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忆之吓得猛地捏碎了手心的玉佩,那玉佩如粉尘般消散在空中,很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28章 谪仙般的人物 今夜很不对劲。 解千秋如此想着。 自他下山云游,已有半年之久。 从前云游,他都心无旁骛,通常没个三、两年尚且都不会回宗门。 可以往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感受,细想来,今夜,他不止一次地感到心脏加速。 似乎有什么事情悄无声息地发生了,而且不是什么好事。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宽慰自己应当没事的。 可也就在这时,从他的识海传来了一个崩裂的讯号。 这个崩裂的讯号来自——他的小徒弟、祁忆之! 解千秋赠予两位弟子的信物中,都相应放入了感应虫,玉碎、虫死,而他相应也会收到讯号。 他那小徒弟从小就对这信物宝贝的紧,从来也不让玉磕着碰着,所以十余年来,这感应虫一直活的好好的,可现下感应虫死了... 忆之、忆之怎么了?! 解千秋不由慌乱,掐指一算,大致算出了小徒弟的方位,离他所处之地相隔万里。 解千秋咬了咬牙,便立马御剑而去。 忆之、忆之、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等祁忆之悠悠醒来,就发觉自己仍旧置身在幻境之中,眼前仍旧是初见的奢靡之相,他感到耳边有热气在吹拂,他警觉地瞪大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绮丽的面容。 他正躺在这人的膝盖上! 祁忆之吓得立马起身,然而却浑身酥麻无力,压根提不起劲。 四周传来咯咯的笑声,祁忆之想起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一个个灵牌,心里头不由得有些害怕。 他大概知道了这群男子并非活人,并且以他现在的情形来看,恐怕这些男子是要吸他的精气、又或者是要让他做鼎炉也说不准。 可他不想就这样被人不明不白地睡了,于是他咬了咬舌尖,挣扎着出声,“等等!容我再多说几句可好?” 那将他骗进幻境的男子挑眉,却也停下了动作。 “公子想说什么?” 祁忆之见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便强撑着理智继续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 “...呵,公子可知我们是什么人?”那男子哂笑。 祁忆之只摇头,他哪里知道那么多,他无非是想拖延点时间罢了。 “我们曾经是仙门世家豢养的鼎炉...” 那男子凑近了些,似乎是往事不堪回首,小巧的面容显现出几分恨意,他恨恨地继续道,“那些世家从来不将我们当人来看,从来都是随心所欲,不分日月地折辱于我们,我们在世家就是最低贱的存在!任谁都能踩上两脚!” 祁忆之闻言,怔愣地望向男子。 那男子似乎很满意他的神色,面上浮上丝丝怨毒来,“公子可看到这群孩子了吗?他们死时都不过舞勺!他们还那样年轻,就这样被那群烂人玩死了!” 祁忆之的目光松动,显露出几分同情,可他仍说,“你们既已死去,为何不去投胎...?何必再流荡于世?” “哼!公子说的真够轻巧...你当我们不想投胎么!”男子的眼里尽是恨意,“我们被困在此地,久久无法离去,现在想来恐怕也是那世家的手笔!狗急了尚且还会跳墙,更何况我们...” “可你们这样做,难道不算重蹈覆辙么?”祁忆之发自内心地问道。 “呵...我们生前就是如此过来的...死后么...呵呵...”男子低低笑了几声,有些阴测测的。 “可、可我是无辜的啊!我只是路过!况且我还...救了你...”虽然是做戏。 祁忆之的双颊酡红,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 那男子怜爱地打量着他,似乎也觉得他可怜,“妾身也没让你救啊,公子大可装作没见到,快走就是...你非要过来,就只当自己倒霉了...” 你瞧瞧!你瞧瞧!这说的还是人话吗!他救人倒成他的不是了?!! 哦、他好像本来就不是人... “公子,闲话少说...妾身们会对你温柔些的...就当是赔罪了...”男子凑到他耳边,低低呢喃,好似情人密语。 话毕,还不忘往他耳畔吹气。 祁忆之本就四肢无力,浑身敏感,这一吹又把他吹地浑身一颤,他的面上出了很多汗,整张脸像刚出水一样,他还想再挣扎一下,“真要赔罪的话,就放了我吧...这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有何不可?”男子姣好的脸蛋上一扫方才的狠厉,换了一副温柔似水的笑脸来,他柔声宽慰,“公子放心...将一切都交由妾身吧...” 男子边说,便伸手去脱祁忆之的衣物,祁忆之的衣物一件件被脱了下来,很快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此时,祁忆之的脑袋都快成浆糊了,可仍旧想逃,可怜兮兮地道,“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么?” “没有。”男子莞尔一笑,狠心脱去了祁忆之最后的遮羞布。 祁忆之心中惨淡一片,只觉得自己晚节不保。 那男子眼前一亮,祁忆之的身段比起他们这些鼎炉还要柔弱可欺,难以想象这样的人居然能安然保全名节到现今。 可那又如何?现今就由他笑纳了吧! 男子低低笑了,俯*下*身去,正要去亲祁忆之脖上的小痣,结界就被人从外界打破了。 男子惊觉,迅速抬起头,就见一谪仙般的人物闯进视线。 “忆之!”
