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浓厚的,炽热且纯粹,第一次出现在这双眼睛里…… 因为身高差而不得不仰着头,一手攀着他的肩膀,一手紧紧抓着他的领带,小心翼翼试探性吸吮的动作如此笨拙,陆屿川却觉得胸膛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流经四肢,直冲大脑。 对…… 这双眼睛,在梦里见过…… 大手探入发间,一把扣住其后颈,不受控制的加重力道,咬住那柔软的唇。 亲吻逐渐变得深沉,温度一点点升高,那拽着自己领带的力道也在一点点松懈,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毒药一般不断蚕食陆屿川的,直至一声混着疼痛的闷哼,陆屿川的理智瞬间被燃烧殆尽。 他失了分寸,如同饥饿的野兽,终于抓捕到心仪的猎物,啃咬那透着诱人香气的柔软的皮肤,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疯狂将其拆骨入腹。 小辞…… 陆景辞…… 我的……
第218章 我们结婚吧 【哥哥,你以后会结婚吗?】 【嗯?小辞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他们说结婚就是跟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是吗?】 【是啊,小辞有想要结婚的人吗?】 【那哥哥可不可以等等我,等我也长大了,我跟哥哥结……】 稚嫩的嗓音自耳畔回荡,如此单纯又乖顺,是最纯洁最可爱的声音。 陆屿川睁开眼睛,被刺眼的光芒闪了一下,不由得眯了眯眼。 天亮了…… 他侧头,看着旁边空了的位置,微微出神,像是还没有从梦中彻底清醒。 梦里的陆景辞不过八九岁的年纪,穿着干净整洁的衬衣马甲,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正仰头,眨着一双温软精致的眸子笑着看他,乖巧的冲着他喊【哥哥】。 有多久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景辞再也没有叫过他哥…… 陆屿川从被子里伸出手,朝着那早已经没了温度的另一个枕头伸去,然而下一秒,动作忽然停下。 阳光照射在金属上,折射耀眼的光芒。 陆屿川看着无名指上那个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银色的指环,整个人僵住。 修长白皙的大手骨节分明,手腕处还印着几道嫣红的抓痕,可陆屿川的注意力却全都在那个小小的指环上。 这不是他买的…… 像是为了确定,陆屿川把手移到自己面前,摊开,在阳光下仔细认真的看着。 没有多余的花哨的装饰,没有刻字,没有钻石,只简简单单的一枚圆环,陆屿川却像是盯出了花儿一样,翻来覆去的看。 昨天晚上,陆景辞攀在他肩上时,是不是说了什么…… 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对方若有若无的小小的啜泣声。 这是,他的小辞为他戴上的啊…… 陆屿川薄唇紧抿,哪怕被其折射的光芒刺痛双眼,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这是小辞给他的…… 他盯着看了半晌,想象着在他睡着时,陆景辞捧着他的手,为他戴上戒指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不是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反应,确认他是否真的睡着了,应该会盯着他看一会儿,或许还会托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亲亲他,额头,鼻尖,或是嘴巴,然后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握,最后戴上戒指…… 陆屿川抬手捂住眼睛,突然勾唇笑了一下,笑容苦涩又落寞。 是啊…… 小辞很聪明的。 他知道这一枚小小的指环能够困住自己。 陆屿川想着要不要打断那双总是想着逃跑的腿,可…… 可是…… 那样的话,他的小辞就再也不会朝着他走过来了…… 他想要陆景辞,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那种连同身体一同毁于烈焰的感觉痛彻心扉,他无法承受第二次。 他以为只要锁链足够牢固,就能够将陆景辞永远困在身边,却忘了身体跟心并不相同。 锁链锁得住人,锁不住心。 他摊开手,将微凉的金属贴上薄唇。陆景辞…… 这就是……你的爱吗…… 你也有像我一样亲吻这枚指环吗…… 这次…… 又要离开我多久呢……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 陆屿川坐起身,强壮的上半身暴露在阳光下,宽厚有力的脊背上遍布红色的抓痕,尤其肩膀上更加惨不忍睹,有些甚至已经渗出了血。 他掀开被子下床,径直走去卫生间,看着自己的肩膀,抬起手,轻轻碰了碰,眸色黝黑,看不出情绪。 这些都是陆景辞留下的…… 陆屿川盯着看了一会儿,伸手拿起牙刷。 洗漱,冲澡,穿戴整洁。 陆屿川站在全身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色西装包裹健硕的身材,宽肩,窄腰,双腿修长,黑色的西裤笔直且熨烫整洁,禁欲气息直接拉满。 