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把自己的同心结收起来,看到男人递过来的书信,纳闷:“这是什么?三哥要与小宁做什么交易?” 顾宁说着打开了梁无疾的信封,拆开一看,竟是写着 两个大大的“婚书”二字。 “三哥不日便远走郴州,此去大约要半年之久,陛下有心给三哥做媒,三哥倒也是苦恼。” 梁无疾垂眼看身侧的青年,只感觉自己倒好生狡诈,竟也想得出这种法子,无奈道:“如今能救小宁只有此计,若是愿意,三哥愿意护你一回。” 梁无疾“小宁也帮三哥一次。” 顾宁:…… “这算那门子的交易,三哥莫不是又想帮小宁才想起来这样委婉的办法吧?” 顾宁小心脏狂跳。 三哥可真是个大好人QAQ “不会,”梁无疾早就做足了准备:“陛下刚亲政不久,万事都要小心,三哥做了十多年的□□者,陛下尚且不能对顾家放心,又怎么能放心三哥,况且兄长在世的时候,也交代陛下给三哥寻一门好亲事,陛下不过顺水推舟。” “三哥已经推脱数年,如今再推脱,恐怕要惹人非议、” 顾宁不明白:“那陛下要小宁留在京都,若是小宁和三哥走了,那陛下又怎么能放心呢?” “成婚之后,三哥便要留在京都,去郴州不过是少日子的,日后便回京都常驻了。” 顾宁明白了:“这样啊。” 梁无疾见青年单纯模样,心里又几分愧疚,如此将顾宁留在身边,也不知是否会耽误他。 感情之事,多在培养,若是日后能与青年培养起来倒也好,若是不行他岂不是一个罪人。 梁无疾抿唇,许久未曾这般纠结,多是于心不忍如此欺骗青年:“倒也不是……” 他话还未曾说出,青年竟慢慢红了脸颊。 顾宁不好意思的拿着梁无疾的婚书,读了一遍,竟越看脸越红,嘴比脑子还快:“那真是太好了!” 梁无疾眉心舒展,见青年眉开眼笑,自己也跟着抬了抬嘴角。 “三哥,你这婚书写的好生细致,就是怪肉麻的嘿嘿……”顾宁将婚书收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衣袖里。 “今日只事,算是小宁欠了三哥的,虽然小宁已经欠了三哥挺多事儿了,不过日后三哥愿意,小宁一定赴汤蹈火,就站在三哥身边!” 顾宁拍了拍胸脯,一不小心差点把自己的血给拍出来,猛地咳了几声:“就是小宁身子……咳咳……太好,怕不是以后还要吃三哥府里的药了。” 梁无疾笑道:“无妨。” 顾宁倒是十分有信心帮三哥办好这件事,不就是什么协议结婚吗,他最懂了。 想起上辈子,自己的大哥头婚也是协议结婚,这样对双方都有利的事儿,他才不会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答应。 他最会当小弟了,以后他就是三哥的小弟! 顾宁像小猫儿似的抱住了男人, “小宁最喜欢三哥啦!” · 送走了顾宁,玄鹤驱车往王府的方向走去,见方才顾宁那般开心,还以为事情已经说开,便道:“王爷既然事情办妥了,那治病之事要开始着手准备吗?” 轿内,梁无疾闻言,道:“并未事成,倒是本王想多了,不过治病之事耽误不得,就听太医的意思,本王亲自用药。” 玄鹤:“…………” “属下竟想不出王爷为何没办好??”玄鹤八卦:“难道那顾宁看不上王爷?” 梁无疾:“倒也不是,只是感情这事急不来,小宁答应本王成亲之事,日后再慢慢培养感情也来得及,若是实在无意,便也算本王上心了不留遗憾。” 玄鹤更不理解:“王爷又怎么如此行事,只把他顾宁娶回来,成了您的王妃,日后他还能与您和离不成。” 玄鹤:“本来他身子也弱,王爷既然千兴万苦求来了解药,又要以自己的身为引,若有了肌肤之亲顾宁还能生其他心思,还是说,他并不心悦王爷,但又怎能与您做那种事儿??” “不可说些不雅之词。” 梁无疾:“外用便可,无需亲密之交,不许再提。” 玄鹤:“……” 玄鹤实在不能理解男人的想法,但也不好在插嘴,便换了话题:“成婚之后,王爷准备带顾宁回郴州吗?” 梁无疾道:“郴州风水养人,带小宁去,倒也能让他静养身子。” 玄鹤:“……………………” 行叭。 . 顾宁回去的路上将三哥给他的婚书看了三四遍,心里盘算着日后和三哥成婚了他要如何唱双簧。 皇帝并非坏蛋,但是三哥也不是坏人,日后真不知他们如何反目成仇,惹得三哥谋反登基。 他要是和三哥结婚了,他倒也是成了反派的老婆了。 虽然是名义上的。 生在着陌生的世界,他能保全自己,已经是足够幸运了,而且他身上还有蛊毒,说不定活不到三哥谋反的时候。 说不定三哥一定会谋反。 他要好好开导三哥,定不让三哥再emo。 他不也没进宫吗,三哥以后也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若是改变了结局,他和三哥做一辈子的好友,快活的把剩下的日子过完,更是一件大美事。 墨宝看着少爷上了轿子,乐了一路,便忍不住问道:“少爷,王爷和您说什么了,您这般开心?” 顾宁拿着婚书给墨宝看了一眼:“墨宝,咱们马上就要进王府了,日后再也不受委屈了。” 