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垣的声音不仅沙哑,还带着丝丝的热忱,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通关的身体里冲出来,然后要一口把尚时吃抹干净。 这可不能够怪他自制力差,也不是他被美色所诱惑,而是他这么多年想要做却没有成功的事情被尚时给做了。 他非但没有被人抢占努力成果的愤怒,而且还很开心与兴奋。 兴奋的成分会更重一点。 尚时躲开了方长垣要打在他耳边的鼻息,看着方长垣逐渐转红的脖颈,无奈的抿了抿唇线,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对方长垣做,但是方长垣这种反应,就好像是恶狗看到了骨头。 “有话,离我远一点再说,不然……” 方长垣顺着尚时的视线往下一瞟,微弱的烟头抵在他腰间往下三寸,烟头的火光微弱,隔着这样一段空气,也感受不到丝毫它的温度,但是被它燎一下还是极其的难受,何况还是那种地方。 尚时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方长垣收敛一点,他是不想要和方长垣这种一肚子坏水,又看起来不怎么像正常人的人纠缠的太深,但是他也疲于应对,不如就一次性下个猛药好了。 可是尚时还是低估了方长垣犯病的程度,眼看着方长垣不进反退,烟头都要在方长垣的裤子上烧一个洞出来了,他急忙把烟头拿开了。 绝对不是因为他心软,只是那个地方被烤焦了味道绝对不会好闻,他身上这件衣服不便宜,不想要沾染上不应该存在的气味。 即便是见到方长垣飞蛾扑火的自残行为,尚时依旧表现的很是淡定,他无意再抽这个烟了,见方长垣把手伸了过来,他顺势把指间的烟头塞给了方长垣。 方长垣看着手中烧了大半的烟,明灭的火光在他晦暗的眼眸中跳动,俊美的五官异生出来诡谲,他盯着烟头,目光渐渐变成了不断搅动的漩涡。 说方长垣是疯子也不为过,正常人谁会那个地方受到威胁,能做到面不改色,还要贴上去的,就算不是那里,随便一处肌肤也承受不住火焰的炙烤呀。 方长垣却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他哪里已经是坏的了,还不能够使用,尚时要是想要烫一下就让他烫一下好喽! 不过,方长垣对尚时这么“慷慨”,不只是因为他死猪不怕开水烫,还因为发现在十分的崇拜尚时,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崇拜,是把尚时当做是神明的崇拜,而他想要做的就是虔诚的跪拜在尚时的脚边。 方长垣之前一直挺压抑自己异于常人的这一面,去装正常人,眼下是彻底的放飞自我。 他把烟头放到了嘴边,对着沾染着尚时石湿意的地方含了上去,淡淡的烟雾从他的唇角缓慢的飘出,轻挑了一下眉尾,似是挑衅,又好似在挑逗,“哥……” 方长恒声音哑的厉害,这点烟还不至于吧他的声音变成这个样子,主要他有点情.动。 “你和文钰,离婚了?” 他问的有点肯定,这件事情自然不会有人告诉他,窦文钰就算再信任他,再把他当做朋友,也没有说与他听。 方长垣语气能够这么肯定,还是因为他太过了解窦文钰了,最近这两天窦文钰有些萎靡不振,时不时的就会走神,但是窦文钰的生意上没有受挫,那就只有感情了。 窦文钰的白月光秦先生十天半个月的都不会现身一次,况且秦先生拒绝了窦文钰好几次,窦文钰大概不会因为被秦先生拒绝而如此魂不守舍。 其实也不能思索太多,方长恒一下子就想到了尚时。 那天近距离接触过尚时一次后,他十分的想不明白,尚时这么成熟和……勾人,还是那种看上去随时都会红杏出墙的漂亮,窦文钰居然不会动心,这不应该呀。 就算是窦文钰对尚时没有感觉,但也不能够如此坦然的把尚时交给一群心怀鬼胎的朋友们吧,谁也说不定窦文钰的头顶不会变成绿色的。 方长垣那里不能够用后,他其实是没有世俗的欲.望的,直到今天见到了在医院里的窦文钰。 他的欲.求一下子膨胀了起来。 手中的烟被夺走了,方长垣一时之间目光迷茫了起来,他见尚时微微低着头,迤逦的面容一半给光线照亮,一半浸泡在冰冷的水中,脖颈间的青色血管如同颜色较浅的青玉一半。 他见尚时将手中的烟头靠近浅色的唇瓣,一时之间,呼吸也仿佛被尚时操控了一样。 尚时看了一眼出身的方长垣,方才在男人身上的压迫感烟消云散了,此时他就像是被操控的傀儡。 “噗……” 尚时推开了方长垣,见烟头按灭,扔到了垃圾箱内,回眸望向夜幕中有些失望的方长垣,“你在想什么?” “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可不会再用。” 他这话一语双关,方长垣怔了怔神,算是明白过来了。 他肯定还没有被人用过,因为他那个地方根本就不能使用。 …… 去医院的这一路上,方长垣目光偶尔会落在尚时的身上。 尚时决定下次一定不要在做方长垣的车子了,方长垣想要死,他不想要死。 方长垣的车子是宝马x5,没有太过张扬,和他本人一样,外表看着正常,内里却是一个十乘十的变态。 尚时走到病房的门口,就听到里面的窦文钰在发火。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我的问题?不应该是你们的问题吗?” “我来找你们看病,结果你们说要我从自身上找问题,你们就是这么当医生的?” “……” 暴怒如雷的窦文钰像是一只喷火龙一般,逮到一个人就疯狂的发火,一点劝都听不了。 “窦少,你先冷静一下……” 窦文钰把床头橱上的水杯都给摔了,四散的碎片飞溅的到处都是。 他现在是有点不太正常,要是思维正常的话,他就不会在这里大吵大闹,要是他那里正常的话,他现在就不会在医院里了。 窦文钰要比方长垣更难接受这样的事实,不仅仅是因为两个人的心境不同,还因为当初方长垣的年龄小,他想得也十分的开,坏了就坏了,反正他以后也要把窦文钰的搞坏,最好是让窦文钰尝试过那种滋味后,再把窦文搞坏。 拥有过了,再失去,才最为难受。 窦文钰确实难受,难受到了极点。 他原本是天之骄子、掌上明珠,被众星捧月的存在,最后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不难受呀! 要是这病能治,窦文钰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问题是医生束手无策,他的各种检测都正常到不行,小蝌蚪们都异常的活泼兴奋,半点都瞧不出是有病的样子。 既然窦文钰的身体上没有问题,那便是心理上的问题了。 可是心理上的问题,得靠窦文钰自己开解,有的时候心理医生也不一定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 …… 站在病房门口的尚时看着活蹦乱跳的窦文钰默默收回了视线。 虽说是刚刚离婚吧,但是看到前任还活着……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方长垣说窦文钰不行了,是窦文钰要死了,所以他才着急来见窦文钰最后一面。 不举的话……也勉强算是不行了吧。 尚时垂眸看了看他顺路买的白菊花,折断了茎,塞到了穿着黑色西装的方长垣胸前的口袋里。 他这实属算不上无理取闹之举,是方长垣让他误会在先,又害他破财买了一株没有用的白菊花,既然如此,那就废物利用,送给方长垣好了。 方长垣见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用手把白菊花摆正了。 这句话出现的也没有那么不合时宜,因为窦文钰的确失去了一些东西,需要祭奠一下。 窦文钰看到病房门口的尚时,先是对视了一会儿,整个人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你们都出去。” 医生们见这位窦家的大少爷总算是冷静下来了,他们巴不得的快速离开了病房。 人都走干净了,那就有正事要处理了。 窦文钰想要质问尚时,因为他觉得自己不举,是被尚时用剪刀吓的,他的胆子不应该这么小,可是除了尚时,他想不出来这件事情还能够和谁有关。 “尚……” 窦文钰连尚时的名字都没有叫出口,就见方长垣突然把尚时压在身下吻了上去。 窦文钰看的是吻了上去,不过,事实上,方长垣的薄唇并没有碰到尚时,还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倒是闻到了尚时身上淡淡的茉莉花茶香味。 领口露出的那一小截玉白的脖颈,可是极其的诱人。 尚时虽然生着一张过于鬼魅的脸,但是他身上偏偏带着几分禁欲,神圣不可侵犯,让人看了心中痒痒的。 这样的人怎么舍得放他下床你? “方长垣,我艹你大爷的!” 窦文钰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没有发出来,方长恒还给他看这么刺激的一幕,窦文钰不成为炸药桶,谁成为? 盛怒之下的窦文钰忘记了自己已经和尚时离婚了,尚时和谁亲亲抱抱都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了,窦文钰或许忘记这一点了,但是方长垣可是时时刻刻记着呢! 他能够做出这样的举动,就是因为他笃定了窦文钰与尚时离婚了,不然他可舍不得勾引尚时做婚内出轨的事情。 方长恒却是一改常态,对着窦文钰极为挑衅的挑了挑眉,一字一顿道:“文钰呀,你拿什么艹?”
第22章 窦文钰发现自己有些不太对劲的时候,也想着要来医院看一看,因为这种事情还是蛮严重的。 但是在去医院之前,他先联系的是方长垣。 窦文钰是真的把方长垣当做无话不说的朋友,在他看来,方长垣比他的其他朋友都要靠谱,而是随叫随到,他们又极其的臭味相投,而且方长垣不是一个长着大嘴巴,会到处乱说的人,所以窦文钰很是放心让方长垣陪他来医院。 只是窦文钰从来都没有想过方长垣是个黑芝麻陷的汤圆,外表看着白白净净的,切开里面比谁都黑。 方长垣陪窦文钰来到医院,知道了窦文钰的情况之后,他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当着窦文钰的面笑了出来,配上窦文钰阴郁的表情就更加可笑了。 他以前还在想怎么不动声色让窦文钰变成和他这个样子,最好是不让窦文钰知道是他下手做的,他就喜欢窦文钰被他戏耍的团团转的样子。 方长垣是一边在心中窃喜偷笑着,一边表面安慰窦文钰,实在是想要知道是谁把窦文钰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他必须要虔诚的跪拜一下。 “文钰,你先别着急,医生也说了你这是心理问题,你最近都做了什么?” 窦文钰眉头紧皱,面色发白,他最近没有出去疯玩,也没有自己在家乱“捣鼓”,他怎么知道自己会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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