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等我没耐心,法官会把属于我的房子和我父母的赔偿金判回来的”,沈致说完就走了。 张沐沐没有这么丢脸过,而这祸根的源头还在喋喋不休试图欺骗她。 “沐沐,我对你是真心的”,窦迟雨指天誓地保证也没能挽回。 “啪”,嘹亮的耳光再次扇到了窦迟雨的脸上,斥骂道:“滚!” 接二连三的耳光,窦迟雨都忍下来了,娶白富美就要卑微到骨子里。 张沐沐的姑父,夏总不就是那么做的吗? 窦迟雨满脸心疼地拉住张沐沐,“沐沐,对不起,你听我解释。” 窦母受不了儿子受委屈,上前推开张沐沐,老母鸡护小鸡仔一样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张沐沐脚崴了下,气笑了,算她瞎了眼。 张沐沐直接掀翻了餐桌,盘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汤汁蔬菜满盘狼藉,剩下窦家人大眼瞪小眼,张沐沐犹不解气,蹬着高跟鞋走了。 窦迟雨想要去追被窦母拉下,哎呦哎呦心疼个没完,眼里都泛起泪花,窦迟雨不耐烦推搡窦母,“妈,你非得害我是不是?你知道她家多有钱么,足够咱们花好几辈子了。” 窦母听完眼泪一抹,着急道:“那你快去追。” 窦母贪婪的目光分外明显,窦迟雨也不介意母亲做派,毕竟他跟窦母的想法一样。 窦母想起沈致临走前威胁的话,“咱们真的要赔偿他?” 窦父憨厚的脸流露出不同的情绪,“找到肇事者又能怎么样?没人会把自己再送进去,他会守住这个秘密。” 窦母安心下来,犹豫道:“那张沐沐?” “有骨气没用,钱才是实实在在的”,窦父不经意道。 窦迟雨望着张沐沐的背影似有感悟点头,“爸,你说得对。” 张沐沐越想越气,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哒哒哒”如同急促的鼓点,快得让人心慌。 没走多久,张沐沐脚步停下来。 沈致坐在小公园长椅上,茂密的枝叶挡在沈致的上方。 沈致微抬头阖着眸子,精巧流畅的下颌线与纤细的脖颈勾连,划出美妙的弧度,静谧得好似童话中睡美人。 张沐沐无暇欣赏这些,她今天所遭受的屈辱跟沈致脱不了干系。 “沈致,你别得意,你偷窃G家新品设计图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牧驰野的父母估计也收到了消息正往回赶,就算牧驰野包庇你,他们也不会容忍你胡作非为”,张沐沐出了恶气,也不管沈致作何反应,径直离开。 沈致听着张沐沐离开,睫毛颤动挣开,黑白分明的瞳仁浸润在透澈的水中,绯薄浅红的眼尾沾着泪痕。 细腻如玉的脸颊,一道细长红色的划伤十分显眼,犹如光洁通白的瓷釉上朱笔染了下,乍看上去,触目惊心。 “沈致!”低沉的男声带着焦急的意味,由远而近。
第16章 作精吃你家大米啦! “沈致”,裴聿风着急地跑过来,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没事吧?” 沈致眼底还有未散的雾气,却依旧能清晰地看清裴聿风的样子。 裴聿风的头发吹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俊秀的五官无遮挡地显现出来,褪去了青涩多了成熟稳重的魅力。 更直白地说,裴聿风变得看不透了。 利落干净的灰色条纹西装,衬得裴聿风格外精神,那是权势在手,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充足的底气堆砌着,举手抬足都是自信。 一丝丝曾经腼腆羞涩都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裴聿风手指轻柔触碰沈致脸上的红痕,小心翼翼地怕弄疼了沈致。 “疼不疼?”裴聿风带过沈致,沈致性子娇,嘴甜爱哭,把人拿得死死地,他话都得斟酌着说,生怕惹他不高兴。 裴聿风当时不知道缘由,把沈致当弟弟疼,只道万事顺着他心意来,这样才能做沈致喜欢的好哥哥。 裴聿风视线凝结在沈致脸上的划痕,深觉刺目,“是牧驰野吗?” 沈致皮肤薄清清透透覆着脸上,从繁茂的枝叶处渗下斑斑点点的阳光,晕着沈致细腻如白瓷的肌肤散发着润泽的光。 很漂亮,裴聿风见到沈致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沈致很漂亮。 现在沈致的漂亮似乎又多了些别的意味。 沈致眼尾染着红,漂亮到轻佻,那缕红长长缠绕着视线,勾着人的眼睛,片刻也移不开。 “不是”,沈致否认还带着哭腔。 “你的事我听说了”,裴聿风也知道沈致和牧驰野的关系,外面传得很难听,可见牧驰野不喜欢沈致,不然不会传成那样。 “他不相信你,是不是?”裴聿风蹲下身子,平视着沈致,“我跟他去解释。” 如果这样能让沈致高兴的话,如果这样能改变牧驰野对沈致的态度让沈致更好过一些的话。 沈致用手背抹了眼尾坠的泪珠,“不用。” 裴聿风在夏铭浩身边接触了许多,或者叫深入了解了许多,随之而来对沈致的情感细化明确,他不仅仅想把沈致当弟弟。 “小致,你可以不用委屈自己”,裴聿风含糊着用词但能听出他语气的坚决,“只要再等等我,你想要的都会有的。” 沈致哭意渐渐停止,怔怔地望着裴聿风,他的眼里包含着太多深意,沈致看不懂。 “沈致!”