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严殊扶在他腰上的手,想推开对方。 “永定山那边昨天晚上也发现了一具尸体,20岁,同样在派出所报过失踪的男性。”严殊因为他顿住的动作,一下反捏住怀姣的手指,不动声色往自己身上带。 “什么时候失踪的?”手抵在严殊西装笔挺的胸腔前,掌心下有蓬勃跳动的起伏心脏。 “警方还没有公布。” “我想亲你。” 怀姣:“……” “让我亲一下,怀姣。”衔接突兀,又不按牌理出理的无理要求。 对方宽而大的手掌覆着怀姣手背,居高坐在他腿上的姿势,使得严殊还得抬起头,自下而上看向怀姣。 怀姣微拧着眉,抿唇说:“是等价交换吗。” 严殊眉眼深邃,身上有独属于成熟男人的稳重和克制,他抱着怀姣,认真说:“不是,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回答你。” “就是,单纯忍不住,想亲你。” “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张开嘴。” 严殊每次控制不住,对怀姣说一些很过分很出格的话时,如果不是脸上某些部位会违背他意愿地露出一点知耻的红,乍一看过去,真的很像沈承遇口中,某种喜欢小男生的变态。 怀姣没有张嘴,他被严殊箍着,曲手抵在他胸前。 对方凑过来时,他连闭眼都来不及。 薄而冷的嘴唇贴上他的,将怀姣粉嫩唇瓣压得陷下去一点。 二十八岁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哪怕是第一次亲人,也比常人懂得收敛自制。 反正比邢越要好。 怀姣只跟邢越接过吻,所以只能拿邢越作对比。 邢越亲他的时候很凶,嘴里还有尖尖的犬牙,一开始就会咬自己,会含他的嘴唇,还会撬开他的嘴,吸他的舌头,吮舔他软嫩的口腔内里。 像条狗一样。 弄得怀姣嘴巴很痛。 严殊比他要好一点。怀姣这时是这样想的。 “可以张嘴吗。”对方灼热呼吸落在他脸上,混着一点点男士香水的味道,不重,还有点好闻。严殊又轻又热地蹭着怀姣的嘴唇,磨他的晕着粉的饱满下唇肉。 还要非常有礼貌地询问怀姣,可不可以张嘴。 怀姣不喜欢张嘴,因为张嘴会被亲的更过分,邢越会吻得他流很多口水,湿溻溻的,黏黏糊糊的,再被嘬着嘴巴一点一点咽下去。 应该都会这样吧,怀姣只被邢越那样亲过,所以觉得所有人接吻都是这样的。 但这时他被严殊抱在怀里,对方完整箍着他,曲在对方胸前的手臂一点抵抗的力道都使不出。 “入室未遂报警没有用,想要引起警方重视,你只需要……”严殊贴着他唇缝,往他嘴里递话,“拜托我。” 对方的气息又急又热,明明语气和声音都很正常,但心跳和呼吸却反常的快。 怀姣红着脸,覆着睫毛微微颤了颤。 不算多暧昧的关系,也没有熟到可以接吻的程度,但怀姣就是被三言两语哄得,朝严殊微张开嘴。 “好乖。” 眼前人背对着公寓里的白炽灯,脸颊边晕着光,坐在他腿上,漂亮的脸蛋上有未经人事的纯和艳,他很紧张,鼻尖沁着红,但还是乖乖的听他话,抿开唇瓣给自己看。 严殊心跳得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但他还要压着本性,伸手捏开怀姣的脸颊。 两指按在怀姣脸侧,抬起他的下巴,品鉴一般仔细盯着他的嘴。 “里面也是粉的。”还很湿,舌尖软软抵着下牙,好像怕被人看见。 “有没有和别人接过吻?”严殊问出一个,他想忍也忍不住要问的问题。 哪怕是爱意上头的恋爱脑小女生,恐怕也没他这样爱较真,这样满含醋意地询问别人的接吻经历。 怀姣:“……” “没、没有。”蠢笨如怀姣也知道,这种时候说有就完蛋了。 虽然、他被邢越亲过很多次嘴巴,但那是上一个副本,这个副本是新的,不算数的。 8701:【……】原来还会撒谎啊。 严殊满意了,他很少笑,但这时却克制不住要对怀姣笑,他说:“我也没有,我只想亲你。” …… “可以了、不舒服……”卧里传来公寓主人的闷声推拒声。 模糊又暧昧的朦胧声音,一点一点,一丝一丝,从双人沙发上紧搂的两人之间溢出。 怀姣被严殊抱着,简直要被亲傻了。 三分钟以前,他真以为严殊跟邢越不一样,接吻的时候会很温柔的。 等嘴唇被挤开,被捏开下巴填入别人的时,他才知道后悔。 28岁的成熟男人和22岁的男大学生在这时也没什么区别。 “不会,是你太娇气,怎么会不舒服……” 他们都会骗人,都会颠倒黑白对怀姣很坏。 “失踪一个星期了,和、明鑫小区的那一个差不多时间……重案组已经接手了。”还会在怀姣吃痛反悔,想要退却时,拿捏住他软肋,用一点零碎好处勾着他,得寸进尺,让他退无可退。 “乖,再、听话一点……”严殊扣着怀姣的后脑,心跳剧烈,仍要耐心哄他,含住一点舌尖往自己口中带。
