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等等。 忍一忍就好了。 他将双臂攀上陆文州的脖颈,鼻子贴近他脖颈,小声哽咽道:“……对不起老公,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没有以后了陆文州, 他会记住的, 他很记仇的。 他很讨厌这样。 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是装的,是想向陆文州讨好示弱,是害怕跟委屈。 陆文州听见耳畔的哽咽,时序抱着他在哭,或许是透着害怕让他一时间有些懊恼,过了会,他才用手温柔的揉上时序的后颈,侧过脸,吻上他眼角的眼泪。 “宝宝,我太凶了是不是?” 时序听着陆文州此时的语气,就像是恶魔的温柔,充满着假象,好在他从没有沉浸迷恋过,他垂下眸眼泪掉着:“……嗯,你太凶了。” “我没有要约束你的意思,也不是说一定要管教你,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看看我。”陆文州扶着时序的肩膀,抵着他的额头,凝视着他:“你要看着我,你要心里只有我,会永远爱着我。” “好。”时序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现在就没有看着我,你先看着我,然后重复一遍我刚才说的。” 时序:“……”靠,他强忍着羞耻,抬眸,注视着陆文州,抿了抿唇:“我会看着你。” “还有呢。”陆文州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怀中青年这张脸,面颊上染着的绯红,眼尾因为哭过牵扯出的殷红,都是因为他,这个样子只能够他看,谁都不能看。 “我会心里只有你,会……”时序觉得平时自己不是挺会装的吗,最经常说爱的就是他,为什么到了这个就那么的难以启齿。 “继续说。” 时序睫毛轻颤,脸颊升起的一抹红,迅速蔓延至耳根,他对上陆文州深沉且灼灼的眸色:“我会永远爱你。” “我也会。” 时序瞬间怔住。 会……什么? 或许是他的话音才落下,这句话的回答就紧跟而上,还没反应过来,又或者是陆文州的目光太过于认真与深情,认真得他以为这男人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 …… 当晚,他们跟分公司吃了顿饭。 陆文州破例喝下两杯酒,洋酒的度数不低,他几乎不喝酒,因为当年他父亲就是因为喝酒猝死的,这件事在告诫监督自己,在应酬酒会他一般都会推脱。 可今晚他却想要尝试一下喝醉。 果然两杯下肚他就感觉到思绪烦闷被慢慢的抚平,尤其是看见时序让他少喝,他也停杯了。 两杯就足够。 时序见陆文州喝了两杯酒,面色不改,也没有酒精上脸,就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不是说不会喝酒吗,他看不出啊。 直到饭局结束,陆文州站起身时晃了晃,才发觉这男人真的醉了。 他连忙扶住,费劲的扶稳陆文州:“小心一点。” “时秘书,送我回房间吧。”陆文州看向时序。 时序心想除了他敢送谁还敢送,在特助跟甄妮的帮助下,剩下他们两人帮着处理饭局其他人际,他扶着陆文州走出包间。 “你不是说你不会喝酒吗?” “嗯。” “那你还喝?” “想喝。” “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会喝酒都喝。” “下次不喝了。” “为什么突然喝了酒,你不是一向应酬不喝的吗?” “你说呢。” 电梯门倒映着他们两人的身影。 时序:“……”知道自己把天聊死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偏过头看了眼陆文州,发觉这男人又在看着他,一阵心虚:“我已经把房间换了,我自己住,现在行了吧。” 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喝酒买醉吧。 挺幼稚啊。 刚说完就被陆文州拉了过去,整个人被摁在电梯门上,脸颊被捧住吻了下来。 “唔——”他愕然瞪大眼,下意识的想要推开陆文州,发觉推不开连忙指了指头顶的监控。 陆文州放开了时序,见他被自己吻得唇瓣泛红:“这里不是集团,没人知道我们是谁。” 时序喘了口气,正想回答那也不行公众场合接吻没礼貌,结果又被吻了下来。 这一次陆文州根本就没打算放开他, 他直接被陆文州面对面托抱起来,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就这样把他抱出去,甚至在到达总统套房前把他放下,将他抵在门上,让他伸手把房卡给摸出来。 陆文州感受到时序的抗拒,没有给他任何抗拒的机会,握着他的手将这张房卡拿出来。 接吻间,房门‘滴’的一声打开。 很快,便被重重关上。 时序在被抱进来的时候就有很强烈的预感,他惨了,陆文州还喝了酒,而且还没醉,没醉的话这个程度是不是就…… 果不其然 ,这是他哭得最惨的一次。 “……我不说了,陆文州。” “不行,宝宝,你要说,要说你会永远爱我,再说一遍好不好?”陆文州亲吻着时序哭得红肿的眼皮,拂开他因为大汗淋淋湿透的长发,声音暗哑温柔,连骗带哄的:“再说一遍。” 时序只能哭着说:“…… 我,我会永远爱你的呜呜呜呜……” 他明天绝对不会理陆文州。 “不对,重新说,要说完整,你要说你会永远爱着陆文州。” 