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无比大的滚石从山坡下滚了下来,砸死了好几个士兵,为冷冥璃撕开一个口子,冷冥璃见此只是道:“全军随我冲杀。” 成千上万的军队从两个路口杀了进来,冷冥璃则是带着军队从缓坡上冲杀下来,三面包围已经退无可退。 阿里达知道那人会在这里埋伏,所以不慌乱也不跑,只是盯着冷冥璃璃所在的地方道:“冷冥璃在那个地方,全军随我杀了他。” 一瞬间胡虏的士兵全部都向冷冥璃那边想要冲出一条口子出来,白破晓见此挡在了冷冥璃前面。 “白破晓,你应该让他们来,毕竟要是没我这个诱饵他们或许还不会来。”冷冥璃笑道。 白破晓闻言只是道:“疯子,你个疯子。” “哎,不能这么说啊,要不是急着回去找南宫泽,我也不至于这样以身诱敌。”冷冥璃拿起枪:“没那么容易死,你放心。” 白破晓闻言只是冷笑:“你最好如你所言的一般没那么容易死,否则你家那位怕是要找我的事。”他顿了顿拿起自己的矛为那人挡了一下冷冥璃来不及挡的一些士兵:“你给自己留的后手呢?现在不用还等着什么时候用?” “这不是你还能挡一会吗,不过既然你说了那我就提前拿出我的后手吧。”冷冥璃神色一凌:“上连弩。” 冷冥璃一声令下有差不多五十个人拿出连弩射向胡虏,白破晓见此啧啧了两声:“把连弩都搬来了,南宫泽还真是在意你。” “那是当然。”冷冥璃的嘴角都要翘上天了:“我家那位就是宠着我,知道我要打胡虏把连弩拿来给我使,况且连弩就是克骑兵的,再加上我们军中的绊马索,马刀等,胡虏必败。”冷冥璃看着谷底下的阿里达道。 底下的阿里达似乎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让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冷冥璃知道这个老对手很狡猾,所以一直很小心,在对上阿里达上一直很谨慎,但是今日之事他有些眼皮跳,于是他道:“白破晓,你上我们后面去看看,他们军队的数量好像不太对。” “是。”白破晓也难得正色的道。 随后白破晓带着一部分士兵去了后面。 …… 春日里小息已经是南宫泽的习惯,不仅仅是因为他要闭目养神的原因,还有一些奏折太多太烦了,他想借着此事忘记批阅奏折这件事。 林絮此时也在陪着南宫泽在尚书房里面待着,见此不禁道:“你有那个时间愣神还不如给你家那位谢谢信。” “不。”南宫泽只是摇头:“他在与胡虏的战场上分不出太多的心,我还是少给他写信吧。” 林絮闻言不禁失笑:“原来你也有这一天啊,怕这怕那,我还以为你可以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人总会变的嘛。”南宫泽揣摩着胳膊上的红绳:“人总会因为这个那个的因素变成另外一个人的,不是吗?再说了,我对冷冥璃从来都没变过,不信他回来你问他。” 林絮闻言笑了,似乎是气笑了:“你们两个一个个的为爱失明,你只能看的见他光辉无比爱你的模样,却看不到他待别人狗的不行,而他只能看的见你的温柔的模样,却看不见你杀人的模样。”他顿了顿:“你两真是有趣。” “林丞相,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一句话剑刃不是用来对准自己爱的人的,我们互相相信互相,我们彼此爱着彼此,这就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南宫泽顿了顿:“你说有趣或许是因为站在别的角度上看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但绝不是站在夫夫的角度上看我们两人的关系,所以林相下次还是不要在说这话了。” 林絮似乎是无奈的一样摊了摊手:“好吧好吧,希望你家那位赶紧回来赶紧来替你忙活,这个位置简直不是人做的。” 闻言南宫泽轻声笑了一下,他眯起眼睛:“是吗?那就劳烦林相再为我,操劳操劳了。”他顿了顿:“毕竟我还没有睡够哦~” 听着那人的言语,林絮只觉得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是,你是对我有知遇之恩,所以我才肯冒着被御史台弹劾的危险来帮你,但是你也不能把活全扔给我吧?这样也忒不是人了些。” “那里全扔给你了?我这不是给你薅来一个人吗?”南宫泽指着济安苒道:“我女儿也在帮你的忙啊,虽然说她看的有些慢,但总归还是在看的啊。” 林絮极为不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是是是,陛下正当是体恤臣子,陛下对于臣的拳拳之心,臣感激涕零,但是臣真的弄不完了,还请陛下叫几个帮手,好吗?” “胡闹,这可是国家大事,怎么能让别人插足,但只要林相经手过的奏折,朕还是放心的。”南宫泽一脸正色的道。 林絮见此把一封书信扔给了那人:“冷冥璃的信。”他顿了顿:“你不就是为了让我帮你找这个东西吗?加一个人找的更快,你干嘛不找?” “我怀疑京师还有胡虏的内奸,我怕我找人看奏折的消息传出去。”南宫泽顿了顿:“我不想拿我夫君的性命开完笑。” 林絮闻言也正了神色:“你有怀疑的名单没有?” 南宫泽摇了摇头:“要是那么好找还好了呢,我也不用成天这么幸苦了。”他顿了顿:“我都让暗卫查了底朝天了,但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人,你说这个人是那里的呢?又是怎么逃过暗卫的审查呢?” “我觉得是暗卫的人。”林絮顿了顿:“有一句话古话是这样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建议你查查暗卫。” “好。”南宫泽道:“我会的。”
