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萧楫舟的思绪彻底发散:“你是不是已经被别人亲过了?是谁?崔泽?董桑?还是在你自己的时空里的我不知道的人?” 齐滺:“???” 也不知道给自己准备了多少顶原谅色的帽子,又不知道都脑补了什么狗血大戏, 总之,齐滺就看到萧楫舟的脸色一变再变, 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看起来煞是精彩。 好半晌, 萧楫舟像是终于想通了一样,委委屈屈地说:“你说吧,我能接受得了。你放心吧, 我大度,我不会因为你被别人亲了,就去把那人大卸八块的。” 说得咬牙切齿, 齐滺深刻觉得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 但是…… 齐滺反问:“谁亲过我这么重要吗?” 萧楫舟顿时瞪大了眼睛, 像一只发现要被主人抛弃的狗:“你什么意思?你都亲了我了, 难道还想亲别人?” 齐滺:“???” 啥玩意? “不是,你说什么?”齐滺觉得自己的大脑要宕机了,“你说,我亲了你?” 齐滺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 随即又指向萧楫舟:“亲了你?” 哥们儿,主宾反了吧? 萧楫舟狗狗震惊:“你还不承认?那你说,我们刚刚在做什么?” 齐滺:“……” 哦,亲吻。 不是,虽然但是,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但是吧,怎么说,这件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齐滺一脸懵逼:“我们刚刚确实是在亲吻,但是那明明是……” 还没等他说完,萧楫舟便强硬地打断了他:“我可是个良家妇男,你亲过就不认账,以后可让我怎么活?” 齐滺:“???” 齐滺觉得可能他这辈子无语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今天这么多:“那我还是个良家妇男呢,我说什么了吗?” 萧楫舟:“好,那我对你负责。” 齐滺:“……” 齐滺真心觉得他有被震惊到。他呆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那倒也不必……” 结果萧楫舟瞬间黑了脸色:“你不要我,那你要谁?” 齐滺:“……” 萧楫舟一把抓过齐滺的手腕,不让齐滺闪躲,但却还是小心控制着力道,免得自己伤到齐滺。萧楫舟黑沉沉的目光落到齐滺的脸上,问:“你喜欢上别人了?” 齐滺当场摇头:“当然没有,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齐滺就欣赏到了萧楫舟的变脸绝技。刚刚还黑得如同墨色的脸在瞬间就恢复了正常,齐滺甚至能听到萧楫舟的声音中传来的丝丝喜意:“我就知道,有我在你身边,你怎么可能看得上别人。” 齐滺:“……” 萧楫舟问他:“你既然不喜欢别人,那必然是喜欢我,我又愿意对你负责,这岂不是说我们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齐滺:“……” 齐滺的脑子都转不过来弯了,萧楫舟却十分自然地将齐滺的领口整理好,拉着齐滺就往外走。 齐滺依旧满脸懵逼:“我们这是去哪?” 萧楫舟答:“回去。太冷了,你在外面会着凉了。” “哦。”齐滺愣愣地点头,显然还没有从萧楫舟奇葩的逻辑里回过神来。 然而等他走出小树林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直接让他震惊了—— 火。 冲天的大火。 ****** 侯十三将一堆斩碎的蛇尸扔到董桑面前,问:“这就是那条抢走了小齐大人的蛇?也不过如此。” 看着自己养了二十余年的蛇就这样被侯十三大卸八块,董桑的脸都白了。她满脸愤恨地盯着侯十三看,眼里满是尖锐的恨意:“你找死!” 侯十三听了却只想笑:“你能活下去再来和我说这些话吧。” 说着,侯十三竟是笑了起来:“宾就大人,好好的假刺史你不做,非要做反贼。谁是你的后台,说出来,陛下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不说,那我可就什么都保证不了了。” 假刺史,对各个羁縻州县首领的称呼。 羁縻州是前朝大晋时留下来的说法,只是当时的大晋实行的是郡国并行制,行政制度是郡县二级制,并没有“州”这个行政单位,更没有“刺史”。 后来大梁统一全国,便效仿前朝,将这些未曾文化同化的少民封为羁縻州。但是大梁实行的是州郡县三级制,致使羁縻州和大梁的行政州撞了名字。 当时有人上书,要求将羁縻州改为羁縻县,首领称县令。但是此举遭到了很多羁縻州的反对。刚刚一统的大梁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再次开战,梁景帝便干脆创立了“羁縻州县”这个词,行政单位依旧是县,首领却称“刺史”。 不过为了和真正的刺史进行区别,羁縻州县的刺史在敕封诏书上写的只是“假刺史”,地位比县令略高,却比郡守还要低,更遑论郡守之上的刺史。 因此,“假刺史”这个名字着实戳人肺管子,董桑听了这个名头,脸上都要冷出霜来。她狠狠挣扎起来,却被身后的内侯官压得不得动弹。 见董桑油盐不进,侯十三浑然忘却了自己刚刚在怎样刺激这个一族首领,他又踢了一脚地上的蛇尸,才冲着内侯官摆摆手,说道:“东女国刺史董桑冥顽不灵拒不受捕,押下去听候发落。” 侯十三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临安的府兵已经举好了火把,只待一声令下,就能将整个寨子付之一炬。 陛下的命令侯十三也不敢不听。