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乖宝贝帮自己“糊弄”森森的话,鼎叔欣慰地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对森森说道:“真的吃了喔~我们两个都吃了喔~” 接收到小叔的求助视线,宫止又点点头:“对,我们两个都吃过了。” 温竹森当然分辨得出叔侄二人这略显笨拙的谎言,不过并没有拆穿,依旧弯着眼眸笑。 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抗病经历中,温竹森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有机会吃到这些从不曾肖想过的零食。 更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个时常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容来照顾自己的可爱奶娃娃。 温竹森接过那根小小的辣条,心头又酸又涩。 “我们一起吃吧,切成三段儿。”他知道辣条不重要,分享才重要。 话音刚落,鼎叔就抬起小脑袋瓜儿,心虚地看了一眼自家乖宝贝。 血缘间的默契使然,宫止也低下了头,适时向自家小叔露出了一个“你看看人家别的小朋友怎么就知道分享”的表情。 鼎叔:“……” “可能会有点辣,”宫止很满意鼎鼎“疑似”内疚的反应,伸手从温竹森的手中拿过了那根辣条,“更何况,一路拿回来可能也沾上灰尘了,洗洗再吃。” 作为喜辣星人,温竹森实在舍不得辣条上的那点儿辣椒,紧忙阻止道:“没关系的宫先生,洗了就不好吃了……” 宫止属实担心温竹森那脆弱的胃,索性直接拧开一瓶矿泉水,不顾温竹森心疼辣椒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冲掉了辣条外面的一层浮油和辣椒粒。 鼎鼎很满意自家乖宝贝越来越会照顾森森的行为,于是反过来教训起了森森:“森森乖,不可以仗着年纪小,就耍小孩子脾气喔~” 温竹森:“……” 【呜呜呜叔真的把森森当成小朋友在宠诶】 【这么会照顾人,感觉宫先生……很爹系啊】 【少董:我连味儿都没闻着,你就让我骗森森说我吃过了?】 【ahhh所以越是这样,越能证明他们三个在上节目之前,绝对是认识的!】 【森森,我家里开超市的,你想吃多少辣条我都有,快来呀~[舔屏]】 【你是让他过去吃辣条的吗?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嗷嗷嗷止哥这么细心的嘛555,这种男人都是谁在谈啊!!!】 温竹森和鼎鼎刚你推过来我推过去地吃完了被宫止用矿泉水涮过的辣条,房间门就被人敲了两下。 “叩叩——” 不等温竹森和自家小叔看过来,宫止就非常自觉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 “竹森,你不知道……呃,宫先生好。” 宫止略一颔首:“你好。” 鼎鼎喜滋滋地露出小脑袋瓜儿,热情招手:“欢迎米哈哥哥~” 被宫止开门迎进来坐在沙发上之后,米哈的语气和坐姿比起平日来,明显收敛了很多。 就连对温竹森说自己听到的、接下来的节目安排,都保持着一副认真商讨国际新闻的严肃表情。 鉴于宫止在房间里,米哈便不再有跟竹森好好聊一会儿的计划了,只想着赶快把要说的话说完,就赶快离开这个令他感到窒息的地方。 “晚饭有着落了,咱们几个人里面,一个会做鱼的都没有,”米哈知道温竹森会做菜,但也明白连鱼都不敢抓的人,自然也是不可能会做这道菜的,“总导演直接从市区里请来了御厨,我分析他们想要庖丁解牛,越俎代庖,最后杀之而后快,让我们大家烹羊宰牛,呃,烹羊宰牛且为乐。” 虽然在看见宫止之后,米哈已经清楚自己想要跟温竹森成为恋人的这件事是不太可能实现的了。 但男人的胜负欲让他还是不太甘心轻易认输,想要尽可能地用自己的文化素养找回一点儿场子。 然而米哈没想到的是,没有德米特里在身边充当专业的翻译,他说的很多话都没有办法让听的人一下子成功理解,甚至直接在丢人现眼的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 但温竹森的耐心比很多人都要好,也肯认真去分析他的意思,理解下来便也不难。 因此听到米哈的话后,他忍不住笑了笑:“节目组费心了,还特意请了专门做鱼的厨师。” 温竹森的脸色有些苍白,明明是刚洗完澡出来,脸颊本该泛着健康的血色才对,无论如何也不该是这样的。 宫止早在米哈看向温竹森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因此还没等米哈开口询问温竹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宫止就先一步开了口:“竹森有点儿累了,可能需要休息一会儿。” 闻言,米哈几乎是弹射状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非常懂事地朝宫止点了点头,转头向温竹森郑重告别:“请君保重身体,切莫沉迷于酒色之中无法自拔,淫乐伤身啊!告辞!” 