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八九点,包裹着村子的大雾逐渐散开,露出里面古朴的真实面貌,村子被全身覆盖,一面绿山,一面金黄色的稻田,满是农家气息,古朴香纯。 一户户人家安静简单,炊烟袅袅,农人在田间地头忙碌,淳朴身影络绎不绝。 在暖黄色日光照耀下,村庄山川田野好像披上了一件淡色纱衣,迷迷糊糊,若隐若现,使人向往,田间小路,显得那么美丽。 日光下,树木房屋土堆,像罩了一层薄纱,村外的一片片土地好像睡着了似的,显得多么静谧.又多么神秘。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闹声,没有城市的车水马龙,乡村显得宁静干净,随处可以听见鸟儿清脆的叫声。 成群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一会落在电线杆上,好像五线谱上的音符,一会在树枝上跳来跳去,鸣啭枝头,一会在空中飞来飞去,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此时的直播间,观众来了一波,又走一波,《奋斗吧,人生》这档综艺节目,之前一直都录制到晚上十一二点,第二天清晨天不亮就开始录制。 这次他们兴高采烈而来,又失落而返,网上开始讨论纷纷这档综艺节目,甚至“《奋斗吧,人生》第三期为何迟迟未播”,一度上了热搜,上面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与网上激烈不同,除了节目组工作人员外,其他嘉宾都在享受睡眠,享受不该存在的懒觉。 杨治刚导演帐篷,杨治刚看着一个个眼睛快闭上工作人员,无奈摆了摆手“行了,我们重新做的也差不多,至于剩下一点,之后再做改进,大家先回去休息”。 十几个疲惫不堪,眼睛胀痛的工作人员,听到他的话,像是被特赦令砸中的囚犯,手舞足蹈关上资料,迷迷糊糊,跌跌撞撞,喝醉了一样,直往外跑。 现在他们心里怕只有一句话“杨玩命,这绰号还真名不虚传,果然不仅玩自己的命,就连别人命都不放过”。 在十几个工作人员吐槽之间,杨治刚同样也觉得累的不行,他后退几步,向后倒在行军床上,床发出咯吱咯吱声。 而这些刺耳又难听的声音,放在疲惫站着都能睡着的人面前,却是宛如天籁之音,催眠曲般。 早上11点,黎茗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摸着蓬松的头发,意识模糊不清,他半坐在床上,看着身边人,尽有些糊涂,不知今夕是何夕。 身体传来一阵阵的酸痛感,他动了动手指,感觉手指都是麻木的,他好像很久都没做过这么巨大的体力活,这具娇生惯养,被老公惯坏的身体,一时之间还有点适应不了。
第35章 成功解决吃住 他现在全身难受,身体像是有重物压住,动弹不得。 这副身子好弱,要是现在是经历过重重任务而来的那个自己,不说第二天身轻如燕,身体疼痛肯定不会存在。 赵淘翻了翻身,嘴里嘟囔着“黎哥,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感觉全身酸痛,手指头都不想动”。 他翻了几次身,来回眯了一会,缓缓睁开眸子,一对清莹秀澈的桃花眼,仿佛一泓清泉盈盈流动,随着心情的微风泛起阵阵雪亮的涟漪,虽然总是淡淡的看人,却有说不出的明澈。 “手机被节目组收走,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过看着天色应该不早”黎茗看了看破旧窗子,开口道 “我们起床,不知道节目组工作人员什么时候开始拍摄”。 “嗯~,好累,真的不想起床”。 “黎哥你也太厉害了,昨天那些草大多数是你割的,我只是打打下手都能这么累”赵淘用清水拍打着细嫩脸颊,哑着嗓音徐徐说。 “我也挺累,不说了,现在时间不早,你肚子应该已经饿了,正好我们先吃点东西”。 赵淘摸摸自己扁扁肚子,眼睛一亮,像是一个发着光的宝石,而那双眼睛,并没有亮多久,接着被暗淡笼罩。 他吐了吐舌头,失落着道:“黎哥,我也好饿,但是节目组昨天不是说了,他们只给我们供一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面对一双湿漉漉,委屈巴巴的眼睛,黎茗感觉自己心被撞了一下,多年来的孤独,给他的是阴霾,与化不开的浓雾。 寂寞似夏中雨,无情淋漓,百草斜;寂寞似秋时霜,冷傲无情,百花凋;寂寞似心中愁,无以言表,千言嗟;寂寞似纳兰,似吹雪,又似一杯烈酒,化不开的浓稠。 聒噪让人心烦,孤独何尝又不是,在那段时间,他看似不受外界影响,每天像是机器一样,只知道完成任务。 目标在内心的地位确实很大,但人孤独久了,也会害怕,每当午夜梦回,梦到与傅薄獒没有结果的感情时,总会控制不住掩面哭泣。 无数次在噩梦中,原地踏步,心魔重现,夜里噩梦惊醒,疲累的身体无比清醒,再难入眠,泪悄无声息的,心被一阵阵的敲碎,又被重新一块块拼凑起,其疼痛可见不一般。 剧烈的疼痛油然而生,如刀刮,如焚身,一遍遍刺激着敏感脆弱的神经,看不见的伤口,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一股绞心的疼痛遍布全身。 每次醒来,看着窗外黑漆漆一片,感觉自己的目标,也在被重重黑暗包裹,还好那段日子挺了过来。 任务一个接着一个完成,聚集在心中孤寂也跟着堆积,那时候的他多希望身边有一个小话痨,现在虽然时间有点晚,但他愿意满足自己,弥补遗憾。 