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点开社交平台,诚规制药稳坐第一,除了新闻报道的内容,还有不少有关孟引声的花边新闻,说孟家太子爷尤其喜欢破坏别人感情当第三者,正经男女没兴趣,就是对在谈或者结了婚的有意思,抢走别人正在吃的东西会让他有成就感。 除此之外还有他本人详细的“感情经历”,当三就算了,还是当多段感情中的三,邹北期看了都要感慨一声时间管理大师。 相关内容底下自然是骂声一片。邹北期视线再次掠过衡时,对方这次对上他的目光,唇角一弯:“期期应该也很讨厌他?” “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这是他应得的。” “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种下场?” 邹北期下意识怔了怔:“是你。” “他自以为一点数据就能威胁我。”衡时轻轻将邹北期搂在怀里,“你应该也知道,是你父亲试用的新药数据,当时以为只是偶然出错,后来以为是内部斗争,但实际上是诚规派过来的内鬼,我就说不对劲,但其他股东觉得事情解决,就没再追究。” 衡时接着解释:“我才知道什么叫又蠢又坏,实验途中出现问题是很正常的事,就算公布出去又怎么样?和诚规亦敌亦友这么多年,以为我没有他们的黑材料?” “为什么选这个时候?那日后你们不是没办法合作了吗?” “因为他威胁我,他想要你。”衡时指尖点在邹北期的耳夹上,“你是我的,别人多看一眼都不行,所以他该死。这下应该有不少他得罪过的人会痛打落水狗,不用我亲自动手。” “……” “吓到了?”衡时在邹北期侧脸落下安抚一般的吻。 邹北期顿了顿:“没有。” “乖。” …… 小李直接开车载着邹北期和衡时去附近的一家高档商场选购婴儿用品。基本上邹北期能想到的东西,在商场都有不少款式可供挑选,譬如婴儿车、小玩具等等。 衡时顺带提出过阵子要找人设计婴儿房,图纸和说明会在完成后送到别墅,到时候可以让邹北期选出合心意的布局。房间会选在离主卧近的一间,但之前邹北期住过的房间,衡时表示不打算碰。 “喜欢什么都可以买,我填地址让他们送过去。” “嗯。”邹北期在店里漫无目的地转圈,偶然听到两个店员在角落里聊小话,说是前阵子片区停电,十分突然,没有提前通知,来不及关门,就有店铺因此失窃。 “那没办法,停电了肯定监控摄像头也用不了,真要追究也不知道上哪里找人。” “话说这是临时起意吧?不然怎么知道停电,人本来就心术不正,逮到机会就马上作案了。” 似乎是刚发现有客人,店员立马恢复工作状态,问邹北期有什么需要。邹北期只是笑着摇头,说自己随便看看,并没把店员说的话放心上。 衡时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远处,视线没有离开他半分。邹北期对面恰好走来一对夫妻,其中一位还牵着一个只有几岁的女孩子,似乎是一时没看路,手里的饮料不小心泼到邹北期身上。 大人连忙让小孩子道歉,邹北期自然没有计较,接着问店员有没有洗手间,他打算简单处理一下。 店员给他指了方向。他刚到洗手台前,就从镜子里看到身后衡时的身影。“我来。” 衡时没急着处理,而是对着邹北期污脏的T恤打量片刻,确认污渍面积太大无法挽回,便提出带邹北期到隔壁的服装店,直接买新衣服换上。 污渍确实很显眼,一时半会处理不好,邹北期接受对方的提议。 进店之后,衡时很快替他挑一件款式相近的宽松上衣,塞进他手里。 邹北期接过衣服进了试衣间,还没来得及关上门,衡时就跟着挤了进来。“忘了我要跟着你?” “我知道。” 他确实差点忘了。小程固然不会跟着他进试衣间,衡时也只是今天有空才来亲自盯着他。 原来在别墅以外也有自由的地方。 “怎么了,期期?先换衣服。”大抵是见邹北期半天没动作,衡时出声提醒。 邹北期这才反应过来,将脏T恤脱下挂在一边,直接穿新衣服出门,衡时结账之后,很快跟了上来。 “刚刚那个店员是不是在看你?”衡时语气冷冰冰地问。 “我不知道。” 就算看他估计也是在看身上的吻痕。邹北期特地上网搜过,痕迹大概要三到七天才能消失,他的脖子一时半会干净不了。 “可惜不能把你关起来。”衡时目光显然停留在痕迹上,“要不然别墅这么多房间,随便哪里都可以,我让保姆给你收拾好。” “……我不要。”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当然不要,不呼吸新鲜空气对宝宝不好。不过别墅也有后花园和露天泳池,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不能,正常人都不会受得了。”邹北期没忍住反驳。 衡时食指指腹轻轻划过邹北期侧脸:“乖,听话就不关你。” …… 车子停在商场附近的地下停车场,衡时走在邹北期身侧,从口袋里摸出钥匙,还没等他坐进驾驶座,旁边蓦然开进来一辆白色轿车。 “衡先生,北期。” 邹北期回过头去,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谢景渊。 不过谢景渊有份参与衡时的项目,这里离公司不远,碰上也不算特别稀罕的事。 “小谢,不要随便称呼人。”邹北期觉得衡时的笑就像刻在面具上的一般,“叫邹先生。” “那,邹先生,你好。”