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滴我就一看就像了?就因为楼起笙比我高吗? 她说着说着,后知后觉到不对劲,盯着我问:“你知道零是什么意思?” “从刚刚起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平静地说,“因此好奇。” “噢噢……”她火速释然,“哎呀,没什么,没什么,当我没说。” 我们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麒磊的身上,麒磊的注意力却落在了我们的身上。 对上我和麒铃铃的目光后,他充满求知欲和一些些防备心地问:“零是什么意思?在骂我?” “这倒不是。”麒铃铃说。 “哪儿来这么 多废话。”楼起笙不耐烦地将手微微一用力,麒磊的脖子上就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麒磊顿时惊呼了一声:“麒嵊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楼反派牛逼轰轰口出狂言,“早晚我把你们这破城全都给拆了。” 嗯?再说一遍? 现在我先不拆你台,等晚上你看我怎么把你拆了。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麒磊震怒:“你果真是魔种!” 麒铃铃都要无语了,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别处去了。 楼起笙继续逗傻子,麒格都切换了,挂着吊儿郎当的邪恶笑容说:“我怎么是魔种?你刚不听你相好的说了我是麒御的转世吗。还不赶紧跪下磕头拜见你祖宗的祖宗。” “呵呵,你倒是想得美!”麒磊冷笑道,“就凭你这魔种,少来碰瓷史上最伟大的麒御王!” 哎?这小子意外的挺崇敬麒御的感觉。 我还以为长老会这一脉都是利用麒御的名声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呢。 楼起笙故作无辜:“你相好的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我也觉得很奇怪,因此让他细说说,他却不肯说,那我只好挟持你来逼他说了。” 麒磊啧了一声,说:“你这魔种脑子可真是不好,不愧是魔。显然他是瞎说的啊,你怎么可能会是麒御王的转世?是我都不会是你。你别做梦了!” 楼起笙脸上的笑意渐渐浅了下来,垂眸低声嘀咕了一句:“当我想当似的……” 然后他猛然翻脸,抬脚就将麒磊踹飞到身后的岩石上。 这腿可真长真直啊。 楼起笙还老爱穿修身的劲装了,就是在勾引我,否认不了一点。 麒磊刚刚背部撞到岩石,没来得及顺着往下滑落,就被一个闪现跟过来的楼起笙提住了前衣襟。 麒磊被拽着贴靠着岩石,想滑下去都没办法,只能被迫抬眼和楼起笙对视。 “你到底想干嘛!”麒磊虚张声势地叫道。 “问你相好的,谁让他来对我们说这些的。”楼起笙说,“不然我就在你脸上和鳞甲上刻上你爷爷和你都是傻子的字样,还用法力注入其中,让你没办法消除它。” “除刻了字的鳞甲外,其他鳞甲我一 片一片都给你拔掉拿去人间卖。你的尾巴我切下来炒辣椒,麒麟角掰掉熬汤。” “我还要把你变小带在身边,从此长出来一截尾巴我切一截,长出来一截嫩角我掰一截,是以生生不息,每个月都有得吃。鳞片也长一片拔一片卖一片,你知道的,麒麟鳞片向来有市无价……” “闭嘴!闭嘴闭嘴!”麒磊惊慌地嚷道,“魔种!你这邪恶的魔种!” 楼起笙接着说:“你那相好的我也会物尽其用。咕咕草炒麒麟尾不知会是何等鲜嫩滋味。反正你俩割了还能长,我可以一直吃……” “啊啊啊啊你闭嘴啊魔种!我——麒嵊你对我做了什么?!”麒磊惊慌大叫着抬手去捂他脑袋上莫名冒出来的麒麟角,“为什么我的角会自己冒出来?!” 因为我是个恋爱脑。 如果我对象吹牛吹冷场了得多尴尬啊,他还只是个幼崽呢,这不得留下心理阴影? 所以我配合地帮了一点点小忙。 楼起笙呵呵一笑,手中剑变成短匕首抵住麒磊的麒麟角,往上面刮了一刀子,看着空气中飘落的细茸感慨道:“这玩意儿可比什么鹿茸贵重多了。” “你住手……大贤者!大贤者殿下!救我!”麒磊在慌乱之中终于想起我来了,大声叫我。 我默默低下头看脚边的小石子儿。 说起来我该换鞋了,北荒峡道的路挺费鞋的。!
