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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莱特只当自己不知神识为何物，专注用精神力触手观察和打磨眼前的星石。 他明白自己的问题所在，把精神力当成神识用惯了，需要先遗忘习惯的体系，从头学习精神力操控。 好比放弃无情道重修其他心法，比从头学更麻烦。 “阁下学得很快，就是这样，将精神力触手分得更细，精神力触手不会因此力量减弱，可以减少消耗。” 约瑟夫教授见他掌握得很快，又讲了一个新的技巧。 练习结束，瓦莱特随口问起苏波列特III号，他的津贴因“无虫婚意向”大幅缩水，从星网上找到的赚钱方法里提到了这种昂贵的药剂。 “听说这个药一度被列为禁药？” “没错，阁下高义，愿意配合我们进行这项跨时代的实验，之前的历史阁下当然有权得知。” 约瑟夫教授沉声道：“苏波列特III号是一种雌虫专用的精神力抚慰治疗药剂，而药剂的关键成分为雄虫信息素提取物。” 瓦莱特疑惑：“被禁止的原因呢？” 约瑟夫教授回答：“这就是理由了，阁下。” 瓦莱特不解：“就因为雄虫跟雄保会？” 约瑟夫教授点头，他忽然有些担心，这位果断同意参与实验的雄虫阁下难道不了解雄虫和雄保会的力量吗，他了解后会后悔同意签下合同吗？ “那这种药是如何解禁的？” “百年前卡斯特异种突然入侵，雄虫因体质较弱数量下降明显，而长期高强度的作战使大量军雌饱受精神力问题困扰，”考虑到听众是位雄虫，约瑟夫教授将那段雌虫的悲惨历史一语带过，“最终，军雌抗议下，苏波列特III号被解禁。” “直到今天，军雌一直是这种药物的主要使用者和受益者。” 苏波列特III号被教授的导师评价为推进雌雄平等的重要物质基础，这句评价约瑟夫教授只在心里默念。 瓦莱特阁下被介绍来找他合作，想来是手头不宽裕，如果瓦莱特得知这种药物导致了他的补贴降低，想来会不高兴吧。 约瑟夫教授有些僵硬地换了个话题：“只有高序列雄虫才拥有实体化的精神力，整个能够像阁下这样，进行精神力实体化的雄虫不超过两位数。” 瓦莱特不理会约瑟夫的吹捧：“雄虫拥有实体化精神力触手，加入军团也只能从事后勤工作。” 约瑟夫教授解释道：“阁下志向远大，但雄虫数量稀少，前线又太过危险……” 又是因为珍贵弱小要被保护的理论，瓦莱特低笑一声，声音低不可闻：“雌虫可真是高尚。” 约瑟夫教授没听清雄虫最后的低语，与瓦莱特约定好下次实验时间，亲自送他离开医学院。 路过的实验室中，许多他不认识的仪器设备正在运行，瓦莱特想起女王塔的刻字。 也许足够强大的科技真能庇护一个帝国。 首都星上昼夜交替，紫红色的太阳升起又落下，风雨兰的花期结束，蓝雪花遍布首都星街头。 开学一个月余，瓦莱特晨练、上课、泡图书馆、泡机甲训练室，还协助约瑟夫教授的实验并进行精神力练习。 他不再会操纵一会儿机甲便脱力休息，能灵活操纵十数条强壮有力的精神力触手，按目前进展，瓦莱特有信心赢得与塞西尔上将的赌约。 离学期末的机甲挑战赛还有十五周。 这周也是机甲作战史课大作业的提交节点。 期间里德和利兰打听过许多可疑同学，可疑对象都不承认自己跟雄虫瓦莱特一组。 直到作业提交，里德和利兰才确认，瓦莱特的确没跟任何虫组队，跟机甲战斗系的军雌预备役们一样，独自完成。 里德沮丧道：“大佬每次出现都来去匆匆，大佬还一个虫完成了小组作业，想抱大佬大腿都没机会。” 利兰安慰好友：“一个虫写小组作业不是正好？大佬是我们整个机甲研究系的。” 里德叹气：“可每次初级机甲实操课，大佬都跟塞西尔上将一组。” 利兰哭笑不得：“虽然不理解瓦莱特阁下是如何做到的，他流畅操作我一个雌虫都费力的机甲。反正在我看来，机甲对战的话，机甲作战系的学长也未必比得过瓦莱特阁下。这等天赋，塞西尔上将可不得亲自指导教学？” 里德强颜欢笑：“偶像和大佬雄虫，嗯……” 利兰奇怪道：“退堂鼓演奏家你怎么回事？” 里德迅速道：“我在为偶像和雄虫大佬喜结良缘感到开心。” 利兰奇怪道：“什么？良缘？” 瓦莱特跟塞西尔上将？ 里德解释：“上次上将的课我有个地方没听懂，刚好大佬也在图书馆，就去问大佬，大佬很耐心地跟我讲了，但路过的塞西尔上将瞪了我一眼。” 利兰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塞西尔上将怎么会为了这事儿蹬你？倒是你脑子很活啊，打着问问题的名义跟大佬套近乎。” 里德辩解：“我没跟大佬套近乎，是真的……突然就喜欢学习了。” 利兰无情嘲笑：“得了吧你，快告诉我你在图书馆哪个位置遇到大佬的？” …… 机甲研究系的雌虫们看待瓦莱特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起初怀着“雄虫一定会退学”等刻板印象的雌虫纷纷被现实击败，试图超过雄虫、维护雌虫荣誉的努力也无一成功。 