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常常相拥而眠,某日,我鼓起勇气向你求亲,你并未拒绝,只是碍于众麒麟的心情不得已作罢。” 说着,他露出情不自禁的神色上前两步,超出了我的社交安全范围,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我就被楼起笙拉到了身后。 几乎与此同时,判官大概是见我后退,朝我伸手,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干嘛,但这无所谓,反正有楼哥替我挡。 唯一超出我意料的是楼哥不止挡,他用剑挡。 这一番的动作很快,楼起笙一面拉开我,丝毫没有停顿,可说就在一秒之间,拔剑朝判官砍去。 卧槽虽然我知道你肯定要酸,但也不用把事情闹这么大啊!最多你动动手就好了,别动剑啊!这不就矛盾升级了吗?! 我们现在这水平真不一定能打赢黑白无常加判官一起吧! 我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可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根本没有给我反应过来阻止的机会。 好在判官的反应比我快多了,他手收得很快,我只见一道寒冷剑光飞闪而过,再定睛一看,仿若无事发生,啥都没伤到。 不过幼崽显然更生气了,他生气地冷笑了一声。 我忙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先冷静下来。 一边这么做,我一边略微从他身后露出点脸,贼眉鼠眼地偷瞄判官和黑白无常的反应。唉,实力不够就得夹紧尾巴做人。 我真是好社会好沧桑好世故好圆滑哦QAQ 就在此时,我不经意对上了判官的眼神。他正看着我,神情颇为忧郁,好像被我的反应渣到受伤。 但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槐玉怎么可能会是个渣男,怎么可能移情别恋或是借判官来转移丧偶之痛。 说槐玉最后发疯毁灭世界当反派都比说他一怒之下改嫁更有可信度。 虽说随着几千年的时移世易,比起槐玉来,我的性情已经有了不少的变化,但到底 核心是一样的,在对待感情这事上儿上的观念肯定不会变。 这一点我很了解我自己。 我都跟对象定下来了,尤其是槐玉还定了那么多年,别说对象只是最后壮烈牺牲了,就算退一万步麒御是最后改行去当反派了,甚至退两万步说麒御最后发癫绿了槐玉,槐玉最多最多也就是跟麒御决裂,玉玉地用一生治疗这场治不好的失恋悲痛。 就是死心眼儿,我承认我就是死心眼儿。 便宜麒招龙/麒御/楼起笙/麒嵊(马甲真多烦死)这小子了==+ “尊重祝福锁死。”不懂尊重我隐私的偷窥狂破烂小康冷不防在我脑海里狠狠攻击我。 但本社会人能被这攻击到? 我假笑着回复:“谢谢你的祝福。” 破烂小康高贵冷艳地呵了一声,又挂机沉默了。 “等等先别挂机,有事问你。”我忙说,“我——槐玉跟这判官是怎么一回事儿?” “宿主不是很肯定自己不会移情别恋改嫁吗?那还问什么?”不孝子叛逆地反问,接着跟了一句,“我和宿主是合作关系,请不要自顾自地认儿子,你儿子是……” 它突然停了下,然后生硬地拐弯:“我继续疗养被职场霸凌的伤痛,JIA~” 嗯?是什么令它宁愿承认它被职场霸凌这一它一直不想面对的事儿?我儿子?我儿子不就是麒凯?这有什么好避讳的吗?它刚刚是想在后面加什么? 我正持疑,外头尴尬僵持的氛围被人出声打破了。 但仔细听完,顿感对方还是别出声比较好。 因为他——黑无常,说的是:“呵,我早就说过槐玉只是利用你,让你别太当真,非不信。” 白无常轻声阻止:“少说点。” “我又没多说。”黑无常拉着脸道。 白无常温柔地说:“那就一句都不要说。” 我:“……” 显然他俩平日里就是这么拌嘴的,黑无常完全没当回事儿,继续说自己的:“我倒是懒得说,可你看他这样子就又是要为美色所迷徇私枉法了。” “不要当着判官大人的面这么说,他难得也就仅此一个爱好。” 白无常依旧 温温柔柔的,但说出的话不比黑无常攻击性小。 你俩就这么当着判官大人的面说吗?! 判官默默地看了他俩一眼,倒没发火,只是低低地叹了一声气。 霁宁雪几度欲言又止,最终啥都没说,可能是懒得掺和我们男同的爱恨纠葛破事儿。 港真,我要不是当事男同,我都不想掺和。 片刻后,判官强行开启话题,问:“你们一行忽然来到地府,所为何事?” “捣乱!”黑无常烦躁地说。 “你不要捣乱。”白无常对他说。 黑无常用力地啧了一声,暂且收声,看脸上的表情十分之不耐烦,一直用一种“真想干掉你们”的不善表情瞪着我们。 楼起笙一时不便接话,霁宁雪却也没接话,而是给我使眼色。麒铃铃和白枭垢也都给我使眼色。 “……” 不是吧不是吧,这种时候你们让我用美人计?你们这个主角团路子都挺社会啊!不如别叫主角团了,叫社团吧。 真是不管我的死活啊。 我正欲用眼神和他仨厮杀,乍闻楼起笙开口:“我们——” 我急忙打断楼起笙的话,朝判官恳切道:“十分抱歉,贸然前来打扰,但实属有要事要办。刚刚扰乱地府治安我们真是很抱歉,还请诸位大人大量原谅。” 