谁能想到这整洁的西装下是一具刚刚经历过酣畅欢爱的身体呢…… 指腹轻轻按压无名指上的指环,像是在透过指环抚摸别的什么。 陆景辞,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陆屿川转过身,离开房间,下楼。 我给你时间…… “早上好。” “……” 陆屿川猛地愣住,那张向来沉稳从容的脸第一次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他呆呆的看着那坐在客厅,周身被阳光笼罩的年轻人,耳畔有一阵耳鸣。 “你起晚了。” 对方若无其事,手上还端着一杯散发着温热的咖啡。 “我不喜欢这个味道,没你泡的好喝。” 微微沙哑的嗓音听上去像是在抱怨,莫名带着些委屈。 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等陆屿川反应过来,他已经来到了陆景辞身边,端起那杯对方喝过的咖啡。 他抬手喝了一口,咖啡的苦涩透着浓香,能接受,没有对方说的那么难喝。 “怎么样?” 迎上那双期待的眸子,陆屿川犹豫了一下。 他本来想说好喝,可想到对方不喜欢苦的。 “有点苦……” “我也觉得,可我已经放了好多块方糖了。” 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陆屿川薄唇轻抿, “……我给你做……” “好啊。” 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陆屿川能够清晰的感受的那双温润的眸子正在看着自己。 “戒指……很合适……” 陆屿川喉结翻滚,指尖轻颤。 “嗯……” “我的也很合适。” 精致的小脸露出笑容,冲着陆屿川伸出手,无名指上同样有一枚戒指。 “陆屿川,我们结婚吧。”
第219章 番外一 太子景&陆探花 南帝登基初,正妻为后,纳六妃,数嫔妾,其如妃最为受宠。 如妃美貌何止倾国倾城,宛若壁上谪仙,即可吟诗品酒,亦可提笔论诗,与南帝两相交好,独得恩宠,连后亦不可及。 次年春,如妃有孕,南帝大喜,当即升妃为贵妃,然天不遂人愿,如妃生产之日天生异象,宫中繁花尽数枯萎,苦熬三日终诞下一子,如妃却香消玉殒。 失了爱妃,南帝近乎崩溃,大病一场,缠绵病榻,连其孩儿都无心关爱,丢去别宫,再不相见。 南景十四年冬,南帝叹雪思人,偶见一人,少年身型纤瘦,哪怕只着单衣,面对寒风却并未有丝毫退缩,那日大雪,却仍旧无法掩盖那张与如妃近乎一模一样甚至更胜的脸。 南帝愣住,恍惚间似是见到了如妃。 南帝叫住少年,在其转身露出全貌后,南帝一惊。 少年左半边脸遍布伤痕,惨不忍睹,在其瘦小的身躯上愈发可怜。 细问之下,其道出内情,南帝大怒,当日宫中血流成河,死过百,伤过千,下至奴婢,上至官宦,整夜哀嚎,恐怖如斯。 南帝命太医不惜一切代价治好那受伤的侧脸,并将其封为太子,养在身边,赐字景。 可那伤时间太久,又并非普通伤痕,太医院上下忙碌一年都未能将其治愈,南帝怒斩过半太医,然一无所获,担心太子景伤心,就只能命人做了一副半边面具,挡住那受伤的半边脸。 太子景年过十四,却一字不识,南帝不得不为其寻得良师,妥善教管。 朝中众臣无人自荐,南帝钦点恩师,然教书不足三日,便气的要告老还乡。 【老臣无能,还请陛下许臣安度晚年!】 南帝无奈,总不能逼其硬教,只能许了恩师。 自那之后,南帝又找了几位德高望重者,均不出三日,便闹到南帝面前,也不说太子景的错处,只说自己不行。 后南帝只得自己亲自教授太子景识字,却不知是否因为过了年纪,太子景脑子有些不好,别说诗词,就连字也识不得。 太子景愚笨无知,举国皆晓,朝中主张废除太子的声音从未有一刻停歇,而南帝却无半点动容,依旧日复一日的教导太子景读书识字,不由让世人感叹南帝重情,实乃慈父。 直至次年,科举落幕,正殿之上,南帝扫过下方跪拜的几人,状元,榜眼,探花,二甲,三甲…… 宦官朗声宣读,嘉赏之后,众人跪拜而离。 然刚出殿门,便有宦官出来,拦住其中一人。 “陆探花儿,陛下有请。” 同行者皆有疑虑,陆探花也是一愣,但还是跟着宦官重回正殿。 当日陆探花被南帝独留,虽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但已然为人所知,众人纷纷猜测南帝用意,却忽降一道圣旨,命陆探花做太子景的伴读。 要说这陆探花,家里在京中开办学堂,其父碌碌无为,倒是其祖父,曾在朝中为官数载,官职不高,小四品也,在职时勤勤恳恳,顺利度过官场,在先帝离世后便辞官回乡,办了个学堂安度余生。 陆探花乃家独子,容貌俊美,聪颖不凡,刚过十九初次参举便高中探花,已经是前途无量,没成想还没来得及高兴,扭头便落入了太子景的手中。 这太子景是何人?那可是举国皆知的蠢材,从十几年前那个血流成河的冬夜,再到太医院中太医折损过半,跟太子景扯上关系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这探花儿郎,可算是栽了。 当陆探花儿带着圣旨回到家中时,陆母当即昏了过去,陆父急的跳脚,家中乱作一团,甚至就连一向淡然的陆老先生都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陆家商讨了一夜,连举家迁走的法子都想了,可这是皇命,圣旨都下了,跑自然是不行。 说来说去,也只有同意。 “明日你进宫,见了那太子景,也学着其他人教上三日,然后就去找皇上请辞,那尚书太傅都教不得,你教不了,陛下应当不会怪罪……” 陆老先生抚了抚白胡子,声音略有些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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