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听着兰姨跟陆文州告状,拿起筷子,郁闷的拌了拌面条:“……那我是不喜欢吃面条,我想吃饭,我想吃鱼。”说完看了眼陆文州,以及他面前的美味佳肴,就有鱼。 试图伸出筷子。 伸出筷子的一瞬就被陆文州握住手腕,求助的看向他。 陆文州抓住这只不听话的说,对上他眼巴巴想吃的眼神,认真说:“不用看我,我跟兰姨一个战线的,海鲜不能吃,今晚的面条跟牛奶必须要吃完跟喝完。” “米饭不好消化,海鲜确实还不能吃。”兰姨见时序还跟小孩似的,也没他办法。 时序试图迂回一下,他搅拌一下碗里清淡的面条,委屈道:“……那,那这面条没味啊,吃两块鱼都不可以吗?”他朝着陆文州,弱弱伸出两根手指。 满脸认真,动了动手指,眉毛都在说着‘求求你’。 陆文州没有丝毫心软,握住这两根试图撒娇的手,淡淡道:“所以通过这次我希望你可以长记性,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好,解决不了的要找谁?” 时序垂下眸,抽回自己的手:“找你咯。” 陆文州听他的不甘不愿,‘嗯’了声:“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也不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报复人家不知道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活得好好的,比他们想象中要好才是最漂亮的反击。” 时序乖乖点头:“我知道了。”然后又看他一眼,小声询问:“那我可以吃一块鱼吗?” “不可以。”陆文州果断拒绝。 时序:“……”惨遭拒绝,低下头,愤愤然吃着自己的面条,不好吃的根本不饿! 陆文州看他还在搅拌着面,吃又没吃几口,没忍住皱眉:“时序,你再这样不好好吃饭今晚不用玩了,睡觉吧。” 时序听到不给玩了,猛的抬起头看向他:“我没说我不吃啊,不是在吃呢吗?” “要吃完。”陆文州说。 时序抿着唇,看着陆文州,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也知道不应该发脾气,他放下筷子,站起身,淡定的丢下一句:“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走回房间,用力关上房门。 但在房门即将用力关上的瞬间又立刻拉住,生怕太大声。 在这个瞬间,莫名其妙的委屈情绪上涌,他坐在门后,抱住脑袋,吃不到好吃的悲伤情绪瞬间释放。又不是他想伤害自己的,他明明最爱的就是自己。 他将脸埋在双膝间,呜咽出声。 呜呜呜呜想吃鱼。 就只是想吃两口而已,呜呜呜呜为什么不给吃。 没人性,太没人性了。 哭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账户余额,好多钱,越看越悲伤,都这么有钱了还不能吃两口鱼,想走了,不想吃个好吃的都要看人脸色。 还那么凶。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批评教育他,他是小孩吗?他明明是老婆。 越想越悲伤,埋头继续哭。 谁懂啊,吃不到好吃的,吃不到想吃的,被逼吃不爱吃的,真的觉得太难受了。 此时餐厅里。 “……” 周慕云无语的看着陆文州:“我发现你真的爹味很重,说真的,如果是我,他都快哭了给他吃两口鱼怎么了,是现在身体原因不能吃,但吃两小口能死吗?给他说过嘴瘾就算了,他就算是比你小十几岁,那我觉得第一的角色他是你老婆,你还是得爱护他。” 陈泊闻跟头一回认识陆文州似的:“我赞同,第二,能理解你把他当小孩看,但他很明显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多可怜啊,给他吃两口而已,你那么霸道的吗?还玩古早那套霸道总裁?” 陆文州被两个老友说得头疼,余光看了眼旁边的筷子,也没想到这家伙就撂筷子发脾气不吃了,在他面前乖了有一段时间,现在因为吃着不爱吃的清淡饮食跟他发脾气。 他也没觉得他们俩有说错,只是有时候话已经说出来了,收不回。 担心时序的身体是真,但不希望他不开心也是真。 于是拿起筷子,夹了几块鱼放到面里,然后拿起筷子端起碗:“你们俩先吃。” 起身往卧室里走去。 周慕云跟陈泊闻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看好戏的,侧过身看着陆文州走进过道,听到他在敲门,想听听他怎么哄人的。 陆文州走进过道,停在卧室门前,沉思须臾才抬手敲了敲门,温声道:“序序,我给你夹了几块鱼。” 试图缓解自己刚才被好友批评的爹味。 大约是过了一会,里边传来愤然的哽咽声。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声音的穿透力反正客厅的人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的,已经笑得是下饭菜了。 陆文州端着碗:“……”
