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闲置的仓库,什么危险东西都没有,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被害怕雄主钻窗跳楼然后再也找不到的戎北给封死。 这是戎北第二次把韩麒关在那个仓库里,侍从们临时在地上给他铺了个小床……韩麒就这样过上了囚犯般的生活。 当然,囚犯猫不可能认命,因此楼下能很清楚的听着它在挠门、在咬一切可以咬的东西,企图逃离。 猫,是戎北印象中最记仇的生物……可爱是可爱,也十分不好哄。 戎北深知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不然刚刚搭建的一点点好感也会因为这一幕而瓦解,必须尽快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 最主要的是,他的猫咪雄主这么闹,他这颗心就像正在被挠的房门一样被扯得生疼,急的指尖都微微发颤。 “从前没见着他这么黏糊瓦里……”戎北在楼下长客厅中转来转去,尾巴可以去掉,婚也可以咬牙去离,只有最后一个他完不成。 那段时间他根本没在家,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韩麒‘失智’期间瓦里是怎么照顾他的:“再说瓦里早就死了,我到哪去找瓦里来照顾他?” 戎北满是惆怅,烦恼的几步路走的十分用力,几乎像是想把地给刨个坑出来。 “唉。”萨尔瓦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想开口安慰他两句:“其实,有些事……” 谁知,西斯尔顿这次竟然无视雄主在说话,抢在雄虫说话的间隙插嘴,直接上前一步,看着戎北的眼沉声开口。 “如果我告诉你,瓦里根本就没死,并真的帮你找到他。你会怎么感谢我?” 戎北又见离婚协议 瓦里没死? 戎北愣住, 那一瞬间他眼神探究的望着西斯尔顿,眉头拧的死紧。 他不相信瓦里没死, 可又没办法反驳。 在行军战役中有一条准则——不论哪位战士失踪,只要没有找到具有他DNA的尸首,都不算他真正意义上是死亡,只算失踪。 现实中这种准则被弱化,可究其根本,他只知道瓦里被判决后销了户,是否真的死了, 不得而知。 而西斯尔顿则是在反反复复的听着雄主对这只雌虫爱意藕断丝连终于忍不住爆发, 擅作主张的开口:“其实, 他之前说瓦里打大虫的时候, 我就觉得一个管家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尤其是高龄管家,便派手下去调查。答案是,虽然瓦里被判了死刑。但是,被判死刑的瓦里实际上有两个身份。他第一个身份是跟随着你雌父行军打仗的布卢特。后面预备做间谍所以做了个备用的数据身份, 后来没有用上,名叫瓦里。他上一次注销的是那个原本应用于间谍的身份, 真正跟随你雌父打仗的布卢特, 他的社会身份的确没有注销, 也就是说,他没死。” “布卢特?怎么可能……”戎北完全不知道这些,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亲虫,此时思量起来, 只觉得脊背深寒:“那你……怎么找到他?” 西斯尔顿答:“我大伯做了半辈子的军官,没少和你雌父碰面, 我问了他一些相关事宜。他说管家是你雌父的老部下,在边境范围内跟着他做了很多年,后面因为一些原因无缘战场,改为哄你。名字也换了……总之,我大伯的意思是,韩麒是他雌父捡来后故意让你发现的,大概是想让你找只没背景的雄虫结婚而别再想些满脑子是是非非的雄虫。这些都是你雌父帮你做的局,管家也是乐意效劳。后续他们可能觉得你结婚那么多年一直和他不温不热的没有未来,也知道你讨厌管家、讨厌被管制、所以就和管家商量着这样做。管家从小把你带大,很了解怎么刺激你……好像还顺便帮你解决了一些对手。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在军部很多事,都是你雌父背后处理……年轻的看不出来,老一辈的静默不语,我也是问了才知道这些。” 戎北:“……” 这一刻,戎北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早知道猫猫是雌父故意送的,却没想到他后续还插手了这么多……或许,从被迫卷入和猫猫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中时,他就已经不再是从前那只虫了。 现在更是,找寻韩麒那段时日让他的身心都疲惫不堪,因此他也并不想去追究孰是孰非,只希望未来的日子自己能和猫猫一起,好好过。 所以,雌父算计也好,管家背叛也罢,真真假假,无所谓了。 主要是瓦里活着的问题,这样说他大概是回到了雌父身边,猫猫希望找到瓦里,那么现在的目标就是:找雌父把瓦里给要回来。 可是,该怎么把他要回来呢?——有点怕爹的戎北陷入沉思。 见戎北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西斯尔顿心底开始慌张,怕自己说太多把他惊着做出什么奇怪事情惹自家雄主生气……再看看表情古怪的盯着自己的萨尔瓦,西斯尔顿僵硬的伸直手臂拍拍戎北,凌乱的安慰。 “其实、你雌父年轻的时候风评就不大好,他是个不婚主义者,还有暴力倾向,甚至做过卖队友这类的事情。也没办法形容他不忠不义,毕竟他是我虫皇祖父看中过的雌虫。我们只能说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所以,我认为他大概认为你会和他一样。所以才会对你的事插手……嗯要不是这样,你和你家雄主的感情也不会突然冲突起来,他还是和之前一样害怕的不想见你。你也就还是和之前一样。每次你们的交集就是你来了,你又走了……永远没有后续,对不对?” “对。”戎北简洁回答,并起身:“我去找我雌父要虫。” “啊……?喂!” 西斯尔顿慌张的看看自家雄虫,又看看他的背影,眼见着戎北走了,刚想和萨尔瓦解释自己刚才是一时冲动,就被雄虫扑进怀里一把抱住! 萨尔瓦仰着头眨着眼,满眼崇拜的咧开嘴:“雌君,你刚也太帅了!” “……?”事情又往不该发展的地方发展,西斯尔顿心底一抖:“你不觉得我刚才……很僭越?” 跳过雄虫的话开口,几乎忽视他一样的和另一只雌虫当面展示自己所获得的信息量……这样不犯法,但确实很不正确。 可雄虫看起来完全不在意。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有什么僭越的!我喜欢你这样!又聪明!又睿智!最主要的是,还有自己的想法!”萨尔瓦舔舔嘴唇,说着说着,哎呦一声:“对了,你刚才说戎北他雌父年轻的时候竟然是那样的虫!我只知道他拒绝了老虫皇让他给新虫皇当辅君的事情,没想到还干过那么多帅气的事!还算计了戎北啊哈哈!你还知道别的吗?都给我分享分享!我觉得他好凶好飒好刺激啊!!” “呃……”西斯尔顿怎么听怎么有种他不喜欢戎北改喜欢戎北他爹的风向……呆若木鸡了几秒钟后,做出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将雄虫一把捞起,夹在自己身上以危险的眼光审视:“我比他更凶,我吃雄虫。你信不信?” 萨尔瓦望着眼前的雌虫,微微张开了嘴:“我……不信。” 回应他的是耳边一声混着热气的低沉笑声,以及锋利虫齿啃上的微微痛觉。 雌虫身子无比贴近,辗转碾磨的撩着这只刚刚成年感情上还尚且稚嫩的雄虫……将他直接抱进了浴室。 水声掩盖了无数声响,两只虫在这没了主的家,逐渐肆无忌惮起来。 …… 两个小时后,戎北回到家,身后跟着他从父家请回来的布卢特……也就是管家叔叔瓦里。 刚一进屋,两只虫就闻到了雄虫在□□时所散发出的强烈驱逐气味,这种味道在除了伴侣之外的虫闻起来有点像是汽油掺了大蒜的味道一样刺激又恶心,戎北嫌弃的捂了鼻子。 身后的管家叔叔也是一样,低低叹了口气,无奈摇头:“看别虫,找只正常的雄虫。你的雄虫就没这种作用。” “谁给我找的?好意思说?”戎北回头剜了管家一眼,顺手开了排风……逐渐感觉自己恢复了呼吸的功能。 管家微笑着却不肯示弱:“有种你别要他,我回去。” “别别别——”眼下的戎北早就磨没了那点装出来的不屑与世和高高在上,他就是只平凡的雌虫,一只离不开雄主的虫,立刻拉住布卢特,暗咳几声:“我错了,我错了。” “真是少见,还学会了道歉。”布卢特笑的有几分妖冶,摸着戎北的脑袋,又看了楼上一眼:“这只雄虫……这么大劲,是打算让他的伴侣怀孕么。” “我也头一次闻见。”对于一直住在自个儿家里的这两只客虫,戎北一直都没太注意,眼下也一样:“不用管他们。先去看韩麒,他在找你,也不知道气成什么样了。” “好。”布卢特笑容和善的摸摸下巴,那种笑容看起来就像是他早就知道戎北会来请他,也早知道小猫会喊他回去一样。 想着,戎北试图开口问问;“布卢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是叫我瓦里就行。我当了快三十年瓦里,早就不是布卢特了。”布卢特如是说。 戎北抿唇,眼神仍旧疑惑,可他没本事去探究,更没那么多心力去探究。 唯独抱着一个准则——自家虫不论如何都不会害自己。 就像雌父安排配偶本意上是惹他厌恶的行为,但安排过来的是小猫咪……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还……安排的挺在心坎上。 那么其他事也一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所以片刻后眼中溢出笑容,像小时候略带撒娇般的对瓦里点了下头:“拜托你了。” 又回归瓦里身份的管家哈哈笑了两声,对戎北挤眉弄眼:“记得发薪水给我。” 很快,瓦里推开房门,一瞬间看到了扑出来的猫猫,这张认出自己的小花脸已经被撞得满是脏污,瓦里从兜里掏出了白色的小手绢擦了擦他的小黑脸儿。 韩麒似乎和瓦里相处的时间更长,所以他记得这个家,记得瓦里,却不太记得戎北。 只在那天的梦里叫过他两次……这是唯一让戎北捧心感动的片段。 后续,有了瓦里回来,韩麒变得开朗许多,当天下午吃完饭后甚至主动去了花园里,找那只之前看到的紫色蝴蝶。 蝴蝶恋花却不会过多驻足,所以他没有找到,但他看到了好多猫猫。 戎北对这些猫咪采取的是放任饲养法,从捡回来到现在,那些猫咪们动作快的都已经繁殖出好几窝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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