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被子盖着脸,热得脸颊透着红,睡颜乖得不得了,看得他心头发软。 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小爱人许久,还是没忍住低头吻了一下。 这一吻直接把时序给吻醒了。 时序本来就没有睡得很熟,在感觉到唇上的触感时,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手,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准确无误的搂上对方的脖颈。 “宝宝,我回来了。” “……嗯?”时序这才睁开眼,就对上近在咫尺的脸,还没等他看清吻继续落了下来。 好吧,这是老男人惯有的风格。 十分擅长吻醒他。 吻了会才放开。 “我先去洗澡。”陆文州坐起身,掌心抚着时序的脸颊,金丝眼镜底下眸色温柔:“你困的话先睡,等下我再出来陪你。” “我等你吧。”时序拍拍陆文州的屁股:“快去洗。” 陆文州将眼镜摘下放在床头柜,站起身,抬手解着衬衫扣子:“刚才是谁说等我回来自己睡着了?” 时序见陆文州要脱衣服,瞬间爬起来,跪姿挪到床边,望着他笑得无比灿烂,眼神透亮,手已经摸上黑衬衫:“我来我来,这种活我来就好,我最喜欢帮你解扣子了。” 黑衬衫被解开,手也没闲着摸了两把腹肌过把瘾,馋得直接低头亲两口。 陆文州直接用手摁住这家伙的脑袋,再顺势往下,扣住纤细的后颈,抬起他的脑袋,低头吻上他。 “……我陪你洗澡。”时序被吻得觉得缺氧,别开脸,喘息着。 “好。”陆文州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浴室里,浴缸里的水热气氤氲。 “我定了四季酒店的顶层套房,明晚我们去酒店跨年。”时序心想他可是为了拿到这个套房花了不少钱,特别是跨年夜这样特别的日子,就为了可以360欣赏纽约夜景,一晚就得几十万。 陆文州抱着时序坐在浴缸里:“可以,我都听你的。”见他发尾有些长了,凑近贴着他的脖颈:“宝宝,你头发长了一些。” “留长,你不是喜欢吗?” “嗯,我好喜欢。” 翌日。 两人破天荒的睡到了中午,醒来时还在被窝里赖了会床,说着今天要去哪里约会。 “我已经做好计划,我们等下洗簌完就直接去华尔街,先来杯咖啡,一边走一边看吃什么,然后我们坐地铁去纽约广场,下午就去圣帕特里克大教堂,晚上我们就直接回四季酒店。” “先来杯咖啡?” 时序听出陆文州的反问:“哎呀,喝热的。” 陆文州臂弯圈住背对着自己的时序,见他拿着手机翻着计划,目光落在教堂的字眼,他打趣道:“怎么突然想去教堂?” 时序呆住两秒,恍然想起什么:“是哦,我怎么忘了,你心中可是有黄大仙的人,跟耶稣不熟啊。” 陆文州笑了出声:“我没说这个,就是好奇怎么突然安排去教堂。” “想带你先去排练一下。” “排练什么?” 时序翻身坐起,他坐在床边,扭头看向陆文州,眉眼稍弯眸底含笑:“万一我要跟你求婚呢?” 落地窗外还下着雪。 刚睡醒的青年坐在落地窗雪景前,手撑在床边,就真的像是坐在水晶球里那般,笑得那么好看。 毫无疑问,这一句话已经开始渗透入神经末梢,捕捉到了苗头。 “所以啊,起床吧。”时序故作无事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往洗手间走去。 陆文州跟着坐起身,注视着时序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他沉默了片刻,过了会,唇角渐渐上扬。 这样啊。 两人洗漱过后在衣帽间里挑了身衣服便出门了。 今天下的是小雪,天气尽管很冷也没有耽误大家出门的步伐。 最终司机把两人放在了华尔街一家咖啡店前。 陆文州推开咖啡店门,时序跟着进去,他走到点餐区,点了两杯热美式。 在等咖啡的间隙,他们百无聊赖地看向窗边。 午间的咖啡店里有正在交谈着精英们,也有正在敲着键盘的加班社畜,还有推着婴儿车的男士,而外头的墙角还有吹着风的流浪汉。 直到咖啡做好,两人一人一杯端着走了咖啡店。 早上还下着的雪,中午停了。 华尔街作为世界金融中心,从视觉上其实并不是一个很舒适的地方。因为街道非常的狭窄,建筑物高耸入云,之间几乎没有间距,堪比握手楼。 尽管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但相比其他街道的热闹,由于建筑过于密集,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想来这里?”陆文州握着时序的另一只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 时序抿了口咖啡,前面的狭窄道路走着行色匆匆的金融人,估计是遇到什么棘手事了:“我想来看看当年意气风发的你,也想跟你说说当年只有一千块的我。” “我当年也未必那么意气风发,只是拿着足够的家底来闯而已。你虽然只拿着一千块,但也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这比我厉害不是吗。” 时序侧眸看向陆文州:“我发现了,你总是特别会安慰我,好像在你眼里我不论怎么样都能得到你的表扬。” 这男人的情绪稳定总会让他觉得两年前的自己,确实是还不够成熟。 