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分不清现实还是幻境。 “…再来,一杯!” 不过还没等他实现这个想法,就感觉自己被扶起来了,思绪飘忽,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步伐也都是软的。 “…诶诶诶。”时序晕乎乎的,感觉自己被扶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们家夫人家里有严格的门禁,先生回家了现在得让夫人回家。” 调酒师们正在调试着酒,开的可都是顶贵的酒,冲着今晚的业绩,结果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几个保镖把美人老板给带走了,说的什么,夫人? 房车缓缓驶回陆宅。 管家让保镖稳稳的开着车,他低头看着腕表计算着从酒吧到家的时间,大约是十五分钟,而陆总说是半小时后到,那他们回到家应该还能赶紧把夫人送回房间休息。 因为陆总只要知道夫人在睡觉一般都不会进去打扰的,毕竟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 也就是这十五分钟的时间差还是可以稍微挽救一下大家。 “……” 随后管家起身走到车里边的卧室,而刚才在酒吧里挥霍潇洒的夫人现在睡得正香,喝醉肯定是喝醉了,毕竟刚才连路都不会走了,人也认不得他们,好在这个喝醉后很乖,就睡觉。 他开始默默祈祷。 千万不能让陆总知道夫人这么玩,绝对会大发雷霆。 好死不死,房车跟陆总的车同时到达了陆宅。 低调深沉的黑色迈巴赫正准备驶入山庄大门,坐在后排的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声音缓缓睁开眼。他目光沉静的看向窗外,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房车,眸色深了些许。 窗外的光影掠过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颚线,与身上剪裁完美的西服,在昏暗中无形敛出几分压迫感。 转弯就碰到boss的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开始出汗,真的惨了。 “管家,陆总……到了。” 车里头听到的管家:“……” “呼~” 而卧室里头全然不知危险逼近的小酒鬼正睡得正香,还打着小呼噜。 一分钟后,房车门缓缓打开。 陆文州手拿着黑色的西服外套,走上房车,淡淡看了眼管家。 兴许是气场跟面容平静的压迫感让管家背后直冒冷汗,他故作淡定的伸手接过陆总手里的外套:“陆总怎么今天提前回家了。” “不回家我能知道他在外面玩得那么晚吗?” 平稳低沉的嗓音在车里响起,听不出波澜的语调却无形给人一种已经在发怒边缘的感觉。 管家没敢再说话。 陆文州直接往卧室进去,刚进去就看见他那个跟豌豆公主的小爱人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但却满卧室的酒气,他的脸色沉了几许,侧眸看向管家:“去喝酒了?” 管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是该说是,还是再说点其他掩饰一下,但好像只有喝酒这个才能稍微让陆总没那么动怒,如果说了还有八星环绕的话…… 夫人估计会被拎起来吧。 “喝了多少?”陆文州走到床边,直接把这个睡得跟小猪似的祖宗直接抱起,但并没有公主抱,而是直接单臂托抱着大腿跟臀部的位置。 体型差的差距能轻易的把这家伙给扛起来。 身体软得一塌糊涂,微凉的手臂搭在肩膀,长发披散在肩头,酒精的气味与这人身上的味道掠过脖颈。 管家也不敢说出喝了真不少的威士忌。 陆文州把人抱下去,下车前看了眼管家:“我让你听他的不是让你这种事都听他的,他才二十岁在外边这么喝酒不危险吗?” 管家认真点头,心想,是啊,他们家夫人才二十岁,但是刚才那个派场就跟流连情场的老手似的,八个头牌都被迷糊得不能自拔钱都不要了那种,可不是您心里那个多愁善感跟林黛玉似的小朋友。 “这个月扣一半的奖金。” 管家:“……”心如刀割,十万的奖金没了。 他悔啊。 卧室的灯亮起。 陆文州把怀里这个睡得醉得完全不省人事的小家伙给放在床上。 少年长发随意披散,白衬衫胸前一块湿透,几近奶白色的肌肤在深色的大床好似染上几分不可言说的旖旎,在酒精的作用下这张桃面如花的脸也是。 哪还有平日看到的多愁善感,郁郁寡欢没有丝毫精神的模样。 或许那只是面对他时不喜欢他懒得看他的表现。 不过对他而言这小家伙也只是表面婚姻的另一半,乖的话他倒无所谓,但现在这样出去喝酒,还喝得烂醉,是绝对不允许。 越来越不听话了。 陆文州站在床边,垂眸不动声色扫过这张脸,一边注视着,一边面容淡漠抬手扯松领间,手背依稀可见青筋浮现的痕迹,是透出皮的冷漠感。 “……唔。” 就这时,一只青葱如玉的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鼓起的位置。 陆文州眼神骤然凝固。 “……再喝一杯?”时序觉得自己晕得厉害,却还是凭借着自己的意识睁开眼,微微抬起头,半眯双眸,他看不清面前的男人,想努力的看清但也只是看清了一个很高大的身影。 然后闭上眼笑了出声,醉乎乎的,手捏住这个位置,凭借着手感。 “Alan,很可以。” 