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要杀了你,诛你九族!” 软腻腻的话说出来没有一丝气力,让宋玉忍不住轻笑,他停下动作揩去他眼尾的泪意。 宋玉带着热意的呼吸打在锁骨处,带来细密的痒意。 “殿下到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说罢手下突然加重一丝力气,让朝棠忍不住轻哼,原本还在恶狠狠瞪人的目光变的迷蒙起来。 伴随着对方不断的动作他忍不住抬了抬腰,可是对方偏偏不如他意,他难耐的软软哭了出来。 .......... 朝棠回过神来宋玉已经大大咧咧的坐在床尾,一身衣袍整洁干净,完全看不出刚刚欺上的行为。 朝棠慌乱的拢好衣袍,连滚带爬的缩到另一旁,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宋玉,还不忘警告宋玉。 “孤一定会杀了你。” 他堂堂储君被低贱的臣子肆意欺辱,这口气他是一定要出的。更何况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宋玉满不在乎的站起身来,他理了理衣袖,好像料定朝棠无法对他做什么。 “那就要看殿下的本事了。” 行至门口,突然转身对榻上张牙舞爪的人挑眉,他舔了舔唇,原本正气凛然的面上多了一分邪气。 “哦,对了,殿下的滋味属实不错。” 他走出小院还能听到屋内气急败坏的砸东西声,和朝棠的狠话。 .......... 回到东宫朝棠又摔了一地瓷片,随着动作,前胸衣料的摩擦带来刺痛,不用看都知道已经红肿不堪。 身上种种都在提醒宋玉对他所做的一切,可是他还是有一分理智的,他知道自己要想动宋玉必须要有正规的理由。 宋玉可是陛下亲封的朝廷命官,有官阶在身,是朝中任何一派都想拉拢的新贵。 更别提他身后还站着已故老侯爷的势力,况且他若是动宋玉外祖一定会知道,到时候他又免不了一顿骂。 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害怕外祖去查,万一查出来今天的事情。 朝棠深吸一口气,他又不是没长脑子的蠢货,事情轻重他还是知道的。 可是他忍不下这口气,他一定要出了这口气。 “来人,孤要沐浴。” 朝棠将所有人都赶出去,褪去衣物看到浑身的痕迹他又想摔东西了,身上和手上的刺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宋玉对他做了什么。 进入水中那一刻浑身刺痛,特别是那处好像又进入那人的口腔中,让他羞耻万分。 不知羞耻,放荡......... 接下来几日为了掩盖身上的痕迹,他都是自己更衣,让宫人疑惑万分,但也没在宫里掀起什么大波浪。 宫人只是知道朝棠对宋玉“由爱生恨”,恨不得除之后快。 .......... 三月忽然发生一件大事,镇国将军病重,因早年在战场上留下的陈伤,终是没有挺过。 镇国将军一死,牛马蛇神都冒了出来,朝堂上更是乌烟瘴气,而朝棠在之后更是被狠狠训诫几番。 哪怕皇帝手伸的再长,朝棠身边不乏老将军留下的心腹,哪怕是不能将朝棠推上皇位,最起码也要保全他的性命和一生的荣华富贵。 在再三提点之下,朝棠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但他却丝毫不畏惧,他父皇既然对他不仁他何须对他讲忠孝。 当初母后能将父皇推上皇位,而作为她的儿子就能把他拉下来。 ......... 宫中内外都发现往常荒唐不守礼法的太子殿下开始上朝,不仅如此还开始频繁出入各种宴会。 启安帝闻言也只是轻笑,这么多年朝棠已经被彻底养废了,任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波浪。 朝棠贵为龙子更别提还是储君自然无需为老将军守孝,但是老将军为人虽严厉但对朝棠是实打实的好,因此久而久之之后见过朝棠的人都发现朝棠身着素白。 宫外纨绔子弟最为津津乐道的就是朝棠昳丽的容貌,作为一国储君没一点男子气概,无比娇气,若不是他身份足够高,早就不知道成为那群道貌岸然的世家贵族的禁脔。 一身素白的朝棠更显得肌白如雪,配上眉间一点微不可查的红痣,冷冷淡淡看来竟像是不染尘俗清心寡欲的佛子。 他们是见过德高望重的无妄大师的,那样的人才担得上一句佛子,而朝棠这样的只想让人狠狠把他的的冷静撕碎,把他拉入世俗的欲望中。 看着他沉沦,看着他堕落..... 他们虽是纨绔,但是也是在家中极为受宠的一辈,因为上面都有仰仗,有可以担大任的继承人。 朝棠如今的处境他们或多或少都了解,而朝棠以往都很不屑来他们的“宴会”,而如今........ 众人想想都兴奋起来,他们从小都知道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有付出,如今朝棠想要拉拢他们,就必须拿出些诚意来不是吗。 更何况,以朝棠的处境,名声甚至比他们还臭,老将军也去了,聪明人现在都开始重新站队了,朝棠怎么可能登上皇位。 以其他皇子的角度恨不得朝棠不得好死的想法,他们就算“不小心”玩弄了朝棠,朝棠怎么有脸说出去,说不定新皇还记他们一份大功呢。 想到这里他们就开始隐隐兴奋起来,但终究还是有所顾忌,等着第一个人出手。 ...........