其实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不过当初确实弄得还是有些糟糕。 陆文州将掌心握着的手紧扣,喝了口咖啡:“人都是会犯错的,我也会,我只是觉得只要没有做到超过底线的事情,会犯的错误都是正常的,如果冷静下来可以解决的,那就不算是很严重的事情。” 犯错是难免。 放手是为了更好地平衡和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这段关系,对他们而言没什么对错,只是该如何更好的解决。 时序松开陆文州的手,走到他跟前,慢悠悠的倒着走。 “不要这样走,等下摔了。” “原来人真的会在同一个时间里,反复的爱上同一个人。”时序听话的停下脚步,注视着陆文州,眼里满是迷恋。 陆文州也停下脚步,对上时序的目光。 天又飘起了小雪,洒落在狭窄的道路上,也轻轻落在肩头。 “嗯。”陆文州抬起手,拂掉时序肩膀处的雪,温柔笑道:“你以为我不是吗,你也同样有这样的魅力吸引我反复爱上你。” “我也在反复的爱上来自24岁的时序。” 两只手交握紧扣,缝隙不透。 就像在他们这段关系中,所有的流言蜚语都无法影响到他们,因为问题只有他们能解决,爱情也是他们的,走到这一步就是他们一路磨合过来的。 从华尔街道纽约广场,坐地铁会比开车要快。 陆文州虽然在美国读了很多念书,但他没坐过地铁,也是跟着时序认真的学习怎么进站出站刷卡,也见识到了纽约地铁的复杂程度。 “你要是不带着我我可能会在地铁站丢了。” 时序牵着陆文州走出地铁站,听他这么说笑了出声:“虽然地图上看着复杂,其实一般都是两个号的列车路线是一样的,只是名字不一样,要是论复杂的话,你应该看看广州地铁。” “嗯,好,我学习一下。”陆文州认真点头。 时序瞄了陆文州一眼。 陆文州察觉到他的目光,疑惑问:“怎么了?” 时序没忍住笑了。 陆文州:“?” “我开玩笑的。”时序没想到陆文州会那么认真,他可不敢让这个大佬在那么忙的工作状态下还要去看广州地铁的地图。 陆文州见他笑得那么开心,也没觉得什么,自己也跟着笑了。 绒毛细雪洋洋洒洒落在圣帕特里克大教堂建筑上,站在外面看是庄严宏伟的外表,直到走进里面,却真正感受到宏伟的外表内藏着这样的美丽。 高耸的尖拱与挑高的天花板,与华丽的哥特风相衬着,从视觉上就已经让心情沉淀下来,让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不舍得打扰这里的宁静与神圣。 长条形的彩色玻璃画窗与圆形的玫瑰窗透着光线,倒映在地面的影子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去几百年的岁月。 此时,大教堂里的钟声敲响了,激荡声在空中回旋。 正巧今天是礼拜日,唱诗班正在唱着诗歌。 他们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虽然没有听懂但也都认真听着,直到诗歌唱完,才起身想去参观教堂,这么美的教堂不来看看真是可惜了。 就在起身时,前面的教父翻着书页,传来声音:“原来我们不是顾念所见的,而是顾念所不见的,因为所见的是暂时的,所不见的是永远的。” 时序脚步停住,他回过头。 教父所站着的位置正好是花窗玻璃前,光影投落在教父身上,他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油然而生,恍若隔世。 “怎么了宝宝?”陆文州见时序停下。 时序见教父合上圣经,转身离开,他凝视着这道离开的背影,思索道:“教父说的这句话,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陆文州刚才没有留意听:“教父说什么了?” “每一次离别有可能都是最后一次见面,所以一定要好好道别。”时序笑着地看向陆文州:“是这个意思。” “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陆文州握紧时序的手,垂放在身侧,力度这句话之下,不易察觉的微微收紧。 “我们约定好吧,以后只要是我们出差分开的话,一定要亲自送对方,好不好?” “好。” 入了夜,跨年的气氛愈发浓烈。 时代广场人群热闹,汇聚着全球一百多万的游客,广告牌的霓虹灯让让夜晚通亮,即将迎来全纽约最盛大的跨年活动Ball Drop。 纽约四季酒店52楼超豪华顶楼套房里,可开式超大尺寸窗户将纽约夜景尽收眼底,也意味着一会在倒计时可以将巨大的水晶球坠落和烟花绽放尽收眼底。 很快,巨大的水晶球已经升上空,在夜空中耀眼夺目。 落地窗前的大沙发上,两人相拥而坐。 陆文州从身后将时序揽入怀中,跟他一同望着窗外:“在想什么?” “……我在想要不要现在跟你求婚。” 时序尾音落下戛然而止,立刻懊恼的抿住唇,真的是,戒指都还没拿到手他着急什么,但是在刚才这样的气氛下,他真的有点不由自主。 “我愿意。” 话音落下的瞬间,倒计时的声响,巨大的水晶球在倒计时中缓缓坠落,顷刻间,上千块水晶片在夜空中绽放出夺目的光泽,与盛大耀眼的烟火一同点燃夜空。 烟火璀璨,数万彩纸从天而降。 热闹的声响似乎掩盖住了这句话,但还是被尽收耳里。 时序怔住,眸底荡开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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