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身寒门,而且远离京城,那边的百姓只知道皇上治国有方,让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好,偶尔听说皇上滥杀朝臣,但是只要能让他们日子过得好,百姓倒也不太在意这些。 那么远的地方,又都是老百姓,根本没人见过皇帝,自然对皇帝的相貌也无从谈起。而来了京城后,京城的人对这位专/制独/裁的帝王更是讳莫如深,更没有敢议论他的长相了。 因而他从来没想过,这位帝王会长得如此……俊美。 美得甚至有些秾艶,眸若桃花,唇若含丹,乌发随性地披着,垂至腰间,不像是暴虐且荒淫无度的帝王,反倒像是矜贵清隽的世家少爷。 而在沈霖不留痕迹地打量祁宴的同时,祁宴却在毫不客气地看着沈霖,将他看了个遍后,突然展颜一笑:“阿霖生得真好看。” 他说着,忽得低下头,在沈霖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沈霖顿时如触电般怔愣在原地,但是身体却如实地将一切感受都传递到他的脑中,对方的唇,微凉却柔软至极,还带着一丝摄人心魂的清香。 “阿霖好香啊……”那人呢喃这夸赞了一声,随后坐到沈霖旁边,勾住沈霖的脖子,双唇又覆了上来。 他这次没有止步于浅尝辄止,而是在他唇上舔|吻了起来,甚至还轻轻地啃咬。 沈霖闭着眼,他原本觉得自己会对帝王的亲密接触很抵触,然而此时,他却觉得并不是那么抵触。这人的亲吻甚至就像是小动物一样。 “阿霖饿吗?”祁宴突然问。 沈霖长睫轻颤,缓缓睁开眼睛,摇了摇头。 他确实一天没吃,只是早上喝了些水,但是此时他又哪有心情吃东西。 倒不如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些结束。 “那感情好,我也不饿。”祁宴勾唇一笑,便推了沈霖的肩膀一把。 【咱就是说,当皇帝实在是太爽了,看上的大帅哥直接强抢,第一次见面就能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我爱这个世界!】谢以宴在心中感慨。 狂吃柠檬的系统却听不下去了:【我还是个母胎单身的系统!你少给我说这些,猥琐!!】 【切,你就是嫉妒,不跟你扯皮了……】 谢以宴匆忙切断跟系统的对话,然后将有些凉的手直接伸入了沈霖的腰腹间。 草,手感好好! 这腹肌,实打实的八块! 不行不行,我得摸摸胸肌……嘿嘿。 然而沈霖却是闭着眼睛强忍着,他的身体好像并不排斥祁宴的触碰,甚至还因为他四处点火的架势而莫名发热…… 但是一想到他将要承欢在这人身|下,他又十分抵触。 然而…… 谢以宴过手瘾之后,开始进入正题,然后收获了沈霖震惊的目光: “怎么是……” 怎么是他在下面? 然而这句话却注定得不到回应,因为祁宴正因为要强行适应不太匹配的规格而低吟不已。 …… 沈霖原本以为这一晚会很难熬,但是他没有想到,到头来,这一晚最疯狂却是他自己。 他自己都想不通,明明昨日一口饭都没吃,是怎么做到那么……的,但是他昨晚就跟魔怔了一样,尝到了甜头之后就根本控制不住。说到底,男人都是被腰下三寸的生物。 以至于第二天,沈霖早早就醒了,而祁宴却还在昏睡着。 祁宴的贴身内侍来催他:“陛下,该上早朝了。” 自从祁宴登基掌权以来,早朝的时间就被他从卯时改到了辰时,好让他能多睡一会儿懒觉,不然四点多就要起床,也太没人性了。 饶是如此,今天祁宴也起不来了。作为一位随心所欲的帝王,祁宴直接摆手:“今天不上朝了。” 而沈霖正准备起身,却被祁宴抱住:“阿霖,再陪孤睡会儿。”
第62章 我当皇帝的那些年(2) 君王都这么说了,沈霖还能说什么?他只能老老实实躺下,任由祁宴跟个八爪鱼一样抱在他身上,手还在他的腰腹间动来动去。 他就像只猫咪似的,在沈霖怀里蹭来蹭去:“阿霖好暖,唔,好舒服……” 沈霖躺着,双眸看着床帘,就在他觉得再让这个昏君摸下去他就又要……的时候,祁宴的手突然停住了。 “唔,阿霖的肚子怎么感觉比昨天小了些,没那么结实了。”他说着,又捏了一把。 沈霖:“……” 任谁从昨天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加上操劳一整夜,都不可能不饿吧。 祁宴也后知后觉,在沈霖脸上又亲了一下:“孤都忘了,阿霖昨天晚上那么辛苦,现在肯定是饿了。” “小林子……”他坐起身,唤来他的贴身内侍,“快去让御膳房备些早膳来,对了,阿霖是苏杭一带的人,要多备些苏杭口味的,孤昨日便吩咐过的。” “是。” 等御膳房把早膳送过来时,祁宴跟沈霖也都洗漱好了。 宫女太监鱼贯而入,一堆色香味俱全的精致早膳便摆到了他面前。 “阿霖,先尝尝这个西湖瘦肉羹暖暖胃。”说着,祁宴便准备亲自起身替沈霖盛一碗。 “陛下,您放下让奴才来吧,这可不合规矩啊……”林总管在一旁说。 “孤什么时候守过规矩?别在这碍手碍脚的,先出去吧,留孤跟阿霖单独用膳便可。”祁宴说。 “这……”林总管站在原地,有些为难。 沈霖没说话,只是心中暗暗忖度,这果然是个离经叛道、任性妄为的君王。 