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族人逼池高男要钱的时候,府中上下谁都知道他不得宠,下人对他的态度越发得寸进尺。 连饭都不给送。 壮牛也因此没少受苦。 后来主仆二人索性自己做饭自己吃,日常生活完全跟丞相府脱离。 虽然池高男不受宠,但是下人也不敢明面上欺负池高男,只是暗地里使绊子。 今天碰到胆子肥的了。 池高男正眼一瞧。 此人是李湘湘跟前婆子的儿子,名叫后根,如今在厨房做事,仗着老娘是二夫人身边的老人,没少欺负府中的下人。 池高男正愁最近的火气没处撒。 “站住,本公子叫你走了吗?”池高男盯着后根的背影。 后根斜了个白眼,发出了一个“嘁!”的音。 池高男伸出左手,一把拽后根的领,猛地往地上扔。 “嘭!”的一声。 后根背后砸地,细灰浮起。 “啊啊啊……”后根表情痛苦地在地上挺背,翻滚了几下,“你敢打我!看我不弄死你。” 后根挺起身那一霎,被池高男一脚按在胸口上,他又躺了下去。 随后,他的侧腰又挨了池高男几大脚。 气出了,池高男满意地收脚离开。 后根一咕噜爬起来,跑进府中,嘴里念叨着,“我要叫二夫人为我主持公道,你等着。” 池高男弹弹衣摆上的灰,“今天叫我等着的人不止你一只臭老鼠。” 他抬起头,才发现门口有几个人在围观,其中易容的大反派也在。 池高男也不尴尬,还向他笑了笑。 但是,束川仅仅瞟了他一眼,然后与他擦肩而过,走进丞相府。 池高男:……大反派心思重啊。 围观的人还不少,池高男没事人似的,摆手撵人,“散了散了,主子教训奴才,有什么好看的。” -- 深夜将丞相府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龌龊事压瘪了,周遭只有蛐蛐、蛙鸣、鸟啼的声音,好像这是一块宜居平静之所。 后根从姘头房间出来,双手提裤子,朝门口淬口水,“妈的,臭娘们,真会舔。” 后根大摇大摆走在石板路上,走出婢女院,来到灌木下,解开裤子,眯着眼睛对植物撒尿。 忽地,一片树叶飞射过来,割断了他根子。 那根子带着剩余的尿液垂落在他鞋下。 速度快到他没感觉到疼,倒是看到自己的根子段成两截。 “啊啊啊!!!”痛感后袭,后根大叫。 但刚发出声,一把剑横在他脖子上。 后根闭嘴,脸色惨白,扭头看身后的人。 蒙面黑衣人。 后根做投降手势,眼睛流泪,“大侠饶命,小的就出来撒个尿。” 黑衣人冷笑,“今日,你撞了他左边肩膀。” 话毕,仰剑砍后根左肩,他砍断了骨头,但留肌肉黏连,这种半断不断的撕拉坠感更疼。 后根张嘴大叫,那一霎,那剑伸到了他嘴里。 黑衣人声音冷淡,“再叫我就戳破你的狗嘴。” 后根急忙闭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我我没招惹你,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黑衣人快剑在他右边肩膀又砍了一刀,骨头断,肌肉黏连。 手臂流出鲜血,垂落在后根身体两侧,他疼得倒在地上,哑声喊着,“救命。” 下一瞬,剑割断了他的舌头。 黑衣人嫌弃地离开,身影和黑暗融为一体。 黑衣人飞檐走壁来到听风园,进了束川的房间,脱掉黑衣服,撕掉束川的面具,露出他萧云谏本来的面目。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随后悄悄走出房门,从窗户跃进池高男卧室。 他来到床边,掀开床帘。 池高男呈大字型睡在床上,被子被踢下床,衣角卷起,露出肚脐眼,裤腿上卷,漂亮的小腿露在外面。 “你睡得倒好,本王还得给你清理废物。”萧云谏伸手拨床上人儿额头上的碎发。 床上人嘟囔了声,“嗯……不动。” 萧云谏无奈,点了池高男睡穴。 从怀里拿出药膏,脱掉池高男裤子,用指尖挖了凝脂般的药膏,慢慢地抹上摩擦出红的皮肤上。 抹着抹着,他丢掉药膏,压了上去,亲吻池高男唇。 用手抓着池高男的手,往身下送。 他在池高男耳边轻声道:“帮本王也摸摸。” 大手包小手,小手包*。 就这样活动了许久。 出来了。 萧云谏用帕子擦了擦,随后把池高男搂在怀中,盖被子睡觉。 第二天,池高男发现自己的手心红了。 好奇,好奇,好好奇。 但又找不到原因。 很快,壮牛进房间,汇报工作。 壮牛嘟囔着,“公子,找不到亭顺啊。” “哦。”他家公子坐在床上看手心,心不在焉。 壮牛:“公子,要不咱们让那个门客束川帮忙找?他找人快,上次你不也叫他帮忙找人了嘛,没多久就找到了。” 池高男想了想,没回答。 壮牛神色紧张,道:“公子,我刚刚进门的时候,听说那个叫后根的家伙被人砍断肩膀和命根子,还有舌头,现在半死不活的,他老妈子闹着叫二夫人找凶手。” 闻言,池高男愣了愣,想到昨天后根撞他肩膀的事。 又想到在军队,杨狗、兵头和领队悲惨的样子。 他几乎认定,谋害后根的凶手就是萧云谏。 “干得漂亮!”池高男拍床,“嘶~” 手心疼。 池高男从床上站起来,“走,找束川去。”
