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纳了闷了,像丁秀才这么好的男人,提着灯笼都难找,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娶不着,怎么就想不开要去给赵家当上门女婿呢?再说他一个秀才,跟镖局结亲,这多奇怪啊!” 这姑娘看赵文君不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时所有人都劝她克制,让她学着别人那样好好对待赵文君,千万不要得罪了赵家......等等等等,说的她一个头顶两个大,别提有多烦! 根本没有人会像楚年这样,面带微笑,如春风一般和煦,温柔地听她说这些。 所以姑娘直接一口气说了个爽! “说他一顿我舒服多了,小贩,你人真好,居然愿意听我说这些,来你这我不仅脸上皮肤的变好了,连心情都变好了。”姑娘痛快地洗了把脸,高兴地走了。 等姑娘走了,张彩花进来告诉楚年说外面没有客人了,可以歇一歇了。 楚年收拾着帘帐里的残局,心里面边还在想姑娘说的关于赵文君的那些事,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倒是张彩花显得很激动,把帘帐给合拢,跟要密谋似的走到楚年边上小声说:“楚年,没想到那个赵文君居然这么可怕,一个打五个,也太吓人了吧......他天天来我们摊子,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啊?” 楚年抬起头看她:“咦,你听到了?” “嗯...外面没有新的客人,这大小姐看起来泼辣不好惹,我听你们在里面一直嗡嗡嗡的,担心她找你麻烦,就走近过来听了听,谁知道听到这么多吓人的事!” 楚年笑了一下,说:“听那姑娘说的是挺吓人的,但事实究竟是什么样,咱们也不清楚。” 那姑娘的个人情绪太浓烈了,楚年不会以她的说辞来评判赵文君这个人。 不过楚年的目的达到了,通过姑娘说的那些,他知道了一些赵文君的事。 是不是能一个打五个这点存疑不论,关于上门女婿丁秀才,楚年直觉里面有点事。 毕竟赵文君一开始来这,就是看中了木招牌上的字,想要买下木招牌。 但按照那姑娘说的,赵家的上门女婿是个秀才,写的一手好字。自己家里明明就有现成的,他干什么还要去买别人的字? 张彩花还是没有缓过神来,在旁边瞪大了眼睛惊叹:“我还是很难相信,那个赵文君看起来多可爱啊,谁知道背地里居然可以一个打五个,依我看,他不应该叫赵文君啊,而应该叫赵武君才对啊,而且他们家居然是开武馆的,完全看不出来哎......” “什么武馆啊,明明是镖局。”楚年哭笑不得:“还有,彩花姐,可别被那姑娘带歪了啊,他的名字叫什么又不是他自己取的,是他父母取的。而且为什么开镖局家里的孩子就不能叫文君了,谁规定的啊,我反正没觉得奇怪。” “...你说得对。”张彩花抓了抓头。 楚年想了想,说:“估计是他父母对他的祝福吧。名字是父母送给孩子的第一件礼物,一般都彰显了父母对孩子的美好祝福,他们家是开镖局的,他上面又是七个哥哥,到了他出生,见是个哥儿,所以他的父母就给他取了这么一个文雅的名字吧。” 虽然这么说,但楚年的另一个猜想其实是“期待”。 孩子的名字也不总是祝福的,有的孩子的名字一听就是满满的父母对于他们的期待。 比如罗成才,比如陈中举。 再比如罗英卓! 哎呦喂,要是说到老爷子对罗英卓的期待......那何止是体现在名字上,简直是方方面面! 为此,罗英卓没少逆反过,父子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想到这,楚年越发觉得是这么个理。 可能赵家虽然以武服人,在丰文镇凭借武力和镖局站稳了脚跟,做到了让全镇的人都高看他们,但赵家人的内心深处却是充满了对文化的渴望的? 在楚年看来,丰文镇可是出了名的文化小镇啊,一个文化小镇,文风盛行,憧憬文化和文人并不奇怪。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赵家人读书都不行,儿子们都是子承父业,对文化的期待就落到赵文君身上? 可赵文君是个哥儿啊。 在这个时代,哥儿是没法科考的,有钱人家的哥儿小姐虽然可以学习,也只是自家请夫子上门来教的,而且就算是学,基本上也不会学的太深,一般都是点到为止,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 所以,才给赵文君招了个秀才的上门女婿回来? 赵家是想曲线救国,靠招婿来打通文化这条路? 楚年:“......” 楚年觉得自己的思维属实是有点发散了,想的跟真的似的...... 再说就算真的是这样,这跟赵文君总往自己的铺子跑又有什么关系。 摇了摇头,楚年把这些胡思乱想从自己的脑袋里挥走了。 不过... 楚年倒是想到了自己。 他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名字当然不是父母取的。 之所以叫一个“年”字,是因为他是在一个大年夜被孤儿院院长领回去的。 院长说,正好今天是过年,以后就叫你年年吧。 楚年轻轻笑了笑。 别人家的孩子怎么被取名的他不清楚,但等以后,如果他真的有了自己和江自流的孩子,那他一定会好好地给孩子取一个名字。 他不会给孩子的名字冠以多么沉重的期待,也不会让孩子背负起自己的梦想,只要给孩子祝福就好了。 选择一份美好的祝福,庇护他,让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成为他自己就好了。 楚年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楚年:“......” 他还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发芽!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嘟嘟哈哈刺激你,上官菇凉,一个大西瓜的浇水~
