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问这个,便是想要清楚消息阁的实力,是否真的传言那么神,还有也是不想被身边丫鬟知道太隐秘的事。 “两千两白银!” 钟书雪咬着牙,从袖袋中取出一沓银票数出二十张,“给你!” 斗篷人拿起银票,认真检查过后,对钟书雪点头,“稍等。” 说罢斗篷人扬声,“飘香十里菜谱一张。” 钟书雪眼眸微眯,这里果然还有其他人。 这一等,就是一刻钟。 钟书雪快要不耐烦了,才有人从后门进来,同样是一身斗篷叫人看不清。 斗篷人手上有一本书,钟书雪视力不错,在烛光下也看到了书名,《飘香十里菜谱——靖安侯府嫡女未来三皇子侧妃钟书雪所有》。 钟书雪额角微微跳动,明知道是自己的还找自己拿钱才能告诉自己,真是、真是…… “钟小姐,菜谱很多,不知道你想知道哪一张?” 钟书雪瞪大眼睛,“我两千两就只能看一张?” 斗篷人声音平稳沙哑,“钟小姐觉得,你的菜谱不值两千两一张?或许我家主子可以给你证明一下,看两千两一张飘香十里的菜谱,有没有人愿意花钱来买。” 钟书雪贝齿紧咬,“我要佛跳墙的菜谱!” 佛跳墙,是钟书雪拿出来的菜谱中最难做也最难复刻的。 她以为对面肯定拿不出,毕竟这道菜很隐蔽,除了她就只有一个人会,那个人还一直处于她的监视下。 可事实却让她震惊了。 “佛跳墙,食材为海参、鲍鱼、鱼唇、牦牛皮胶、素翅、鸽子蛋、瑶柱、花菇、蹄筋墨鱼……” “食材汇聚在一起,加入高汤和老酒……” 斗篷人每多说一个字,钟书雪的脸就白一分,等说完,钟书雪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她愤怒的想要去抢斗篷人手上的菜谱斗篷人竟然也没阻拦。 拿到手后,钟书雪随便翻开一页,就是她熟悉的菜谱,清清楚楚! 越翻她越是愤怒,最后直接将这本菜谱撕了个粉碎。 “你们这些强盗!强盗!这些菜谱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斗篷人静静的看着钟书雪把菜谱撕毁,才慢悠悠道:“这样的菜谱,我们有一本,就有无数本,钟书雪毁坏消息阁的东西,想好了用什么偿还吗?” 钟书雪拍桌子站起来,“偿还,我凭什么偿还,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说罢她冷笑,“真以为你们的主子是楚枭就能为所欲为?他也不过是被平南王放弃的质子!要是平南王知道楚枭打着他的旗号在京城耀武扬威,我相信平南王很愿意清理门户。”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斗篷人不为所动,“钟小姐不愿意赔偿吗?” 钟书雪转身走人,在门被她叫丫鬟打开前,身后传来斗篷人幽幽的声音,“竟然钟小姐不愿意主动赔偿,那么我们只有自己拿了。” 对这种威胁,钟书雪丝毫不为所动。 她自认自己没有什么可被威胁的,她清清白白,没有任何阴私把柄! 目送钟书雪离开,第二位客人还没上门,斗篷人站起身,和送书的斗篷人往后门走。 “清儿,你说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蠢的人,明明知道我手上有她的东西,还如此肆无忌惮?“ “真不像是大家族养出来的名门闺秀。” 这一次的声音,不再是沙哑难听,反而很是低沉有磁性,和之前仿若两人。 矮一些的斗篷中传出清雅如冰泉之声,“本就不是。” “哦?我说那钟书雪奇奇怪怪,罢了,不是就不是,正好杀鸡儆猴。” …… 钟书雪回到靖安侯府,压根没去管兴师问罪质问她为何出府的靖安侯,进书房展开信纸开始写信。 她却不知,无形的眼始终注视着她,看她能如何作死。 那一张写满楚枭入京之后的嚣张言行的告状信纸,被钟书雪用特殊方法放入信封,确保其他人若是半途打开,定然能被人看出来。 信纸装好,钟书雪来到后院柴房,这里住着一个年约三十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 “梁叔,要麻烦你往西南走一天替我送信了。” 刀疤男睁开眼,明明是叫人害怕的凶恶模样,可他看着钟书雪却格外柔和,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 “雪儿,梁叔不觉得麻烦。” 接过信封,刀疤男问,“还是送到平南王侧妃刘氏手上?” 钟书雪点头,怅然道:“是平南王世子楚枭的消息,他来京城不过一月有余,做出来的事却将京城闹得鸡飞狗跳,得给刘侧妃提个醒,以免楚枭招来的祸患波及到平南王,波及到她身上。” 刀疤男皱眉,“那个平南王世子,也确实跋扈嚣张了些,也不知平南王如何养出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儿子的。” 钟书雪低垂下眸子,“儿子,自然是要宠的,这世道便是如此,只希望我去信提醒,平南王能醒悟过来。” 刀疤男看着兀自神伤的钟书雪,很是心疼,“雪儿,你不输任何男子!” 钟书雪做足的姿态,这会儿又笑吟吟的安抚刀疤男,亲自将人送到靖安侯府的后门。 “梁叔,我如今尚且被父亲禁足,不能再送了,你一路小心。” 刀疤男皱了皱眉,“侯爷禁你的足,为何?” 钟书雪苦笑,“是我不好,梁叔不用多问。” 