时序觉得自己已经说到喉咙痛了,本来就哭哑了,只能哭着望向陆文州:“……我会永远爱着陆文州。” “宝宝,不对,你要说完整,是谁会永远爱着陆文州。” “……时序会用永远爱着陆文州。”时序说完,彻底泪崩了,他把脸摁在陆文州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这种强烈的羞耻感让他的理智达到了临界点,作为一个成年人,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也在这个瞬间彻底绷不住。 他差一点就感觉自己要被说服了。 那不可能。 自由跟爱情,他肯定选择自由。 陆文州听到一遍又一遍自己想听的答案,把哭成泪人的时序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见他哭得泪流满面,用手背帮他擦干眼泪,满眼的疼惜跟宠溺。 微醺下,他的嗓音比寻常沉了许多,也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吻上时序的眼皮,用着近乎偏执的温柔哄道: “嗯,陆文州也会永远爱着时序。”
第51章 五千万51 翌日。 时序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陆文州的胸膛,他头一回没什么心情欣赏,浑身的腰酸背痛跟喉咙疼都在告诉他昨晚的程度,现在醒来整个人头昏脑胀,很疲惫。 满脑子都是昨晚洗脑一样的循环对话。 ……真是疯了。 他用了一分钟缓过神,再用很轻的动静起身,生怕把人吵醒,下床时还看了眼陆文州,发现这男人还在睡,估计是喝了酒的原因头一回见他睡得那么沉。 弯腰捡起昨晚被丢落的衣物。 就在这时,弯腰的动作让他忽然拉扯到腰,酸胀被拉扯的这一下疼得他原地蹲下,根本就直不起腰,眼泪飙出,估计是扭到了。 他没发出任何的声音,忍下这片刻袭来的腰疼,也下意识看向床上的男人。 陆文州没醒。 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恼火,反正他的心情不是很明亮,现在只想着快点回自己的房间里洗漱休整一下,毕竟今天一整天的行程排得很满,早上是季度新品发布前的研讨会,财报分析会,下午是去瑞星科技研究院看最新的车型,难免会需要再开会。 总而言之就是开会开会。 需要坐着的,他惨了。 陆文州真不是个东西。 他蹲了大概是差不多两分钟才稍微觉得腰没那么疼,见陆文州还睡得那么安稳,根本就没发现他醒了,心想今天除了工作的事情别想跟他说话,有本事就在这里丢下他。 那他绝对头也不回的走。 强忍着腰疼把皱巴巴的衣服穿好,上面还沾着东西,现在只想着快点回他的楼层换身衣服。然后在衣服堆里翻找到他的手机,一看时间还早,还能回去睡个回笼觉。 十分钟后,总统套房的门缓缓关上。 而房门关门时‘滴’的一声,这个声响的动静让床上的男人醒了。 陆文州倏然睁开眼,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的床铺,还能够感觉到温热,却没有抱到人,他侧过脸,看着已经空了的位置,停留片刻,眸色如墨。 ……时序走了? 不对,只是偷偷回房间了,没有走。 下一秒,手忽然攥紧还残留着余温的位置,弄得床单发皱,骨节因用力而泛白,透着压迫感,像是对这样不说一声的告别无声宣泄着情绪。 过了会才坐起身。 被子从腰腹滑落,结实的胸膛上依稀有几道抓痕,不算很深。 陆文州起身下床,走到衣帽间。 他的所有衣服都已经被挂起来,走到今天要穿的那套银灰色西服前,手伸入衣袋里拿出他们的婚戒,戴上左手无名指。 今天不是他戴婚戒的日子。 那他也要戴。 …… 浴室里传来吹风机的声响,不过也就是吹了两分钟,就果断关掉风筒了。 镜子前,时序穿着浴袍,眼神幽怨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他手里还拿着风筒,因为不太会吹那么长的头发导致现在吹得乱糟糟的,越吹越恼火,干脆不吹了。 他披着半干的长发,拿过手机,找到他的‘富婆群’打开。 半年前规划到现在美国之旅终于是来了,不过跟之前说的内容不一样,他们这次不是来玩而是来干正事,只有找到那位大佬,说服那位大佬加入山海芯片才能够正式开始他的事业。 知道二支花都是老年人作息,每天都是六点钟就醒了,现在已经七点打过去两人估计连早餐都吃完了。 于是在群里拨通群通话。 很快,沈君尧跟裴御都接通了。 “喂,早。”时序先打了声招呼,这会他才听出自己的嗓子都哑了,而且是哑得挺离谱的。 沈君尧:“老板你嗓子?” 裴御:“……感冒了?” 这鸭嗓?上火了? 时序直言:“喊的。” 沈君尧和裴御:“……”这简明扼要,好吧,那他们懂了,陆文州真不是东西啊。 时序觉得喉咙有点疼,咳了咳,然后对电话那头的两人说:“明天早上我可以空出些时间,我们碰个面去找那位先生,你们找到他现在住在哪里了吗?” 沈君尧‘嗯’了声:“知道是知道,不过他现在退休了,加上性格古怪未必会理我们,只能试试看。” “没关系,那就先试试看,明天先把我们的计划书带上,如果说服他了就给他看看。”时序摸了摸自己被吹得乱糟糟的长发,扯到打结的位置时头皮被用力一扯,倒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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