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舟确实渣啊,他跟季清在酒店被拍以后,不是还跟剧组女演员传绯闻?】 【该死,突然觉得这种又疯又漂亮的老婆,谢寒舟确实不配,还好老婆不是跟他联姻。流泪.jpg】 …… 谢照洲跟宁时雪说话,导演不敢靠近去拍,但也难不倒弹幕。 甚至有人对了口型 。 【……我怀疑我应该去挂个眼科,我怎么觉得宁宁在说什么偏心,然后谢总说有这么好的老公,很难不偏心???】 【你绝对看错了,罚你再看一遍。】 但不管再看多少遍,好像都是这么一回事,弹幕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自欺欺人。 【谢哥不可能这么骚。】 谢照洲跟谢寒舟长得不怎么像,谢照洲又多次否认过自己是谢家人,所以这几年都没有人怀疑过他们是兄弟。 但唯一像的地方,就是浑身那股滥情又薄情的劲儿。 贺霖才觉得谢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是性冷淡就是人渣。 谢照洲十几岁就开始拍戏,绯闻却寥寥无几,就连粉丝都觉得他是前者。 弹幕只见谢照洲说完,宁时雪的耳朵尖突然红了,他恼火地瞪了谢照洲一眼,但那双桃花眼水光泛滥,也没什么气势。 然后又语速很快地对谢照洲说了句什么。 弹幕甚至都辨认不出来。 【宁宁在说什么?外星脏话?】 宁时雪这顿饭吃得心事重重,他在想怎么样才能鲨人不犯法,但好像做不到,他索性扭过头,对着谢摇摇吃。 谢照洲似乎轻笑了一声。 “……”宁时雪脸颊滚烫,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了耳朵,嗫嚅道,“……你笑什么?” 谢照洲没再逗他,他的碗都被宁时雪塞满了,宁时雪就像生怕他受委屈,每种菜都给他夹了一遍,米饭也盛得很满。 谢照洲早已经过了会对谢父和廖燕婉有期待的年纪,但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也还是在乎的,所以每次家宴都没胃口。 廖燕婉顾着谢遂跟谢寒舟已经很忙了,甚至顾不上跟他多说一句话。 谢照洲经常提前离席。 谢父就见不得他这副样子,皱起眉不满道:“你又去干什么?!在家宴上摆个冷脸给谁看,有人欠你的?” 谢照洲根本不理会他。 但每次都会有人在卧室外给他放个餐盘,谢照洲一开始以为是老管家放的。 后来才发现是谢遂。 但谢遂照顾他,也许是处于愧疚,这个小疯子又是为了什么呢? 宁时雪偷瞥了一眼,发现谢照洲半垂着眼,已经拿起筷子吃饭了,他才又转过去。 谢摇摇以前在家,都得老管家给喂饭,甚至有人喂饭他都不肯吃,现在却完全不需要人管,除非有太远的夹不到,宁时雪才会帮忙,他一个崽就呼噜呼噜吃得很香。 今晚就连唐皓皓都很乖。 燕停动作很斯文,吃饭时都慢条斯理的,唐皓皓坐在他旁边,屁股扭来扭去,想下去拿他的奥特曼,但是最后又老实地坐住了,低头悄悄地往嘴里塞饭。 他还给燕停夹菜,“小爸,泥吃这个。” 小崽子都欺软怕硬的,唐鹤安简直纳闷,怎么唐皓皓就不怕他? 是他的拳头不够硬吗? 导演还想多拍一会儿,但已经晚上九点了,崽崽们得去睡觉,他只能憋屈地放弃。 谢摇摇穿上小棉袄,戴上毛茸茸的帽子,就朝宁时雪伸出小手,“宝宝!” 北城到处都是积雪,晚上路很难走,崽崽们自己出去,走一路摔一路,宁时雪只能抱着他,谢摇摇本来就是个秤砣崽崽,现在又穿这么多,宁时雪才抱起来,手臂就瞬间酸软。 谢摇摇搂住他的脖颈,软乎乎的脸蛋埋在他颈窝里,完全不觉得自己很沉。 他还是个小崽崽呢。 “……我抱他。”谢照洲跟过来,抿了下唇,低声对宁时雪说。 宁时雪愣了愣。 谢照洲对谢摇摇说不上厌恶,他只是不爱他而已,既然谢摇摇抚养权在他手上,照顾谢摇摇长到成年就是他的义务。 但多余的事也没必要做,就像他从来都没抱过谢摇摇。 他从谢家接走谢摇摇的那天,也只是将他拎起来,让宋离抱着。 “我抱着就行。”宁时雪知道他不是很想抱谢摇摇,就抬起头说。 谢照洲望着他的眼睛,唇角似乎勾了下,还是从他怀里接了过去,“没事。” 谢摇摇乌黑的眼睛都睁大了,小肉脸上茫然又激动,大爸爸还没抱过他呢,他不太敢去搂谢照洲的脖子,就像个小鹌鹑一样,悄无声息地蜷在谢照洲怀里。 但是这样就没人带着宝宝了,宝宝会走丢的,他忍不住担忧。 谢摇摇大魔王不觉得是宁时雪在抱他,他待在宁时雪怀里,是要给宁时雪指路,不然宝宝迷路了怎么办呢。 “宝宝拉住窝。”谢摇摇努力地伸出小手,越过谢照洲肩膀,抓住宁时雪的几根指头。 宁时雪抬起手给他抓着。 等终于到了他们的温泉酒店,宁时雪手臂还是酸的,这跟抱着谢摇摇也没什么区别。 谢照洲将谢摇摇放了下来,谢摇摇往床上一扑,宁时雪才想起个致命的问题。 酒店就这一张床,该怎么睡? 