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着彻底动不了,顾惜年这会儿也冷静了一些,他没再胡乱的挣扎,对上男人眸子里昭然的欲念,他害怕的红着眼睛卑微祈求,声音颤抖不已:“可以不要吗?” 就像才不久前他求荧惑同他做赌那样。 可这次荧惑却没有如他所愿。 荧惑像是没了耐心一般轻叹了一声,没再开口,而是兀自驱使纱幔将少年放低,继而如愿的将蛇尾顺着少年纤细的脚腕缠绕而上…… 察觉男人的意图,顾惜年惊恐的不住摇头:“不要!我会死的!” 荧惑缓缓凑近少年,温柔的含上了他的耳垂,轻轻的噬咬,舔舐,良久才道:“放心,死不了……” 浑身都被禁锢着动不了,顾惜年终究是没再做无谓的挣扎,只是察觉到身下传来的冰冷触感之际,他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后来,清池殿的池水不知道荡漾了多久。 顾惜年整个人都被晃的云里雾里,晕晕乎乎之际,却是连害怕都忘记了,甚至大着胆子去摸了摸荧惑蛇尾上坚硬的鳞片。 只是失去意识前,他好像看到他掌心的伤口又流血了。 荧惑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那人正温柔的拿起他的手,帮他舔去伤口溢出的丝丝猩红……. 诡谲怪异,却又温情缱绻。 后来,顾惜年也曾一次又一次的问过自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荧惑,却是始终不曾得到答案。
第9章 唔……别…… 顾惜年是被饿醒的。 他一面感慨于这具身体强大到可怕的恢复能力,一面缓慢的回忆着失去意识前所发生的一切。 只是想到荧惑,他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蛇啊,那可是他平生最害怕没有之一的蛇啊。 还那么长那么粗。 怕是一口就能将他这只凤凰生吞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那种。 又在床上默默躺平了一会儿,顾惜年下意识扶着腰准备坐起来,却忽然发现他的腰好像并不疼也不酸,身上也没有多少不适。 诶?奇了怪了,那人分明翻来覆去没少折腾他啊,就算死不了也不至于连一点不舒服都没有吧? 而且不得不感慨一句,他真的是活久见了,第一次知道蛇原来有两个那个,还都那么的——骇人…… “阿西吧,我究竟在想什么?赶紧忘了赶紧忘了!” 连忙摇头摈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顿了顿,顾惜年缓缓摊开了之前被匕首割伤的手掌,却是不由的怔了怔。 奇怪,竟然连之前的伤口都不在了。 莫非那清池殿的汤池还有疗伤的效果? 算了算了,管他呢,横竖不是坏事,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先。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快要饿死了,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吃东西。 真是的,这个荧惑,资本家见了都自愧不如吧,哪有光让人干活不给吃饭的。 顾惜年气愤的攥紧了拳头,站起来直接喊人:“来人啊,有没有人?魔也行!” 大概是饿的狠了,他的声音多少是带点儿有气无力。 不过夏兰一直在门外守着,听到喊声的第一时间便推门而入:“侍君醒了,有何吩咐?” 顾惜年捂着饿到有些抽疼的胃,忙不迭开口:“饭,我要吃饭!” 夏兰闻言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连忙回应:“是!” ———— 夏兰速度很快,走了不过片刻就带着更多的侍从端着精致的饭菜鱼贯而入开始摆膳。 顾惜年胃饿的直抽抽,简直越看越饿,但他到底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矜贵小少爷,即使再饿也本能的不会在上完菜之前动筷子。 他只是端起刚倒的茶水小口小口的抿着,颇有些饮鸩止渴的意味。 刻意不去看桌上的饭菜,他下意识撇了眼窗外,却突然发觉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天竟是黑了。 他不由的皱了皱眉,问夏兰:“夏兰姑娘,现在是什么时辰,天怎么就黑了?” 明明他记得之前和荧惑做到失去意识的时候天还没黑呢。 夏兰摆膳的动作顿了顿,恭敬回答:“刚戌时一刻。” 戌时?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七点多了? 想到这里,顾惜年下意识问:“我睡了一天一夜吗?” 夏兰摇了摇头:“不是,侍君睡了两日。” 两日?他竟然一觉睡了两天两夜? 事到如今,他也只想感慨一句:荧惑真是不做人! 将饭菜细致的摆好,夏兰恭敬的提醒:“侍君,好了,请用膳。” 顾惜年点了点头放下茶杯,收回纷杂的思绪,紧接着一言不发的拿起筷子开始干饭。 天可怜见,他穿书到现在三天三夜,也就吃了清池殿那一块桂花糕。 鸡丝银耳、桂花鱼条、八宝兔丁,水晶虾饺…… 呜呜,真香! 顾惜年吃的认真却斯文,看起来简直乖巧的不得了。 夏兰在一旁看得不由轻笑,心中却是越发喜欢这只突然出现的小凤凰了。 认认真真吃了好一会儿,顾惜年才想起来问荧惑。 “你们家魔君呢?” 夏兰被问的愣了愣,很快回答:“奴不知。” 闻言,顾惜年点了点头也没再纠结。 天可怜见,在经历那样的事情后,他都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荧惑,那人不出现最好。 可他才想完,正低头准备再夹一只虾饺,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一听就是某人的风格。 满桌的饭菜瞬间就不香了。 他是该藏到床底下还是床底下呢? 顾惜年到底也只是想了想,并没有付诸于行动。 