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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beta觉醒后

时间:2023-12-17 06:00:10  状态:完结  作者:干饭喵


第17章 梅花

  容时伸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但他其实连拧瓶盖的力气都没用上,只是象征性地阻拦一下,高高大大的alpha却仿佛被下了禁制似的,真就半步也没动。

  “算了,他们报警的话你就要上社会新闻了。”他从楚星驰手中接过棒球棍扔在桌上,冲董海扬了扬下巴。

  楚星驰有些不明所以,但董海从刚才他拎着棒球棒进屋时就有点呆,直到棍子落地,他终于捂住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其实容时并不是一开始就信任这个经纪人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若要说因为谁给他掖个被角吃块糖这种蝇头小利就信任对方,那早让人拐卖八百次了,根本就活不到这么大。

  他真正开始对董海他们敞开一点心扉,是在经历了一场非常俗套的英雄救美之后,当时他拒绝那个大佬有点□□上的背景,整个一法治教育的漏网之鱼,见容时软硬不吃,心想是因为手段还不够硬,索性牌了几个小弟,直接上大餐。

  容时前脚刚从公司出来,就被堵在了拐角小巷子里,这帮人一人拿着根棒球棍,像是寻常拦路要点零花钱的小混混,但容时敏锐地注意到,他们每个人裤线处都鼓起一块,看形状像是揣了刀。

  一般谋财的带刀都是威慑作用更大一点,像这种遮遮掩掩藏起来的,可不是普通的手头紧了这么简单,轻则伤人重则害命。

  他后退了一步,这个距离非常微妙,既不会让混混觉得他要逃跑突然暴起,混混抽出刀时也不能在反应过来前伤到他,以至完全被动。

  公司边上的小巷子说实话算不上偏僻,但混混们的匪气太重,偶尔路过的几个人又都是艺人网红之类的,不愿为旁人冒险也是人之常情,只有个小姑娘掏出手机,在混混转过头之前隐蔽地对容时晃了一下,瑟瑟发抖地跑走了。

  混混又靠近了一步,容时正思索如何拖到警察来,余光看到董海和徐天从这边路过。

  只是电视剧里都是英雄救美,董海这就完全是个狗熊莽夫了,他拎起路边不知道谁喝剩下的啤酒瓶就冲上来,里面的八分之一啤酒顺着他高举的手臂通通灌进衣袖里,徐天也张牙舞爪地捡了半块板砖,齐齐挡在他身前。

  “就你们欺负我弟弟?我告诉你,s市打听打听,谁惹我……”

  董海台词还没念完,就被混混们哄笑着打断,然而尽管被看破了他的色厉内荏,他还是坚定地挡在容时前面,脊背挺得笔直。

  如果他入场七下八下就打趴了这群混混,容时可能还要怀疑这是他联合演的一场戏,但他们两个看起来这样弱,却还坚定不移、鼻青脸肿地和他站在一起,容时没有办法去怀疑,人心非铁石,他也没办法不感动。

  在混混棒球棒落下的那一瞬间,董海拉了他一把被另一个混混打到,至今鬓角处还有个两厘米的疤痕,好在警察在他们掏出刀子之前及时赶到,这才没出什么大事。

  然而人心难测,当年面对刀尖都要挡在他身前的人,什么时候就成了身后的一把尖刀了呢?

  “我想不欠你什么,你打回来吧。”容时望着空气飘浮的一粒飞灰,“此后再见,就是仇人了。”

  “别这样,小时,你本来就不欠我什么,一直是我对不住你。”董海颓然地坐在地上,如果说刚开始进屋时他还只是悲伤内疚,此时就完全像是被抽了筋一样了,“是我识人不清,做错了事,害了你,也害了小天。”

  容时点点头,没有和他多费口舌,转身离开了这栋曾经充满回忆,如今满地狼藉的房子。

  楚星驰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生怕哪句话说错惹得这尊大神迁怒,给自己的追妻之路再增加点障碍,但直到走出楼道门,容时都没有什么除了冷漠平静意外的情绪。

  难道上面这两人对他来说只是同事甲和同事乙,职场被同事背刺属于正常的恶心事,他这么快就调理好了?楚星驰刚要松口气,就看到容时在门口站定,他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空气。

  这个角度简直像是给整张脸都打了个柔光,虽然知道这种时候实在不适合见色起意,但楚星驰还是不可避免地心跳加快了几拍。

  作为只会说“你别哭”、“你别伤心”、“你别难过”的语言艺术灾难级大直A,楚星驰正绞尽脑汁准备上前安慰两句,还没等开头,就见容时呛咳了两声,随后措不及防喷出一口血来。

  像是梅花突然盛开在雪地中,柔软脆弱的花瓣被碾落成泥,染红了那片细雪。

  这口血吐出来,容时面色看起来倒没之前那么差了,反而还带上一点微不可见的红晕,呼吸都顺畅了一些。

  但与之相反的是他身旁的alpha,三魂七魄都让吓丢了一半,脸色铁青,看起来反而比他这个吐血的还像病人了。

  “喂,你没事吧。”容时掏出他口袋里的方巾擦去血迹,生怕再给这个刚留洋回来的alpha留下什么阴影,毕竟这家伙的智慧程度一看就非常有限的样子,再吓傻了那真是和楚家没办法交代。

  楚星驰真是被吓到了,他刚开始还以为容时脸色苍白是被气的,任谁被背刺了脸色也不会好得像刚吃完席,吐血的一瞬间,他脑子里从“倾家荡产捐肾捐肝”到“我还没名没分呢,不会就要守寡了吧”,连情侣骨灰盒买什么颜色的都想好了。