第29章 下定决心 那谪仙般的人物就这样闯入了男子的视线,男子惊觉,马上意识到这人就是来救祁忆之的,于是伸手掐住了祁忆之的脖颈。 时隔半年,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祁忆之心里激动,可眼下这样的状况实在太过狼狈,甚至可以说有点屈辱。 “真羡慕公子,即便到了险境能有人前来相救...” 只听男子低低说道,留长的指甲陷入祁忆之的肉里,祁忆之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小心呼吸着。 “这位想必也是仙长了,不过我劝仙长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哦...不然不等仙长出手,我便先要了公子的小命...” 男子轻轻柔柔地说道,连面上都是一派柔和,与之相反的是他逐渐加深的动作。 温凉的掌心贴着祁忆之的喉结,指尖轻轻扣住祁忆之的脖子,似乎只要解千秋有任何动作,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掐断祁忆之的脖子。 解千秋定在原地,一向温柔的面容都变得有些苍白,不禁想要让人呵护,此刻他柳眉轻蹙,心疼地看向被人扼住命运喉咙的祁忆之。 “放了他...” 他颤声说道,眼中似有泪光。 男子心头一动,指尖微动,摩挲着手下的这片肌肤。 “放了公子自然是可以,不过我们可一点好处也没有啊。” 男子敏锐地觉察出祁忆之对解千秋的重要性,竟也没想着逃走,甚至还想讨点好处。 祁忆之被人掐在床上,可听的却分明,他知晓解千秋修的是善道,不可妄造杀孽,况且现在他的小命被捏在他人手中,更加成了解千秋的掣肘。 他现在真的有点后悔救下了这个男子了。 要不是他,他们师徒也不会沦落到这样进退两难的下场。 “你想如何...?” 解千秋似乎在忍耐,但仍旧问道。 那男子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这样的场景,笑的很轻快,话却很恶毒,“不如仙长便代替妾身,行了这场快事吧?” “!” 解千秋闻言,脸色煞白,似乎觉得荒谬,面上的神色精彩绝伦,他感到自己的双手在颤,连说出的话都是抖着出去的,“荒、谬...!师徒之间,怎可行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呵呵呵...” 男子快意地笑了,笑里似乎猝了毒,连带着手下的动作也狠了些,祁忆之闷哼一声,紧咬着唇,脑中却开始飞速运转。 突然计上心头。 “师尊...你别听他的...” 祁忆之强撑着开始隔空传音:“师尊,可有带束鬼网...?” 解千秋神色一变,很快掩饰过去了,也隔空传音:“有、你想如何?” “一会我再激他几句,等他再说,你假意答应,等他放松警惕,你在用网把他们捉了。” “...好,听你的。” 两人短暂的交流后,祁忆之气若游丝地开始表演,“师尊...你不要管我了...我宁可死,也不愿让师尊的名声扫地...” “忆之...” 解千秋隐忍地攥紧了手,男子瞧见,更加得意。 “真是伉俪情深的师徒之情啊...妾身真要被感动到了...” “不如妾身来助你二人一臂之力好了...” 不知何处来的一条通体漆黑的长虫,一下直往解千秋腕上咬去,解千秋吃痛,那蛇咬了一口却径自又溜回男子身上。 解千秋低头去看,腕上徒增了两个小小的圆点,男子满意地抚*摸着小蛇的头部,贴心地解释,“这可是能助你们的好宝贝啊~” 祁忆之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仿佛能猜到是个什么东西。 麻蛋!你可真不是人啊你! “瞧公子的神色,想必也略知一二,不错...这可是条淫蛇...” 解千秋美目圆睁,面上难得有恼怒之色,“你、你怎可...” “可别这样看着妾身...春宵一刻值千金...妾身就不打搅你们二人了~” 男子窃笑着,四周的亡魂也笑着,笑声扰的人心烦意乱,祁忆之却觉得掐着自己脖子的力道消失了,强撑起眼睑去看,那男子果真消失了。 可还没等他呼出一口气,屋子的门却无端关上了,两人皆是一惊,屋子上方却传来男子的声音。 “此蛇先前用来对付我们,现在用在你们这些仙者身上,倒也不叫浪费...” “不过,妾身可提醒二位,此蛇的毒,现今还无人能解,若你二人不能及时行乐,恐怕几个时辰之内,将会筋脉逆流,走火入魔...二位仙长可要...惜命啊...” 男子阴测测的声音逐渐消弭在空中,祁忆之越听越心惊,抖着手去摸囊中的丹药,摸索到之后吃进口中,才觉得好上许多。 又躺了一会,适才恢复了些气力,抬眼去查看解千秋的状况。 解千秋就不太好了,双颊酡红,水眸轻颤,此刻正浑身颤栗地缩在地上,似乎全靠掐手心,才堪堪有些神智。 祁忆之想起方才男子说的话,心里暗道不妙,却又觉得男子的话,不能尽信,于是又拿着丹药,想故技重施。 “师尊...把药吃了吧,吃了就好了...” 解千秋比他的状态差太多了,祁忆之于心不忍,于是上前将丹药塞进解千秋的嘴里。 解千秋浑身仿佛被烈火焚烧,吃下之后也不减半分,可他实在不想、和忆之做这样的事,于是只好靠自残来保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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