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巡叫了一声:“汪。” 又指了指板子的脸颊。 “擦不掉,用的是防水的,要洗很久。”林观游还是不懂。 陈巡急得各种叫,爪子一会儿指板子,一会儿指自己。 还是监控那边的越延看明白了:“……他觉得好看,他也想要。” 林观游扶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怎么不早说……我忘了,你不会说话。” 陈巡:“你说的是人话吗?我从一开始就说了!” 家里没有能用的东西,陈巡的眼神又实在渴望,林观游感觉自己不满足他一下都心中有愧,叫跑腿的买了一支口红送过来。 到的那一刻,陈巡定睛一看,五百块钱一只的口红,林观游也是个有钱人。 “来,抬头。”林观游打开口红。 陈巡听话配合地抬起脑袋。 口红落在脑袋上,不是脸颊的位置,陈巡顿时跳开,不乐意了:“干啥呢,我要脸颊。” 林观游:“别动啊,我还没涂抹完呢。” 他按住陈巡,在眼睛上的三把火各画了一个爱心,随后又在他脸颊两边涂上淡淡的红色。 片刻后,二哈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死劲地瞅着镜子里的自己。 林观游以为他不满意,准备开闹,结果就见他在镜子前来回走动,甚至前腿交叉摆起了pose,还不忘抽空回头对林观游抛了个媚眼。 林观游:“……?” 有这么自恋的二哈吗?
第16章 第十六章 镜子里的狗脸眼睛上的爱心超级明显,给整张狗脸都增加了几分憨厚,陈巡眨眨眼,吐舌一笑,觉得自己太可爱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自己这么可爱的二哈。 完了,差点被同化,他可是人。 抬起爪子对着自己的脸颊来了一下,陈巡回过神,走到板子面前:“汪汪汪汪。” 我也有了,还比你多。 板子:“嘎嘎嘎。” 陈巡听不懂,但看它那小碎步应该挺高兴。 林观游坐在沙发上放下口红,看着陈巡追着板子玩,多少有些忍俊不禁。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和一只鸭子玩得这么开心,陈巡累了,趴在地上大喘气。 板子停在他面前,用嘴巴戳了戳他的脸,示意再来。 “来不动了,你自己玩。”陈巡说。 板子听懂了,跑过去找林观游。 林观游把它抱起来放在怀里,面对摄像头一阵炫耀:“老越,看看我这鸭子可不可爱。被我养得好不好?是不是比你家栗子还要可爱。” 陈巡闻言抬起头,办公室里的越延也看向平板。 一人一狗同时开口。 “没栗子可爱。” “怎么能说我不可爱呢?” 不过陈巡说的狗语林观游听不懂,但是能感觉得他的不快,顿时做补救:“说错了,栗子也很可爱。我们板子也可爱,都可爱。” 这还差不多。 陈巡重新趴在地上,余光注意到镜子里的自己,扭动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再次开始自我欣赏起来。 那爱心越看越威风,给他整只狗增加了特色。 越延还想说话,就听见几声叫,将监控画面放大。 陈巡对着镜子叫了好几声:魔镜啊魔镜,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二哈。 栗子栗子,是栗子,栗子是世界上最最最可爱的。 自娱自乐完了,陈巡脸上笑容更多了。 “对了,我听说你公司有个员工出事了。”林观游想到什么,“听说是加班加疯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性格大变,不过确实存在严重加班情况,负责他的组长已经被辞退了。” “肯定是他组长压榨人,把人逼疯了。”林观游说,见陈巡恨不得钻进镜子里,不禁失笑道:“你家狗也太自恋了,看看那个尾巴摇得多欢。” 越延:“看出来了。” 陈巡一直在盯镜子,压根没去注意两个人说了什么,直到看够了才跑到林观游身边趴下,笑得讨好谄媚。 “想干嘛?”林观游摸了摸他的脑袋。 陈巡眼睛还没来得及看零食,越延就冷酷无情道:“他想吃零食,不要给他吃。” 陈巡瞬间萎靡了,耷拉着两只耳朵,委屈地叫了几声后闭眼不动了。 “吃一个没什么的。”林观游说。 “之前吃蛋糕吃得消化不良,蹲了半个小时卫生间。”越延补刀。 林观游诧异:“他还吃蛋糕?栗子,蛋糕可不能吃。” 陈巡已经回想起那天的不适,走过去吃了几口狗粮解解馋。 他没事做,无聊地转着眼珠子,目光露在桌上的口红,过去叼起来叫了一声板子。 板子顿时跑过来,陈巡打开口红盖子:“别动,让我为你增添一点色彩。” 板子蹲在地上叫了两声,陈巡用口红给它的翅膀上画了一些纹路。 林观游在玩扫雷,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板子的翅膀上都是口红涂出来的颜色。 他叫了一声,把板子抱过来,刚想去说陈巡,一扭头就看到他把口红盖好,低着脑袋,几秒钟后又忍不住抬眼偷看林观游,一副做错事心虚的模样。 这状态没持续多久,他顶着一脸做尽坏事的笑着路过林观游,跳在沙发上趴下。 林观游被逗笑,本就没想说什么,再看他那样子,捂着肚子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老越,不然咱们换一下宠物吧。”