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太甜了。”谢照洲垂下眼睫,箸尖拨弄了下排骨,吃都没吃,就嗓音冷淡地开口。 贺霖拳头梆硬。 宁时雪也看出谢照洲故意在为难他们,他抱着餐盘站在旁边解释,“先生,我们这个就是糖醋排骨,会稍微有点甜,您先尝一下?” 谢照洲漆黑的丹凤眼瞥过来,他唇角好像都跟着挑了下,又被克制地压下去。 【?????】 【摊牌了,谢总要是刚才没笑,我今天晚上倒立洗头。】 谢照洲面容冰冷,姿态却很懒散,似笑非笑地说:“我怎么知道,要不然你替我尝尝?” “……”宁时雪没有办法,他只能另外拿了双筷子,然后夹起块排骨。 贺爸爸手艺很好,排骨又酥又嫩,甜而不腻,宁时雪胃口不好都忍不住吃很多。 “小心烫。”谢照洲嗓音也温柔下来,将汤勺都递给他,哄着他吃了小半碗面。 宁时雪终于后知后觉,谢照洲估计听到他肚子在叫,他乌黑碎发间露出来的耳朵尖白皙透红,抬腿在桌子底下踹了谢照洲一脚。 你们地球上的反派都这么骚吗? 谢摇摇大魔王趴在旁边,他双眼含泪,呜呜呜,他也想吃小排骨。 谢照洲说:“给他吧。” 宁时雪这才将另一块分给胖崽。 他始终记得家宴上廖燕婉是怎么对谢照洲的,他自己的小排骨,他会直接分给谢摇摇,但谢照洲的任何东西,他都会先问过谢照洲。 宁时雪已经吃饱了,而且他胃不好,晚上不能吃太多,谢照洲就接过他手中的筷子,吃完剩下的半碗面,给了他们个好评。 终于能收工,嘉宾们收拾好餐厅,崽崽都已经困得东倒西歪。 导演租了套民宿,就在餐厅附近,顶多十分钟就能走过去,沿江大桥灯火辉煌,嘉宾们说说笑笑地往民宿走。 谢照洲抱起谢摇摇,跟宁时雪走在最后面,他将手伸过去,跟宁时雪掌心贴着掌心,但坏透了,就是不去牵他。 宁时雪手心都被勾得蜷了蜷,终于恼羞成怒,使劲握住谢照洲的手。 谢照洲低笑了声,在夜幕底下格外低沉好听,宁时雪脸颊微热,转过头对上谢照洲的视线,谢照洲眼窝深邃,很专注地望着他,就像眼中只有他一个人,从来都不能比拟。 等到了民宿,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嘉宾们都各自去睡觉。 谢摇摇在路上就睡着了,谢照洲把他放在床上,谢摇摇迷迷糊糊抬起小胳膊,任由宝宝给他换了睡裤,然后就撅起小屁.股,抱住被子,睡得不省人事。 宁时雪身体不好,导演组终于做了次人事,综艺最后这几天,没在他这边开24小时直播,让他晚上好好休息。 宁时雪双眼亮晶晶的,他朝谢照洲招了招手,谢照洲走过去,就被拉到旁边卧室。 “怎么了?”谢照洲唇角勾了下问。 宁时雪已经将《昨夜星》的剧本都背得很熟,他在家除了做小熊,就是按燕停发给他资料,买了书做卷子。 燕停让他先补初中的内容,宁时雪翻了几天书,又去做题,这次终于多拿了几分。 但他还是有几道方程怎么也算不出来,想让谢照洲教他。 谢照洲本来觉得太晚了,抬起头对上宁时雪藏着星星似的漂亮眼睛,却很难拒绝他,最后将人抱到怀里,给他写了个解题过程。 宁时雪衣服还没换,谢照洲掌心揉捏着他的兔尾巴,忍不住心猿意马。 宁时雪满脸通红,虽然尾巴没长在他身上,但谢照洲碰他,他是能感觉到的,他抬起眼睫,错一眼就撞入谢照洲眼中的深海。 谢照洲将他压在沙发上吻下来,宁时雪都没反抗,他抬起手搂住谢照洲的脖颈,谢照洲捏着他脸颊的软肉亲他,他舌根都被吮到发麻,唇肉又红又软,颤微微地发抖。 宁时雪还以为他想做,主动伸手往人皮带扣上搭,还没碰到就被谢照洲攥住手腕。 “干什么?”谢照洲嗓音低哑。 宁时雪愣了下,脸颊顿时红到滴血,他尴尬地抿了抿嘴,小声说:“你不想要啊……” “这算小宁老师给我的学费么?”谢照洲漆黑的丹凤眼浓稠如夜色,低笑了声,揉着他脸蛋说,“因为我教你做题。” 宁时雪:“……” 什么不正经的学费。 但谢照洲的怀抱滚烫,宁时雪浑身都跟着发烫起来,他眸底水色朦胧 ,勾住谢照洲的脖颈又凑过去咬他薄红的唇瓣。 谢照洲喉结猝然滚动了下,耐心彻底告罄,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宁时雪心衰虽然已经恢复了,身体却还是虚弱,谢照洲并没有真的跟他做什么,只是像之前在车上那样帮他。 宁时雪颤抖着攥住谢照洲脑后的黑发,直到深夜霓虹都不再摇晃,他盯着谢照洲滚动的喉结,浑身都已经红成了煮熟的小螃蟹。 谢照洲低头亲他的嘴,揉了揉他汗湿的脸蛋,就想往浴室走,却被宁时雪拉住,他愣了下,莞尔说:“我不用。” 宁时雪不管他的拒绝,强行让人靠坐在床头,他太紧张了,手指都在颤,谢照洲的烟盒放在床头柜上,他伸手去拿了一根。 “不行。”谢照洲拦住他。 他还挺惯着宁时雪的,就算宁时雪连着打几个小时游戏,他也不说什么。 毕竟纯粹养病也太难熬了,宁时雪还这么小,本来就是喜欢玩的年纪,不至于很影响身体,他就不会阻止。 