墨宝::“!” · 三日之后,顾宁便收到了王府的聘礼,顾家的人都没能料想到本来和太保府的婚事变成了摄政王府,除了顾培之外,人人都带着疑色。 因为和太保府的婚事着急,所以他们的婚期并未再择日,替换了原来的日子,将顾宁嫁去摄政王府。 那日之后,顾宁的身子虽好些了,但并未利索,时不时的还要咳上,成婚之前,顾培特意找到了御医给顾宁开了好些药,全凭汤药吊着才能看似是个健康人。 等穿上囍服成婚的当日,顾宁早早的吃了俩剂汤药,早上用了白粥,吃的饱饱的上了花轿。 迎亲的队伍足足有一条街,喜乐响了半天,绕着京都城内转了一遭才将顾宁抬进王府。 但是一日劳累,顾宁进了洞房之后便累得摇摇欲坠,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便早早睡下了。 墨宝一直守着顾宁,知道酉时之后王爷才能忙完,但是顾宁实在困的厉害,就只好守在他身边。 到了夜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梁无疾才得以脱身,进了门便见顾宁已经在塌上睡着了。 墨宝见梁无疾进来,便想着叫醒顾宁,梁无疾却示意他不必打扰。 墨宝知道王爷和自己少爷感情好,便乖巧退下:“那,那小的先退下。” 喜房的人都走了干净,梁无疾动身将顾宁身上繁琐的首饰去了,又给青年掖了掖被子,见他眉头紧锁,便没离开,一直守着。 半夜,顾宁被饿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起了床,一睁眼便看见自己身边坐着看书的男人。 一时间竟忘了自己今日嫁给三哥了。 青年从塌上小心翼翼的支起来身子,一双杏眼微微眯着,眉眼间尽是惺忪:“三哥?” 梁无疾把自己手中的书放下,给人整理了一下额角的碎发,“可休息好了,若是累了便在睡会儿?” 顾宁摇摇头,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的开始咕噜,他朝着面前的男人笑了笑:“三哥,小宁好像饿了。” 说罢,梁无疾起身,吩咐了嬷嬷们准备了米粥和小菜。 顾宁起身吃了几口,却看见窗外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问:“三哥,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说罢,只听见外面公鸡打鸣。 梁无疾:“过了子时了。” 顾宁差点惊掉下巴:“这么晚了?三哥怎么还不休息?” 说罢,顾宁扒拉完自己碗里的白粥,“小宁耽误三哥休息了,现在吃了饭了,三哥快去休息吧。” 梁无疾点头,见青年面色发白,碰了碰他的额头:“你身子弱,日后要多注意休息,三哥便不打扰了。” 顾宁乖巧点头:“我没事,就是这几日因为婚事气到了,宫里的太医都说了我要保持好心情,日后便不会生气了,不过三宁现在住在三哥的房里,实在不方便,不如小宁还回杏园住吧?” 梁无疾道:“不必,现在三哥与你是夫妻,不易分开,三哥就住在侧殿,晚上有事情可以直接过来。” 顾宁没在推辞,梁无疾见人吃饱了饭便放心离开。 翌日辰时,顾宁早早起床,想着与梁无疾一同去祠堂上香,结果自己出门,便看见男人已经在前院,与玄鹤一起,手拿双刃一招一式都十分养眼。 两人见顾宁出门,便收了兵器,玄鹤拿着剑离开,梁无疾则朝着顾宁走来。 梁无疾方才放下剑,面色却丝毫不乱,问顾宁:“可睡好了?” 顾宁点头,他都睡了十二个小时了,睡得饱饱的:“三哥怎么起来这么早?” 他们昨日刚刚大婚,按照大梁的习俗,三哥可休沐三日,以为自己已经起的跟早的,想不到三哥不上班还这么养生。 早晨的湿气重,梁无疾给顾宁拢了拢大麾,道:“习惯这个时辰了,一起去吃早膳吧,吃了早膳三哥给你说件要紧事。” 顾宁点头,见男人鬓角有些细汗,便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帕子给男人擦了擦:“可是什么要紧事儿,三哥总喜欢绕弯子的。” 梁无疾被青年惹笑,道:“是你体内的蛊毒之事,前些日子三哥派人去南疆一趟,现下已经研制出来了解药,吃了饭李太医过来。” 顾宁恍然大悟:“三哥早就知道小宁体内的蛊毒?” 两人边走边说,外人看了真是伉俪情深的模样,引的府里的嬷嬷们满脸笑意。 “王爷早,王妃早。” 顾宁说罢,瞧见府里的嬷嬷们,有点害羞的点了点头。 梁无疾道:“嗯,只是解药研制用了点时间,好在日后只需按时用药,不出三栽,身体就能与旁人无异。” “谢过三哥。” 梁无疾浅笑:“嗯。” 两人吃罢饭,李太医就赶到了,三人回了顾宁和梁无疾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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