摇的旗子赫然写着:“祖传圣手,药到根留”。 林默四下看看无人,推门而入。 片刻之后,他失魂落魄走了出来,满脸惨白,目光绝望,脚步虚浮往皇宫方向回去了。 在他走了之后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一个和他身形相似的影子也推门而入。 柜台前的大夫白发苍苍,头也不抬问道:“公子求看什么病症啊?” 凌海戴着帷帽,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金元宝,咚的一声砸在柜台前,沉声道:“刚才那个男子,求看什么病?什么情况?” 那大夫愣了一愣,随即撇了撇嘴:“老夫不以出卖病家隐私为生,有辱医门,请回吧。” 啧! 凌海极为不耐烦的咂了咂嘴,从袖下滑出匕首,咻的一声稳稳扎在了柜台之上—— “啊!”那老大夫尖叫一声,顿时浑身抖如筛糠:“大侠饶命!饶命!” “回话。刚才那男子,求看什么病?”凌海又问了一遍。 “他,他说他不行了——”老大夫瑟瑟发抖,颤着身子。 “什么不行了?”凌海一头雾水。 “就——男子那方面,他说他不行了。” “这么严重?!”凌海一个扑棱站直了身体,心内涌上一阵同情。 “没,没没,老夫给他把了脉,做了检查,好得很,好得很!一点事没有!”那老大夫如数交代,“他该是心理作用,他身子没问题。” 凌海松了一口气,轻松拔出匕首,把金元宝向那老大夫推了推,压低声音:“别告诉别人我来过。” —— 林默失魂落魄走在皇宫的暗道内。 那老大夫的声音在他耳边来回盘旋—— “你好得很,什么事都没有。” “你这是心理问题。多半是没遇到对胃口的人。” “遇到那个人,你就行了,你信老夫。” 他不是不行了,他只是对女的不行了。 林默不傻,此刻心头已经了然了。他,完了。 —— 御书房内,凌海跪在苏景皓面前回话。 一字一句,苏景皓面上逐渐露出掩饰不住的笑。 挥手遣了凌海出去,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难怪他要偷了龙涎香出去,难怪他要去柳巷,难怪他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原因。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苏景皓只觉得云破日开,天际如镜子般明朗,落日如橘子般辉煌。 夜幕缓缓垂下,星子渐渐露出熠熠之光。苏景皓从永夜宫走出,手里拿着一罐伤药。 他疾走了几步,叩了叩暗卫统领所的门栓。
第19章 欺人太甚 林默正在榻上跟个烧饼一样翻来覆去辗转挣扎,忽然听到叩门声。 是谁能这么讲究?暗卫所的那几个崽子都是直接推门进来的。林默忽然对门外的人心生好感——是个懂规矩的。 “请进。” 林默从榻上起来,端坐到桌案前假模假样烹水煮茶。 来人一进来,他就吓得一哆嗦,开水往手上一浇—— “啊嘶——!” 他扔了茶壶一蹦三尺高。 “好好的煮个茶怎么也能烫了手?”苏景皓一边嗔怪的说着,一边从怀里拿了药膏出来放在桌案上,无比自然的牵了林默的手过来,轻轻吹了吹气,拧开药膏,挖了一块,小心翼翼涂了上去。 那架势,好像是在擦拭稀世珍宝。 切,装什么装,打我的时候也没手软。林默心里忿忿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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