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驰皱眉。 “如果真有那么玄乎,你倒是现场给我展示展示啊,我爷爷成天说什么气场,我怎么一点都看不见。” “那你是没那个缘分,我哥就能看见。” “在我没看见之前谁说都没用。” 两人旁若无人地争论起来,倒是把峦凌羽抛在了脑后。 整理好床铺后,峦凌羽坐下,拿出手机给峦星河发了条信息过去。 【叔,你是风水师?】 问得直接,峦星河的回答更是干脆。 【略有涉猎。】 【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1 【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其实仔细想想钱恒所说的事,再与爸妈经常提到什么平安符相联系,峦凌羽已经相信峦星河确实是个风水师。 但相信归相信,却没想过在风水师前头再加个大字。 【你厉害,你最厉害。】 像是哄小孩子的信息很快回复,峦凌羽翘起唇角,终于满意地笑了笑。 以后家里人都得是他罩! *x* 随着在宿舍生活越久,峦凌羽对宿舍三人的了解就越发深了起来。 孙驰看似阴郁冷漠,其实就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极其抗拒出自风水世家子弟的身份。 钱恒同样出自风水世家,性子跳脱欢快。 钱孙两家是世交,不过他们都是家族里不受宠的子孙,所以很少有机会接触核心传承。 用钱恒的话来说,他们俩都是被家族放弃的人,说白了就是普通人。 而吴伟在他们宿舍才算是个真正的普通人,很没存在感那种。 自从知道峦凌羽是查星河侄子后,钱恒抓着机会就祈求能一堵风水大师的真容,不惜化身为狗腿子跟前跟后。 愿望终于在大二开学没多久后得以实现。 峦星河双手提满大包小包,在辅导员带路下,大大咧咧进入了305宿舍。 “叔,你怎么来了?” 峦凌羽才刚睡醒,翘掉早上的理论课后,理直气壮地赖在床上玩着手机。 峦星河皮笑肉不笑地抬头:“你翘课?” 峦凌羽一凛,迅速翻身坐起:“只有这么一次。” “峦大师!” 宿舍四个人,只有孙驰按时上课去了,翘课多得注定挂科的钱恒猛地翻身坐起。 峦星河皮笑肉不笑地抬头:“你翘课?” 峦凌羽一凛,迅速翻身坐起:“只有这么一次。” “峦大师!” 宿舍四个人,只有孙驰按时上课去了,翘课多得注定挂科的钱恒猛地翻身坐起。 幅度之大,连带着床都跟着摇晃了几下。 只见他麻溜地从床上爬下,只穿着条大红内裤冲向峦星河。 …..” 场景实在辣眼睛。 峦凌羽就差捂住眼睛,不忍直视朋友白斩鸡似的身材。 “你……你好。”峦星河也被吓了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一番鸡飞狗跳的互相介绍后,峦星河立刻想起了钱恒所说的人是谁。 “钱师傅是你爷爷?” “是。”钱恒恭恭敬敬地回答。 “你不是一直说有事要求我叔叔吗?”峦凌羽有些奇怪,平日里昨咋呼呼地人今天缩得跟鹤鹑似的。 峦星河放下手里的东西,顺势坐到椅子上笑着问道:“你说。” “我想.想请您教教我怎么才能看见法器的气场。”钱恒正色。 峦星河不解。 钱恒沉下脸,露出副忧伤得不像是他的神色。 经过他这么一说,峦凌羽才知钱恒和孙驰的日子并没有外人看来那么舒坦。 钱家家大业大,想要根基牢固,传承尤其重要。 就算他是嫡系长孙,因为看不见法器气场,从六岁起就几乎被排除到了继承人之外。 他爸为争夺当当家人位置,确定他没用后觉然又带回来个能看见气场的私生子。 那孩子只比他小三岁,钱恒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他妈妈也因为这事伤心过度,没几年就去世了。 孙驰之所以如此痛恨风水,也是因为他妈妈早些年生病家里人非说是因煞气缠身而没及时送去医院。 孙妈妈因此而落下残疾,如今还只能靠轮椅行动。 所以孙驰成为坚定的唯物主义,拼命读书只想带着妈妈早日远离那个被封建秘境残害不浅的家。 峦星河听罢,只是看向峦凌羽,眸光中满是询问。 “叔叔,我没和他们说过我也会玄学的事。”查凌羽挠挠鼻翼,有些不好意思。 这一年多,科学知识是没学多少,峦凌羽用[先生鬼话]这个网名在坛上倒是闯出不小名气。 钱恒:“ …….” “钱恒是吧?”峦星河突然又开口。 “是。” “钱家放弃你是他们的损失。”峦星河轻笑出声,起身拍拍比自己还高的青年肩头:“但你确实不适合风水这一行。” 这话说得大家都是满脸迷茫。 孙驰进门就听到有人在这么说,没忍住冷哼一声,重重把书本往桌上一放,满脸鄙夷。 峦星河笑得却是更加灿烂。 “看来你们四人能住一个宿舍,这是天意。” 峦凌羽莫名其妙地看了圈舍友,是没听懂峦星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钱恒你耳朵上的耳钉是不是家里给的?”