不然还能咋滴,确实是我们理亏在先嘛,滑跪比较靠谱。 判官摇了摇头:“一切都是定数。你们有何诉求,不妨一说,若我能做主的便尽力通融。” 闻言,黑无常顿时翻了个好大的白眼,然后看向白无常,给他一个“看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 白无常维持着嘴角的笑容弧度不变。 “那这可太好不过,先谢谢判官大人了。”我犹豫着、试探着说,“我们想要一株蕤木。” “蕤木?”判官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可以。此物长在奈河岸边,乃凝结意外身亡的厉鬼的不甘而生,阴气颇重,不过在地府并非稀罕物,如人世的路边野草罢了。你们若要,就去采吧。” 哎?都不问下我们为什么要的吗?真大方啊,老情人就是不一样……不不不,不是,啊呸,不是,我瞎说的 。 靠,我这脑子大概是分两半,总是前脑子在前面飞,后脑子在后面追,习惯性吐完槽才反应过来把自己给吐进去了。 还好楼起笙不知道,不然我可真是自己坑自己== 这家伙在床上问他和麒御谁更厉害已经令我很无语了,但尚且还能勉强原谅,万一他发癫来一句他和判官谁厉害,我看我只能跟他离婚去当和尚了,祭司殿里那个几千岁的孩子我都顾不上了。 “所以麒御和麒嵊谁更厉害?”破烂小康不怀好意地问。 我直接无视。 “只是为了蕤木而来吗?”判官问。 当然不是。只是因为蕤木和轮回镜放在一起比较,前者显然更容易被接受,所以我先说了而已…… 我极有心眼儿地说:“要不我们先将蕤木摘了再说。” 来都来了,能拿一个是一个! 黑无常马上讽笑我:“呵。” 我当没听到。 我那点子心眼子倒也没指望能瞒过三位活了那么久见惯各界百态心肠的大佬,反正装傻就好。弱者就是这么生存的啦,不然呢。 判官没有拆穿我,点了点头,随即他抬起手,便见我们旁边的奈河岸边草丛里一阵光芒闪现,两秒过后,一株生长旺盛的蕤木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没有将这东西递给我,而是递向楼起笙,温声道:“此物阴寒之极,于活物身体有碍,不便给其他人携带,你拿着吧。” “……” 咋滴,对你情敌身体有碍就无所谓是吧……好吧,这倒确实是挺无所谓。 楼起笙一点也不客气地伸手拿下蕤木收入空间。 “若无它事,我这便送你们离开。”判官看着我,一副真诚地说,“虽然我很想与你多相处一阵,然则一来地府阴气对你不好,二来,麒御王一直在暗暗释放麒麟至阳的威压攻击我,对我不好。” “……” 我忙又拉了下楼起笙的袖子,一面对判官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抱歉真是很抱歉……楼起笙!” 楼起笙当场耍起无赖,装逼道:“哈?我什么都没干,光是站这儿他就不行了?” 闭嘴吧你,你一个人装逼到时候打起来打的是 我们一群!我是只能含泪将你原谅了,其他仨小伙伴的心情你体谅一下啊! 果然,黑无常不爽地掏出了勾魂锁在手上状似把玩实则威胁。 我忙说:“误会,都是误会……楼起笙!” “他从来都是如此一意孤行。”判官叹道。 楼起笙越发恼怒,亮剑道:“与他人无关,我要和你打。” 打屁打! 我也怒了,使劲儿推了把楼起笙,冲他身上一顿打,打得他连连后退,看我的眼神极为悲愤。 悲愤你个头。 我把他打退到安全距离,这才停住手,回头对判官和黑白无常恭敬道:“都是误会,他尚且没有恢复麒御的记忆,如今还只是一只幼崽,还请不要与他见怪。” 幼崽恼羞成怒:“你住嘴!” 判官火上浇油:“唉,他不是幼崽的时候也……” “休要多言,我与你决一死战!”楼起笙吼道。 我忽的感觉不对,皱眉打量楼起笙。虽然他确实是醋坛子,但按理说并不会在这种时候闹……属实是冲动了。 就在我疑虑之时,他已经将我一把推到霁宁雪身边,然后持剑朝判官冲去。 判官不慌不忙地祭出判官毫笔,一手握住,在空中挥洒成字,那字立刻化作了实物朝楼起笙飞去。 我急忙看向黑白无常,警惕他俩偷袭我们。 却不料他俩依旧站那儿不动,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就只是看着。 见我的眼神瞟了过去,黑无常高冷地哼了一声,别开目光继续看那俩打架,白无常则是对我微微一笑,说:“当时槐玉离世来到地府,因一些原因,对他的轮回安排需要时日,只得暂且留他住下,在这期间,他确实与判官感情深厚,一度相拥而眠。” ?!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白无常显然是笑面虎,但我就是觉得他说的应该是真话。 只不过……这真话太像假的。 我正惊疑,他接着说:“不过,当时判官只有五岁左右。他生于奈河岸边,彼时弱小,遭受其他孤魂野鬼甚至鬼差的欺辱,恰好槐玉阴魂来此,救下了这个可怜的幼鬼,将他护在身边。” 我:“………………”SOGA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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