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妞:“!!!” 罗红梅可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件事,她跟在楚年后面,看他笑得这么开心,有点乐了,问:“年哥儿喜欢女孩啊?” “嗯?”楚年没反应过来罗红梅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罗红梅:“我看你跟我们家阿妞挺来缘的?” 楚年差点又笑出声,心说这叫投缘嘛,这叫“一个糖引发的乌龙”。 但知道阿妞估计是怕罗红梅,楚年吓唬她归吓唬她,没真的要把她给举报了,只跟罗红梅解释说:“之前我在村里跟阿妞见过一面,没想到这么巧,阿妞是婶子你的女儿,她确实很...机灵可爱,哈哈。” 罗红梅听到女儿被夸,笑着摇头,说:“哪里可爱了,皮死了,可难管教了。不过我看别人家的女儿确实都挺可爱,年哥儿要是喜欢女儿,不如自己生一个。” 楚年:“!!!” 嗯?这个话题,是不是跳跃的有点大?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团子一枚,布丁,月照泉的浇水~
第45章 交杯酒 想让他更好 楚年还没说话呢, 罗红梅倒是先期待了起来:“你们夫夫俩长得都俊,将来要是生了个女儿,肯定好看!” “婶子, 你想得也太远了!” 楚年跟罗红梅前后脚进了客厅, 他赶紧止住罗红梅别再继续往下说了。 这要是让马志成听到了,到时候又得委婉地劝自己禁欲! 要是有欲也就罢了,八字都没一撇,被人说禁欲啥的还是算了吧。 不过马志成刚才还在客厅,这会儿人却没了影。 罗红梅笑嘻嘻地打趣了楚年几句,把桌子上的菜盘摆了摆, 对楚年说:“我去喊师父, 你去接你夫君,人都齐了咱们就可以开饭了。” “好。”楚年点了头, 出去找江自流。 江自流正和罗德山还有马志成在药房。 楚年找到他们,走进了药房。 药房里常年收着各种草药, 摆在药柜里、分装在地上、还有摆在簸箕里,加上平日里熬药煎药也都在这里,故而房中永远都是一团清苦的药味。 楚年一直在厨房里忙活, 身上沾上了菜香, 一进来, 三人便把目光投向了他。 马志成朝楚年招手:“年哥儿来得正好,师父正在跟我们商量后面治病调养的方法。” 开始罗德山是说不插手, 让马志成管就行了的。但现在江自流都到自个儿家里了, 就在眼皮子底下,他也就跟着看了看。 罗德山和马志成不愧是师徒, 两个和和气气的人, 一碰到药理相关, 表情都会变得严肃深沉,他们这样,虚弱的江自流在榻上正襟危坐,看起来怪招人疼的。 楚年问:“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马志成背对着江自流,用眼神询问楚年要不要出去说。 楚年看了一眼江自流,见罗德山正在跟江自流说话,点了头,跟马志成一块儿出去了。 两人来到药房外面,马志成叹了一口气。 楚年看到马志成一幅严肃的表情叹气,眼皮就开始跳。 马志成:“既然是单独在你这儿,我也就不委婉了,好的坏的全都跟你讲清楚。” 楚年做好了心理准备:“马叔请讲。” 于是马志成一板一眼地跟楚年分析了利弊:“江自流这个身体吧......” 一番话说完后,楚年明白了。 马志成的意思依然是江自流的病想根治很难,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不可能。往后余生,江自流只能靠喝药吊着,三分药七分养,得十年如一日的调理着。而就这还是好的,要是坏起来...感染个风寒什么的,或者其他什么的疾上加疾,牵扯到这病根,一个倒霉,可能就没了。 其实楚年知道,郎中嘛,肯定是要把最好和最坏的可能性都告诉家属,这样不论是有哪个万一,家属都提前有所准备了。 但知道是一回事,真的听到一句句话从马志成嘴里说出来,楚年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马志成看楚年明眼可见的低迷起来,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心说要是能有白鹤灵芝就好了。 白鹤灵芝就是马志成所谓的奇迹。 可奇迹...奇迹之所以叫奇迹,不就是因为普通人一辈子也未必能遇上吗?虚伪缥缈的奇迹,又怎么能当真...... 罗红梅从客厅那边过来,看到马志成和楚年两人在药房外的廊下站着,纳闷地朝他们喊:“这都半天了,你们怎么没人过来吃饭呀?年哥儿也是,你这喊他们来吃饭的,怎么自己也唠上了?都快来吃饭呀,一会儿菜都该凉啦。” “这就来!”马志成答了一声。然后对楚年说:“走,咱们先去吃饭吧,饭还是要吃的。” 楚年扯起唇角对马志成一笑,说:“嗯,后面还要劳烦马叔和老爷子费心了。” 马志成怜爱地看着楚年,愈发觉得这孩子心智坚韧。 实则是楚年很快就想通了。 以后是以后,以后自然要顾虑,可每一个当下也足够重要啊!对江自流来说,离开了那个猫嫌狗弃的江家,就算再糟,还能糟到哪儿去呢! 回去药房,楚年要扶江自流起来去吃饭。 江自流却突然说:“我想,我还是不上桌的好。” 这话一出,本要先一步跨出门的罗德山停了下来,回过头疑惑看着江自流,问:“为什么?” 江自流苍白着脸色,咳嗽了声,说:“我病体支离,又总咳嗽,怕影响了你们的兴致。” 楚年扶着江自流的手一下子紧了几分。 江自流之所以让楚年心疼,就是因为他的处境已经低到谷底,也依然会为他人着想。 