第32章 五千万32 陆文州没想到自己会被当面拂了面子,拧了拧眉,觉得这家伙是不是越来越恃宠而骄了。 他放下敲门的手,沉声道:“再闹脾气扣零花钱了。” 门瞬间就开了。 四目相对。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那么片刻的微妙,毕竟这好像是他们‘和平共处’以来第一次吵架,但好像为了块鱼而吵架这个说法显得有些幼稚。 陆文州对上近在咫尺这双哭得红红的眼,心想只是不给吃鱼能委屈成这样吗,太娇气了,是被他养娇气了吗:“吃吗?” 时序没想跟钱过不去,用衣袖抹了下脸,闷声道:“我吃啊。”说完伸手要拿过碗。 结果发现陆文州不给他,疑惑看他一眼。 “不开心就不吃了。”陆文州说。 时序听陆文州这个语气,脑海里自动翻译“不开心就扣钱了”,他脸上立刻扬起笑:“没有不开心啊。” 陆文州却没觉得多开心。 他看着这家伙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很明显笑得很牵强,就是为了应付他的笑,一点都不开心,眼里都没有神,一时之间也分不清为什么要去剖析,只能‘嗯’的应了声: “那要吃完。” “我会吃完的。”时序接过碗,下意识的,走到墙角蹲下想着开始吃。 但是蹲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等等,他干嘛要蹲墙角吃饭,好惨啊。 ……不会是养子之前被欺负过的条件反射吧?难不成之前在时家吃饭时是被这样对待的? 陆文州眸光微闪,当他看见大病未愈的时序穿着宽松的病服蹲在墙角准备吃东西时,本来就因为酒精中毒瘦了一圈,蹲在墙角可怜巴巴的模样整个人就显得更小只了。 这一瞬间,心情比刚才看到的为他强颜欢笑还要烦躁。 他眉头皱起:“做什么,站起来。” 或许是声音里带着几分愠怒,在过道清晰回荡着,低沉的嗓音显得过分严厉了。 时序:“……”端着碗默默站起身,也不是他想蹲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蹲下的,见陆文州突然那么凶,他又蹲下了,这回是他自己蹲下去的。 钱难赚,屎难吃。 他也是有脾气的。 “怎么了怎么了?”兰姨听见动静赶紧跑了过来,就发现时序蹲在角落,立刻惊呼出声:“哎哟夫人,你蹲在这里吃做什么?”说完疑惑看了眼自家陆总。 陆文州见兰姨一脸怀疑自己封建的眼神,无奈了:“我没让他蹲。” “呜呜呜呜……”时序捧着碗低下头哭出声,其实不想哭的,但眼泪都到这个份上了,不哭出来又浪费,而且陆文州真的莫名其妙,他不吃就不吃为什么要这样管他。 又不是他爸。 凭什么这么管着他。 就是不想吃不喜欢吃的东西啊!! 那么霸道的! 这下把陈泊闻跟周慕云也给引来了,他们俩站在过道外,看见这个场面,尤其是看见时序捧着碗蹲在角落,一脸震惊的看向陆文州,满眼的质疑。 “喂,陆文州,你钱赚多脑子出问题了?他是你老婆,这么教育你没问题吧?”周慕云忍无可忍给了陆文州胳膊一拳。 时序见况立刻站起身:“别别别打他。”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然后走到陆文州的身旁,摸摸他被打的胳膊,小声道:“……我会吃完的。” 气是有点气,他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而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心疼,明明模样那么乖却还要凶他。 陈泊闻忍不住说了句:“陆文州,你哪来的大男子主义,你爸当年那一套都过时了。” 陆文州:“……”他看了时序一眼,见这家伙摸完自己胳膊心虚的低下头,捧着个碗莫名的可怜,摆明就是故意的,但骂又不舍得骂,无奈又好气:“没凶你,坐回去吃。” 时序顺势乖乖点头:“嗯,我知道的,你只是担心我。” 陆文州最后只能捏捏时序的后颈,真的娇气又聪明。 刚才教育了一句不许挑食,就当着这么多人的故意摆他一道,还那么多人护着。 这股聪明劲之前怎么没发现。 一个小闹剧,挑食风波过去了,好说歹说才把那碗清淡的面吃了,毕竟医生强调过真的不能吃海鲜。 夜幕低垂。 几个人吃完就坐在客厅里各自拿着平板,讨论的讨论,研究的研究。 陆文州从平板上抬眸,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沙发的时序。 他的小爱人盘腿坐在那,长头发随意用鸭嘴夹别着,几缕发丝慵懒的垂着,模样十分专注,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功课,大概率是在想一会美股开市要他们投什么项目。 而这种专注程度不同于对他的撒娇,不同于任何一个在他面前的状态,充满着兴奋激情跟状态饱满,就比如之前跟他谈到‘茶作’,亦或者是养老项目时。 看得出,这家伙对金融,对投资,对营销都很感兴趣。 只是究竟是跟谁学的,这跟他之前了解过根本不一样,也根本就没有。 所以怀疑的所谓人格分裂有可能吗?还是说真的就是所谓的天赋,投资确实有一部分的原因在于敏锐的判断力,也会有天赋的存在。可这样的天赋如果没有经过后期系统的学习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发挥得淋漓尽致。 时序正在给自己的‘茶作’写着新的商业模式跟计划,想着在美股开市前还有些时间,毕竟陆文州说过,如果真的想要得到投资就得要说服他,上次的口头说服还不够,他可以给出一份详细的企划书甚至是风控报告。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正前方一道目光,掀起眼皮,正好撞入陆文州凝视着他的目光。 他狐疑,用嘴型问道‘看我干嘛’。 陆文州笑出声。 这一笑瞬间吸引了旁边陈泊闻跟周慕云的注意,他们俩注意到这两夫夫两人跟冷战似的面对面坐得老远,现在又在对着口型眉来眼去,表情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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