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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当备胎也不容易(快穿)

时间:2023-12-16 22:00:27  状态:完结  作者:蒙蒙不萌

  祁宴从小就知道,被强迫被囚禁的人生下的子嗣,就是原罪。哪怕他是宸妃所爱之人的孩子,他同样让宸妃活在痛苦和煎熬之中,他也是原罪。

  他是先帝威胁宸妃的工具,也是先帝折磨宸妃的器皿。他的诞生给宸妃带来的唯有痛苦,同样,他的诞生给自己带来的也唯有牲畜般的人生。


第94章 我当皇帝的那些年(34)

  祁宴拼了全力挣扎,可如今被下了药物的他连把手抬起来都有些费劲,他的那些挣扎在祁闻淮看来,恐怕比蚊虫叮咬还要轻微。

  许久之后,祁闻淮摸着祁宴略微鼓胀的小腹,轻声说:“给阿宴了这么多,阿宴是不是已经怀上了?”

  祁宴浑身僵硬,他下意识摇头,额上满是冷汗。

  “男子怀孕或许比较困难,阿宴可能还没这么快怀上。”他缓缓说着,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但是他们也会碰阿宴……你说,会不会阿宴怀上了,连是谁的种都不知道?”

  祁宴嗓子早就哑了,但是祁闻淮一句句将他逼得喉间满是腥舔,他张了张嘴,气息虚弱地想说什么。

  “阿宴想说什么?”祁闻淮靠近他。

  耳畔中祁宴的话语因为距离的靠近而逐渐变得清晰:“祁闻淮……你们姓祁的,都该下地狱。”

  说完,祁宴低低地笑了起来。

  背叛、强迫、折辱……一切的一切终于模糊幼时那个拯救了他的祁闻淮的身影,终于让他为祁闻淮一头热的血冷了下来。

  “我真后悔,当初没直接杀了你……”祁宴说得很吃力,话语中的狠厉却分毫不减。

  这是祁宴第一次叫祁闻淮的全名,而非皇兄,或是其他亲昵之称,也是他第一次对祁闻淮说出这样狠厉的话。

  从前他再怎么愤恨,那些难听的话也只对其他人说,而非是对着祁闻淮。

  祁闻淮眸光微凝,琉璃般的眼眸注视着祁宴,唇角逐渐褪去温度。

  他知道,他已经将祁宴逼到了尽头了。

  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骤然从他手中窜走了,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似乎是为了弥补这股情绪一般,他心中罕见地升上了不快。

  “原来阿宴口口声声说什么最重要之人,也不过如此而已。”祁闻淮说。

  从前的祁宴花言巧语很多,也对很多人说过喜欢,但“喜欢”只是一种模棱两可的情绪,唯有对祁闻淮,他总是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说“皇兄是孤最重要之人”。

  此时祁宴拿他说过的话刺他,祁宴却没有半点感觉了。他闭上眼,将头偏向一边,似乎连看他一眼都厌了。

  祁闻淮的手却狠狠扣着祁宴的手腕,他低声说:“阿宴要是怀上了别人的种,皇兄就掐死他,知道么?”

  他这句话再次刺中了祁宴心中的泥沼,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将手抬起,用手腕上的铁链砸在祁闻淮的额角。

  然而他力气实在是太小了,只是给祁闻淮的额角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红印。

  “生气了?”祁闻淮低头咬着他的唇瓣,“说笑呢……阿宴的孩子,不管是谁的,皇兄都会喜欢的。”

  祁宴双目通红,他哑声道:“你……闭嘴……”

  …………

  祁闻淮也只是个开始而已,祁宴被再次带到这个地宫后,就陷入了更深的泥沼。他在这地宫中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过了多久。

  似乎他的逃跑彻底激怒了他们,先前软化的那些人纷纷态度大变,祁宴没少吃苦头。从前他们态度软化,是因为祁宴哄着他们。但祁宴哄他们只是为了能逃出去,如今再没了跑出去的可能,他也不可能再去卑躬屈膝地哄他们。

  事实上,祁宴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权衡利弊了,他一日比一日地惶恐不安,开始真切害怕起他是不是会怀孕。

  他实在是太过恐惧这件事,以至于一个人的时候经常盯着自己的肚子,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捶打。

  这间地宫中所有尖锐的、坚硬的……任何可能导致他受伤的东西,都已经被替换了。没有硬枕,桌角和床脚也都是软的。屋内没有任何瓷器,吃饭时送上来的餐具都会在吃完饭后被仔细地一个个收回去。祁宴没办法接触工具去弄死他觉得可能怀上的孩子,只能自己动手。

  所幸还是有一件好事,从大概两个月前,一个奴仆悄悄给他抵上了一封信。祁宴在他们都不在时小心翼翼地拆开看,发现是商止聿送来的,他说他已经找到了祁宴被囚禁的这个地方,也已经插入了内应,他会将祁宴救出来的。

  祁宴欣喜若狂,然后将那张薄薄的纸直接吞下了。

  无论如何,商止聿如今已经是祁宴唯一的希望了。

  他每天都想尽办法给商止聿传递消息,尽管在地宫森严的看守下他能传出去的消息寥寥无几,但是这也成了祁宴目前唯一的希望和慰藉。也是从收到商止聿信件的那天开始,祁宴终于不是囫囵度日,而是开始一天天地记起了日期。

  在十日前,商止聿说已经做好了安排,会在近几日就将祁宴救出来。起初收到消息时祁宴大喜过望,然而三日过去,五日过去,十日过去……

  非但始终没有人来救他,而且他也再也没收到商止聿给他传递的消息了。

  祁宴似乎明白了什么,眸光一日日暗了下来,但是他始终怀揣着一种侥幸心理,或许……

  这样的侥幸在一场过度的索取中被彻底打碎。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日格外不留情,裴翊将他困在榻中几乎快要将他弄死,他听见裴翊说:“商止聿要来救你,陛下是不是很高兴?”