峦星河首先看向钱恒,他摸着耳垂迷茫地点头:“是我奶奶传给我的护身符。” “你过来。” 峦凌羽眼色极快地关上宿舍门,然后一把拽起想破口大骂的孙驰,紧紧看着钱恒走向峦星河。 峦星河抬手取下两颗耳钉,随后转身从随身带的包里翻出颗紫色珠子。 珠子看着像是玻璃材质,透明得能看见其中蕴含着的黑色杂质。 峦星河把珠子交给钱恒:“握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松手。” 钱恒伸手握住。 下一瞬,整个人就像是被陷入梦魔似的扭动身躯,龇牙咧嘴。 汗水大颗大颗从他额头上落下,没几分钟就在地面形成了一圈水渍。 吴伟看得膛目结舌,指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钱恒:“他….” 他字还没说完,立即又被完全变黑的珠子所惊,改为指向钱恒手中:“珠….珠子。” 勁黑珠子中能明显看到黑雾流动,且随越来越浓。 咔嚓一一 似是玻璃碎裂的声响响起,峦星河拾手轻轻一拍钱恒胳膊,笑道:“醒来吧。” 一个激灵,钱恒失去焦点的眼睛终于聚焦。 拿起珠子用手随便一抹,变戏法似的又重新变成了紫色。 “你体内天生含有阴阳两股力量,但是阴气占据了上风,所以才导致五脉闭塞,无法学习玄学之术。”峦星河说。 峦凌羽心里地咯瞪一声,看向好像还不明白这句话意思的钱恒。 峦星河轻轻叹息,随后才开口解释:“这副耳钉并不是什么护身符,而是阴气入口。” 峦凌羽抬手按住钱恒肩膀,低声解释起来。 原本钱恒应该有极高的玄学天分,只凭体内气息就能感知天地法则气息,学习起来必定事半功倍。 但这副耳钉破坏了平衡,引诱阴气源源不断进入体内。 而送这幅耳钉是法器,开阴气的法器。 峦凌羽解释完,钱恒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猛然回想起四岁时奶奶突然带他去打耳洞时的情景,那时亲自给他打耳洞的女人正是私生子亲妈也是他现在的后妈! 拿起珠子用手随便一抹,变戏法似的又重新变成了紫色。 “你体内天生含有阴阳两股力量,但是阴气占据了上风,所以才导致五脉闭塞,无法学习玄学之术。”峦星河说。 峦凌羽心里地咯瞪一声,看向好像还不明白这句话意思的钱恒。 峦星河轻轻叹息,随后才开口解释:“这副耳钉并不是什么护身符,而是阴气入口。” 峦凌羽抬手按住钱恒肩膀,低声解释起来。 原本钱恒应该有极高的玄学天分,只凭体内气息就能感知天地法则气息,学习起来必定事半功倍。 但这副耳钉破坏了平衡,引诱阴气源源不断进入体内。 而送这幅耳钉是法器,开阴气的法器。 峦凌羽解释完,钱恒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猛然回想起四岁时奶奶突然带他去打耳洞时的情景,那时亲自给他打耳洞的女人正是私生子亲妈也是他现在的后妈! 记忆变得清晰而滚烫,就是烫得他整颗心都仿佛被煮熟般停止了跳动。 峦星河看向孙驰的下一瞬,峦凌羽将人往前推了推。 透过钱恒的这一件事他很肯定……叔叔的功力还在他之上。 孙驰瞪着眼睛,不敢置信使得他身体都有些颤抖。 这回峦星河没说话,直接摘掉他的眼镜,用紫色珠子在他眼皮上滚了一圈。 再度变黑的珠子回到峦星河手里,只见刚睁眼的孙驰突然发出声尖叫,转身一把抓住峦凌羽的肩膀。 “难道…” 峦凌羽一凛,掐诀完成之后迅速从眼皮上划过。 一具看不清面容的灵魂立在宿舍卫生间旁,左摇右晃地似是在等着什么。 生魂。 还未完全死亡的魂魄,在限定时间内回到身体就能转醒,若是没法回去………人也就死了。 “你能看见鬼魂?” 孙驰的动作无不昭示着他刚才看见了什么。 孙驰颤抖着身子没有回答,但惊恐地瞟了眼峦凌羽看到的方向。 一个因被家人伤害而陷入混乱,一个因人生观被推翻而惊恐害怕。 吴伟看是没看见,听是没听懂,傻愣愣地呆立在原地努力笑话眼前发生的事。 就在这时,峦星河伸出手。 掌心中是那颗已恢复成紫色的珠子。 “紫霜灵,以后戴在身上防身。” 将带来的东西留下后,峦星河离开,只留下四个大男孩儿默默无语地互望着彼此。 峦凌羽坐在床上把玩着珠子,心中的惊涛骇浪却怎么也无法平息。 回过神来的钱恒拿起电话冲出寝室,听声音好似是在质问家人。 而孙驰坐在书桌前,指尖不停摩挲相片里微笑的美丽女人。 吴伟站在屋子中间比划肌肉,对峦星河临走前留下的话仍处于怀疑状态。 “比起人,你的力量对其他东西更有威力。” 峦凌羽知道叔叔说的东西是指谁,但眼下的他没心思解释,望着床上铺开的两样东西没法回神。 一把手掌长的木剑,被浑厚灵力包裹,一件可斩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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