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交换条件、对上将鞭打折辱的又非本尊。 晏随洲无奈,怎就恰逢乾川扭转大阵出错,进入一具毫无修为的雄虫身体。 实力不如人,魔尊努力思索破局方法。 他在房间角落中寻到药膏,确认可以用来治疗伤口。 晏随洲来到上将身后,小心除去破损的衬衣,避免扯到伤口。 上将不愧身经百战,肩背肌肉线条明显又不过分夸张。 魔尊熟练而仔细地处理好新鲜的鞭伤,却发现上校背上有许多当时未认真处理、早已痊愈的旧伤。 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一道格外深长、险些波及虫翼根部的疤痕。 魔尊本能在脑海中构想,什么武器攻击能留下这样的伤口、该如何防御躲闪反击,而后意识到这里不是修真界,他尚不熟悉这里的作战方式。 他问:“这里是如何留下的?” 作者有话说: 时空旅行迷路到虫族,魔尊感受到巨大文化冲击 - 预收大放送,弓箭手主角专场,不会近战的弓箭手不是好主角 以下按序号开坑 1.《无所谓,光弓大神会出手》-武德充沛打弓人杀穿末世 2.《华尔秋蕾》-弓箭运动员vs游戏制作人 以下顺序不定,加收请留意频道 《二郎真君猫狗双全》-猫猫征服三界第一美战神 《风禾起》-公主到女帝,影卫到将军 《在三国当马弓手的日子》-弓箭手艰辛创业史 《暗夜引弓》-速食主义吸血鬼女王vs不会魔法但箭术超群的精灵将军
第2章 戏耍我有意思么 雄虫不再语气骄纵,用柔软细腻的指腹,轻抚过敏感虫翼根部附近的丑陋疤痕。 上将感到痒意,虫躯微颤。 对雄虫突然脱他衬衣上药、上完药又抚摸的行为,塞西尔上将有些意外。 上将一面想,这可恶轻浮的雄虫又有什么新的折磨虫方式。 一面觉得,对方这回可能真没想做什么。 又暗自恼恨自己,居然从雄虫温柔的动作中感受到几分眷注。 他不想将自己的作战经历,分享给一个日常花天酒地的雄虫。 说不定雄虫心里正在嫌弃疤痕的丑陋呢。 “记不清了。” 上将把问题敷衍过去,魔尊也不想牵出对方的不美好回忆,便不追问。 塞西尔上将想,给不必要的小伤上药的确是折磨虫的新招数,总算结束了。 药膏效果很好,火辣的伤口传来几分清凉,疼痛迅速淡去。 魔尊想找件新衣服给塞西尔换上,掩去原主的恶行再谈论修改约定,应该会更顺利。 上将的肌肉线条十分美好,但他不能因此耽搁,误了正事。 得遮起来,切断影响。 晏随洲打算给上将找件合适衣服,还没摸到门把手,就引来塞西尔的警觉。 “别出去!” 上将的语气不再平和。 他能容许雄虫对自己为所欲为,前提是一切都发生在这个隐蔽的房间之内。 否则,塞西尔眼底冷光划过。 魔尊意识到上将误会了什么,开口解释: “我想出去给你找件衣服。” 他许久不曾解释过自己行事原因。 魔尊实力高绝,纵横修真界多年,无人敢当其锋芒,想做什么直接动手。 如今风水轮转,自己成了弱者,不便再随心所欲。 还是谨慎为上,遇到容易分说的误会,及时说清楚好过留下麻烦与祸根。 “不必。” 上将语气冰冷地拒绝,心想雄虫这便暴露本性了? 居然妄想用找衣服的借口泄露秘密、违背约定、污他名誉。 真是、阴险可恶至极! 被冷言拒绝的魔尊并不气恼,继续试图缓和二人的关系。 “好,你且坐这里。” 魔尊趁机将上将扶起,没习惯柔弱无力的雄虫身体和雌虫体重。 晏随洲晃了一下,差点扶虫不成带倒自己。 魔尊内心暗中气恼,简直无法忍受这具弱小无用的雄虫躯体。 明明是帝国历史上序列等级最高的雄虫,却连个雌虫都扶不动。 实力不足恐惧症更严重了。 塞西尔无视雄虫的“欲擒故纵”,出于礼节稳住了他,没让他丢虫地跌倒在厚实的地毯上。 虽然跌倒也不疼。 他顺着雄虫的意思,在柔软的靠背椅上坐姿挺拔,是军中养成的习惯。 “塞西尔殿下。” 晏随洲根据记忆中的信息选了个尊称,同时将钢鞭双手递给上将,神态认真、语气诚恳。 能屈能伸的魔尊斟酌着开口:“方才伤了您是我的不是,如果对我还以同样的行为能令您略感宽慰,我非常乐意。” 结为道侣万不能同意。 晏随洲是从修真界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至强者魔尊,是随心所欲、恣意妄为的狠辣魔修。 他不相信感情,更不屑于用身体姿容与婚姻进行利益交换。 如今被困在弱小的雄虫躯壳中,表面温顺跪地、实际能轻松杀死这具身体的雌虫强者以虫婚相逼迫。 双方实力悬殊,雌虫不许他离开房间,晏随洲不会同意这场交易虫婚。 约定中雄虫看似占了大便宜,但天下哪会有这种好事,就算有又哪会轮到他这样的魔修? 天道吝啬,从无馈赠,若受馈赠,就要做好十倍百倍归还的准备。 晏随洲宁可上将把原主的恶行全数奉还给他,也不会答应成婚。 修真界有强抢其他修士结道侣的魔修,有不满婚约愤而堕魔的仙修,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被强行结道侣的魔尊。 