温竹森:“……” 米哈这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具体含义的话,却几乎用上了他全部的文学底蕴,听得温竹森一度怀疑要不就是自己在做梦,要不就是米哈被人把脑子给打坏了。 【少董好细心啊,如果这都不算爱】 【MD笑死我了,《酒色》《淫乐》米哈这用词直接把森森给干沉默了hhh】 【米哈:好好好,是我多余了】 【hhh米哈看到宫先生之后,莫名露出的心虚表情是怎么回事?】 【米哈:别搞别搞,我可不敢跟他打】 【都说财阀家的公子哥不务正业,但宫先生看上去可是哪一方面都没有荒废啊】 【米哈的每一个字都透露着自己的不甘心啊哈哈哈】 早在米哈跟温竹森聊天的时候,宫止就默默地拿着行李箱走到镜头的死角处,取出了吹风机。 在米哈离开之后,又佯作刚发现的样子,提醒温竹森道:“我刚刚看到吹风机好像在浴室里面。” “真的吗?谢谢宫先生,我去看看,”温竹森暗道自己的记性不好,匆匆向宫止道了声谢后,胡撸着自己半干的头发走进浴室,“我的记性真的太差了。” 宫止不喜欢温竹森总是把失误归拢到他自己的身上,于是跟着温竹森的脚步走了过去:“就在鼎鼎的洗漱用品小背包里,你没找到也很正常的。” 温竹森回头看了宫止一眼,心下了然,他轻轻朝宫止笑了一下,用口型小声道:“谢谢您呀。” 被潮湿的发梢浸润着,青年的眼尾也氤氲着朦胧的水汽,漂亮得让人失神。 宫止一怔,转而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吹干了头发,温竹森便在鼎叔的热心搀扶与照顾下,躺进了被窝里准备休息一会儿。 “睡吧~睡吧~小叔滴乖森森~”鼎鼎手短腿短,就算趴在床上,也只能抱得住森森的一只胳膊,但精神上却完全不服输,“小叔呀小叔~永远保护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疲惫了,即便是在鼎鼎有些跑调的歌声中,温竹森也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好啦~接下来就由乖……”在不吵醒森森的前提下,鼎鼎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里拱了起来,声音又低又轻,意识到自己差点儿说漏嘴后,立马心虚地抿了抿小嘴巴,强装镇定地说道,“宫哥哥照顾森森啦~” 看着奶娃娃窘迫得有些发红的小肉脸儿,宫止强忍着没有笑出来,蹲下身子跟鼎鼎平视,郑重其事地交接起了工作,低声道:“好的,一定不会辜负小叔的厚望。” 鼎鼎抱着画册坐到沙发上,认真地从上次看到的地方继续阅读,自律得让人觉得可怕。 宫止接班后,直接坐在温竹森床边的矮凳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青年的睡颜,用目光描绘着温竹森的眉眼鼻尖,愉悦而心安。 突然,温竹森的肩膀剧烈地抖了一下,紧接着,连睫毛也不住地轻颤了起来,像是做了什么难以抽身的噩梦。 “疼……唔……好疼……”呢喃呓语声模糊不清,让人听不出他具体说的什么,“我不、不想治了……” “竹森?竹森?”宫止察觉到情况似乎不太对劲儿,也顾不得温竹森还在休息,只想把人从梦魇中唤醒过来。 可下一刻,温竹森又瑟缩成一团,安静了下来,只露出一截儿削薄的手掌。 青年的手指细长清瘦,无意识地寻找着自己周围温暖的热源。 触及到宫止衣襟前的金属拉链,被凉得浑身一抖,倏而把手收了回来,缩进被窝里不敢再伸出来了。 宫止脱掉带着寒气的冲锋衣,扔在一边,半蹲在温竹森的床边,眉心微蹙看着青年不安眨动着的长睫,声线轻缓温和:“现在不凉了。” 前一天晚上,他隔着一堵墙,隐约听见了温竹森半夜起来带哼哼唧唧的Alice下楼上厕所的开门声。 两个多月的狗崽崽,睡前非要挤到Harvey的食盆边吃点狗粮喝点水,使得自己的作息跟爸爸妈妈和其余的兄弟姐妹不一样,只能在被尿憋得不行的时候,求助浅眠又好欺负的温竹森。 “很冷?”宫止问着,却没打算从熟睡着的温竹森这里得到答案,径自抬起温热的手掌,严实地覆在了温竹森因为侧卧而袒露出来的白皙额间。 还好,没有发烧。 但为什么会是这么一副难受的模样。 “嗯……有点冷。”温竹森沉溺在梦境里,眼睫紧闭,嗓音喑哑。 手术室真的太冷了。 宫止的手掌温热宽大,可以轻松罩住青年的两只冷得轻颤的细瘦手腕。 他蜷了蜷手指,逐渐收拢指间的力道,让自己手掌的温度得以传递到掌心覆合着的微凉皮肤上。 “还是冷,你……”温竹森的情绪听上去格外低落,比起索要,更像是失意的喟叹。 他摸索着抓住宫止的手,拉进将自己包裹得紧密合缝的棉被里,继而向下一送—— “……抱抱我吧。” 宫止蓦地深吸一口气。 “嗬!”旁边一直透过画册缝隙偷看的鼎叔猛地用两只小肉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手!止哥的手!他的手被放在哪儿了?!】 【我死了《现在不凉了》=《可以伸手继续摸了》】 【救命!!娇娇老婆迷迷糊糊地撒娇,这谁顶得住啊】 【快抱他啊!抱他啊!!(偏题一下,鼎叔的反应笑死我了)】 【宫止你不抱他不是男人啊!!!(我也偏一下,为了森森的爱情,咱叔真是操碎了心)】 【这你能忍?!这你不给他点颜色看看?!X哭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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