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季邂说,“帮我查一个人。” 伊登啧了一声,不高兴道:“中国不是有句古语吗?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季,这是你拜托我的态度吗?” 季邂这会儿没心思陪他演戏,继续说道:“叫孙尚,美华的前任总经理。帮我看看他最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伊登吊儿郎当的问道:“这么关心这个人,季,你该不会是背着你家许老师偷吃了吧?” 季邂冷哼一声,语气中暗示意味明显的说道:“你最近很闲是吗?那我可以让你马上忙起来。” “哦,不!”硬气不过三分钟的伊登败下阵来,投降道,“我不拿你寻开心了。” “你帮我查查,看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如果得罪的不够彻底,我需要你加把火,让他彻底玩儿完。” 刚才听了周一的话,季邂后悔之前没把他一次性解决掉。让他还有时间来给许亦竹找不痛快。 “你太狠了,季,幸好我们是朋友。”伊登长吁一口气,庆幸道,“明天晚餐之前给你回复。” “好,谢谢。”听到浴室的水声停止了,季邂对伊登说,“我要给我老婆吹头发去了,再见。” 伊登:“……”人设转场不要太丝滑哦。 许亦竹湿着头发出来,季邂把人摁到沙发上,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吹风开始给他吹头发。 “我自己可以吹,你先去洗澡吧。”许亦竹试图把吹风从他手中夺过来。 “几分钟的事,不着急。”季邂拒绝了他自己动手的请求,继续帮他吹。 有人伺候许亦竹也乐得清闲,他闭上眼感受着暖风从头发吹脖子里的温暖。季邂宽厚的手掌心在他头顶摩擦,拨掉发梢的水珠。 许亦竹的头发不算特别长,干起来很快,没两分钟就已经干的七七八八。季邂收起吹风,又手痒痒似的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行了,回房间等我吧,我去洗澡。” 季邂洗完澡出来时只围了一条浴巾,刚用过热水的缘故,裸露在外的皮肤看起来要泛红一些,健而不硕的肌肉线条完美的勾勒出他的性感。 许亦竹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起伏的胸腔,色心被他诱起。 季邂假装不曾察觉,故意靠近床边,俯身向前 寻找着自己的内裤。 光洁的后背上印上了一条红痕,可能是他洗澡时不小心抓到了,暧昧的痕迹更令人心旷神飞。 “你在找什么?”许亦竹吞了吞口水,故作镇定的问道。 “丢在床上内裤,你看到了吗?”季邂问道。 季邂清澈的目光看向他让许亦竹羞怯难当。他当然不会告诉季邂,那条黑色的四角内裤此刻正压在自己的屁股底下。 “没有,你要不要先进被窝,光着膀子容易感冒。” 许亦竹坏心思的想自己现在就像一个狼外婆诱哄小红帽一样。 “也好。”季邂解开了浴巾,直接蜷进被子里。 许亦竹给他挪开了一大片位置,季邂见状直接贴上去和他靠在一起。 他在许亦竹的耳边低声喃喃,“许老师,你怎么这么冰啊?” 许亦竹的耳根开始泛红,他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闷声回答:“每年秋冬都是这样,习惯了。” “可我好不习惯啊,老婆~”季邂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他完全不觉得自己一米九几的大男人撒娇有什么不妥。 许亦竹的软肋被他拿捏在手中,他欲拒还迎的挣扎了两下,开始回应。 季邂忽然轻笑一声,心情愉悦道:“老婆~” 许亦竹被他撩拨的难受,凶巴巴的说道:“闭嘴!要做就做!” 季邂凭借着身体的本能,轻松找到许亦竹的敏感点。他捧住许亦竹的脸,让他转过来和自己接吻。 他的舌尖划过许亦竹的唇瓣后,又轻咬了一口才松开。 急促的呼吸声通过听觉发放大感官,一起深深坠入欲海。 一夜的迎风破浪,让许亦竹筋疲力尽到第二天中午。外面阳光正好,季邂已经做好了午餐,此刻正在和伊等通着电话。 “好消息,季!”伊登打电话过来时,季邂正在厨房给许亦竹做他爱喝的牛奶醪糟汤。 季邂一边搅拌着祸,一边吧电话放到免提听他讲。 “我查到了。那孙子跟高利贷借了两百万想要东山再起,结过遇到杀猪盘,那伙人给卸了一条胳膊,现在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呢。” 伊登继续兴高采烈的和他分享道,“还有更绝的呢,他之前的公司因为涉嫌偷税漏税,作为法人的他被起诉,听说给判了四年。” 季邂盯着灶台的火候,又打了一个鸡蛋进去,还添加了一些红枣,黑芝麻,花生碎,葡萄干之类的坚果。 “只有四年?”季邂似乎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他眉头紧锁道。 “可以了,季。”伊登和认识好几年了,也知道季邂是一个睚眦必报人,他宽慰季邂道,“四年出来,还有没有个人样都说不清了。” 季邂见锅里的东西修的差不多了他关了火,说道:“谢了,改天回国请你吃饭。” “你在做什么?”伊登好奇的问道,“到底什么事还能让你在这件事上分心?” 季邂答:“给我老婆做饭。” 伊登:“……” 挂断电话,季邂又随便煮了点速冻水饺,还特意给许亦竹做了蘸料。 等一切准备妥当,他去卧室喊许亦竹起床。 房门被推开。阳光透过纱帘从室外射进屋内,在墙上留下一道光影。 