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淮牵着楚沅往外走,其他人跟在后面。 纨绔们让开道,努力缩着脖子,不想让陆容淮注意到自己。 开玩笑,整个邺京比他们还横的也就眼前这位,权势比不过,打也打不过,以前可没少在陆容淮手底下吃苦头。 宁玉羌捂着自己受伤的嘴角,陆容淮神情淡漠的从他面前走过,对他视若无睹。 聂思然走在最后,他侧头看向宁玉羌,笑容客气,“宁世子快些去医馆吧。” 宁玉羌愤愤撇过头,语气硬邦邦的,“不用你假好心。” “走啦,聂公子。”韩瑞祺回头喊他。 聂思然神色不变,笑容还是恰到好处的得体,“宁世子这脸肿的厉害,再不去可就要变猪头了哦,在下还有事,告辞。” 宁玉羌:“……” 他们走出一条街,楚沅瞧见街边有卖桂花糖水的,闻着很是香甜,瞬间勾起了他的食欲。 “王爷,我想喝那个。”他晃了晃陆容淮的手,眼巴巴的看着桂花糖水。 陆容淮:“我去买,阿沅在这等着。” 陆容深看着他三哥大步走过去,连连惊叹,“三嫂,你今日胃口真好啊。” 在浮仙楼时,楚沅便一直在吃,而且还专挑甜的和酸的吃,陆容深视线下移,盯着楚沅平坦细窄的腰部。 他三嫂看着瘦,还挺能吃的,关键是吃了这么多肚子一点都没有凸起。 闵晓苗:“关键是光吃不胖,真是羡慕死我了。” 楚沅被他们说的不好意思,他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柔声说道:“最近是吃的有点多,也会胖的。” 他现在怀着崽崽,饭量比以前大得多,胃口也好,见到什么都想吃。 聂思然作为这里唯一的知情人,笑声清朗,“阿沅确实要多吃点,如今瞧着气色更佳,也更漂亮。” 韩瑞祺疯狂点头,他第一次跟楚沅一起走在大街上,非常直观的感受到黎王妃有多惹眼。 “是啊是啊,刚刚咱们一路走来,好多人在看王妃呢。” 韩瑞祺正说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红着脸跑过来,站在楚沅五步开外的位置。 男子紧张又激动,他甚至都不敢看楚沅,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王、王妃,在下是、是苍云书院的学生,王妃能不能、能不能给我写一句话在书页上面?” 楚沅:“啊?” “在下很、很钦慕王妃才华,在下三年后要参加科考,想请王妃送一句鼓励的话。” 楚沅明白了他的意图,顿时失笑,“我没有参加过科考,若真要写的话,不如让聂公子给你写吧。” 谁知那青年却是红着脸摇头,“王妃不必自谦,您的才学得到了聂老的认可,我们书院里很多学子都十分崇拜您。” 聂思然故意打趣青年,“想让王妃写也不是不行,只是这大街上可没有笔墨。” 苏如鹤慢吞吞走到楚沅身边,从袖中掏出一支毛笔和一小瓶墨汁。 众人:“……” 聂思然没绷住,笑着扶额,“苏大人怎么还随身携带笔墨呢。” 苏如鹤淡定道:“个人习惯。” 楚沅忍俊不禁,他接过笔墨,在青年递来的书页前面写了句祝福的话。 青年连连道谢,捧着书心满意足的离开。 陆容淮买糖水回来后,众人也相继告辞。 陆容淮将楚沅送到聂府后,自己则是进了宫。 他先是去了叶妃那里,送去一堆极好的布料,请叶妃给他做几套小孩的衣裳。 叶妃惊得从椅子上起身,“怎么要小孩子的衣裳?望黎,你可不能对不起沅沅啊。” “不是,您别多想。” 叶妃还是不放心,她抓着陆容淮的手臂,“你如果想要小孩,可以在皇室中过继一个,但是你要跟沅沅说好,不要瞒着他,更不能……更不能偷偷去找别人生,知道吗?” 陆容淮无奈,“真的不是,以后我会跟您解释清楚,麻烦您做几套冬款和春款的婴孩衣裳,您慢慢做,不着急,在明年一月份前给我就行了。” 叶妃一头雾水,这才六月底,还有大半年呢,小孩衣裳做起来很快,完全不必这么早准备。 陆容淮看出她的疑惑,他心中叹息一声,却没有解释。 楚沅的预产期是明年二月,若是顺利的话,他可以一直陪着楚沅,直到孩子生下来。 但若是不行,他接下来只怕是没有多少时间陪他。 所以他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从叶妃那里出来,他又暗中去找了浮晴。 “西境那边这两日会有消息传来,你做好准备,很快就能回于国了。” 浮晴:“好,那个臭道士给的药丸,你父皇最近服用的有点多。” 陆容淮面色冷酷,“让他吃,老东西自个找死,皇后近来可有异常?” “没有,她一直安静的待在凤栖宫里,外面有士兵把守,臭道士怕死,我猜他很快会逃跑。” “嗯,他若是想逃,本王会帮他一程。” 浮晴轻笑。 正清如今就是靠着药丸维持弘嘉帝对他的恩宠,一旦他跑了,弘嘉帝的药丸续不上,体内的毒素会毫不留情的反噬他的身体。 “三个月。”陆容淮面容冷毅,“本王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打开于国的天险关卡。” “好。” 