机甲研究系的骄傲雌虫们逐渐接受了一个雄虫入侵雌虫的“优势领域”，并成为他们中的佼佼者。 虽然从瓦莱特的视角看，他只是按部就班地上课、提升实力，偶尔给主动来求助的雌虫答疑解惑。 花费了不菲的星币泡在机甲训练室，瓦莱特自觉有了不少提升，人机对战轻松取胜，同级的机甲作战系军校生他甚至能以一对几。 昔日的魔尊不缺对战经验，雄虫的体能与力量十分限制瓦莱特的发挥，好在约瑟夫教授的精神力训练让他可以更轻松持久地操纵机甲。 米塞尔是个性格有些冲动的机甲作战系新生，被一个机甲研究系的新生打败可谓是耻辱，再加上那位新生还是个雄虫，米塞尔觉得收到机甲作战系录取通知书时的震撼都没现在大。 “什么？你还要继续挑战机甲作战系高年级？！” 米塞尔从没见过这样的雄虫。 “确实如此，希望你履行约定，将高年级的威廉带到这个作战室来。” 瓦莱特肯定道。 “你居然要挑战威廉？我刚刚怎么会答应的！”米塞尔扶额，他纠结道，“你不会以为，在机甲上打败我就无敌了吧，我刚刚大意了，威廉可不会大意。威廉虽然还在军校读书，他已经参加过不少军事行动攒了一堆军功章了！而且以威廉的性子，他绝对不会让着雄虫的。” “我十分确认自己要做什么，你只要把威廉带来就好，”瓦莱特顿了下，故意用挑衅的语气继续道，“你不会是根本不认识威廉，才解释这么多的吧？” “谁说的，我哥哥维克多跟威廉是同学，我当然认识威廉！你就等着被威廉打趴吧！”瓦莱特稍微一激将，米塞尔便答应下来。 瓦莱特成功收获一个优质陪练，满意离开机甲训练室。 作者有话说： 塞西尔的歌单之《荒星的呼唤》（灵感来源《草原啊草原》） 荒星啊荒星广阔的荒星 去吧飞向荒星军雌们 电磁风暴吹散灰色荒星上 前辈的歌声逝去的豪放 只留下 战斗与开拓的荣誉 征尘满征途 归路向远方 荒星啊荒星见证无数悲伤 军雌折断的翅翼 沾染血液 荒星啊荒星见证无数功绩 军雌闪亮的勋章永不蒙尘
第16章 不灭的希望 身为机甲作战系的军校精英，对战输给一起上课的机甲研究系已经足够丢脸，何况米塞尔还是输给了一个雄虫。 刚得知雄虫想跟自己练习机甲，米塞尔的第一反应是雄虫对自己有意。 米塞尔棕发绿眸，身材挺拔，是这一届机甲作战系最帅气、最能打的雌虫。 按往届学长的成长升迁轨迹，他毕业后大概率会加入远征军团的机甲登陆作战师，从最低上尉开始积攒军功，直到上校军衔后获得参加军团联谊的资格，幸运的话，他会在军团联谊会上得到雄虫青睐。 米塞尔没想到刚入学，便有雄虫向自己表示好感，而且是个长相俊美、没表现出不良嗜好的优质雄虫。 序列等级高的雄虫外表都不差，以外表看，瓦莱特的序列等级肯定不低。 他精心打扮了一番，军靴擦得锃亮，每根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力求在雄虫面前展现自己。 发现瓦莱特是真的要跟他机甲对练，米塞尔有一点小失望，他很快又振作起来，思索怎么不着痕迹地输给雄虫，既不伤雄虫自尊又能打消雄虫的好战想法。 很快，米塞尔发现自己想多了。 机甲对战的过程和结果都出乎他的意料，米塞尔的机甲被瓦莱特接连击中要害后便不再放水。 两个十余米高的钢铁巨兽在坚固的机甲训练室内缠斗扭打，都没动用拦截导弹或高能机炮，只用光刀光剑。 为了节约训练费用，或是单纯觉得没必要，瓦莱特并未使用机甲附带的热武器。 见瓦莱特不用热武器，米塞尔与雄虫对战，也没用热武器，用热武器对付只用光剑的雄虫，无论输赢都相当丢虫。 米塞尔不算新手，是新生中的佼佼者，跟机甲系高年级对战也未必会输。 他同专业的哥哥维克多参加过数次军事行动，米塞尔从维克多那里学到过许多机甲近身作战的实战技巧。 米塞尔从没想过，不放水的情况下，自己会输给一个机甲研究系的雄虫新生。 认真起来的米塞尔并没有给瓦莱特造成多少麻烦，瓦莱特的机甲还是轻松躲开了米塞尔的刁钻攻击，并及时还以利落反击。 机甲上的损伤越来越多，米塞尔完美的发型被汗水浸湿，他无暇顾及外表，最重要的是不能输给雄虫。 对战的另一方是机甲战斗系学生，瓦莱特不必负责对方机甲维修费用，便不像虫机对战时那样拘束，以瓦莱特的训练强度和频率，机甲维修不是一笔小数目。 瓦莱特以一记干脆利落的重击结束对战，运动与能源系统受损，米塞尔伤痕累累的机甲倒地不起。 从轻度变形的驾驶舱中爬出，米塞尔仍无法相信自己输给了一个雄虫。 对手实力有限，战斗不够酣畅淋漓，瓦莱特依旧感到久违的快意。 这里的雌虫都不愿与雄虫动手，总算忽悠到一个年少冲动的，打急眼了就不再因为性别放水。 在瓦莱特看来，塞西尔上将是最好的陪练对象，相当于挑战赛前的“真题练习”，可惜上将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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