第6章 骄纵殿下6 “殿下?殿下?” 苏公公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昨日朝棠可是再三叮嘱今日一定要把他叫醒,今日好不容易休朝,但是小侯爷今日可是在蓬莱阁宴请京中友人。 要说朝棠跟这小侯爷可是一向不对付,但是他近日可是看到朝棠做了诸多自己不喜欢的事。 “进来。” 朝棠带着微哑的声音传来,语气中满满的不耐,又有妥协一般的丧气。 苏公公敛下思绪,弯身推门进去。 朝棠坐在床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短短一个月肉眼可见的消瘦许多。 也是,唯一真正疼爱自己的人去世,一直孺慕的父皇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一切疼爱都是假的,都不过是虚情假意。 哪怕朝棠再做好心理准备,他也不过是个未及冠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 “殿下。” 苏公公语气中满是心疼,真的是作孽啊,为什么明明是这么好的人却有不让他如意。 “更衣吧,与先前一样。” 少年嗓音微哑,有种说不出的魅惑感,尤其是早晨刚醒又带着一丝倦怠,举手投足间都仿佛在勾人。 “嗻。” 苏公公不敢多瞧,他最为了解朝棠,他知道朝棠对这副皮囊的厌恶,旁人有多痴迷,朝棠就有多想毁去。 在朝棠看来,旁人对他的容貌的沉迷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对他男子身份的侮辱。 尤其是近日更甚,哪怕是宫人不小心露出的痴迷视线也足够破坏朝棠一整天的好心情。 “礼品可备好了。” 朝棠展开双臂方便宫人整理衣物,想到今日要做的事偏头看向一旁的苏公公。 “自然是备好了,都按照殿下的吩咐,一样不差。” “嗯。” 室内一时静了下来,朝棠微合眸,看上去漫不经心。 苏公公垂手侍在一旁,殿下最近越来越有储君风范了,虽然相较朝中其他参政的皇子还差一些,但短短时日已经让人觉得可怖了。 他自然是欣喜的,但更多的是担忧,启安帝断然不会传位朝棠,而如今朝棠所表现出的能力将是其他皇子的眼中钉,倘若不是朝棠登基,那等待朝棠的只有一个下场。 若是皇后在世,一定不会让朝棠处于如此两难境地的,那位可真是狠心啊。 虎毒尚不食子,哪怕是在天家,这样的薄情与狠毒仍让人心惊。 不过他是殿下的人,无论如何,他都是要陪殿下走到最后的人,结果未定,他会尽力让殿下得偿所愿的。 “殿下,国师大人不日将从净国寺回朝,这.......” 往年朝棠都不甚在意,听到了也只是骂老秃驴,臭呆子,就连有时的接风宴都不去。 哪怕是祭祀,也是能不看一眼就不看,可偏偏他是储君,每次祭祀完都要生好几天的闷气。 朝棠这次连眼都没睁开,仿佛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其他皇子怎么做,就照做吧。” “嗻。” 苏公公知道朝棠向来与国师不对付,不仅仅是儿时被国师不留情面的教训一番,更是国师曾在朝棠面前直言朝棠不堪为储。 “换个玉佩。” 朝棠突然开口,看向玉佩的目光有些古怪,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宫人只是以为他不喜欢,火速的换了个玉佩,就立在一旁等候差遣。 .......... 用过膳食,朝棠就带几个人离宫,至于暗处有多少人保护就不是明面上的事情了。 朝棠虽然看清启安帝的真正面目但是一时的感情还是不能剥离,虽为虚情假意,但也是实打实的偏爱。 他一直在赌,赌启安帝对他有一丝丝的感情,只要有就够了。 至少他现在身上的诸多特权启安帝还未收回,对于启安帝来讲,如今废储除了伤他一点名声也不能损他多少势力。 朝棠对这样的处境很是无奈,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还会有这么一天。 归根结底还是他太过无能,祖父母后留下的势力虽不少,但他们也是有家有室,不可能跟一个废物胡闹,赌上一切。 朝棠闭眸,他要加大身上的砝码,这样其他人才敢跟他来赌,他才有一线生机。 ......... “殿下,到了。” 马车上赶车的车夫如今都换成了他敢相信的人,这些都是他往常无需在意的。 “嗯。” 蓬莱阁门口早就候着接待朝棠的人,小侯爷自持身份,自然不会亲自来接。 朝棠早就叮嘱过不要暴露他的身份,接待的人也只是虚虚行礼就将朝棠往里面引。 还未进隔间就听到里面嘈杂声一片,处处都是恭维讨好声,而朝棠今日来也是为了拉拢,想到这里朝棠就蹙眉,难掩厌恶。 在他以往看来,只有别人对他恭维讨好,甚至是俯身做小的份,他对他们有一个好脸色就已经是极大的恩宠了。 “呦,这不是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吗?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 坐在主位的红衣少年虽然如此说,却一点站起来赔罪的意味都没有,反而吊儿郎当的继续与身边其他人调笑。 就像是忘记了朝棠这个人一样,就连迎他坐下的意思都没有,就像是对一个不请自来的人一样。 举止之间难掩肆意,周身气息无不彰显着什么是真正娇养长大的世家子弟。 朝棠与他年岁差不多,两个人身份也是极为尊贵,可偏偏两个就是凑不到一起,每次见面都要起一番冲突,到如今相看两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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