但是当帝王的离经叛道是为了他时,这种感觉却又有些奇异的满足和受用。 不过,他也知道皇权不可逾,现在君王在兴头上,可以为他各种破例,但是等君王腻味了,今日的破例和爱重,就是明日的把柄和死穴。 于是他也说:“陛下,这确实于理不合,让臣自己来便可。” 祁宴却挑眉:“孤说孤要给你盛就是要给你盛,这是圣旨,阿霖,你要抗旨?” 沈霖:“……” 见沈霖没再反对,祁宴又将目光移到了林总管身上:“你还不走?” “是是是,奴才这就走!” 看着林总管踉跄出门的身影,谢以宴在心中默默给他点了个赞,林总管,真是泡仔撩汉必备神器,每次都能跟他一唱一和,让小帅哥受宠若惊,加快攻略! 沈霖尝了祁宴给他盛的西湖牛肉羹,然后祁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孤前些日子特地寻了苏杭名厨,就是为了给阿霖做吃的。” 这么光明正大的邀功,还……挺可爱的。而且他作为一位君王,能为他做到这样也实属不易。 沈霖点点头:“多谢陛下,这确实有臣家乡之味。” 祁宴得意地点头:“还有这个桂花糕和桔红糕,是那个名厨的拿手招牌,阿霖你快试试!” 就这样,祁宴说一样,沈霖吃一样,祁宴还经常你一块、我一块,你一口、我一口的,腻歪得厉害。 然而起初邀功的心奋劲儿一过,祁宴昨天接近卯时才睡下,这时候才睡了两个小时,困意又翻上来了。说着说着,便靠着沈霖的肩膀打起了盹儿。 沈霖低头一看,颇为哭笑不得。然而如今正是初春,天气还有些泛寒。他便小声吩咐让人送一件大氅来,小心翼翼地披在祁宴的肩头。 祁宴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睡前才用过早膳,睡醒就接着用午膳,吃完午膳,还来不及跟自己新收的小帅哥腻歪一下,就被拉去批折子了。 皇帝去批折子了,留下沈霖这么个刚入宫的“妃子”,似乎他应当去皇后那边请安报道一下。 不过这宫里,不比他从前在史书中听来的深宫。这启乐帝的后宫,似乎更加随性混乱,大家都是被强召入宫的,也都是男子。各个都无心争宠,也懒得遵守宫规。 不仅没什么人遵守宫规,就算违背了也没人责罚。 祁宴为沈霖想得非常周到,不仅给他留了宫女内侍,还专门留了一位宫内的老资历内侍,方便沈霖适应宫中生活。 这个内侍,叫李元。他跟沈霖说,这宫内虽然有一位“皇后”,但是皇后跟陛下常年不和,也从来不管宫中事务,所以沈霖也无需向皇后请安。 宫内没太多必须遵守的规矩,不要闹事挑事就行。因为宫中嫔妃都是男子,陛下还在宫中修了马场,扩宽了御花园。若沈霖觉得无聊,可以去这两处逛逛。 沈霖觉得,去去也不是不行,左右现在也无事。而且他作为才入京城没多久的一届平民,对宫内的事情一无所知,若是能在御花园碰上些其他人,能让他稍稍摸清楚情况也好。 沈霖这一去御花园,还真遇上了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他先是看见了一个身穿黑色劲装、身材高大矫健的男子,在御花园的空旷处舞着一把长度将近七尺的□□,这刀几乎比人还高,在这男子手中却如臂指使、轻松自如。但七尺长的刀舞起来着实有些吓人,刀风罡烈,将周围的草木吹得靡倒。 而且这人身上,还带着浓重的煞气和杀气,沈霖见到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一定杀过很多人——哪怕在此之前沈霖从未见过杀过人的人。 “是不是吓到了?那就是靳骁的日常锻炼而已。” 忽然一道雅致好听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沈霖转过头,就见一青衫男子在水榭中与自己下棋。见沈霖看过来了,便向他招手道:“要不要一起来一盘?” 沈霖也没有推脱,径直走到水榭中。 “你就是昨日才进宫的沈霖吧,你好,我是裴翊。”裴翊说着,斟了一杯茶放到沈霖面前,“你叫我裴翊就好,这宫内没什么规矩。” 沈霖点头,也先从顺如流地坐下了。 那边的靳骁不知何时也停下了舞刀的动作,将刀倚在树旁,自己沉步走来。 走近一看,沈霖才发现这叫靳骁之人相貌也极其出众。沈霖自认自己容貌十分不错,长到这么大,他还没见过比他自己更好看的人。但是这到宫里才见了两个人,便发现这让个人哪一个都不比他差。 这靳骁,身形高大伟岸,剑眉入鬓,长眸若星,是一种极其侵略感、带着煞气的俊朗。而这叫裴翊的人,亦是一身清贵俊美之态,一举一动都是说不出的雅致风韵,又带着隐隐的疏离和压迫感。 论相貌,哪个都不比沈霖差。论出身,沈霖看这两人,便能看出他们应当一个出身将门,一个出身世家烜贵。 莫名的,沈霖心中隐隐有些不喜。 “听闻,陛下昨日宿在你宫内一宿,今日还罢了早朝?”裴翊收拾完棋盘,将黑子推到了沈霖面前。 沈霖神色一怔。 “你不用紧张,不过是随口问问。这宫内,也无人争宠。谁不知道祁宴就是个贪图美色的昏君,他若能为谁收心,让我等出宫,便是再好不过。”裴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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