牧驰野听到风言风语抓紧联系沈致让他在家老实待着,结果联系不上也就算了家里也没人,牧驰野着急起来。 沈致在他心里就是一个熊孩子,还是逮谁给谁干架那种,沈致要是听到别人在他面前骂他,可不得惹火了。 牧驰野着急忙慌找了他半天,结果沈致跟没事儿人一样和裴聿风腻腻歪歪许诺。 矫情,死了都不一定能埋一块儿。 沈致想要的他哪点没满足,用裴聿风搁这儿画大饼? 牧驰野跑过来带着鼓劲的风声,他个头高,黑压压地立在那儿就给人窒息的压迫感。 牧驰野蹙眉,掰着沈致下巴,紧盯着沈致脸上显目的伤痕,“怎么弄的?”跟野男人出去把自己搞得这么凄惨也不知道图什么? “牧总,你别吓着小致”,裴聿风在旁边对牧驰野的态度不赞同道。 牧驰野置若罔闻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裴聿风,搁这儿装什么好人,真好怎么不把沈致看牢,平白无故脸上多了道红印子。 毛细血管充盈,都发肿了。 越看越觉得沈致着倒霉小模样糟心。 “说话!”在沈致情绪不好的情况下问话,得催着请着哄着,把沈致那口气整顺了,沈致才会恩赐般开口。 牧驰野没那么多耐心,语气冲了些。 见效也快。 沈致两根细白的手指捏着银光闪闪的理查德米勒,轻轻晃动,耀眼的光芒碎成璀璨的星点,与沈致剔透纯粹的眸子相得益彰。 “我把它找回来了”,沈致声音轻轻,像片羽毛落在心尖尖上。 牧驰野手上力道松弛。 他早就知道沈致最会骗人,也在沈致花言巧语中吃过不少亏。 可是他的记性好像永远挺不到下次。 “牧驰野,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沈致单薄的眼皮折出细细的小褶,纯然的无辜。 牧驰野心里那根弦被这样的沈致拨动。 名叫沈致的花扎根在属于牧驰野的泥土里汲取着养分,在他的庇护下,颤颤巍巍绽放以换来的他欢心。 “没大没小”,牧驰野的火气消弭了个干净,但不松口道:“看你表现。” 牧驰野下了结论,宽大的手掌压住沈致的后颈,“走,跟我回去。” 沈致连告别都没来得及就被牧驰野拽走。 沈致捏着安全带出神,过于安静了。 “别怕”,自己肯定被沈致折腾出毛病了,沈致突然安静下来他反而不舒服。 牧驰野眉目沉沉,说的话莫名叫人安心,“不是你做的,谁也不能冤枉你。” 牧驰野的话为沈致注入生气,整个人鲜活起来,沈致诧异地从镜子里看了眼牧驰野。 沈致给牧驰野道歉是因为他偷了设计图,牧驰野不接受也理所当然,毕竟这次给G家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可是牧驰野的话好像跟沈致想的并不相同,都在自说自话。 “牧驰野”,沈致酝酿道:“我哪儿做错了?” 沈致真的很疑惑,既然不是关于设计新品的事,那牧驰野在生什么气。 “沈致,你做错了事,你问我找理由……”,牧驰野的话卡在嗓子里。 沈致侧身,眼底一片困惑之色。 沈致注视的眼神太过强烈,牧驰野面皮紧绷,话也说不下去。 牧驰野仔细回想了下,是沈致没有报备自己的行踪,还是沈致把自己搞受伤,亦或是他单纯觉得裴聿风想个守护者站在沈致身边的刺眼。 牧驰野发现他好像弄不清他愤怒的原因。 所以他为什么这么生气?牧驰野喉结滚动,给不出原因。 “闭嘴”,沈致还是不说话的好,老是问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哪儿这么多问题?” 沈致不情不愿地闭嘴。 牧驰野余光扫过沈致无聊的脸,其实他也有个问题想问问沈致。牧驰野心脏不可遏制猛然震动两下,然后恢复平静。 但是他好像没有立场去问沈致,沈致的私人选择跟他没有关系,而且他也知道答案,不会是他乐意听到的。 那他就退回哥哥位置,他没有资格生气,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沈致面前承认过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 “对不起”,为他的无缘由愤怒。 旁边的沈致依靠在车窗上,像是他的话消散在风中,没有传到沈致耳边。 牧驰野打算让沈致好好待在家里,未成想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你这伤口晚了就该愈合”,牧驰野钳着沈致下巴,往沈致脸上吹了口气,沈致脸上细小的绒毛抖动,牧驰野眼尖地收入视线。 沈致捂着脸从牧驰野手下挣扎开,这么嫌弃,那还一直瞅,都看一路了。 牧驰野脚步停下,客厅里一对中年夫妻端坐着,穿着低调内敛,掩盖不住身上奢华的气质。 “你们怎么来了?”牧驰野走过去,大刀阔斧坐着两人对面。 “伯父,伯母”,沈致跟着过去,乖乖喊道。 牧家两口子都是事业批,牧父常年在非洲拍摄野生动物纪录片,是国际上著名的纪录片导演。牧母经营着跨国奢侈品珠宝生意。 G家就是牧母前不久收购的一家小公司,在牧母看来,正好让牧驰野练手。 二十多岁也该收心了,牧驰野搞得极限运动也应该适可而止,上次牧驰野出车祸,给她敲响了警钟,久违的母爱被唤醒。 “小致是吧?”牧母保养得好,皮肤光滑没有皱纹,身材也窈窕,不说年龄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
217 首页 上一页 15 16 17 18 19 2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