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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就是他，没错了。 他们自觉的分好队，站好位置，甚至主动的和别人讲解自己的专业。 突出一个自律。 因为听那些封疆队里的老人说：“封疆不要不自律的兵。” 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因为总指挥太咸鱼了所以他们不得不发挥充分的主观能动性。 但是他们的描述不是咸鱼，而是什么给予锻炼的机会啊，训练独立思考能力啊。 虽然过程全错，但奇怪的是结果对了。 那些“老人”还强调，总指挥让你上天你不能遁地，让你跳楼你不能被海淹死…… 然后，等待胜利就可以了。 所有人已经入场结束，封疆坐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椅子上，用他那独一无二的换腿翘二郎腿来彰显他的存在感。 他晃晃脚，裴度站在他的身边，像一个忠诚的骑士。 封疆目光扫视一圈，才发现人竟然格外的多。 他不确定的多看了两眼，才发现原来这是个混合本。 也就是说不只有玩家还有原住民。 封疆有些头疼捂住了脑袋。 按照缸中之脑的尿性，守城肯定是条件怎么艰苦怎么来，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这里是荒漠，可以推测，粮食全靠运输，再看看这群原住民，是面黄肌瘦命不久矣的弱不禁风感。 可以轻易地辨别出哪些是原住民哪些是军校生。 那就是说，他从哪里弄出来粮食养活这么多人？ 水，是没有的，食物，是缺乏的，人员战斗力，是低下的，总指挥，是划水的。 他歪了歪脑袋示意裴度附耳过来：“我们点了吧？” 裴度不理解：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项啊？ 但他没有搭话，他接过王爆爆辛辛苦苦统计的人员名单。 “这里一共有 4325 人，食物……水……武器……援军 13 天后到。” 封疆什么也没听见，他只在意第一句话，失声问：“夺少人？夺少？”
第112章 4325（2） 裴度尽职尽责：“4325 人。” 他甚至重复了一遍：“加上我和你，一共 4325 人。” 封疆现在想把自己的脑子捏碎，把缸中之脑弄出来，然后狠狠踩上几脚。 「他在心里骂：你在我脑子里干什么？」 缸中之脑又心虚的吹起了口哨。 封疆用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子弹已经蓄势待发。 裴度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动作。 「你最好说实话，我弄死自己后刚好吃饭。」 缸中之脑的 cpu 快速转动，一秒钟计算出无数个可能，又瞬间自己划掉。 它选择诚实。 「因为你对这个数字印象很深。」 封疆没被它糊弄过去。 用磅礴的精神力在自己的脑子里逼迫它。 缸中之脑吓了一跳。 「你这样会变成傻子的！」 「诶呀！我只看到了一点碎片，绝对没有看到你去救人然后但没救出来反而成了最后死的一个。」 封疆恍惚了一下，好像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山谷，隐藏了很多人，也埋葬了很多人。 最年轻的只有 15 岁，最年老的却有 53 岁。 但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毕竟最后他们都会死。 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枪。 他仔细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弄死吧。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他准备按下扳机，裴度温暖的手却握住了他的枪。 裴度温声问他：“怎么了。” 封疆很低落，就像是一直在外玩的孩子被欺负了回了家一样。 有点委屈，还有点想哭。 他明明都那么，——那么努力的把这些东西藏在心里，谁都没有说。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全部都要忘了。 裴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封疆的样子确实不太像一般事情，只好先把封疆轻轻抱入怀里，然后摸了摸他的脑袋，脸蛋和他的脸蛋摩擦。 贴贴。 王爆爆刚刚有事出去了，回来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封疆和裴度抱在了一起。 他敲门的手愣在空中。 那我走。 裴度和封疆迅速分开。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咳了两下。 王爆爆沉默点头，当做没有看见，正准备说什么，华落冲了进来，嘴里还叫着：“可恶啊！这次怎么没有间谍，我想看祭旗！！！我要看杀人！！！！” 许远：你真不把我当人啊。 华落嘴里叫得最大声，眼角却一直瞥向封疆和裴度，在看到他俩沉默后自己也沉默了。 “嗯……也不是非要看……只是有那么亿点想看而已。” 封疆从裴度身边退开，想了想又离远了点。 “只要你能找到就可以。” 「猹」：好几天没看见封疆了，有点想念…… 「冰凉的雨水在脸上胡乱的拍」：考试周啊。 「月亮之上」：那不是很简单吗？还需要复习啊？ 「窝恁叠」：小道消息，封疆挂了一半。 封疆听到绝对会闹腾，什么叫挂了一半，挂三门也叫一半，挂四门也叫一半，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月亮之上」：额……我的意思是，机甲系和指挥系的考试是挺难的…… 「猹」：很喜欢观众的一句话 「窝恁叠」：啊？ 「哗啦啦的爱你」：不是，真的有人在乎许远 2 号的死活吗？ 「许远」：神他妈许远 2 号。 「猹」：这年头都有人取这名字？多冒昧啊。 「许远」：……
第113章 4325（3） 缸中之脑观察着封疆的表现，偷偷在系统里思考。 为什么他表现的这么割裂？ 上一秒还在歇斯底里的质问它下一秒却能面色如常的回答同伴的问题？ 还有他的表现，一开始是质疑还是担忧？害怕还是向往？就好像一直在战争中的人突然到了和平世界无所适从一样。 太突兀了。 就好像这不是封疆的世界一样。 对这个世界冷漠，却对他认可的人炽热。 就好像封疆把自己的所有情感，好的坏的热爱的厌恶的，都放在了一个盒子里，确实能把它们隐藏的很好，但如果盒子装满了呢？ 是会在里面爆炸还是在外面新生？ 缸中之脑的 cpu 疯狂运转着。 过了一会儿它得出了个结论，也许，它应该看好裴度。 枪有保险栓，船有锚，人也要有什么支点支撑自己走下去。 缸中之脑默默的给裴度标注了一个高危。 然后默默离开，它要继续演算，算出一个“未来”。 华落得了封疆的命令去找倒霉蛋了，但封疆知道他找不到。 封疆第一次愿意承担总指挥的责任，他对裴度说：“我去看看情况。” 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裴度没有任何异议颔首跟随，王爆爆大惊失色暗自思索，原铉站在中间理直气壮隔开裴度和封疆但是面上显出一些警惕。 就连观众也提起了精神。 无他，封疆从来没有在任何一次比赛中或者是副本中作出这样一副认真的表情。 就好像，他真的在参与这一场战争一样。 「素质不详，遇强则强」：哇去，情况这么严峻吗？ 「许远」：这不是总指挥的正常状态吗？一般来说不都应该在这种时候严肃起来吗？ 「疯狂原始人」：楼上是新粉？还取这么冒昧的名字？你看过封疆几场比赛啊？不知道他都是那种在虫母面前还要装一下弹指间灰飞烟灭的那种人？ 「猹」：对对对，就是那种我不学习但我比你们考的都高的那种，结果被发现是回宿舍点灯学习的卷王。 「八嘎呀路」：虽然比喻不太符合封疆的学习情况，但是可以意会。 「花里胡哨」：其实形式真的挺严峻的…… 封疆一边走一边接受着单兵和原住民们的注视。 他们停下修复武器的手，撇回和别人说话的脑袋，抬起他们原地休息时低下的头颅，只是注视他。 ——注视着封疆。 封疆的身高与他们相比确实不是很高，但是所有人在他面前好像就会天生低一头。 封疆看着他们，就像他们看着他一样认真。 他失神的注视着这些人。 模糊的和清晰的，逐渐混为一体。 他不知道包含着什么心思，一个个寻找原住民的脸，想把他们和他记忆中的人对应起来。 但他发现。 不一样。 不一样。 ——还是不一样。 他想破口大骂，傻狗缸中之脑，你抄袭能不能抄完全？ 就算缸中之脑离开处理数据了，它也能听见封疆过大的怨念。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说实话。 「我很想全部复制，但是你不记得他们的脸了。」 是这样吗？ 封疆问自己。 是这样啊。 他有点想笑，弯下身子笑出蕴含着各种情感的眼泪。 他的泪早已经留干了，只能靠着这种方式流泪。 但当封疆看到眼里怀着希冀或是怀疑的原住民。 真像啊。 他要直起腰。 他告诉自己。 裴度在他身后默默的站的笔直做好准备，就好像是随时准备在封疆弯下腰的帮助他直起身子。 于是封疆宣布：“我是封疆，我们会守住这座城。” 军校生毫不迟疑的鼓掌。 原住民等待了一会儿。 然后他们也鼓掌，声音比军校生还大。 封疆就在热烈的掌声中等待广播的规则。 「副本为红蓝战役，由真实事件改编，时间为旧时 673 年，禁止机甲，禁止任何星际科技。」 封疆轻轻的声音响起，和广播混在了一起：“蓝方为守城方，红方为攻城方。” 「……蓝方人数实有 4325 人，红方人数……」 “60000 人。” 「攻城持续 13 天，13 天守城成功，判蓝方胜。」 「在援兵到达之前攻破蓝方城池，判红方胜。」 「胜利阵营个人积分加成 1.5 倍」 「个人积分由导师评定」 「缸中之脑祝您游戏愉快。」 封疆听着最后缸中之脑欲盖弥彰的一句话眯起了眼睛。 他想，我当然知道。 这只是游戏。 原住民听不到广播声音，军校生却都反射性的看向封疆。 王爆爆在旁边捏了一把冷汗：“诶呀娘的，这人数差有十倍吧。这么荒谬，程序员咋调整的战力啊……” “要不是咱们有封疆，还真的要小小害怕一点呢。” 王爆爆的笑容在封疆不变的表情中变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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