楚年太懂这种感觉了。 在孤儿院时,总有那么一种孩子,怕被别人嫌弃,怕惹得别人不高兴,永远顾忌着他人的情绪,永远小心翼翼,永远把自己放在最低和最后,以为只要这样,便能得到他人的满意,便能赢得他人递来的一丝好。 在江家长大的江自流,处境会比孤儿院的孩子好到哪里去? 然而还没待楚年作何反应,罗德山发了话:“说什么傻话呢,今天这顿饭就是为你们两个庆祝的,你不上桌子怎么行?” 马志成跟着在旁边说:“是啊,你虽然生着病,可这病又不会感染给别人,不打紧的。你们罗婶做了好几道拿手好菜给你庆祝,你夫郎也在旁边打下手帮忙来着,各个都是高高兴兴的,说什么扫兴不扫兴的,都快来吃饭。” 楚年:“......” 楚年自诩还算会说话,但面对老爷子和马叔这样的关怀,心里暖洋洋的,一时间居然嘴拙,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罗红梅又从客厅跑了过来,她没进药房,只在廊外朝里张望,问:“师父,你们在说什么呀,等吃完饭再说不行吗?菜都要凉了......” 罗德山笑:“赶紧去吃饭吧,别把两个小娃娃给饿着了,年儿,带你夫君一块儿过来。” 说完,也不给他们机会再推辞,直接拔腿就走了。 马志成也跟着往外走,跨过门槛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跤,险些跌倒,还好被罗红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罗红梅既担心又生气,小声埋怨他怎么不看着点。 楚年心尖上都是暖的,抓着江自流的手,笑着对他说:“走,我们也过去吃饭。” 江自流反握住楚年的手,看着楚年,眼眸里同样闪着情绪。 “老爷子对我们这样好,推辞反而会让他不高兴,等以后我们好起来了,多报答孝顺他老人家就是了。”楚年扶起江自流,搀着他往客厅走。 楚年现在搀扶起江自流,已经没有最开始扶他出门时那样困难了。 所以即便马志成把最难听最坏的打算都说了出来,楚年也还是保持乐观,觉得一切只会越来越好。 毕竟,凡是不会比以前更糟的,都能算是赚了。 ... ... 客厅里,大家都已经在饭桌上落座坐好了,马志成家的两个孩子最小,坐在最下座,背对着客厅的正门。小孩子沉不住气,看到大家都不动筷子,还在唠着嗑等人,馋的频频转身往门口看。 等终于看到楚年跟江自流扶持着过来了,阿妞哇了一声,眼睛灿亮灿亮的。 “哇!哥哥好好看!比哥哥还好看!” “说什么呢,几岁大孩子天天盯着别人好看不好看,坐好!”罗红梅忍俊不禁,把阿妞的头掰过来,不许她再扭来扭去。 阿妞撅了嘴,敢怒不敢言,便去捏弟弟的脸:“哼,我们家就你长得最丑了!快点长大变好看!” 弟弟懵懵:“啊?” 楚年和江自流入了座后,注意到罗英卓没在。 罗英卓又不在家? 楚年不动声色看向罗老爷子。 罗德山的心情很好,大手一挥,说:“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自己动筷子。” 马志成在旁边说:“英卓不是拿酒去了吗?也快过来了吧,再等他一会儿吧。” 楚年:原来是在家的呢。 罗德山荣光满面,说:“那臭小子,往常让他干个什么事比登天还难,刚才让他拿酒,虽然不高兴,倒还是乖乖去做了。” 马志成笑:“英卓也知道今天是给年哥儿他们庆祝,我看他们俩关系挺好,英卓肯定也是高兴的。” 楚年嘴角一抽,心想,自己跟罗英卓的关系,算好...吗? 不过,知道老爷子和罗英卓没有闹变扭,楚年还是很乐于见成的。 这杂七杂八的耽误之下,直到罗英卓抱了酒坛子回来,晚饭才正式开席。 虽说拿了酒,但只有罗德山父子和马志成在喝,其他人都是以茶代酒的。一大桌子人,老的小的,不全是一家人,却胜似一家人,杯酒间欢声笑语,其乐融融,让楚年恍如隔世,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有一个家,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吧。 这样想着,情绪上头,楚年倒了一杯茶,站起身敬了罗德山:“老爷子,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多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我虽然嘴笨,但所有恩情都放在心上记着呢。” “你这要是还嘴笨,叫其他人以后还怎么说话?”罗德山笑呵呵地看着楚年一仰头把茶干了,说:“行了,我知道你现在日子不好过,但这不是刚开个头嘛,先把日子过起来,不要想这么多,就安心先在我这住着。” 当然,要是能愿意拜师就更好了! 楚年笑,又去敬马志成,一圈下来,他跟桌上所有人都碰了个杯。除了两个小娃娃和江自流。 场子上热闹闹喜洋洋的,罗红梅看到楚年放下茶盏坐下来了,趁热说:“这怎么跟大家伙都碰了杯,唯独自家夫君给忘了呢?年哥儿,不跟你夫君也碰一个吗?” 楚年:“......” 罗红梅看楚年事事都有条理,一提到江自流,突然就手足无措起来,更加来劲了,笑着起哄说:“你们小夫夫俩才理应碰一个嘛,师父你们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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