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研究过,肯定不穿帮。” 他喜欢这个卧室,想到沈辞在这里长大,靠过沙发,睡过床,倚过窗台摸过门把手,日复一日,他就对这个空间亲近极了。 所以晚上的留宿必然要在这里。 两人下楼后,家里其他人难免多看几眼。 精心照顾大的小少爷头发有点乱,耳根子通红,衣领还有点歪,这也太腻歪了。 这么会儿都这么要好,那收拾好的客房用不上了。 沈妈妈直接做主让魏卿和沈辞一块儿睡:”小辞,小卿用什么东西你找给他,好好照顾人家,不要欺负他。“ 沈辞没往家里带过人,不知道一般第一次上门两人都是要分开睡的。 应了一声,专心看电视。 有剥好的橙子递到嘴边,认识递东西的那只手,张嘴就吃了。 沈修看魏卿神色淡淡但注意力全在弟弟身上,俨然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心中也很满意。 和魏卿加了联系方式。 问魏卿银行卡号:“马场拦着你的那几家知道理亏,赔了钱,我打给你。” 一共五个人拦着魏卿,每家赔了二十万,这都算是庆幸沈辞没有真的出事,否则这件事哪里会善罢甘休。 用不着矫情的事。 魏卿就给沈修了一个银行账号。 沈修转账,看着转账界面自动跳出来的是宝贝弟弟的名字,呼吸一顿:“你的账号,给他......没两天就给你花没了。” 魏卿正给沈辞剥松子,理所当然的道:“我的就是他的,我要花,超过一万会请示。” 沈妈妈:“......” 沈爸爸:“......” 沈修:“......” 正在打游戏,然后被三双不赞同的眼睛盯着的沈辞:“......” 好像是这么回事。 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但最后还是怕魏卿被人骗钱的责任感占了上风,而且演一个被男朋友宠爱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无辜的看了看自己的亲人们:“我们俩我说了算,他愿意的。” 魏卿:“嗯,我愿意。” 沈妈妈:这孩子,也太老实了! 沈爸爸:同上。 沈修:.......知识盲区。 然后沈辞的银行卡就又进账一百万。 后来沈辞才知道,二十万之外还有别的事。 比如被魏卿抽了一鞭子的宋少爷,回家哭诉这拱火让家里人给出头,沈辞他们家得罪不起,魏卿总能找回点什么。 还没成行,他哥就拿着马鞭找上门了。 说魏卿打人不是故意,也是沈辞命都快没了,宋少爷好玩是一回事,拦着魏卿救人,沈家人决不答应。 又说如果宋伯父、伯母气儿不顺,鞭子他都带来了,愿意替魏卿承受。 这是很明显的将魏卿当自家人的态度。 后来鞭子真被用了,当着气质冷清神色疏离的沈修,宋少爷被结结实实抽了好几下。 至于其他人家,沈修打电话和对方的父辈们寒暄了几句。 至于这几个人之后怎么被家里人“关爱”,又是如何在有沈辞和沈修以及魏卿的场合都避的远远的,都是后话了。 晚上沈辞自然和魏卿一个房间。 又享受了一波按摩 脱衣服这回事,脱着脱着就习惯了,还有空嫌弃魏卿穿着浴袍给他按摩,会不会不方便。 魏卿说不会。 沈辞这才像想起来问魏卿怎么知道他爸妈和哥哥的爱好,东西送的太精准了,他一看就知道家里人个个都是收到心头好。 魏卿:“你说过。” 趴枕头上的沈辞转头看魏卿:“我什么时候......” 脑袋又被魏卿给转回去了。 魏卿:“你跟余叔聊天,说叔叔又和朋友下棋去了,说过阿姨信轮回,不让你剩饭,辞安办公室的茶具是你哥送的,你说好看。” 沈辞:“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记性还挺好,明年考试一定过。” 后来又聊了几句别的。 魏卿问沈辞还去不去骑马,去的话他陪着他。 沈辞说要去,拍戏要用,而且就算这次推了,那以后的戏没准哪儿就会用到,总不能因噎废食。 毫不意外的答案,魏卿也再没说什么。 暗道回头找沈辞的助理要排戏的单子,等沈辞骑马戏这天他得去现场看着,要不然总不放心。 后来小少爷果然又被按睡着了。 趁着人睡着,他给翻过来捏了捏大腿前侧和手臂内侧,今天走路走多了,被背着的时候还抱他脖子,都消耗力气。 沈辞被扒拉的时候睁了下眼,看是魏卿,又睡过去了。 完事儿了,魏卿也出了一层薄汗。 看了会儿摊开四肢睡的无知无觉的小少爷,心说就这么信任他? 信任有时候也是一种束缚。 魏卿痛苦着又甘之如饴,给人盖上薄被后拢着浴袍去浴室了,洗了很久的澡才回来。 晚上小少爷果然又靠过来。 后半夜手机铃声响,沈辞迷迷糊糊从枕头下面摸索出手机关掉铃子。 特意定的。 就怕晚上再挤到魏卿。 果然,不单挤着人睡,一条腿还又跑人腰上去了。 没完全醒,就着一点不多的清醒想往后退,听到低沉的带着睡意和关切的声音:“怎么了?” 沈辞:“是不是挤着你了?” 魏卿:“没有,睡吧。” 