第六十五章 暗卫 暗卫自古以来都是皇帝的一把刃,一把从来都不会刺向皇帝的刃。 可是如今却连暗卫都有蝎子,南宫泽不禁在心里感叹:“这胡虏还真是无孔不入啊,可惜没办法在从别的地方调兵了,北有胡虏,南有南蛮,这是要难为死我啊。” 今日的雪依旧很大,林絮有些奇怪:“每年这个时候雪都应该停了,今年却下到这个时候。” “瑞雪兆丰年啊。”南宫泽笑着道:“今年定是个丰收年。” 林絮闻言叹了口气:“我们这的雪都是这么大,安国公那边雪就更大了。”他顿了顿:“我们要赶紧差人去送厚衣服去。” “我早就让人去送了。等你想起来他们就要冻死了。”南宫泽顿了顿:“这个冬天难挨啊。” 林絮闻言也不禁感叹:“所以有许多的老人才会熬不过冬天。”他顿了顿:“寒意难挨啊。” “别感叹了,查到没有。”南宫泽问道。 林絮摇了摇头:“他藏的很深,查不出来。” “查不出来?”南宫泽顿了顿:“不可能查不出来,那就是应该在冷冥璃那边,那就完了,在我们这我们还能仔细查查,冷冥璃那边光士兵就有几十万啊,没办法查,此站必败。” 林絮闻言只是道:“你别慌,说不定冷冥璃他有别的方法呢。” 南宫泽闻言也定了神,心里暗道:“怎么说那家伙也是重生的,不可能不知道此事,说不定他只是想要利用那个奸细一下呢。” 看着南宫泽如释重负的样子,林絮也松了口气:“你看看你,关心则乱了吧。”他顿了顿:“平时也没看见你慌成这样,挨上冷冥璃就慌成这样了,真是……难得啊……” “难得个头。”南宫泽有些不高兴:“谁关心他,我都不可能关心他。” 林絮闻言不禁无奈的摇头:“是,关心谁也不能关心他的。”林絮话锋一转:“但还是要给安国公守好大后方,否则安国公在怎么能打,心爱之人落在他人手里,就要败了。” 这个心爱之人自然是指的是南宫泽,南宫泽闻言脸有些红,虽然知道那人是在打趣自己实际是冷冥璃的妻的身份,但还是止不住脸红。 林絮见此啧了一声:“虽然现在说不是很好,但我还是想说快些动手吧。” “你觉得是时候铲除那些顽固的氏族了?”南宫泽问道。 林絮笑了笑:“陛下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何必问我。”他抿了一口茶:“我只是觉得陛下的手段太过于温和了。” “是啊,我总是下不下狠心对待氏族。”南宫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林絮:“所以林相要为我分忧解难哦~” 林絮闻言只是呵呵一笑:“陛下真当是好算计,好人都让您当了,坏人我来当是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南宫泽顿了顿:“这都是你应当做的。” 林絮似乎想说些什么,南宫泽只是摆了摆手,直接让他退下了,林絮憋着一肚子气走出皇宫。 …… 冷冥璃看着自己胸口的剑伤叹了口气:“这伤真难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嫌这个伤难看。”白破晓撅了噘嘴:“这剑在偏一寸取的就是你的心脏了。” 冷冥璃闻言不是很在意:“那又如何?奸细被我们所捉,我们如今就能纵横草原了。”他顿了顿:“不过奸细竟然在暗卫里,宫泽那边怕是要杀戮了。” “陛下性子和善,杀一些人也好立威。”白破晓抱臂:“此举,善也。” 冷冥璃闻言眸子闪过一丝情绪又消失不见:“善个屁,泽儿就算是手上染上了血,也不应该是氏族的。”他顿了顿:“氏族的血脏,他们的血不配粘在泽儿的袍子上。” “对不起,是我言错,氏族确实不值得陛下大开杀戒,被后人所点平。”白破晓顿了顿:“那么这么说来,林相会解决这件事喽?” 冷冥璃点了点头:“泽儿不好真的跟氏族撕破脸,再说了林相已经得罪了氏族不妨在得罪得罪。”他凝了神色:“不要把我受伤的事情写进战报里了,否则御驾亲征,你我以死不能谢罪。” “真的要瞒着陛下吗?”白破晓问道:“要是陛下知道了你瞒他,怕是会……” 冷冥璃打断了那人:“你放心,陛下他舍不得重罚的,再说了罚也不过只是罚我不能上床罢了。”他顿了顿:“我都没啥意见,你有啥意见啊?” 白破晓翻了一个白眼:“我还是怕你失宠于御前,毕竟你平时对宫泽实在是有些粗鲁。” “咳。”冷冥璃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他其实还蛮喜欢的。” 正当冷冥璃想要继续谈论和南宫泽生活的时候,白破晓连忙道:“打住,打住,你家副将还没有成亲呢,能不能考虑一下你家副将的感受。” “不行。”冷冥璃不乐意的撅了噘嘴:“好不容易可以可以欺负欺负你了,我怎么能放过呢。” 白破晓闻言顿时怒不可遏:“狗东西,你平时欺负我欺负的还少吗?” 当白破晓还想和冷冥璃吵的时候,一个人掀帘进来了,他轻声道:“滕没吵到二位将军吧?” “……”白破晓闻言顿时扭过头去不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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