许亦竹趴在床上,身上盖着松软的太空被,头顶的余光照的他头顶的发梢变成了栗子色。 “许老师,起床了。”他弯腰在被子上拍了一巴掌,刚好落到许亦竹的后腰上。 许亦竹没动,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特别是某些地方,火辣辣的疼。如果不是清早季邂起床后给他抹了药,不然许总,这会儿已经原地升天了。 “你别喊我。”许亦竹有气无力的请求道,“直接拉我去火葬场吧。” 季邂对他又心疼又好笑,肩膀微微抖动了两下,没敢让他看见。 “那我可就真的要追妻火葬场了。”季邂的手掌从被子里塞进去,轻车熟路的找到他难受的地方替他开始按摩。 “你每次都这样,不懂得节制,老了看你怎么办。”许亦竹控诉道,“走可持续发展路线你是一点也不听劝。” 季邂笑笑,哄着他:“好好好,我听劝,我们先吃饭吧不然胃又要难受。” 许亦竹的肚子偏偏还在这时叫了一声,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挣扎着爬起床,“它瞎凑什么热闹,它昨晚吃的可是够够的了。” “起吧,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高兴一下。”季邂亲了他一口,帮着他从被窝里爬出来。 “什么好消息?”许亦竹掀起眼皮懒散的看着他问道。 “孙尚被判了四年,马上要去监狱了。” 听到这个消息,许亦竹顿时清醒过来,他认真问道:“你确定吗?” 季邂点点头,“法院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只不过他最近受了伤在医院治疗。” “坐牢了好啊!”许亦竹突然大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罪有应得,老天有眼。” “有稍微开心点了吗?” “当然!”许亦竹瞬间来了精神,他从床上下来,在他脸上猛嘬了一口,说道,“吃饭!这样的好日子,我当然要亲自去看看才过瘾!” 季邂回应道:“好,我陪你的一起去。”
第78章 好大一个惊喜 季邂陪着许亦竹去医院看孙尚的那天,刮起了一场大风,漫天飞卷的沙尘吹得人睁不开眼。 许亦特意换上了一件长款风衣,和季邂的黑色皮衣相衬。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季邂握着他的手,宽慰他:“不需要勉强自己,不愿意去我们就回家。” 许亦竹目光坚定地说道:“要去的,我自己的阴影我要自己抓。” 许亦竹一想到自己曾经差点被他侵犯,心中的怨怼就越来越强烈。人总要学会自己给自己解心结。 孙尚的病房在二楼,门外还有便衣警察在看守,等到许亦竹上前时,病房的门刚好从里面打开,有护士给他换完药出来。房门半敞着许亦竹一眼就看到了半躺在病床上的人。 他穿着病号服,左手输着液,右手用石膏板着,脸色憔悴,整个人如同丧家犬一般。 “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坐在门口椅子上的便衣警察发现了许亦竹问道。 “你好。”许亦竹客气道,“我是他朋友,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这恐怕不行。”男人拒绝道。 许亦竹点点头也没有再坚持,只是说:“那我可以再看他一眼吗?” 男人没有为难他,身子错开让他从房间门上的观察窗看去。 似乎察觉到有目光注视他,孙尚转过头来看到了许亦竹。他的情绪忽然就开始激动起来。 “许亦竹!许亦竹!”他冲着门口大喊大叫,许亦竹被突然吓了一跳退后了两步。 门口的便衣警察察觉到他的异样,推开门走了进去告诉他不要大声喧哗,保持安静。 “你让他进来!”孙尚怒吼道,“他怎么敢看我笑话!啊?” 许亦竹看到他落魄狼狈的样子,内心毫无波澜,没有痛快也没有同情,就像是看到一片落叶,一捧黄土一样的平静。 “许亦竹!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病房内孙尚还在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闻声赶来的来医生撞开许亦竹跑了进去,将人按在床上给他注射了一针镇定剂,渐渐的孙尚的声音变小,到最后直接昏睡了过去。 许亦竹从医院出来时,天色恢复了清明,抬头便能看到一望无际的澄澈。 季邂见他从里面出来从车上下来走向许亦竹关切地问道:“怎么不高兴?” 许亦竹抿着唇摇摇头说:“我没事了,走吧,我们回家去。” 回去的路上,季邂专心开着车,余光时不时地关注着坐在副驾驶上的许亦竹。 他的脑袋靠在车窗上,隐约可见半张脸的倒影,眼眸低垂着被细长的睫毛挡住了神色。 季邂不禁放慢了呼吸,生怕会打破许亦竹此刻的冥想。 一直到车子停在地下车库,许亦竹才有所动作。他解开了安全带,但却没有选择下车。 季邂把车子熄了火,侧过脸看他:“还是不高兴吗?” 许亦竹嘴角轻微扯动了一下,勉强微笑道:“没有不高兴,但也不值得庆祝。” 季邂听到他这么说,于是又重新发动车子,提醒他系好安全带。 许亦竹反应迟钝,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惊讶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季邂道:“去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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