  “你不会哭了吧。”容时嘴角抽搐,“我劝你最好不是在脑补我要死了这种剧情。”

  “你,你真的没事吗?”楚星驰连忙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水光,强颜欢笑道:“好端端怎么会吐血呢?你到底怎么了啊,是不是那个姓董的给你下毒了,我就说应该这小子贼眉鼠眼不像好人,我这就上去给他打一顿逼他交出解药……”

  什么时候说过了,这也太马后炮了吧,还有你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剧吗,还交出解药……

  容时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把他捏成小鸡嘴:“少看点八点档电视剧吧,瞧瞧给孩子都看傻了。”

  楚星驰还想再说点什么,就看容时正对着他,露出了一个颇为核善的微笑,嘴角还挂着点未擦净点嫣红,看起来非常诱人、非常好亲的样子,他喉结微动,把口水咽了回去。

  “本人目前身体健康,你就当是喝番茄汁呛到了吧,如果你再瞎猜一句就送你ICU一日游亲身体验哦。”容时拍拍他的脸,摆摆手向小区外走去。

  话虽然这么说,但容时心里也不免有同样的怀疑:好端端怎么会吐血呢?

  其实要不是他来的路上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了,他也要怀疑是董海的那杯水里下了毒了,当时坐车时喉头几次涌上腥甜都被他强行咽了下去,他只当自己是晕车呛风再加上感冒没好全,根本没往吐血这方面想。

  再往前的话,那天在办公室里还流了两次鼻血,按理说下雨前的天气应该不至于干燥到让人频繁流鼻血才是,如果继续追溯,其实从他回到陆家,成为璀璨娱乐总裁那天开始,头疼发烧的频率就比之前高了不少。

  我不会真得了什么病吧,还是药吃太多的副作用,容时脑海中闪过一个病名,他自嘲地笑了笑,心想,难道我和陆家真的八字不合,那岂不是要让某些人高兴死了。

  等收拾完下午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容时打开备忘录设了个闹钟,无视背后楚星驰的共乘邀请和絮絮叨叨,也没有驱赶这家伙明目张胆的跟踪,扫了辆共享小电车悠悠开回了平层。


第18章 火星

  刚到拐角,容时就看到门口拄着一个穿着道袍的人影,那道士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果然是施以观。

  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的楚星驰眯起眼,兴许是出于alpha面对竞争者野兽般的直觉,他一打眼就觉得这穿道袍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小子绝非善类,如果他真是一头野兽的话,此时都要露出獠牙威胁低吼了。

  “你怎么来了?”容时抬眼看着他,丝毫没有开门招待客人的意思。

  施以观像是没感觉到他的不欢迎一样,唇角微勾摸了摸脸,容时怀疑他其实是想像他师父那样摸胡子,奈何没这个配置。

  “我占了一卦,似有一劫数,特来助善信渡过此劫。”施以观悠然开口,配上他的服饰,竟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

  然而他这氛围感道士还没维持够一分钟,就听楚星驰冷笑一声,虚护着容时往里走:“呵,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这些摆摊算命的假道士骗术还是那么低级,也不多编几个理由,而且这家伙竟然还上门行骗,你长这么好看,不知道是要骗钱还是骗色呢,beta也要保护好自己,远离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啊!”

  施以观嘴角抽搐,如果是生活在漫画世界的话他脑袋上密密麻麻的黑线已经能击退一个密恐患者了,那头楚星驰完全不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还在喋喋不休地贬低这个疑似情敌的家伙。

  “要我说你找alpha可不能找那种小白脸啊,看起来神神叨叨挺像那么回事的,背地里说不定是买保险房地产的,而且穿的那么宽松,一看就没有肌肉,中看不中用,脱了裤子说不定是个mac男,我就不一样了,本人精通自由搏击,骑马射箭,外能拳打小白脸,内能下厨做大餐,拥有汽车驾驶证、直升机驾驶证……”

  此时容时和施以观心底都只有一种想法——请立刻来一个神秘刺客拿胶布把丫嘴粘上打包发配到ABC去继续祸害那些金发碧眼的老外们吧……

  然而祸害黄毛这件事还有待考量,施以观作为道士的忍耐力是要岌岌可危了,有一种人的存在就是能拉低周围人的年龄,他扎起道袍,露出小臂结实的肌肉冷笑道:“或许你听说过侠道么?”

  “of course,我在圣地安列斯还有房呢。”楚星驰不甘示弱地回瞪他,挡在容时回施以观之间。

  施以观头顶青筋简直要爆出来了,容时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家门口站了两只野兽,他在这两人对视火花四溅的时候飞速按下指纹,把这两个楼道里丢人显眼的玩意统统关在了门外。

  没了观众,施以观和楚星驰也自然没有上演全武行的必要,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在宽阔的楼梯上你挤我我挤你,以一个非常别扭但每一个人都在试图绊倒对方姿势,推推嚷嚷走了下去。

  但论拆家这项本领,黑猫简直可以拳打大金毛,脚踢阿拉斯加,两天没回家,房子已经从小清新文艺风成了叙利亚战损风,容时盯着地面看了很久,才在被拽了一沙发的衣服堆里勉强找到一处可以坐的地方。

  他将头靠在沙发上,此时终于显露出一点疲惫来,直到黑猫步子轻巧地走到他手边,下垂的睫毛才微微颤动了一下。

  容时一手抚着黑猫柔顺的毛发,目光没有焦距地望向天花板,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半边脸渡着光,另外半边则完全隐没在黑暗里,很难形容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像是一朵扎根在悬崖边开得正好的花,容纳它根系的泥土已经摇摇欲坠,似乎再刮来一阵风,这朵美丽的花就会和并不坚固的土壤一同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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