魔尊应该是自由而骄傲的,即使被困在一副弱小的身体。 妥协与魔心相违,不利修为精进。 他尚有心结未解,不可因此生了心魔。 晏随洲不想跟走火入魔的老魔尊一个下场。 更关键的是,被前主如此对待,焉知这位雌性强者不会有囚禁报复的心思? 囚禁道侣可比囚禁陌生人容易得多。 他毫无还手之力。 权衡过利弊,魔尊放低姿态,选择上演一出“负荆请罪”。 “瓦莱特!” 塞西尔上将果真被气得不轻。 这只雄虫,依仗自己2S的序列等级,骄横暴戾、言而无信。 更可气可笑的是,自己居然将雄虫的戏弄当真,跪在对方脚下、口称雄主,请求对方将钢鞭抽在自己身上。 甚至觉得雄虫用真诚口吻说出拒绝的话时,以为他真的心怀歉意。 “你……戏耍我这么有意思么?”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对雄虫动手!” “呵!真是好得很!” 魔尊既然毁约,便已做好准备迎接对方还击泄愤。 面前的强者愤怒至极,却仍克制着没有动手。 晏随洲意外中夹杂着困惑,他对修真界的生存守则印象过于深刻。 虽从记忆中知道雄虫地位更高,雌虫会保护雄虫,却不会当真。 仙修谁不自诩名门正派,但哪个正派没做过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之事? 不过一群道貌岸然、惺惺作态的伪君子罢了。 所以他确实无法理解,为何力量强大的雌虫不可能对雄虫动手。 明明雌虫在身体素质和知识水平上超越雄虫,伺机对雄虫下手,岂会做不到? 为什么放弃这么好的报仇泄愤机会呢? 塞西尔上将不许他离开房间,晏随洲才会做出如此大的退让,报仇的机会只此一次,过期不候。 “塞西尔殿下,我绝无戏耍之意。” 他直视着那双酝酿了一场风暴的漂亮冰蓝色眼睛。 “只是道……虫婚一事,事关重大,恕我一时无法答应。” “我愿以其他事补偿殿下。” 魔尊句句强调歉意与补偿,安抚动怒的上将,以防对方气极动手,雄虫的脆弱身板可抗不了几拳。 “免了罢。” 塞西尔的语气带着几分疲惫。 “你明知道我既然进入这个房间,想要的是什么。” “出尔反尔至此,在雄虫中也不多见。” “殿下,我……” 不等晏随洲解释,上将勉力维持表情,拿起剪裁合体的便服外套直接披在身上,迅速系上扣子,将着装调整到到勉强不失礼的程度。 没完全吸收的药膏在密布的伤口上泛着凉意,黏在外套上,给小伤上药果真是在折磨虫。 他打开房门离开地下室,快步回到一楼,将留在会客厅的移动终端佩戴上,头也不回向身后说了句“不必相送”,大步离开了瓦莱特的奢华住宅。 魔尊长松口气,本以为周旋许久才能走出房间,却是塞西尔上将主动离开。 副官布兰特利在花园中等他,随时准备出发。 旁边冷灰色的小型飞行器一如上将冷厉的外表,带有斯图亚特皇室家徽和远征军团标志涂装。 “长官,进展顺利吗?” “嗯。” 塞西尔上将不愿多谈。 “粗心的瓦莱特阁下居然忘了帮您整理好衣服……” “不重要。” 塞西尔上将迅速制止布兰特利的话头,以免对话延伸到失踪的衬衣。 雄虫俯身为自己上药、指尖划过旧伤痕时,自己居然有一瞬间觉得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上药的假意温柔,不过是毁约的铺垫罢了。 自作多情、难堪、屈辱等负面情绪随着记忆一起涌现。 他就不该对雄虫这种生物的本性仍有期望。 上了飞行器,布兰特利副官专心驾驶,塞西尔上将快速找出备用衣物换上。 接下来他要前往维纳利亚宫,回复艾萨克陛下今天与2S雄虫沟通的进展。 进展? 除了送上门被羞辱一番,哪有进展,塞西尔自嘲。 但面对关心自己的陛下舅舅时自然不能这么说,他头疼地按了按额角。 飞行器很快抵达皇宫。 首都星的维纳利亚宫上空是禁飞区,塞西尔殿下是帝国为数不多、拥有在皇宫上空驾驶飞行器特权的虫族。 维纳利亚宫有着浓厚的巴洛克建筑风格,宫殿内富丽堂皇。 千余个房间的屋顶全部画满壁画,随处可见精美绝伦的金银器皿、大理石雕刻、丝织品和精美瓷器。 室外的花园与回廊也值得观赏,水池、天使喷泉与瀑布连成一线,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森林,形成“望远镜效应”。 如此美景少有虫见。 塞西尔上将从小在皇宫长大,见惯了维纳利亚宫的美景。 上将六岁时,雌父戈登亲王战死在偏远的暗星,与卡斯特异种同归于尽。 上将的雄父德克兰亲王后本就缠绵病榻,听闻雌君噩耗,更是一病不起,不久撒手尘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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