谢景渊观察一下邹北期的脸色,大抵是见对方无动于衷,便后退一步,生疏地打招呼。 “……你好。” 衡时往旁边踏一步,横插在邹北期和谢景渊之间,将邹北期的身影严严实实挡在身后。“从公司过来?” “是的,今天去观察学习,帮忙记录了一点数据。” “嗯,不打扰你。”衡时生硬地截断话题,“期期,上车。” “那你……”邹北期觉察出来,衡时对谢景渊的态度显然说不上好。 衡时像是失去耐心:“我让你上车。” 邹北期点头,公共场合应该不至于怎么样。 “北……邹先生最近都还好吧?孩子也安分吗?”或许是身为医生的某种天性,他随口关心一句有孕在身的邹北期。 “他很好,没事。”衡时回过头,发现邹北期脚步停在车门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眼神朝对方一刺,“上车。” “……我知道。”他只是听到自己名字,条件反射停了一停。 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40章 痕迹 邹北期坐进副驾驶座,车窗外部看不进里面,但他可以看到外面的状况。 衡时和谢景渊之间没有多余的话题。谢景渊也觉察出来对方并不想在自己身上耽误时间,匆匆告别几句便离开。 很快衡时进了驾驶座,抬手捏住邹北期的下巴,逼对方看向自己:“你们在X国相处几天,关系这么好?” “没有的事,只是能说上两句。” 衡时指腹摩挲着邹北期的侧脸:“说上两句?你跟他原来还有共同话题。” “只说过有关你的事。” “是吗?那你几个月前说他是你很重要的人,是什么意思?”衡时逼近对方,“你上次去X国的时候,他才第一次见你。我调查过了,你们不是同一所大学,甚至不是同一所初高中,顶多是在同一所小学毕业,期期,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小小年纪就会注意学校里的男同学。” “我……”邹北期不由得顿住,真实情况他肯定没办法向衡时解释清楚,正当他企图随便找个缘由搪塞过去之时,对方却先于他开口。 衡时指尖向后滑去,落在邹北期耳廓上,触碰过自己替对方亲手戴上的耳夹。“那就是说,有我不知道的情况了。我的宝贝怎么能这么憋屈地暗中关心别人?” “我不关心他。” “那你关心谁?” 邹北期知道衡时想听什么。“我关心衡时,我最重要的人是衡时。” “再说,你最爱的人是衡时。” “我最爱的人是衡时。” “你只偏心衡时,其他人都没有衡时重要。” 邹北期按照原话,改换人称跟着念了一遍。 “乖。”衡时这才满意地放开邹北期,两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以后不要再见他,我不喜欢。” “……好。”反正若不是偶然,他和谢景渊本来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 事实证明,邹北期想错了。 谢景廉一如往常在别墅里的检查室,观察邹北期各项指标是否在正常范围。 就在邹北期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正要坐直身体,谢景廉却出声阻止:“请稍等一下,邹先生。有一项指标尚未检查,仪器我昨天送修了,今天才能修好,我也不好失约,所以还是按时过来,让其他人帮忙跑一趟送仪器来别墅。” 邹北期应一声好,重新躺回到床上。谢景廉离开检查室,大抵是到别墅外去等送仪器来的人。 本以为只是十来分钟的事,结果邹北期在床上等到睡着,也不见谢景廉回来。 “出了什么问题吗?”邹北期这么想着,控制不住从床上爬起来走向别墅门外,只见谢景渊手里拿着仪器,随后交到谢景廉手上。 兄弟两人看上去聊了几句,谢景廉这才抱着仪器回到别墅门边,见邹北期出门连忙道歉:“是我耽误太多时间吗?抱歉,景渊只是跟我说了一下器械的问题。” “没什么,回去吧。”邹北期记得衡时的叮嘱,刻意避开一旁谢景渊的视线。 “不好意思,邹先生,耽误你的检查了。”谢景渊跟着道歉,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门票,塞进邹北期手里,“作为补偿,这是有关怀孕的科普讲座,是我之前认识的专家开的,很有权威性,有兴趣可以和衡先生一起去听。” 邹北期怔了半晌,不知道该不该收,思前想后还是没好意思拒绝:“……谢谢。” 谢景廉替邹北期完成最后一项检查后,离开检查室和谢景渊一起乘车离开。 门刚被关上不久,又再次从外面被推开。邹北期本以为是谢景廉忘了什么没取走,结果却看见衡时在他身旁的床上落座。 “又食言了,期期。”衡时从邹北期手里抽过讲座入场券,当面将东西撕成碎片。 “我不知道他在外面。” “你好奇心太重了。”衡时状似随意地抚摸着邹北期鬓角,“还是说,你还是这么喜欢关心别人?” “我关心你。” “说只关心我。” “我只关心你。” “很好。”衡时转了转手上的腕表,“其实谢医生替我工作几个月,我猜他也差不多累了,让他好好下岗休息一段时间,我给你换新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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