第132章 我的见死不救给麒磊带来了世界观上的震撼,感觉他比看到他相好的出卖他更令他不敢置信。 那这就是他的问题了。 相好的都能背刺他,我跟他又是什么关系呢,嗐。 “你是假的!你不是大贤者!大贤者怎么会不管我……”他突的想起什么,喊道,“我是麒御王的后代啊殿下!麒御王是我的血脉先祖!!” 试图以此来唤起我的良心吗? 可是孩子,正在搞你的就是你的麒御王耶,你让我能怎么办呢,嗐。 他见我毫无反应,再度惊呼我是假的大贤者,然后意思意思叫了两声他心里有数不会搭理他的麒铃铃。 麒铃铃确实没有搭理他。 楼起笙这家伙黑化起来性格恶劣得很,故意不催麒磊,嘴角挂着反派邪恶的笑容欣赏着他到处求救的落魄样子。 大概是担心他会不那么害怕,楼起笙时不时就用刀锋刮刮麒磊麒麟角上的细茸。 我垂眸望着那不断飘散在地上的细茸,仿佛看到了人参果渗入土里。 暴殄天物啊我的哥。 但凡拿去人界当个中药…… 麒磊只好寻找下一个能救他麒命的对象。 他直接略过了白枭垢,冲霁宁雪叫唤起来。 估计他是觉得白枭垢是个吉祥物,在队伍里没啥地位,何况还被他趁乱拽过毛,刚刚白枭垢好心帮他他还阴险偷袭人家,哪怕白枭垢是个善良小狗,肯定也会记仇因而不帮他。 他这纯属以小麒之心度小狗之腹了。 我瞥了眼白枭垢,后者欲言又止,面露不忍。 算了,小狗就可可爱爱也挺好,不需要太爱憎分明。 何况白枭垢毕竟还是个医生嘛。 哪怕对方是医生三观立场的对立方,最基本的还是作为了一条生命。 医生对于一条生命有慈爱不忍之心,这很正常。 但麒磊不知道这些个,他自顾自地冲着霁宁雪叫唤。我一听,顿感他可真是个纯种的白痴啊。 好歹和麒御确实沾亲带故了一丢丢丢丢丢丢丢,不应该啊。 他叫道:“那谁、叫什么来着……天乩门 的大弟子!美女!美女你叫什么来着……不重要,你救我一把!麒麟城和天乩门素有渊源!” 我美女霁姐的微笑面具上浮现出了一层淡淡的无语。 我当然不能知道她内心的确切想法,只能假定一下。 假如站在恢复了曾经作为凤族的身份立场和心理上来说,她有可能会这么评价麒磊:不愧是同时具有龙族和麒麟族血脉的存在啊。 凤族特色阴阳怪气,主打对龙族和麒麟族一视同仁地歧视。 麒磊叫唤一阵,终于想起了霁宁雪的名字,刚刚说出口,楼起笙已经玩够了没耐心了:“闭嘴,吵死了,再吵我削你角,3,2……” 麒磊火速闭嘴。 楼起笙眼珠转动,瞥了眼旁边的咕咕草,然后看回麒磊的脸上,说:“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他说。再不说,后果自负。” 麒磊犹豫了一下,转头和咕咕草对视:“要不……你就说了吧!你也看到了,这魔种不讲道理,阴狠毒嗷——!” 楼毒辣真的毒辣地削了麒磊的麒麟角顶端一点点。 不过那里角质层比较厚,暂且没有血,类似于正常剪指甲。 但角对于麒麟的意义可不是指甲能比的,就算是把指甲连根拔起都比不上他们的角的一点点。 麒磊都要飙泪了,嗓子都破音了。 刚刚他嚎那半天都没此刻真情实感地恐慌无助和痛苦。 “你来真的啊?!”他惊惶愤怒地问。 “你以为我在跟你说笑呢?”楼起笙不再反派笑,但还不如反派笑,他此刻面色淡淡,眼中满是阴翳,冷声道,“你爷爷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记着。若非有事要忙,我怎会轻易离开麒麟城,必要先将长老会屠杀殆尽,方解我心、头、之、恨。” 这一来,麒磊真被他吓哭了,眼睛都不敢再直视他,眼珠子心虚地到处乱转,颤抖着声音辩解:“我我……你……我……他们也是为了麒麟城……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小,我一件都没参与……” 楼起笙发自内心瞧不起他这软骨头的样儿,这下子我看倒不是装的了,是真鄙视,说:“就凭你,也配争少城主之位?也配称麒御的后代?” 霁宁雪、啊不,应该是凤姜,这会儿忽然 微笑着插|入了一句:“看来龙族和麒麟族的血脉不适合结合。” 我:“……” 凤族的三族中我以外全是傻吊无差别阴阳攻击,虽迟但到。 楼起笙平生也爱阴阳怪气,他肯定听懂了,但此刻不好搞内讧,他就假装没听到。 麒磊没听懂,不解地看了眼霁宁雪,但一时之间没空问,注意力很快就回到了楼起笙的身上,使劲儿咬了咬嘴唇,狠狠捏了捏拳头,含泪看向花咕男:“你快说吧!他来真的!我角……!!” 花咕男有所犹豫,欲言又止。 麒磊催促道:“快说!他对我都如此,难道会放过你吗?!他是魔!最邪恶的魔!” 花咕男一寻思确实是这个理儿,越发动摇起来,紧皱眉头摇摆一阵,终究还是道:“好……我说!你先放开他。” 他话音刚落,麒磊又是嗷的一声惨叫。 楼起笙手起刀落,麒磊的角又被削了一小截,这回隐隐有血从创伤面浸出。若再来一下,搞不好会看到小喷泉。 这猝不及防的,我都愣了一下。 花咕男都急了,怒道:“你!” 麒磊也怒:“麒嵊你太过分了!他都答应说了!你怎么又削我角!你这恶魔!” “不要和我谈条件。”楼起笙声音沉沉,整个麒阴郁得很,“现在你们是我刀板上的鱼肉,没资格和我谈条件。我数到3,若再不一五一十地照我的话做,我也就懒得再跟你们纠缠。有什么我自己去查,不需要你们说了。还有,若说假话被我发现了,我也不会再给你们机会。” 麒磊十分弱智地来了一句:“懒得跟我们纠缠……是要放我们走的意思吗?” 花咕男都无语了,眼神里写满了疑似“要不你们就只放了我,把他杀了算了”的情绪。 在这一刻我甚至同情麒权。 早先据麒铃铃说,麒权的独子死在了抗魔的战场上,只留下了麒磊这一个血脉,没得选,只能倾尽心力拉扯弱智。 也因此,虽然麒麟二十四小时包括吃饭睡觉打魔都带几个保镖这事儿实属麒麟史上石破天惊之荒谬丢脸大事,麒磊小时候没少为这个被同龄幼崽鄙视孤立,麒权自己都被成年麒嘲笑,但他不管孙子怎么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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