但有些事绝对不行。 宁时雪含住烟蒂,没有点燃,他那双桃花眼水光泛滥,裹着泪一样,雪白的烟蒂被他舔湿了,他扶着谢照洲的肩膀,跟谢照洲接了个吻,然后裹着被子俯身。 “小疯子。”谢照洲垂下眼,嗓音低哑地笑了声,掌心抚摸他滚烫的脸颊。 宁时雪仰起头,眼尾都跟着泛红,他也觉得自己疯了,但他喜欢的人,有双全世界最温柔的眼睛,也许这样想很夸张,但为了这一眼,他就能赴汤蹈火。 何况只是这些。 直到理智回笼,宁时雪终于羞耻到没脸见人,他裹着被子,简直离谢照洲三米远,又被谢照洲牢牢地抱在怀中。 谢照洲捏住他的脸蛋亲他,宁时雪眼尾通红,气愤地小声说:“学费都给你了。” “是吗?”谢照洲拖长了语调,带着点缱绻,低声说,“现在是给小宁老师的奖励,题都做对了,这么乖,不应该奖励吗?” 宁时雪出生的星球是流放罪犯的,当然没人好心让他们上学,整个星球也只有那么一家孤儿院,老院长病死之后,那些孤儿就再也没家了,所谓的孤儿院资助人,只拿他们当待价而沽的商品,长相还不错的送给联邦高官当玩物,剩下的就在矿星做工。 老院长也几乎不认字,能给他们起个名字就不错了,他去联邦才上了几年学。 经纪人很反对,反正他靠这张脸就能红,与其认几个字,不如去宴会上去跟联邦星球的长官打好交道,他从贱民区出来,不给他戴电子颈拷就该知足,竟然还想去联邦大学。 他跟闻玉一样,艰难地自学,只不过他的星球科技发达,想找什么教程都有。 他去幼儿园接谢摇摇,其实有点羡慕,在剧组见到贺霖教贺淼拍戏,也有点羡慕,都是他两辈子都没拥有过的。 宁时雪抬起头,将脸颊埋在谢照洲掌心里蹭了蹭,他忍不住难为情。 但再睁开眼,还是问谢照洲:“那我下次再考得很好,还有奖励吗?” 谢照洲愣了下,眼神都温柔下来,轻声说:“有啊,小宁老师想要什么?” 宁时雪想不出来,谢照洲陪着他,他就什么都不要了。 “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谢照洲低头亲他的眼睫,已经很晚了,他没再折腾宁时雪,将人搂到怀里睡觉。 谢摇摇睡到半夜,睁开眼没见到宁时雪,他托着小胖脸叹了口气,宝宝又不见了,其实他还是有点失落的。 他撅起小屁.股从床上下去,啪嗒啪嗒地跑去厕所,宝宝不在厕所,他又跑去厨房,宝宝也没有晚上起来偷吃小鸡腿。 他最后才去了隔壁卧室,发现宝宝跟大爸爸在一起睡觉。 谢照洲听到他的脚步声,眼眸沉沉的,示意他安静点,不要说话。 谢摇摇就抬起小手轻轻地比了个嘘,谢照洲才将他拎到床上,塞到了宁时雪怀里。 宁时雪醒来时谢照洲已经走了,他怀里只有睡得脸蛋红扑扑的胖崽。 燕城多雨,早上又下了场雨,宁时雪的腿有点疼,贺爸爸本来不让他跟着去超市,但宁时雪也没有腿疼到不能走路。 谢照洲买的药很管用,他现在腿疼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 唐鹤安骑着三轮车,让崽崽们都穿着雨披坐在三轮车上,宁时雪也被赶上了车,他穿着雨披,将谢摇摇裹在怀里。 谢摇摇只露出个小脑袋,他头顶的小软毛都跟着晃,白软软的脸蛋上满是激动。 宁时雪这样抱着他,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小宝宝。 【我小时候钻到我爸妈雨披里,也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子。】 【好好好,我哭还不行吗,呜呜呜呜。】 【我怎么觉得宁宁嘴好红,该死,昨天晚上谁趁我不在家嘬我老婆的嘴?!】 【可能是他老公吧。点烟.jpg】 燕城今晚有场流星雨,听说三十年一遇,预测晚上八点半左右开始。 白天餐厅照常营业,但等到晚上八点,就不接待新的客人了,导演安排嘉宾们也去看流星雨,燕城江边也是不错的观赏地点。 谢摇摇自认为是小天狼星,当然不会错过流星雨,傍晚天都没黑,他就开始焦急等待。 甚至炸小肉丸都不能吸引他。 直到八点多,嘉宾们一起去江边,晚上江边已经有很多人,都带着摄像装备。 今晚的流星雨确实很盛大,无数星星拖着长尾划过夜幕,是毕生难得一见的景象,群星璀璨,倒映在江水中,人群阵阵赞叹。 宁时雪都没舍得眨眼睛,其实在他的星球,几乎每晚都有流星雨,他小时候在孤儿院,晚上睡不着就会起来看星星。 所以他喜欢所有亮晶晶的东西。 但嘉宾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看完流星雨回餐厅,餐厅门口竟然站着几个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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