第49章 亭顺 池高男跑出房门,便见束川坐在自己平日坐的躺椅上看书。 “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池高男笑着朝他走过去。 束川赏了他一个眼神,随后继续看书,“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池高男坐在他对面,本来想好好谢谢他,帮自己收拾那个狗奴才,眼下这人又搁着装冷酷,池高男只好配合他,“我记着呢。” “不过你的事难度太大,我还需要你再帮我找一个人。”池高男趁热打铁。 忽地,束川伸手掐住池高男的脖颈,“你在耍我?” 与其说掐,不如说摸,他的五指握住池高男纤细的脖子,指腹不自觉摩挲。 那触感犹如触碰嫩豆腐。 池高男感觉脖子痒痒的,但这虚张声势的手势还是吓唬到他了,“户籍要是容易,你早就找到了,怎么还会来跟我做交易?” 束川唇角微勾。 户籍确实不好找,他把丞相府都翻遍了,包括密室,始终一无所获。 “你知道在哪?”束川改用手锢住池高男下巴,手指摩挲,好像在把玩一件精美的器物。 池高男:……怎么感觉自己被非礼了? 他后脑勺往后靠,下巴离开束川的禁锢,把凳子往远处挪,“不在丞相府。” 确实不在丞相府,而是在一个女人手里,池高男最近也在找她,但找不到。 束川眼瞳竖起,表情认真,“在哪?” 池高男:“你帮我找人,我就告诉你。” 束川明显不耐烦,“找谁?” 池高男:“亭顺,年纪约十七八岁,邺都郊外人,八岁参加童试,共考了三次,三次被人顶替,据说他长得还挺漂亮的。” 束川脸色瞬间暗沉,语气冰冷,“不找。” 池高男:“为什么?” 束川起身离开,“不找就是不找,没有为什么,还有我奉劝池大公子一句,别一天天的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不安分。”一天天的沾花惹草。 池高男:??? 在束川那里吃瘪,池高男回到屋内,壮牛已经把水准备好了。 池高男掬水洗脸,脑子里在想亭顺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忽地,他抬起头,水甩了一地,他咧嘴笑了,“我知道了,亭村!倒霉蛋。” “壮牛!”池高男拿衣架上的衣服,穿上,“走,跟我去找人。” 亭村在郊外,池高男和壮牛驱车过去,已是黄昏。 一路打听,来到亭顺家门口,只见比成人高的破烂篱笆墙,破烂的木门摇摇欲坠,两只雄鸡站在篱笆上“咯咯”的叫。 院子里冒出打斗的鸡犬,飞出来的鸡毛,好像在告诉外面的人,里面鸡飞狗跳。 池高男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但隐约听到里面的哭泣声。 池高男抬脚,“嘭!”的一声,把门踢飞。 壮牛露出诧异的神色,“公子,你哪来的力气?” 门砸在地上,灰尘震起,鸡犬吓得躲起来。 池高男用手捂住口鼻,“当然是每日练习了。” 话毕,抬眼望去。 目光所及之处,一个瘦弱的少年站在膝盖高的井口上,一边擦眼泪一边看闯入者,“你们要干嘛?抢劫?没钱,有命。” 看少年那姿势,像是…… “你准备自杀?”池高男急忙跑过去,在离对方约两米时停下脚步。 少年点头。 池高男:“你是亭顺?” “对,我是亭顺,但我一点都不顺。”少年瘪嘴,泪水从眼眶滑过,说话声音没那么清晰,嘴里拉的都是缠丝,“我太倒霉了,考了三次秀才,三次被人顶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娶媳妇很有意思啊。”池高男小步挪动,离他只有两丈远。 还好来得早,不然遇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少年扭头,一脸寡淡,“没人喜欢我,所有人都躲我,他们说我是倒霉蛋。” 池高男一把抱住他的后腰,张口就来,“我喜欢你,超喜欢你。” 话音一落,少年扭过头来,眼底皆是审视,“你喜欢我?你是?……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副将,你救过我。” 池高男:“对,我救过你。” 少年懵懵懂懂,“这么说,你当初救我,是因为你喜欢我?” “……也可以这么理解。”池高男发现自己抱不动少年,本来想将人抬下来的。 少年半信半疑,“可是我都不认识你。” 池高男脸不红心不跳,“没关系,我暗恋你,很久了。” 少年小声道:“可是我是个倒霉蛋,谁碰我谁倒霉,我爹娘就是因为我太倒霉,死了。” 池高男认真道:“不,你是我的幸运蛋,我遇见你,我特别幸运。” 少年很好哄,僵紧的肌肉松了,转过身来,露出笑,“好吧,那我不死”了。 话音未落,他脚一滑,身体往井里仰倒。 千钧一发之际,少年抓住池高男的肩膀,却没想到池高男那么不禁抓。 就这么一捞,就把池高男往井里捞过去了,而少年本人还晃晃悠悠地站在井口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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