待人出门后门关上,钟书雪脸上的苦笑忧愁尽数收敛,嘴角上扬起一个高昂的弧度,“未来的大将军梁启,果然如历史书上说的一样好骗。” “幸好好骗,不然要为了笼络住他专门让自己吃些苦头,可不划算。” 灵魂力听到钟书雪这一句自言自语的楚枭,隐隐明白了什么。 抬眼看着眼前的客人,楚枭心情颇好的直接道:“你家的消息没什么重要的,一万两银子买断要不要?” “要!” 于是消息阁开张第三日,做成两单生意,入账一万两千两白银。 除了钟书雪入消息阁买了一张菜谱,还有就是礼部尚书大人买断的自家消息,因为楚枭心情好额外开恩一万两。 就接待了两个客人,把楚枭买奴仆的银钱赚了回来,这个赚钱速度,叫人看了眼馋。 各方的人从礼部尚书那里知道他花了多少银子买断消息,对消息阁也越发忌惮与好奇,更是跃跃欲试。 …… 夜半时分。 在京城上空穿梭有什么快速飞过,打更的更夫抹了抹眼睛,问身边的同伴,“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咻一下飞了过去?” 同伴吓得一个激灵,“你别胡说八道,哪有东西,还飞,就算有也就是夜莺,别多想。” 本来没多想的更夫:“……” “我、我们还是继续打更吧!” “好!”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咚!” 敲锣的声音很大,倒是叫两个更夫胆子大了些,但还是脚步很快的远离这一块。 更夫两人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他们发现异常的地方,正是平南王府门外。 那快速飞走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几张银票。 银票在半路一分为三,分别往淮安王府庸王府以及文宣王府飞去。 睡得正熟的秦放被并不知道,他的卧室门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 门开一条小缝,银票飞了进来,端端正正摆放在桌子上,担心银票被吹跑,桌子上的茶壶移动,压在银票一角,同时也将一张字条压在银票上。 字条上写着,“今日一成分红,一千两,来日分红一月一结。” 另外两个王府也是一样的情况,只不过夏良镜很敏锐,门“嘎吱”一声打开一条小缝他立马有所察觉,翻身坐起。 “谁?出来!” 银票在夏良镜坐起来的瞬间掉落在地上,刚好卡在门缝处。 楚枭睁开眼,眼中明显带着意外。 “这个夏良镜,倒是警觉,可堪培养。” 淡淡说了这么一句,楚枭就很没心理负担的抱着怀中香软的人儿闭上眼,陷入浅眠。 至于被惊吓的夏良镜这一晚如何辗转反侧不能安睡,楚枭完全没理会。 第二日一早,夏良镜
第八十六章 马文州处理异心下人 第二日一大早,夏良镜急匆匆出了文宣王府大门,往庸王府去。 他到庸王府时,也才辰时三刻,天色将将大亮。 马文州听到下人过来禀告,再看桌子上压着的纸条和银票,差不多明白夏良镜为什么过来。 他倒没多想,梳洗一番才到正厅去见夏良镜。 待看到夏良镜焦急的模样,马文州才察觉情况或许不妙。 “文州,你看这个!是昨晚上突然就出现……” 夏良镜从袖袋中拿出银票和一张纸条,马文州一看便知是什么东西。 他抬起手打断夏良镜的话,“良镜,我们去书房说。” 语毕,他扫了一眼正厅的下人,眸色冷厉。 夏良镜见他这模样就有些懊悔,忙收起银票和纸条,“文州,对不起,我冲动了。” 马文州摇头,“本来也该处理了府上一些人。” 正厅的下人一听都吓得直接跪倒在地求饶。 “世子饶命,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世子,奴才也什么都不知道,饶命啊!” 马文州笑了笑,“既然不知道怕什么?放心,本世子也不是嗜杀成性的人,你们自己了断,家人本世子不会动。” 正厅的三个丫鬟六个小厮脸上顿时惨白一片。 马文州笑吟吟看着他们,“我知道你们是谁的人,背地里把本世子的消息传给谁,这些本世子都不在意,可谁叫良镜莽撞,漏了陷呢!” “要是其他事,本世子也不是不可以心善给你们一条活路,但是这事,本世子要是心善,死的就是本世子了。” 这态度很明显,九个人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 其中一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小厮勐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外冲。 一边冲一边大喊,“昨晚上有人给文宣王世子……” “良镜!” “放心!” 魁梧小厮跑出去没两步,夏良镜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欺身靠近,夸大的手掌扣住小厮的后颈,用力一扭,只听“咔哒”一声,小厮的脖子应声而断。 夏良镜把人丢地上,小厮腿脚弹了弹,最后从嘴里发出几声“赫赫”,气绝身亡。 杀了人,夏良镜有些凶狠的目光看向其他八个刚爬起来的下人,转身去把正厅的门关上,来个瓮中捉鳖。 马文州看着地上的尸体轻轻叹气,“良镜的身手还是这般好。” 夏良镜得意的笑,“不好怎么保护你,放心,这八个人一个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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