刚说完手腕就被用力抓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就被压到头顶。 兴许是疼痛让他稍微恢复点意识,缓缓的睁开迷蒙醉醺的双眸。 头顶的水晶灯灯光璀璨耀眼,只觉身旁的位置陷下一大块,眼前的身影高大笼罩在身上,宛若铺天盖地的网那般,就连视线也被遮蔽了些许,看不清面前是谁啊。 而被压到头顶的手像是感受到屈辱试图反抗。 “我是谁?” 这句是质问。 时序脑袋晕得发沉,这个问题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还是没回答,只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便侧过头,或许是正好碰到了撑在脸侧的手,下意识的蹭了蹭,难受小声道: “……手好疼啊。” 这声带着醉醺的撒娇很轻,落在心头好似棉花挠痒,让本来的严厉质问差点瓦解冰消。 “安德鲁,不要这样握我的手。”时序嘟囔道。 陆文州的脸色彻底阴沉:“我不是Alan,也不是安德鲁。” “那……是阿本吗?” 另一只软绵绵的手摸上面前这张脸,又从脸往下,隔着衬衫碰到了腹肌,还抓了抓:“是文熙吗?还是kk。” 陆文州听到这家伙嘴里吐出越来越多的男人名字,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如果给家里其他人看见,或者是下属看见估计是原地跪下的程度,也就只有这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家伙敢挑衅。 他目光深沉的凝视着身下已经醉的分不清自己是谁的小爱人,虽说是协议结婚,没有任何感情,他也只是需要一个这样长相出色乖巧温顺的另一半,但没感情不代表他允许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来是给太多自由了。 “……硬邦邦,那是不是罗唔——” 还没等小酒鬼再吐出更多的名字就被捏住下巴吻住。 亲吻强势得令人无法逃离,仿佛连呼吸都要被夺走,更别说体型与体力的悬殊,完全就是被拿捏。 夜深了,该睡了。 …… 但几近破晓,也还没睡。 从醉酒到酒醒。 时序感觉自己要破了,这是他最强烈的感觉。 因为从醉酒不清醒的状态到做到清醒,这是多么可怕的感觉,更可怕的是,他不认识这个人,但这个房间他认识,是他的房间。 后来实在是没撑住睡着了,到现在完全清醒,醒来身上除了四肢酸痛还是清爽。 可是睁开眼他却发现自己窝在一个很结实宽大的胸膛里,以为是昨晚跟其中一人的疯狂,一抬头却发现是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甚至是无比英俊的男人,比那八个头牌还要英俊。 好在理智还是让他在线的。 时序默默抱住背上的被子,往后拉开距离,对上这男人深沉凝视着他的模样:“你、你是谁?” 他要不要这么疯狂,在外面玩就算了,真没想带回家玩的,这太大胆了。 陆文州看着一脸惊恐抱住被子的小爱人,这个表情像是忽然取悦了他,轻笑出声。 时序见他笑:“?” “我是你老公。” 时序大脑瞬间暂停,表情呆住。
第6章 五千万6 时序感觉自己的脑袋从没有一个瞬间转得那么快,他甚至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坐起身,挪到最里面的角落,低垂下眸子。 “对……对不起,我错了。” 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深色的床被,娇小的长发少年衬得肤色宛若牛奶凝脂那般,发丝微乱的披在肩上,有一种凌乱又很漂亮的美感。也让昨晚留下的痕迹无比清晰,即让人产生心疼怜悯感,又想到昨晚那几个陌生男人名字产生几分凌虐感。 更别说这时候还楚楚可怜的掉眼泪,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陆文州靠在床头,就这样看着,眸底尽是饶有趣味,没说话。 这只漂亮娇贵的金丝雀可不会对他这样,别说哭了,好脸色都不会给他看,所以现在又在弄什么。 时序觉得自己低头低累了,悄咪咪的抬眸看了眼,发现这男人还在盯着他,立刻继续进入状态,又可怜的挤出眼泪,干脆直接歪倒下,用被子盖住脸呜咽出声。 心里想着,惨了,他惨了。 刚进来他真的没见过男主,谁知道男主突然回来了呢,完了,会不会暴露,他也不知道原主是什么性格,只能大概从管家嘴里得知原主娇贵得很,跟林黛玉似的。 所以他现在除了哭还能怎么做,这么僵持下去好像不大行,太尴尬了,衣服也没穿,好歹穿个衣服。 “那个。”时序觉得自己要被被子给闷死,把脸从被子里抬起,小心翼翼看向陆文州:“老公?” 陆文州挑眉:“老公?” 还真的是受宠若惊的称呼,结婚一年他什么时候听过这个小祖宗这么喊他,别说喊老公,喊他的名字都是屈指可数,生疏得直接喊陆叔叔。 时序听到他这么反问,顿时间想到是不是原主不是这么喊的,那喊什么,再试探了一句:“哥哥?” 空气凝固了那么几秒。 然后他就看见靠在床头,上身赤着的男人别开脸笑了。 原本矜贵冷漠的轮廓在这抹笑下如同冰雪融化那般,也不得不说,昨晚的八个头牌没一个比得上这男人的,真的,差远了。 时序心想他真的不知道喊陆文州什么,总不能……喊…… “主人?” 他话音戛然而止:“!”喊什么呢,他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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