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醉啦,酒量那么差,才喝了几杯呀。”池高男目光落在他脸上。 萧云谏嘴角挂着笑,唇上沾染晶莹,唇瓣粉嫩,闭上的眼睛呈一条漂亮的弧线。 他长得这么好看,肯定不好找老婆吧? 花未觉酒楼设有住宿,池高男开了间房,叫壮牛扶萧云谏进房休息,完毕后,主仆俩踏月回家。 深夜,许是喝酒的缘故,池高男精神很好。 他躺在床上,拿出姜文公给的《生息体疗》仔细琢磨,跟着图画做动作。 翌日,天未亮。 池高男在院子铺了一张小毯子,拿《生息体疗》在上面研究。 昨晚跟着书上习练,确实感觉舒服多了。 池高男正躺在地上后弯腰,看到易容的萧云谏走进院子,池高男招了招手,“老萧……” 最后一个字被他咽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大反派脸色不好,好像被欺负了。 “早。”池高男打了声招呼。 大反派脚步一顿,用眼睛凝视他,几息后,从他身旁走过,一语不发。 池高男看他背影,纳闷:昨晚明明还好好的,怎么换了张脸,性格也换了? 萧云谏进屋,关门,手中的折扇被捏得变形,切着牙关,“为何还没死!”
第5章 不好了,我家公子喷血了!!! 连续几日池高男都在寻找姜文公的身影,但无果。 无奈,他选择怎么来,怎么回。 他记得自己在举重的时候,来到这里。 于是,他叫壮牛用两块圆形磨石套上牢固的木棍做了简易版杠铃。 家丁把杠铃搬进小院。 池高男兴冲冲地跑出来迎接,奈何身体不好,才跑两步,就喘上了。 池高男扶着门框,大口呼吸,“那个,你把杠铃放外面吧。” 举重是带有压力感的,空旷的空间有利于发挥。 隔壁大反派很早就出门了,所以池高男放心大胆的在院子里举重。 他嫌古代的衣服繁琐,只穿了白色的单衣单裤。 他最近休养得不错,皮肤又白又嫩。 家丁一直盯在他脸、细腕、精致的脚踝。 壮牛感觉到家丁的目光,将他们撵走,还不忘嘱咐池高男,“公子,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池高男斜了壮牛一眼。 净了净手,池高男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白得透明的小臂,手背的青筋在遇见太阳后,越发明显。 见此,他表情瞬间下沉。 这细胳膊小腿的,真难看。 池高男走到杠铃中间,用眼神评估杠铃的重量,计算自己要用几分力。 两块磨石大概二十斤。 其实不算重,但对他这具身体来说,是一种全新的挑战。 池高男扎好步子,松了松肩膀,然后弓腰,伸手,双手握住杠杆。 几乎是同时,壮牛从后飞奔而来,抱住他的腰,“公子,你会死的。” 壮牛一开始还好奇公子用磨石来做什么,现在知道了——公子想自杀。 生怕公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壮牛又补充道:“公子,你连一把椅子都搬不动,更别说磨石了。” 池高男:…… 前几天,他想把屋子里的椅子搬出来,结果,只有力气挪了个椅子腿。 但那是前几天的事了,这几天他喝了不少正规补品,很有力量。 不是毒药。 池高男咬着牙,面部胀红,青筋从额头绽放,使出吃奶的劲,努力将杠铃提起来。 但是杠铃八风不动。 “啊!!!”池高男咬牙槽,表情拧巴,“我,就,不,信,了。” 以前,他单手能起抬一百斤的重物。 现在也不例外。 “起!”池高男大喊,一鼓作气,猛地提起杠铃。 忽地,池高男感觉喉咙腥甜。 “噗!!!”他口齿喷血,身体像摇摆的钟,前后倾斜。 最后,“嘭!” 壮牛惊恐,“来人啊,我家公子喷血了!” 彼时,束川恰好从门外进来,目光所及之处让他微微一愣。 池高男被杠铃压在中间,脸血迹斑点,衣襟被鲜血染红,翻着白眼,像一条半死不活的鱼一样抽搐。 最后,他被家丁像对待牲口一样按压四肢,抬进了屋。 半个月后,池高男终于清醒了,他始终无法相信自己举个二十斤的东西能喷血晕倒。 他以前…… “壮牛。”池高男躺在床上用最中气十足的声音喊,“再给我准备一百斤的磨石,咳咳咳咳咳……” 嘴里咳出了血溅在被褥上。 池高男目光暗沉。 难不成二十斤的东西就把他内脏压出血了? 壮牛小跑进卧房,“公子你找我?” 池高男急忙把被褥的血迹掩盖,翻身背对,“没事了。” “哦,哦。”壮牛挠着脑袋离开,没走几步听到公子说:“帮我准备一套宽松方便的衣服。” 连续喝了几天二夫人送来的毒药,池高男感觉自己病好了。 他起床,吃了早餐,换上宽松舒适的白衣裤,扎了个高马尾,伸懒腰活动筋骨, 消食之后,在听风园慢跑。 他脚步轻健,出了汗,脸颊微红,让他看起来红润有精神。 事实上他精神也很好,有氧运动让他开心、满足。 在以前的世界,他每天都要跑三公里,养成了很久的生活习惯,很难改掉。 