作者有话说: 陆狗:搓搓手,开始搞事 感谢在2022-12-13 22:05:31~2022-12-15 22:32: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想喝奶茶呀~10瓶;红豆炒年糕3瓶;白言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8章 柳家人斩首这天,陆容淮奉圣意去监斩。 刑场四周来了许多百姓,柳家人脖子上套着枷锁,脚腕扣着铁链,被囚车一路押送到刑场。 囚车所到之处,百姓手中的石头和臭鸡蛋就砸到何处,柳家人被砸的头破血流,柳国公蓬头垢面,早已不见往昔风采。 十几人被捆绑双手,带上了断头台,肌肉粗壮的刽子手已经持刀等候在旁。 刑场上传来低低呜呜的哭泣声。 “王爷,不好了!”一名狱卒跌跌撞撞跑过来,他神色惊慌地跪在陆容淮面前,“柳明月的囚车在半道上被人劫走了!” 陆容淮坐在上首,淡定地捻了捻指腹,“可有追上?” 狱卒额头都是冷汗,“没、没有,那些人蒙着面,速度很快。” “哼。”陆容淮优雅地发出一声嗤笑。 虽未言语,但这一声如同是在骂他们废物,狱卒又羞愧又害怕,跪在地上直抖。 弄丢重犯可是要地掉脑袋的死罪,他们这次完了。 “先把这些人斩了吧,”陆容淮将斩杀令往桌上一丢,意味深长的看向跪在刑场上的柳国公,“本王最喜欢玩猫捉耗子的游戏,希望柳公子能躲久一点,这样游戏才有趣。” 柳国公头发全都白了,他听见陆容淮张狂的声音,抬起苍老的眼睛,“王爷,老朽有几句话,请王爷移步过来。” 陆容淮不想动,“就这么说吧。” 柳国公语调不变,“事关黎王妃,王妃确定让老朽大声说出来吗?” 陆容淮眯了眯眼,他收回翘在桌上的长腿,三两步走到刑场中央,他半蹲下来,狭长眼眸里寒光凛冽。 “老东西,死到临头还敢威胁本王。” “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放明月一马,老朽保证,王妃的秘密会被老朽带入地下。”柳国公说话也不拐弯抹角,话里的意思两个人都明白。 李府医死在柳家,尸体被带回来一身伤痕,可见生前被施以酷刑,陆容淮知道他们定是从李府医口中撬出楚沅怀孕一事。 陆容淮:“你还挺沉得住气,知道柳家必有此劫,拿本王爱妃的秘密,换柳明月一条生路。” “王爷比老朽更能沉住气,今日明月被带走,想来也在王爷的意料之中吧。”柳国公声音低哑,却字字落得清晰。 陆容淮:“猜得到。” “王爷料定了老朽不会将王妃的秘密说出去?” “你说与不说,根本威胁不到本王,本王原先只是好奇,你会拿这个秘密跟谁做交易。” “很可惜,你最终选择的人,当真是叫本王感到无趣。” 柳国公眼皮不可见的颤了下,此刻他突然意识到,柳家会输给黎王,是因为他们都不曾真正了解黎王。 此人心计之深,隐藏之久,远远超过了大家对他的认知。 “好了,你拖延这一会儿,柳明月也出了城,你该上路了。”他起身退后一步,食指随意点了一点,刽子手领会,提着刀上前。 刽子手手起刀落,鲜血喷薄而出,柳家人的人头滚落在地。 陆容淮抬头看向晴朗的天空。 碧空澄净,浊气无存,天地正气悠悠,是两世以来难得的好时光。 “把这几个看管不利的狱卒关进牢里,听候发落。”陆容淮心情舒畅,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刑场。 在京中盘踞显赫数代的柳家,以惨淡血腥的方式退场,成为了过去。 之后没几天,就是一年一度最受年轻男女喜欢的乞巧节。 楚沅怀孕快要三个月,自从李府医被害,给他诊脉的一直是江倪,因而他这些天往聂府跑的十分频繁。 并因此而惹到某位王爷醋意大发,将人困在床上好一顿欺负。 楚沅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王妃,听说今晚的乞巧节有水上舞蹈呢。”乐书从衣橱里拿出一套崭新的碧烟色青衣,衣裳柔软轻薄,夏季穿着舒适又凉爽。 楚沅抬手,小小地打了个呵欠。 乐书看的直发笑,“王妃怎么还犯困呢,昨儿夜里没睡好?” 楚沅动作顿住。 他昨夜确实没睡好,某位王爷精力旺盛,又纾解不得,抱着他的腿磨蹭了大半夜,险些都磨破了皮。 后来意识朦胧间大腿内侧好像被涂抹了沁凉的药膏,有效地缓解了热辣辣的感觉,他舒服的喟叹一声,歪头睡了过去。 “王爷呢?”他耳后皮肤发烫,略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 “一上午都在练武场,弦霜护卫也被叫了过去,弦雨说府上的侍卫都快被王爷给打趴下了。”乐书给他系好腰带,捂着嘴偷笑。 还真是精力充沛,楚沅无奈摇头。 天气太热,楚沅不想吃热食,喝了一碗绿豆汤,还吃了三块黄豆酥。 陆容淮回来时,衣裳尽湿。 “我先去洗个澡,阿沅帮我拿一套衣裳进来。”也一边解开护腕,一边大步流星的走入了浴房。 楚沅让乐书送水进去,自己则是转身进了内室,给他拿衣裳。 等他拿着衣服走入浴房,陆容淮仰头坐在浴桶里,他闭着眼,双臂搭在桶边上,胳膊上肌肉紧实,线条流畅有力,是楚沅一直羡慕的力量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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