第121章 笑死我啦 “年年想要给我生个孩子么?” ... ... 等到下午收摊回家的时候, 楚年又看见了赵文君。 是在穿过西市后的另一条街道上。 这条街上行人二三,赵文君一身鹅黄打扮,比较引人注目, 楚年一眼就认出了他。 赵文君站在两排店铺的中间, 面对着前侧方的一条岔路口,似乎是看某个事物看出了神。 楚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一个汉子的背影。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穿着套黑灰色的窄袖窄腿的干练衣服,显得肩背尤为宽阔,只看背影便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 汉子手里提着一包东西, 用黄纸包着, 一摇一晃。 可能是中药,也可能是吃食, 一般只有这两样东西才会用黄纸来包。 楚年很确定赵文君就是在看那个汉子。 并且看得出了神。 那汉子都走进岔路远去消失了,赵文君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跟被人夺了魂似的。 好不容易动了,也是恍恍惚惚的,魂不守舍地倒退着往后走。 偏巧他身后有人经过, 还是个上了年纪、腿脚不大方便的老年人。赵文君这样恍惚地退后, 显然是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人。老人家腿脚不便, 躲闪不及,被撞了个正着, 跌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撞倒了人的动静可不小, 赵文君这才魂兮归来。 赵文君先是一愣,然后蹲下身去扶老人家起来。 但老人家看到撞到自己的人是赵文君, 明显比摔了一跤还要受惊, 连忙从骂骂咧咧改为连连摆手, 示意自己没事,不用赵小公子费心。 赵文君坚持把老人家给搀扶了起来,还让他活动活动了胳膊腿,确认没把人撞出个好歹来才撒了手。 撒手后,赵文君解下了挂在腰间的荷包,塞进老人家手里,不等老人家有什么反应,急匆匆地走了。 楚年途径此处,目睹了全部过程。 歪了下头,楚年想:这赵文君倒是挺平易近人的,不像是装出来的。 能不能一个打五个不知道,但楚年是觉得,如果赵文君真的干过那种事,里面也应该有什么原因才对。 更让楚年在意的其实是赵文君为什么会看一个汉子看的丢了魂? 难不成那汉子是他的心上人? 可赵文君不是有对象么。 招上门的丁秀才。 那汉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读书人,应该不是丁秀才吧? 楚年笑了:这赵文君还挺神秘。 如果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无论他有多神秘,家世有多不好惹,在镇子上有多传奇,楚年都犯不着好奇。 怪就怪在这人天天都往自己的摊子上跑,问原因又问不出个所以然,这就跟自己有关系了。 楚年决定搞清楚这件事。 而且楚年决定明天直接找赵文君本人对线了。 说来说去,赵文君最开始不就是想要江自流的字吗,反正知道他有对象了,在对象以外可能还额外有个心上人,那就给他一幅江自流的字好了。 楚年琢磨着回家让江自流写两个字,明天带给赵文君,跟他把话问清楚。 —— 晚上,楚年洗完澡,洗澡水都不倒了,急溜溜地跑回屋里,掀开被子就往江自流怀里扎。 “可恶,热水澡有多舒服,出来就有多冷!” 天气果然是越来越冷了,从木桶里出来,只是擦干身子穿个衣服的时间,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就被侵袭而来的凉意激出一层鸡皮疙瘩。 好在江自流身上热乎,又早早上了床,把被窝暖的暖暖活活的,楚年三两步钻进他怀里,立刻就重回了温暖。 舒服地喟叹出一口气,楚年拿脑袋拱着江自流的下巴:“好暖和啊!” 江自流好笑地把楚年往身前搂了搂,说:“天冷了就别每天晚上都洗澡了。” “那怎么行,天天来回地跑,路上又是灰又是土的,不洗澡能上床?” 楚年小时候是吃过苦的,条件恶劣的时候,别说洗澡,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所以没条件就算了,有条件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再说自家美人冰肌玉骨的,不洗干净了楚年都不舍得抱着他。 楚年蹭着江自流怀里的暖意,江自流怕不够,将他搂得更紧。 于是呼吸间全是楚年身上的味道。 才洗过澡的,清爽的皂荚的味道。 除此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还有股浓郁的甘甜。 于是搂着搂着,说话声静了下来,江自流的嘴唇游移到楚年的头顶,从清香的发上一路吻了下去,最终含住两片唇,吞吃甜味。 楚年眼神闪烁了一下,窝在江自流怀里,抬起头迎合他的亲吻,好让他可以亲的更深一点。 他们接的这个吻就像是一道阀门,阀门被打开,爱.欲汹涌地冲出来,不断压缩着屋子里的冷空气,等回过神来,两个人浑身上下都只剩下滚烫。 依依不舍地分开,江自流呼吸灼热,又在楚年头顶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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