不知不觉,池高男绕偌大的听风园跑了三圈,脚步渐快。 壮牛都跟不上他,坐在一旁,“公子你慢些跑。” 他感觉公子的腿已经变成无影腿了。 池高男回头,笑道:“这点速度小意思。” 忽地,他身体的能量坠崖式枯竭,喉咙涌上一股腥甜。 “噗!!!”如红瀑布般的血从池高男嘴里喷溅而出。 那一霎,他仰着头,仿佛看到腥风血雨。 “嘭!”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壮牛吓得急忙跑过去,大喊,“不好啦,我家公子喷血了!” 束川正在屋内看书,远远听到了壮牛的声音,他出门。 只见池高男被人用白色的高抬架抬回院中,身上盖着沾血的白布。 束川冷笑,心满意足离开院中。 病态死了,该庆祝庆祝。
第6章 唱曲儿的哥儿们 五天后,束川迟迟没等到丞相府大公子病逝的消息。 他回到听风园主院,那个该死的病态居然躺在树下晒太阳,面容可谓是安详。 束川握紧拳头回屋。 池高男望着他挺拔的身影,嘀咕道:“想当年,我也是肩宽腰细的大帅哥。” 现在稍微锻炼就要命。 池高男仰天长叹。 壮牛端补药从小厨房出来,“公子该喝药了。” 看着那碗黑不拉几的药汤,池高男一阵反胃。 “喝什么药啊,给我准备一桌好酒好菜,菜给我多放点辣椒,最好是变态辣!” 他最喜欢二锅头、牛栏山,酒精够足! 最喜欢川菜、湘菜、贵菜,辣得够味! 自从来这个世界,他的饮食从来没出现过酒和辣。 但是他渐渐感觉自己很难离开这里,所以先把味蕾满足了。 一个时辰后,一桌火辣辣的菜上齐了,就摆放在院子槐树下的圆桌上。 菜有剁椒鱼头、麻辣子鸡、水煮牛肉、毛血旺、麻辣鱼、麻辣龙虾。 还有一坛烈酒。 口水已往胃里咽,池高男拿起筷子准备夹剁椒鱼头,视线中感觉壮牛在一旁盯自己。 池高男对他招了招手,“说了一起吃,你别站着,快坐下。” 壮牛埋头,支支吾吾,“公子,这些菜太辣了,你还是别吃了吧,我怕……” “吃饭不吃辣,乐趣少一半。你别扫兴壮牛。”说话间,池高男夹绿色的剁椒扔进嘴里。 辣味在舌尖化开,心里生出满足感,他洋溢了笑容。 “好吃。” 壮牛慢慢挪到桌子旁,手抓酒坛,“既然辣没事,那就不喝酒了吧?” “吃饭不喝酒,枉在人世走。”池高男从壮牛手里夺过酒坛,往酒杯灌酒。 喝酒更没问题了,上次他和大反派喝了几坛酒后,能量满满。 说不定酒对他而言也是补药。 壮牛埋下头。 公子什么时候会说这种街头顺口溜了? 好像……还挺好玩的。 “壮牛坐下,陪我吃饭嘛,你还是未成年,酒就不喝了。”池高男拉壮牛入座。 壮牛怯生生坐下,心情复杂,感动公子居然让他一个下人同桌吃饭,但又担心公子为了吃这顿饭把自己吃死。 这段时间公子对他太好了,他不想公子死,想公子长命百岁。 嘴火辣辣的感觉实在太爽,池高男嘴没停下来过,嘴里的菜还没嚼几下,酒往嘴里灌。 这是他穿书以来最幸福的时刻。 彼时,束川身着灰衣从院子外进来,看到病态和他的小厮坐在大树下,如狼似虎的吃着辣得无法辨名称的东西。 主仆面前摆放一桌辣菜,呛辣味和浓郁的酒味徐徐钻入鼻尖。 束川微微蹙眉,闷声走过。 “嘿,兄弟,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束川听到某个病态的声音。 束川扭头,只见病态那被辣得微肿的嘴像肠一样,双颊红彤彤的,许是太辣了,眼尾变成了湿红色。 这段时间,他总感觉病态变得不一样了,具体又说不上来。 池高男手拿虾,对他招了招手,“人多吃饭热闹。” 束川面露不屑,转头离开。 池高男嘀咕,“无趣。” 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束川捕捉到,他眉头微蹙,暗道:变得更讨人厌了。 “壮牛怎么只有小半坛酒?”池高男才喝了三杯酒,酒就没了,“再给我拿一坛。” 壮牛缩着脖子,声音细微,“公子少喝点吧。” 听着主仆二人谈话,束川走到自己屋门口。 忽地,他听见“噗!!!”的一声。 扭头。 只见病态仰天喷血,血雨高溅,人从椅子上摔下来,翻白眼,全身抽搐。 那小厮急得大喊,“救命啊,我家公子喷血了!” “嘎吱~”束川推开房门,暗道:可惜了,这病态命太硬,死不了。 吃了‘辣食’之后,池高男上吐下泻,菊花辣疼,全身冒红疹子,不省人事。 昏迷中他梦到自己掉进麻辣火锅里久煮。 —— 半个月后,池高男才完全苏醒,身体的高温退下,红疹子也消失了。 这次他怕了,他终于肯承认自己体弱多病,弱不禁辣。 四月的春日繁花似锦,夜晚的墨漆也掩盖不了花香。 许是前段时间太糟蹋自己身体,池高男现在全身无力,无法步行,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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