他将剑收回剑鞘,走向不远处的侯七,问:“七哥,都解决了?” 侯七点头:“全部被捕无一逃脱。” 侯十三:“崔泽也抓到了?不是假的?” 侯七扬起下巴:“那是自然,我亲自抓的。” 见事情确实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侯七当场便做了个手势:“烧了吧。” 然而这句话刚刚落下,身后便传来齐滺的声音:“住手!” 侯七下意识转身,结果就看到他家陛下和小齐大人……手拉手。 手拉手? 这么刺激的吗? 侯七下意识地看向齐滺的领口。 哦,整齐的,看起来也没多刺激。 然而下一秒,侯七就看到了齐滺唇畔的伤口。 嚯,伤口,这得多刺激啊。 侯七突然间就想到,在山林间穿梭,人的领口怎么可能是整整齐齐的呢?这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为什么要欲盖弥彰啊! 这得多刺激啊! 侯七想入非非,侯十三却已经狗腿地跑到齐滺面前,舔兮兮地问:“小齐大人,怎么了不想被烟熏火燎吗?没关系,可以等你走了再烧。” 齐滺:“……” 齐滺服了这帮老六:“这里最近没有降水,你烧了这个寨子,把整座山点着了怎么办?” 侯十三眨眨眼,仿佛是真的没想过这些问题,他甚至还蠢兮兮地说:“烧了就烧了呗,这里又没有人住。” 齐滺:“……” 齐滺还没说话,萧楫舟便直接说道:“说什么呢,百姓据山而居,一旦少了山林,山下的百姓怎么办?烧什么烧,你个没脑子的,滚下去领罚。” 侯十三:“???” 几个时辰前,是谁说小齐大人爱看烟花,要把整个寨子烧了给小齐大人看的? 齐滺却丝毫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反而还一脸欣慰地看着萧楫舟,仿佛他家文殊奴做了一件多么值得表扬的事,让他恨不得大夸特夸。 感受到齐滺的目光,萧楫舟都压抑不住嘴角的笑容,整个人灿烂得恨不得发出光来。 侯十三:“……” 好的,我懂了。 然而下一秒,侯十三就收到了萧楫舟的目光。冷冰冰的,带着无尽的深意。 作为从小就跟随萧楫舟的狗腿子,侯十三瞬间就明白了萧楫舟的意思—— 这个寨子不用人为烧了,但是总要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起火的。 侯十三:“……” 救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齐滺一愣,下一秒,一阵轰隆的雷声便传了过来。 要下雨了。 侯十三心里暗戳戳地高兴——很好,下雨了,寨子不用烧了,他也不用操心怎么烧了寨子还不让齐滺发现了。 萧楫舟的目光沉了沉,但不过转瞬就换上了一副温柔似水的表情,对着齐滺用温柔得能拧出水来的声音说:“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吧。” 齐滺点了点头。 齐滺被萧楫舟带到了山脚的余晖镇,话都没说几句,就被萧楫舟脱了衣裳塞到了床上。柔软的床铺配上萧楫舟身上传来的浓重檀香,让齐滺所有问题都忘了问,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的阳光打在脸上的时候,齐滺迷迷糊糊的转醒,突然间就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怎么就和萧楫舟亲上了? 没想明白的他当场就踢了萧楫舟一脚。 想等一个甜甜蜜蜜的吻的萧楫舟:“ 諵風 ……” 【作者有话说】 你们就说这是不是地火勾天雷吧(x) 问:为什么陛下只会贴着不会更进一步啊 答:陛下只是个没看过片的纯情小处男,他不会 ****** 感谢在2023-11-17 10:52:59~2023-11-18 09:53: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含章可贞冰絜渊清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8章 江南柳 装睡这件事已经再也完不成最开始的目的, 甜蜜亲吻宣告失败,萧楫舟只能委委屈屈地睁开眼,再委委屈屈地问:“阿滺, 你为什么要踹我?” 平日里如同黑曜石一般深不见底的眸中此刻满是清澈的愚蠢, 像是一条被老婆打出家门还一脸懵逼的懵逼狼。 看着萧楫舟难得露出的温软, 齐滺甚至都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软。但随即他就想到眼前这个混蛋在他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乌龟王八蛋一样的事,齐滺当场冷下心肠,冷着脸问:“你说说,你昨天都对我做了什么!” 果然是在翻旧账。 萧楫舟暗道不好, 遗憾着齐滺怎么在此时长了脑子, 脸上却装得清纯无知, 仿佛根本不知道齐滺在问什么。他眨了眨眼, 用清澈愚蠢的语气问:“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齐滺:“???” 这句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齐滺不可置信地看向萧楫舟,似乎是根本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能无耻到如此地步。他动了动唇,想问一句“那你昨天怎么敢亲我的”, 但话到了嘴边,却又羞怯地停住, 根本问不出口。 好半晌,齐滺才憋出来一句:“你少打马虎眼,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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