第49章 跟踪(二更) 单人公寓自带的电视里,播放着本地新闻频道的报道回放。 “现在可以看到,警方已经封锁了永定山部分区域,据现场知情人称,死者为男性,年龄二十岁左右,死因是被绳索勒住脖子窒息而死……” 穿着户外冲锋衣的新闻媒体人,在简略介绍过现场情况后,将采访话筒递给了身旁围着的几位本地市民。 “哎呀,太吓人了,吊死鬼一样挂在树上,那脸咔白、乌青乌青的,好好的小后生,哎……” “半山腰塔前天天早上舞剑的那群老人家发现的,穿个白衣服吊在树上,风一吹脚还在荡,可没给人吓死!” 几人长吁几声吓人之类的话,负责采访的男记者拿过话筒,又问道:“那对于死者身份几位知道吗?死者是附近居民吗?” “应该不是吧,我在这片住了几十年,最近也没听说哪家小娃出事……” “市区的吧,我听人说穿着打扮都时髦的很,不像是山里人。” 严殊从浴室出来时,怀姣正听到新闻报道里对被害者身份的猜测。 公寓空间很小,以往怀姣洗完一个澡出来,只要打开门,整个房间就会涌上一股蒸腾水雾。但此时严殊洗完却不一样,浴室门大敞着,里面却一点热气都没冒出来。 对方半身系着怀姣的浴巾,头发是湿的,还滴着水。他几步走近,从怀姣手中抽出遥控器,调小电视音量后,问他道:“吹风机在哪儿?” 手指无意触碰到怀姣时,像冰块儿一样,递来一阵冷意。 怀姣只被碰到一下都觉得冻人,他下意识缩了缩手背,愣声道:“在,床头柜里。” 吹风机的声音的声音有些大,搞得怀姣都没办法听清电视里在说什么。 等严殊吹好头发,新闻都放结束了。 “警方都没放出消息,你指望媒体人知道什么?”严殊坐到怀姣身旁,看他皱眉,忍不住好笑道,“听记者乱编还不如问问我。” 怀姣侧头,朝他看过来,好像在问,你都会告诉我吗。 刚被他用力吻过的人,眼睛水润又漂亮,唇肉饱满,嘴唇边缘都让他嘬出一片的红。 怀姣公寓里没有合适严殊穿的衣服,他刚洗完澡没办法穿回西装,便只能围着条浴巾坐在外面。 男人半身赤裸着,腰上腹肌滚着水珠,是穿衣时完全显露不出的好身材。 “你甚至不用开口,只用多看我一眼。”严殊看着怀姣,道:“我就会全部都告诉你。” …… “类似失踪者已经有七人,还只是各区派出所报上来的不准确数据。” 怀姣没想到只短短半个月,案件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不久前严殊还说只有三个人,两周过去失踪人数几乎是成倍增长的。 怀姣感到悚然,忍不住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失踪的,都已经……遇害了吗?” 严殊回他:“不确定。” “警方每次发现尸体,都间隔很久,但派出所上报的失踪信息要早很多。”男人皱着眉,道:“这些失踪案的受害者几乎全都是流连夜场的青年人,这类人晚归已经是常态,亲属报案的时间一般都会延后不少。” “这样啊……” 严殊口中的夜场和青年人两个关键点,又提醒了怀姣。 副本的通关关键,是找出凶手、破解谜案。 “我很好奇凶手的身份,和他的作案动机。”怀姣想了想,说道。 “这样有针对性的挑选受害者,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凶手本人在幼年或者青年时期,曾经被这类受害者伤害过?”一般电视剧里都这样演,小时候受欺负导致心灵扭曲,然后长大了再找同类人报复回去。 严殊道:“不无可能。” 怀姣撑着下巴,表情认真思考着。 “你对这个案件这么关注,是因为那天晚上,从夜色出来被人跟踪的原因吗。” 严殊从没问过怀姣这个问题,他起先也是觉得不重要的。 只是此刻看他对这个案件这样投入,还是有些好奇起来。 怀姣让他问的一怔,磕巴道:“是,是啊。”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于不设防了,什么都敢在严殊面前说,只差没把任务的事抖出来。怀姣心慌慌的,正想扯个什么糊弄过去,就听面前严殊突然说了句:“你是不是觉得,跟踪你的人和失踪案的凶手,是同一个?” 怀姣原本还有些紧张的表情,忽地顿住。 他侧头,有些怔楞地看向严殊。 “你应该早就这样想过了吧,你第一次被跟踪的时机,过于巧合了。”而且只过不久,夜色附近就出了事。 怀姣确实隐约往那方向想过,只是电视里报道的连环失踪案,失踪者难以名状的恐怖死法,和他被跟踪入室的可怕程度好像不是一个等级。 怀姣就总抱着一丝侥幸,心想,也许不是一个人呢。 他只是遇到了一个普通的,变态跟踪狂而已。 可是真的会那么巧吗。 不管是时间线还是从夜色出来的起始原因,包括系统提过的原主的结局,都在提醒怀姣,没有那么多巧合。 “他会对你手下留情,也许是因为,你并不附和他的选择标准。” 严殊看到怀姣变了脸时,就知道自己吓到他了。 有些事或许他想到过,只是动物本能趋吉避凶,让他下意识绕开这个问题,不去过多思考。 “我知道你搬家单独住在一边,是想做什么。”严殊不想吓怀姣,只是提醒道:“但是你不要因为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就放松警惕,把对方想的过于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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