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预料到,锦囊会很难获取,但是听到这样的情况,柳知味不免有些失落。
“还有其他办法拿到吗?”
秦深终于从美食中回过神来,眼神变得犀利:“原来在这等着呢。我就说你们接近我,肯定还有其他目的。罢了,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和你们讲了也无妨。”他又想了想,“至于还有什么办法能拿到,除非你找到愿意把自己的锦囊给你们的人,不然应该没有希望了。先声明一下,不要觊觎我手里的那个,多少烧烤都不换。”
吴沛:“我的也不能给出去。”
柳知味重重叹了口气。这锦囊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到了,之后如果有机会,最好再接触其他玄月峰的人,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今天多谢款待了。”秦深烧烤吃得满足,向他们表达了谢意,而后对柳知味说:“柳道友,有些话要单独同你说。”
柳知味猜不到他的主题,下意识看向司徒清。
司徒清做了个“小心”的口型。
“借一步说话?”秦深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柳知味跟着秦深,走到了和其他人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这里仍在大家视线之内,但说什么是不会被听到的。
“你有和那位司徒道友结成道侣的想法吗?” ----
第18章 客人
“你、你说什么?”柳知味微微一怔。其实他不是没听清秦深说了什么,而是话的内容和用意,太令他费解了。
“你们虽然不是真正的道侣,但是能想出这个法子来接近我们玄月峰,你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简单吧?”秦深大胆推测,“你们的动作和眼神,要么提前练习过,咱们你们平时就是这么相互交流的。你来我回眉来眼去的,啧啧啧。”
“我和司徒之间,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门,相处得很好的朋友。”柳知味无奈解释,“还有你说的‘眉来眼去’,大概是有所误会,你看到的,可能是我们在进行一些普通的、健康的眼神交流。”
秦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我有机会了。
柳知味没听懂:“嗯?”
“既然你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不管他对你有多少意思,我都有机会趁虚而入了。”秦深说着,对他深情地眨了眨眼。
“你对司徒有意思?”柳知味警铃大作,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和秦深之间拉开距离,“你是不是也看上他的样貌了?”
秦深笑了:“我对他可没想法。而且他一直带着面具,我何时看过他长什么模样?”
“那你是想……”柳知味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然是想和你,找机会深入了解一下啊。”秦深理所当然道。
柳知味又往后撤了一点,感觉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你不是有道侣了吗,别做对不起人家的事!不对,对不起人家的想法也不要有!”
秦深歪头:“我可没说过我有道侣。”
信息量过大,柳知味的脑子也快要变得不灵光了。他疑惑地问:“和我们一起吃烧烤的吴道友,不就是你的道侣吗?”
“你说他啊。”秦深似乎思考了下,而后道:“我早就说过了,他是我的小跟班。看他喜欢赖着不走,和他玩玩而已。嗯……可比某些胡搅蛮缠的人好多了。啊,我刚才说的你别在意,只是想到了一位老相好。”
柳知味:“……”贵师门真乱。
“别这么警惕嘛,我只是问问而已。如果你不愿意,我自然也不会强求。这种事情还是要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才好。”秦深悠然道。
柳知味听他这么说完,也仍然没有放下戒备。明明这个人从刚见面,到现在为止,确实没有骗过他们,又提供了很多关于万象锦囊的信息,还很有机会在未来成为烧烤摊的常客,但他就是给人一种不能去轻信的感觉。难道是因为他从外表到言谈举止,都透着一种轻浮?
“没关系,以后我们也还有见面的机会,毕竟我要经常光顾你们的烧烤摊的。另外,我也很期待你和司徒之间的发展哦。”秦深向柳知味靠近了些,打趣似的在他腰上拍了一下。
“哎——”被猝不及防碰了一下的柳知味,反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见秦深不知看到了远处的什么,神色一凛,飞速道:“我还有事就此别过改日再会!”
柳知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长长地呼了口气,他今天起早到这来,忙活了好久,现在终于可以歇歇了。他随意地将手搭在腰上,在衣带里侧摸到了一块东西。
这不就是之前那块玉石吗?秦深要当作买烧烤的钱付给他,被他还回去的那块。
原来方才秦深碰了他一下,不是想占他便宜,而是偷偷把这个给他!
玉石太贵重了,不能收。柳知味这样想着,去寻找秦深的身影,结果刚好看到秦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怎么了?”司徒清走了过来,见他很是焦急,问道。
柳知味解释了事情的经过,“我得把这个还给他。他往那边走的,你能不能轻功带我追上去?”
“好。”
就在司徒清即将靠近柳知味时,一道灵力骤然闯入两人之间!
柳知味被震了出去摔倒在一旁,司徒清则在灵力袭来的瞬间向外侧躲开。
后续的攻击没有到来,司徒清匆匆把柳知味扶起来,忧心忡忡:“还好吗?”