他直起腰,嘴角疯狂上扬,“我需要栗子带给我无尽的快乐,缓和一下我家里人给我的压力。” 越延淡声道:“不行。” “好吧,板子这么可爱,你竟然都不要。”到时间了,林观游抱起来板子,“栗子,我要去相亲了,先走了。” 你也有被催婚的烦恼? 陈巡睁眼抬头,给了林观游一个怜悯的眼神。 那一刻,林观游真觉得他像个人一样,能完全感知到其他人的情绪,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不禁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抱着板子离开了。 陈巡猜测他估计会抱着板子去相亲,带只鸭子相亲,估计没相亲对象能接受。 他趴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瞥了眼时间,五点多了,越延马上就会回来。 陈巡眯了会儿,醒来的那一刻房门刚好被打开。 窗外的天被夕阳染成橘红色,他睡得有些茫然,越延走到他身边坐下抚摸他脑袋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蹭着越延的手。 越延添加狗粮,这次的食物很丰盛,不过都不是陈巡喜欢的。 他跳下沙发,看着盆里的各种生肉,纠结片刻,对着越延摇摇头。 “不喜欢?”越延问。 陈巡点点头,把狗粮吃完了。 越延没有强求:“下次不喂了。” 陈巡以为他要让自己把这次的吃掉,但没有。 越延扯开领带,脱去外套,修长的手指缓慢解开衬衫扣子。 要在自己面前脱衣服吗?那岂不是又有眼福了。 陈巡狗粮也不吃了,抬头直勾勾地盯着越延,等他脱掉衬衫露出肌肉。 可惜还没看到越延就进入浴室了,陈巡一脸惋惜地继续吃着狗粮。 十几分钟后,越延穿着睡衣走出来,陈巡也想洗澡,但今天越延没吃晚饭,走进厨房做饭。 有钱、长得帅、会做饭、细致有耐心,这是什么完美男人。 陈巡盯着越延的背影,觉得自己身为一只狗对越延这个主人十分满意。 “看什么?”越延没回头,像是身后长了眼睛般询问。 陈巡:“汪汪汪。” 他走过去,视线蓦然落在越延的屁股上,跳起来用爪子拍了一下,报了之前越延拍打他屁股的仇。 手感不错。 陈巡“嗷呜”了起来,对上越延皱眉的模样顿时跑出厨房。 犯事儿就跑。 越延失笑摇头,也没计较,煮了一碗番茄鸡蛋面。 陈巡闻到了香味。 他已经很久没吃人类的食物了,坐在地上摇着尾巴对着越延叫,示意自己也想尝尝。 越延明白,放了一点在他的碗中。 陈巡吃得超级满足,有了点变回人的错觉。 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成植物人了? * 在陈母不懈努力下,栗子终于会用筷子了。 虽然用得不算利索,五根手指头跟不认识一样互相打架,但好歹能夹起来菜吃到嘴里了。 陈母忽略桌上的菜,耐心道:“巡巡,慢慢来。” 栗子:“汪汪。” 陈母:“别狗叫,试着说好。” 栗子:“嗷呜。” 见它仰着脑袋,要没完没了地叫,陈母立刻打断:“好了,好了,继续吃饭,不说其他了。” 栗子拿着筷子,颤巍巍地夹起鸡蛋,眼看着没夹住要掉下去时,他一扭头飞快张开嘴去接,结果太用力,导致扭到了脖子。 栗子侧着脑袋,坐在椅子上,痛苦到“汪”个不停。 陈父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了一声。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神经病,儿子扭到脖子这么惨的事他竟然还能笑出来。 “笑什么笑,带去医院。”陈母心平气和道。 她现在想得非常明白,基本已经不动气了,甚至还觉得没扭断脖子就是非常棒的事了。 夫妻俩带着栗子去了县医院挂号检查。 医生看完报告确定没什么大事后嘱咐要好好休息,不要乱动,戴上了颈托。 栗子还算乖巧,一直没动。 旁边的实习生看了栗子片刻,歪着脑袋对上栗子的脸:“陈巡?是你吗?” 碰到熟人了? 夫妻俩对望一眼,道谢完就想带着栗子离开,却被实习生拉住了:“好久不见了,你现在在干嘛呢?” 栗子吐舌哈气:“汪呜呜。” 实习生:“?”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出现幻听了,直到栗子又是几声:“汪呜呜。” 实习生一锤掌心,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你学了狗语是吗?” 这个合理又不合理的回答让夫妻俩愣住,反应过来频频点头,拉着栗子飞快离开。 临走前,栗子还在兴奋地叫:“汪汪汪。” 实习生有些迷茫:“我记得学的不是这个专业啊,怎么现在学狗语去了。” 医生年龄比较大,闻言敲敲桌子:“现在还能学狗语?有这个专业吗毕业了能干什么?和狗交流吗?” 这话问得实习生也不确定了,挠挠头如实回答:“不知道,可能是有吧,毕竟现在养宠物的人挺多。” 出医院后,栗子看到了一只漂亮的二哈,想也没想就要趴在地上冲过去。 陈母及时拉住,看出来他对那只二哈感兴趣,和陈父对望一眼,直接架着栗子快速回到车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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