  祁宴在昏昏沉沉中听到了商止聿的名字,神经骤然紧绷。这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一切早就都暴露了。

  裴翊看着祁宴绝望恐惧的眼眸,忍不住笑了,更加用力……在如愿看到祁宴眸中落下泪水,他才恨声说道:“你以为商止聿是什么好人?你以为他救你出去是想放你自由?”

  祁宴沉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当初你就只喜欢商止聿,现在你还傻乎乎地只相信他一个,我的陛下,你该不会真的对商止聿情深义重吧?”裴翊拽起祁宴的一头乌发,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他就算救了你,也只会把你换个地方关起来而已,陛下,臣还真是没怎么见过你这么蠢笨的样子,莫不是爱情真的能使人昏聩?”裴翊轻声说。

  祁宴也因为他越发不留情的动作而呜咽出声。

  “陛下不信么?”裴翊贴着祁宴冰凉的额头。

  “商止聿的生母是美若天仙的苗疆圣女,这点陛下可知晓?”看着祁宴茫然的神色,裴翊轻笑一声,“看来陛下不知。也难怪,若非商止聿登基后追封他生母为太后,恐怕这位死得凄惨无比的苗疆圣女也不会有人知晓。”

  “你想说什么?”祁宴声音沙哑而勉强。


第95章 我当皇帝的那些年(35)

  “商止聿中了合骨散,最后查到了沈霖和靳骁的头上。陛下禁了沈霖的足又降了他的位份,还让靳骁去领鞭刑险些丧了他半条命……但彼时莫说靳骁,就连沈霖也是人畜无害的性子,你就算喜新厌旧,但看人的一向很准,你真的认为是他们给商止聿下的毒?”

  裴翊说着,看到祁宴沉默不语的模样,蓦地笑了。

  “看来你知道不是他们做的。”他低笑着,像是嘲讽一般,“也对,后来不仅是沈霖和靳骁,连我和祁闻淮都因为‘害’他而吃了不少苦头,你不蠢,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那你就是明知道他们都是无辜的,也要给商止聿出气了?其他人便罢,连你放在心尖上的祁闻淮你都舍得拿出去给那商止聿糟蹋?”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祁宴,在这件事上,裴翊是真的不解。

  祁宴依然没说话,他眉眼间带着厌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些事情,都是商止聿自己做的。我想你肯定早就有所预料了,只是找不出证据,一切都被他做得天衣无缝。他说有人给他下毒,那毒和配方就莫名其妙跑到了琳琅轩和潜心阁,那琳琅轩的大宫女就立刻自首……谁也说不清毒是怎么进去的,那大宫女又是何时被买通的。”

  闻言,祁宴疲惫的眼眸微动。

  他虽然知道那些事情九成是商止聿自导自演,但是他也确实找不到证据,哪怕彼时的皇宫里到处都是他的手眼和眼线,也不曾找出商止聿动手的蛛丝马迹。只不过他当时他就是特意按照商止聿的意思走,就算找不到商止聿动手的线索,也并不耽误他利用商止聿。

  但他从来都不蠢,此刻想到裴翊一开始就和他说的关于商止聿生母的事情,再加上裴翊的步步引导——

  “是蛊?”祁宴看向裴翊。

  “陛下还是跟以前一样敏锐。”裴翊像是夸赞般地叹息着,“对,是蛊。商止聿继承了苗疆圣女变得那一手神鬼莫测的蛊术,并且他似乎在蛊术上极有天分,来到大夏时,他早就可以随意地通过蛊虫来操控旁人。所有人都可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他利用,琳琅轩,潜心阁的那些人,皆是如此。”

  祁宴疲惫地闭上眼:“他会蛊术……那又如何?”

  商止聿如今是要将他救出去的人,多一些手段,不好么?哪怕这手段会让人毛骨悚然。

  “陛下还以为这和你没关系么?”裴翊靠在祁宴的胸膛上低笑,目光中却多了些许狠戾,“陛下怕是不知道,他早就给你下了牵丝蛊,如今你是生是死,都在他一念之间。甚至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你说什么?”祁宴神色一怔,喉间感到了些许干涩:“……他若是给我下了这种蛊,为何还要大费周折地救我?”

  “因为他和我们,都是一样的。”裴翊说。

  祁宴没明白他的意思,他只是看着裴翊,等待他将话说完,同时身上也似乎在莫名地发冷。

  檀钰的声音突然传来:“商止聿十天前布了局想救你出来,可惜不仅被我们阻拦了,还将他的人手一网打尽。他在这里三年的布置,都已经一点儿不剩了。”

  祁宴吃力地侧头看,是檀钰和沈霖和偏殿里走出来了。

  檀钰看向裴翊,这时裴翊已经替祁宴穿上了单薄的中衣,但依然能看出祁宴浑身的湿汗和脱力。

  他挑眉道:“今天明明轮到的是我。”

  “前日倒是我,但是他前一日被你折腾得太过,害我那日什么都做不了。”裴翊说。

  “那也不是你鸠占鹊巢的理由,你就算馋得慌,也不能抢了我的还吃独食啊。”檀钰理所当然地说,他将目光移到了祁宴身上,“大不了我们两个一起。”

  祁宴听懂了檀钰的意思,脸色骤白起来。

  裴翊皱眉:“他身体吃不消。”

  “你还真是心疼他。”檀钰嘲讽道。

  “行了,说正事……都告诉他吧。”裴翊说。

  “……什么?”祁宴心中浓浓的不详越发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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