“嘶——”柳知味咧咧嘴,“我没事,就是屁股有点摔疼了。对了,怎么没见到段石?”
“他说人有三急,晚些来找我们。”
方才的灵力在地上留下一道深痕。从位置来看,对方并不打算真正伤到他们。
柳知味缓过来些,发现司徒清在看着前方,便也随着他看过去——
一个戴着面具的玄衣男子正在向他们一步步走来,气势铺天盖地。
“我们和这个人打过交道吗?”柳知味小声问。
司徒清紧锁着眉,“不曾见过。”
那人径直走向柳知味,“你和秦深是什么关系?”
“啊?”柳知味不解。这人突然出手,又气势汹汹地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他是我刚认识的朋……客人。”柳知味差点就按习惯说成是朋友,到了嘴边又改了,毕竟严格来说,秦深和他确实算不上朋友,他也对秦深仍有一些戒备。要说关系的话,他们就是烧烤摊主和吃烧烤的客人吧!
说完,他看到玄衣人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客人。”玄衣人重复了一遍,短暂的沉默后,大笑几声,接着又像是自言自语道:“秦深啊秦深,我本以为你顶多养几条狗气我,没想到……”
“他在说什么?”柳知味和司徒清交头接耳,“他的脑子是不是不太正常。”
司徒清:“确实。这其中或许有误会,多加小心,不要轻举妄动。”
附近大概是刚结束了一场精彩的会武,许多弟子离开时要经过他们这里,于是渐渐多了不少看戏的人。
“你。”玄衣人对柳知味说,“名字。”
柳知味不满:“你先说。”
“我佩戴了面具。”
柳知味这才想起来,戴面具来的人都是为了隐藏身份,其他人即使认出了也不能揭露。像他这样直截了当问名字,按照灵霄宗宗门大会的规矩,更是不可。
“你不说也罢。”玄衣人活动了下手指,关节发出声响,“来打一场吧。”
此言一出,周围立刻热闹起来。
“快来看,有人要发起匿名比试!”
“有个戴面具的,另一个没戴。”
“谁啊,没见过……”
柳知味当然是想拒绝的。可是这宗门大会又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被发起比试的那一方通常不能直接拒绝,哪怕偶尔有实力悬殊的情况,也要过几招做做样子再结束。
正常来讲,若是发起的人在开始后,才意识到对方实力太弱,大多都会手下留情。
但柳知味面临的情况有些令他头痛。这玄衣人刚见到他,二话不说就先动用灵力,恐怕不能直接用常人的脑回路去判断。
“我替他。”司徒清站了出来,挡在柳知味面前,直视着玄衣人,“和我打。”
玄衣人冷漠道:“我向他发起挑战,与你无关。”
“你之前把他伤到了。”司徒清金色的眼眸微微咪起来,提高了音量,“如今又要与他比试,这不公平。各位觉得呢?”
“竟有此事?这样还要发起比试,属实不合理。”
“这就有点过分了啊。”大家纷纷站在司徒清这边。
玄衣人恼怒:“你说说,我什么时候伤到他了,又伤到哪里了?”
“你刚过来的时候,用灵力发动了攻势。这地上的裂痕就是证据。”司徒清给众人指了指地面。
玄衣人:“我下手有分寸,只击中了地面,又怎么伤得刀他?”
“他被灵力震到,摔伤了。”
玄衣人不信,“怎么可能?口说无凭,哪里有伤,让我看看。”
“伤在臀部。”司徒清气势不减,大言不惭,“你,确定要看?”
玄衣人:“……”
柳知味:“……”他发现司徒清在随机应变、胡说八道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虽说在这么多人面前,谎称屁股受伤,让他觉得有那么一些些的丢脸。
“别废话了,和你打便是!”玄衣人说着,周身灵力汇集。剑意化形,直直冲向司徒清。
“往后退点,要打起来了!”
“这么突然就开始了?”
在围观弟子惊呼与议论之时,司徒清平地而起,完美避开向他横着劈过来的剑意。
玄衣人先是一怔,随即亲身上前,运转内功,与之缠斗。
玄衣人十几个招式接连放出来,竟是一次也没打中过司徒清。
“那个白衣服的,轻功也太好了吧。”
“太强了,黑衣人内功如此深厚,都拿他没办法。穿白衣的究竟是什么人?”
“虽然看不到脸,但从身姿来看绝非凡夫俗子。好帅啊,真想认识一下……”
玄衣人被司徒清的动作晃得花了眼,体力内力都已经发挥到极致,却依然无法突破,开始力不从心。
又一个拿手招式失了手,趁着两人都没有下一步动作,玄衣人恼羞成怒道:“他是你什么人?你为了他竟然能这般拼尽全力。”
司徒清沉吟片刻,回答:“朋友。很好的,独一无二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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