他一条胳膊还被沈辞脖颈压着呢,顺手捏了捏沈辞的脖颈和肩膀,给人揽过来:“没事,睡吧。” 被捏习惯的沈辞,迷迷糊糊也忘了本来要做什么,又睡过去了。 魏卿也没太醒。 拢了把沈辞的腰,等沈辞的腿又搭上来,像个小树懒一样缠着他,踏实了,也继续了自己的睡眠。 至于因为本能生出的那种紧绷的闷疼,习惯就好了。 同一时间,沈爸爸和沈妈妈还没有睡。 夫妻夜话。 聊的自然是魏卿,这孩子对沈辞一看就是真心,爱屋及乌,对他们也很上心,样子好人也沉稳,沈辞这次真是时来运转。 早前只是听余行健说两个孩子感情好,真看到了,确认了,心里才算踏实。 男人更了解男人。 沈妈妈感慨了半天,问沈爸爸觉得怎么样。 沈爸爸:“挺好,就是出现的太晚了,蒋天晟.......” 沈妈妈:“提他干什么,晦气!” 人比人得死,蒋天晟的确算青年才俊,但他们家要个青年才俊干什么,又不缺钱又不缺势。 那人耽误小辞那么些年还一脸理所当然,想起来就让人呕的慌。 沈爸爸连忙安抚道:“就是这个话,晦气。我是说蒋家不是在京市丢了人么,以那位不要脸的脾性,这两天肯定会登门。” 说到底沈辞惊了马罪魁祸首是蒋天晟,也就蒋天晟腿断了,他们这才一时不好找上门去。 但腿断又不是他们家小辞的锅。 这件事迟早蒋家要给他们家一个说法。 提起京市,沈妈妈怅然的叹了口气:“要是蒋大哥还活着......” 以前蒋家和沈家关系其实很不错,蒋父还有个大哥,是沈妈妈和沈爸爸的学长,也是他们最要好的朋友赵安歌的养兄。 那是个很文雅很有修养的男人,比蒋父强出不知多少。 可惜身体不好,英年早逝。 沈爸爸拍了拍妻子的背:“都过去了,再想晚上又要失眠。” 沈妈妈就不提了,转来转去还提魏卿:“我总觉得这孩子长的面善,好像以前哪里见过一样。” 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就算了。 想不出也正常。 魏卿的样貌是隔代遗传,更像他的祖父,和他父亲、母亲的长相都只沾了一两分,看着熟悉很自然,要真看出什么,却也很难。 第二天早上沈辞醒过来,魏卿已经起床了,去和他爸下棋去了。 今天是周日。 他哥也在,没去上班。 沈辞瞅着个空当问魏卿在他家习不习惯,不习惯他们就回自己家去。 经验之谈。 以前他喜欢蒋天晟,还总去蒋天晟家,可其实并不喜欢蒋家的氛围,也是强忍着。 自个家当然好。 而且人在不熟悉的环境总会不太自在。 魏卿:“习惯,我挺喜欢的。” 说着捧了捧沈辞的脸。 在沈辞要避开时低声道“你哥在看”,摸了摸沈辞的眼角。 正常家庭的氛围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但很有吸引力,尤其这是沈辞的家人,格外不一样。 他很享受。 沈辞眨巴眼:“怎么了吗?” 魏卿:“没什么,有根睫毛掉了。” 后来沈辞就发现魏卿好像真的很喜欢他家,不是客套的那种,快中午因为他妈妈下厨做拿手菜,还和他哥一起去厨房摘菜。 沈辞只喜欢吃,在客厅玩手机,竖着耳朵听餐厅的动静。 一切都很美好。 直到院子里的佣人说来了客人,是蒋家老董事长和蒋家大少爷,蒋家大少爷还推着轮椅。 沈辞:“推轮椅上门?前天惊马,立即做手术也才过了一天,这么急干什么,不像是来道歉,倒像是来卖惨!” 坐沙发另一边的沈爸爸惊诧的看了看小儿子。 变聪明了? 挺好。 该说的还的说:“你这孩子,心里知道就行了,去看看魏卿忙什么呢,和他玩儿去。” 沈辞确信他爸的意思是和魏卿同时出现,好让蒋家死心,痛快去了,然后他妈和他哥也一并出来了。 心情都挺好又挺差。 好的是沈辞现在成双成对过的挺好,差的是蒋天晟差点害了沈辞,还敢登门,不要脸! 蒋天晟也很忐忑,还很疼。 太疼了。 当时他的马惊了后直接将他甩出去砸在草地上,腿直接就断了,做手术麻药劲儿过后一直疼,又不能一直用止疼药,免得影响神经的灵敏度。 还有身上,摔的青青紫紫的地方不少。 在家里也不好受。 这些天他们家都变成整个金城的笑话了。 以前家里总和京市的邵家扯上关系,没有也是有,又和沈家关系紧密,在金市的地位算很特殊。 现在人人都知道邵家压根不理会他们,和沈家,不结仇都算好的。 生意上的事已经没以前那么顺畅。 蒋天晟觉得现在他的生活一片混乱,而混乱的开始是魏卿的出现。 既庆幸魏卿救了沈辞,又怨恨如果没有魏卿,他和沈辞一直都好好的,也许压根不会有惊马的事。 他心中对沈辞越来越放不下,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纠结来去,原本苍白的脸竟有些扭曲。 看到这一幕的佣人想想魏卿那长相那风姿仪态,心道果然是差的不去好的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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