哪怕此时做的决定是错,他都愿意满足自己,过去想要的太多,失去的也太多,能力与欲望相差,造就了前一世的悲惨结局。 “赵淘,别人都说,娱乐圈没真情,可我不相信,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话题转得让人猝不及防,赵淘眨着大眼睛,睫毛上扑闪扑闪,投下一片阴影,又黑又密又长,随着眼皮的眨动,它也不停地上下跳动,像是在跳舞。 看着赵淘惊色,黎茗嘴唇微勾“别傻了,走,我带你吃东西去”,手腕被抓住,赵淘惊色被打破,他无神跟着黎茗,竟不知今夕是何夕,迷迷糊糊,傻傻愣愣。 黎茗带着赵淘穿过高低不平房梁,来到铺满杂草屋前空地,看着厨房里面冒出雾气,香味随着烟雾消散开,钻进两人鼻腔。 肚子开始咕咕打鼓,香味刺激味蕾,两人同时目光如炬,盯着厨房,黎茗放开身边人,上前敲了敲门。 “谁啊?,别敲了,来了”一道女声,从里面传了出来,一直冒着的泡,似是被主人盖住,不再往外冒热气。 几分钟之后,门口出现一位,腰间系着花围裙,手里拿着锅铲,头发整齐梳到脑后,露出光洁额头,皱纹铺满脸颊,三四十岁的大姐。 “你们就是昨晚借住在我家,打外地来的小年轻”。 “是的,姐姐你好,我们是《奋斗吧,人生》节目组嘉宾,真是不好意思,昨晚上结束时间有点晚,来不及向您问好”。 “没事,没事,不打紧,不打紧,我们这里没那些讲究”。 一股快糊味,锅底被烧干的响动,自厨房传了出来,那位大姐吸了吸鼻子,被吓得大惊失色。 “不好,要糊了”,她一溜烟往里跑,黎茗和赵淘对视一眼,跟上,在几人忙碌下,一桌子菜被端上桌。 大姐笑呵呵,摆放碗筷,冲着背草,接孩子放学的大哥道:“哥,吃饭了,今天多亏了这两个小兄弟,不然我这一锅菜怕是要糊”。 “小虎,洗手吃饭去”。 一个被叫小虎的胖小子,脸被晒得漆黑,他肩膀上背着小挎包,像是小陀螺,来回在家里穿梭,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 “妈妈,今天做了什么,好香啊!”他吸着鼻子,两手相互搓动,跃跃欲试着往桌子附近跑。 小虎妈妈,把碗筷、勺子等餐具放好“小黎,你和小赵来和我们一起吃,听说你们是城里来,怕是吃不惯我们乡下去粗茶淡饭”。 “嫂子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就随便和我们这对付几口”。 她说着,被太阳晒得红润的脸颊,微微泛着羞愧的红,双手局促来回在围裙上揉搓,生怕哪个举动,让客人厌恶。 她可能没见过大牌高定,车水马龙,繁华且嘈杂都市,却能保持初心。 身上宽松衣服被洗得发白,却一点都不脏,给人一种清爽感,虽然她有着不高的个儿,常穿着偏襟上衣,花白的短头发上蒙着但一块蓝色方头巾,一笑起来,眼睛里便闪烁着和蔼亲切的光。 “嫂子还想让你们帮我家小虎补补功课,他这小子平时顽皮的很,就知道在田间地抓蚂蚱蟋蟀,学习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好啊,昨天我们两个初来匝道,里里外外问了几圈,被拒绝无数次,是嫂子还有大哥不嫌弃我们俩,收留我们,打下手是我们应该做的,我还害怕这三角猫的厨艺,把饭菜搞砸”。 “至于嫂子提让我们给小虎补习功课,我们荣幸之至”。 “那感情好,来来,哥洗手吃饭”。 一直不说话,大咧咧坐在凳子上,不断往嘴里送着酒的男人,听到这话,开口道:“你也不用感谢我们,实话跟你说,一切都是你们那个节目组安排好,我提前收了钱,你也就不用感谢我”。 周围一下子安静,环境透露着炽热,刚才还热情的嫂子,只觉得脸上一阵烧得慌,她尴尬低下头,不知道自己笨嘴拙舌,该说些什么缓解尴尬。 眼神四处飘,看向罪魁祸,见对方一杯杯喝着酒,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拿酒,脸上露出一副严峻的神态,端坐在床边,纹丝不动,活像个雕塑。 刚才那些话,竟然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倒像是是凭空而生。 赵淘感觉自己进退两难,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离开还不是。 “哈哈……,大哥,或许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因为节目组原因,不过在这么多老乡家,我们两人能选到你们家也是缘分”。 “对,对,来坐下别站着,你大哥就是这样不苟言笑,你们别介意,他没别的意思”。 “没事,嫂子,是我们打扰了,以后大哥嫂子有什么需要我们两个做的,尽管提,我们也还要打扰你们几天”。 “好说”一直独坐,不发一言,喝着酒的人放下酒杯,语气好了不少。 一家人围坐桌前,桌子放在屋檐下,暖阳照射,金黄色铺洒,光芒四射,令人不敢张开眼睛直视。 红日冉冉上升,光照云海,五彩纷披,灿若锦绣,打在被阳光渲染过的一张张脸颊上,天然健康。 这里原住民,生活在绿水青山之下,与大自然亲密相处,享受自然馈赠,以天为被地为床。 即使这里远离闹事,物资匮乏,却有一番意境。 下午一点钟,赵淘揉捏着脊背,坐到黎茗身边“这小虎子,基础还真差,以前我勉强考上大专,被黑粉骂学历低,没想到以我那点点微薄的知识储备,竟然还能教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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