谢照洲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那双乌沉的眼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宁时雪耳根微烫,他脚趾抠了抠地,小声说:“我去睡沙发。” 他身旁有人就会睡不着,谢摇摇还好,只是个想吓他一跳,都会自己先摔个屁股墩的笨蛋崽崽,但谢照洲…… 只会让他觉得有危险。 谢照洲却已经拿了枕头和被子放在沙发上,嗓音很淡,“我在这儿睡。” 宁时雪又过意不去,有种欠了别人的感觉,他纠结半晌,心一横跟谢照洲说:“……二哥,你要是不介意,就在床上睡吧。” 大不了他晚上等谢照洲睡着,然后再去沙发,反正他很晚才会睡。 谢照洲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没再说什么,又将枕头放到了床上。 谢氏的事务很繁忙,就算过来拍综艺,公司的事也不可能都抛下,谢照洲去阳台打了个电话,又拿着笔记本处理公务。 宁时雪赶紧抱起谢摇摇去洗澡。 他将谢摇摇放到儿童浴缸里,又给了他几个会噗噗喷水的小鸭子,谢摇摇拿小胖手捏住小鸭子,往外吐了股水,自己低头玩了起来,宁时雪就先去冲了个澡。 谢摇摇已经会洗澡了,就是偶尔需要宁时雪的帮忙,他低头往自己软乎乎的腿上抹泡泡,小肚皮上也都是泡沫。 宁时雪飞快地冲完,他也没穿衣服,就蹲下往崽崽身上淋水。 卧室的床头灯昏黄,谢照洲眉眼轮廓都被衬得更深,那双冷沉漆黑的眼眸也隐没在黑暗中,直到浴室水声停了,他才站起身。 谢照洲抬起手,叩了叩浴室的门。 宁时雪被吓了一跳,他慌忙裹上浴袍,稍微将浴室门拉开一条缝隙,他肤色本来就白,被水雾沾染,冷白的锁骨都透着红,半长的黑发湿漉漉垂落下来,浴袍半遮半掩地露出一截小腿,连脚踝都很漂亮。 水珠沿着白到晃眼的小腿蜿蜒淌下去,踝骨都被沁得泛着粉色。 谢照洲喉结动了下,礼貌地挪开眼,跟他说:“贺霖找我喝酒,就在酒店的吧台。” “……”宁时雪懵了一会儿,谢照洲告诉他这个干什么,他总觉得谢照洲不怀好意,憋了憋,没忍住小声说,“你想去就去啊,问我干什么?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么?” 谢照洲手臂上搭着他的黑色大衣,却垂眸望着他,嗓音懒洋洋地说:“嗯,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宁时雪:“……” 打扰了,骚不过。 宁时雪耳尖红透,砰地一声关上了浴室门。 谢照洲好像在浴室门外顿了顿,半分钟后,宁时雪才听到他往玄关走的脚步声。 酒店有个单独开辟出来的小酒吧,晚上很幽静,人不太多,谢照洲过去时,贺霖已经到了,点了几瓶酒。 前几天他还得陪淼淼睡觉,现在贺爸爸也在,有人照顾淼淼。 他才终于有空出来一趟。 见谢照洲过来,贺霖扭头朝他招了下手。 谢照洲在他旁边坐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味甘甜辛辣。 好像是当地特产的一种冰酒。 “我之前问你,你还说你不来,怎么突然过来了?”贺霖挑了下眉,笑得不太正经。 谢照洲垂下眼,没有开口。 其实他也是临时决定的,宁时雪的经纪人已经到了燕城机场,他才让宋离给对方发消息,告诉他不用去了。 谢照洲没说话,贺霖也没再提这个,又问:“我听说老爷子醒了?” 就这几天传出来的消息,说谢老爷子大病初愈,人已经醒了,就是还不能出院。 但对上谢照洲那道淡漠的眼神,贺霖就知道肯定是假的。 “医生说,还不醒的话,顶多再撑一两年。”谢照洲嗓音没什么情绪。 贺霖了然。 这确实得早做打算,当年的事故只有谢老爷子活下来了,说不定他会知道点什么,谢照洲撤了谢家私人医院的大半保镖,又放出这种消息,然后他本人离开了燕城。 看起来太像个圈套,但也是难得的机会,万一老爷子真的醒了,说出来点什么呢? 这次不动手,不知道还得等几年,对方恐怕会按捺不住。 只不过谢照洲就算要离开燕城,也不一定非得过来拍综艺,他原本是想去国外,参加新品发布会,顺便去趟分公司。 但临走前,无意间去瞥了一眼直播,弹幕都已经渐渐不堪入目起来。 他莫名想起前一天晚上,宁时雪跟他说衣服脏了,其实宁时雪嗓音很冷静,就好像是随口说的一句话,但他嗓子比往常哑了一些,又带着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腔调,听起来格外软,让人觉得很委屈。 谢照洲怀疑他不来,到时候他又得面对那双水光潋滟的漂亮眼睛。 这跟撒娇拿乔有什么区别? 他跟贺霖认识多年,合作过无数次,很多话不用说也都能明白。 但贺霖忍不住嘴欠奚落,“你就算不在燕城,也不用跑这么远啊。” “我顺路。”谢照洲给自己倒了杯酒,喉结一滚,冰凉的酒液滑下去,他余光瞥了眼酒吧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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