且不说荧惑的眼皮子底下他根本藏不住,再者说藏了又能如何呢? 凑活过呗,能跑还是咋的。 唉,造孽啊。 顾惜年权当听不见,继续夹了虾饺慢吞吞的吃着。 荧惑步入寝殿,看到的就是少年乖乖抱着碗吃饭的模样。 倒是乖的很,丝毫没有背着他要纳十九房侍君时的张牙舞爪。 荧惑勾唇笑了笑,很快便挪开目光对着夏兰淡淡的吩咐:“更衣。” “是。”夏兰迅速收起情绪,去榻边为荧惑脱去长袍。 见荧惑没有跟自己说话的意思,顾惜年狠狠的松了口气,迅速将夹来的虾饺吃完便也没了胃口。 他紧张啊,根本吃不下好吗! 但他该怎么办呢?寝殿就这么大,他能往哪里躲? 少年的拘谨简直昭然若揭,荧惑时不时看他一眼,不由的勾唇。 罢了,逼太紧便不好了。 顾惜年却并不清楚荧惑的打算,他简直局促到不行,一会儿欲盖弥彰的拿起书看,却很快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一会儿又跑去喝茶,生生将自己灌了个水饱。 直到发觉荧惑躺下准备休息,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夏兰已经带着侍从收拾了桌子退下了。 想了想,顾惜年准备去轻榻上将就一夜,反正他暂时是没勇气再同荧惑同床共枕了。 却不料他才走到轻榻旁准备坐下,身后便传来了荧惑的声音。 “过来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不要! 顾惜年内心疯狂叫嚣,实际上却也只是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哦……好。” 尽管他挪动的速度足够慢,可奈何轻榻离床着实不算远,他还是很快出现在了床边。 荧惑睡在外边,意思不言而喻。 顾惜年吸了吸鼻子,妥协的脱了靴子从某人的脚边小心翼翼的上了榻,继而朝着墙壁乖乖躺好。 看着恨不得将自己嵌进墙里的少年,荧惑无声勾唇,继而抬手熄了满殿的烛火。 屋子瞬间变得漆黑,顾惜年又是一阵紧张的瑟缩。 荧惑看得好笑,本不欲逗他,可看着少年雪白的脖颈,却是莫名的恶念横生。 下一刻,男人恶劣的凑近了少年耳际。 耳朵最敏感的地方突然被咬住,湿漉漉的还有些疼,顾惜年当下就狠狠的颤了一下,顿时紧张的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他不由的轻哼出声:“唔……别……” 黑暗中,荧惑漆黑的瞳仁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的化为了竖瞳。 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冰凉的指尖在少年单薄的脊背肆意游走,甚至化出蛇类独有的尖牙在少年脖颈间轻轻的啃噬着。 虽然背对着荧惑,但他就是莫名就是猜到了荧惑此时的动作。 一时间,顾惜年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恨不得夺门而逃,却是腿软的动也动不了。 简直弱小可怜又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荧惑似乎终于玩够了,他缓缓松开了齿尖,又摩挲着少年紧绷的脊背大发慈悲的淡淡开口:“放心,本君今夜不碰你……” 顾惜年早已经吓傻了,听完下意识呆呆的回答:“谢,谢谢……” 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他便后悔了,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谢?谢个毛线! 打一巴掌再给一甜枣,好人坏人都让他做了! 不过荧惑的话也确实让他稍微松了口气,虽然还是心乱如麻的紧……
第10章 成为荧惑的道侣! 窗外日头高悬。 寝殿内,顾惜年翘着二郎腿躺在柔软的榻上,脚尖有节奏不断轻点着,一时间却是感慨不已。 “唉,都是命呐……” 昨晚具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顾惜年已经有点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刚开始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后来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他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也是真的有点服气,明明才睡了足足两天两夜,他是怎么能做到再睡到日上三竿的? 不过也挺好,起码他醒来的时候荧惑已经不在了,省得还要再面对那人。 顾惜年不由的再次叹了口气,枕在脑袋下的手却是突然碰到一丝冰凉。 什么东西? 他当下便疑惑的坐了起来,看着枕头下露出半截莫名有点熟悉的东西,很快便没有多少犹豫的将那物件整个抽了出来,却是整颗心都瞬间跌入了谷底。 呵,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他抽出来的不是别的,正是荧惑三日前让他用来自戕的那把看着就很贵的匕首。 匕首放在他的枕头底下,说不是荧惑用来震慑他的他都不信。 唉,不过要不是这匕首的提醒,他都要忘了这已经是他们做下赌约的第四天了。 当真是造孽啊,他那一觉就睡过去两天,再加上零零碎碎的一日,还有今日也已经快要过半了。 本来就只有一个月,如今便是只剩下二十六天半了。 逃是不可能逃了,一方面他不愿连累凤族,另一方面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一定认知的,他根本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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