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EMNO,你算好了?” 系统EMNO【笑眯眯】:顾通判可以进门了。 月老神君抚掌叫好:“待大婚之时,我为两位大人在庙前放几支红烛烟火。” 后颈一只大手将他拖到眼前,白馍塞嘴,月老神君眼巴巴瞅着顾舟。 通判大人的秤砣精牢牢地锁着月老神君,对庄不识尽量迁就,庄不识若是想到屋顶看看,秤砣精便壮大几寸。 顾舟指尖弹起一缕游丝,月老神君霎时间空悬的心落地:“用这根亲缘线取代孔臣虚心口那道姻缘线,这段感情将发生质的改变。” “我发现一件怪事。”顾舟突然看着他,目光沉如寒潭,“孔臣虚没有轮回记录,如何出现在月老祠?” 姻缘线扎根无法斩断,它会不停延伸,唯一的办法便是将姻缘线转变。顾舟在轮回渡口收集人间的羁绊,凭灵力锁住亲情线,他追溯孔臣虚的亲缘,竟然跟他的姻缘一般不存在。 月老神君略一思索:“有可能,他原本便不存在。” * 副本空间的孔臣虚早些年在国外,六年前突然回国。 “他之前的成长轨迹空白,好像空降到副本空间。”庄不识道。 顾舟:“对于越匀,的确属于从天而降。” 庄不识看着顾舟,在月老祠被月老神君一点,顾舟当场顿了顿,须臾面上有些哭笑不得。 “周引回来啦,我还说呢,你们俩有缘分。” 尚家别墅客厅里,坐着的年轻人正垂眸跟尚周引的母亲闲聊,黄昏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柔和至极,闻言他抬眸看过来。 尚周引看到眼前的情形怔住了,和记忆中的画面不期重合,隐约有人也是这般垂眸专注地做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对尚周引同等重要,他猝然想起,心中不免涌起期待和伤感。 “你好,周引哥,我是孔臣虚。”男人笑道。 尚周引:“你是孔家人?” “周引哥记得我,我有点受宠若惊。” 因着两家关系,孔臣虚理应到尚家拜访长辈。 尚周引不知为何,看着孔臣虚的脸觉得分外亲近,被他不见外地喊又极其烦躁,两种莫名的情感撕扯,尚周引忍了忍道:“直呼其名就好。” 见状,孔臣虚眉眼一挑,丝毫看不出尴尬和恼怒:“好,周引。我们明明没有见过,总觉得已经熟知对方。” 尚周引也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相识惊奇:“可能长辈们经常提到。” 从旁观察的庄不识看着两人瞬间定局的神态:“他们一见钟情?” 背后的人嗤之以鼻,顾舟低声答道:“前人栽树后人纳凉。” 庄不识“啊?”着蹙眉转向顾舟,他蓦地瞳孔放大,顾舟迅速感知到空间里的变动,立在庄不识面前,当空劈了道界将他们遁形,这才顺着庄不识的视线看。 两人不远处,男人毫无察觉地站在尚家客厅,也无人察觉他的存在,他旁观者般注视前面谈笑的人,面无表情。 正是越匀。 六年前这天,尚周引和孔臣虚第一次见面,庄不识使用通行卡回溯。越匀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孔臣虚事业起步,逢事便借机询问尚周引,尚周引有问必答,有求必应,两人更加了解,也让尚周引的惶惑愈加强烈。 “臣虚,你喜欢印章吗?”尚周引问。 “啊?”孔臣虚想了片刻,能用到印章的地方大都是签合同这种场合,笑着回:“喜欢啊,落上章就是我的了,多多益善。周引,你要送礼吗?” 尚周引:“有机会就送。” 之后尚周引和孔臣虚的婚事顺理成章地定下了,直到结婚当天,尚周引开车到结婚的酒店,途中遇到了点小摩擦。 等尚周引再睁开眼,上方一棵花团锦簇的大树随风响遍轮回渡口,仿佛暗夜海上鲛人唱起迷惑人航向的歌声,眼前一座庙宇正中写着:月老祠。 尚周引每逢经过月老庙,忍不住到里面烧柱香,也不求什么,就像很多年前的惯例。将要结婚的尚周引竟然梦到了月老祠,他自然到庙里供柱香,尽管他不信这些祈愿能真为他们带来什么实质地改变。 他一入庙门,便见庙里面对画像站着的人影,那人恍若被惊扰,猛地从眼前的画像抽离视线,躬身咳了口血,他缓缓地转过身,长身玉立,看不清相貌,可皂红袍袖下的香袋尤为显眼。尚周引立时恍了神,有某种坚固的物体崩裂的声音落在月老祠。 “先生,来求姻缘,还是看姻缘?”男人上下打量他这身装扮,狭长的眼眸收敛,居高临下地觑着人。 虽然看不清面容,庄不识从顾舟猝然升起的气势猜到对方当时心情不太美妙。 顾舟一拂袖,他正对的那幅画像应声合上了界。 不等尚周引回答,顾舟瞬间来至他面前,手指在他眸光里一弹,不曾入到方才的界内,蹙起的眉心堪堪松弛,不悦仍沉在眼角眉梢,目光落在尚周引腕上显露的一圈红线。 到月老祠的人,姻缘线红如冬夜的火光,此刻映在顾舟漆黑的眼底,顾舟瞧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从喉间不屑地笑了一声,右手抚到缠绕香袋的指骨。 “下回进门记得先迈左脚。” 顾舟恶劣地看着尚周引胸口的“新郎官”,又看了看月老祠的红绸卷轴,手掌上倏地出现一个香袋,他冷眸,惊道:“还真有人为你祈愿!” 灵力已然探进香袋里,不到半柱香,顾舟冷冽的眸子亮了亮,渐渐地凶悍之气陡然无存,他笑道:“你大喜之日入我地界,是你的缘分,我也不好置若罔闻,就将这香袋物归原主。” 人影顷刻出了庙门,行经姻缘树下,红绳倏地止了躁动。 “我今日帮你,他日是要讨回来。” 月老祠的烛火由静止猝然摇晃,仿佛融了冰层雪山,霎时间一道无形的墙如碎镜倾塌。 尚周引手里攥着香袋,不自觉颤抖着取出里面一枚印章,他记不清想不起的事情山呼海啸地涌入他的躯壳,压得他宛若溺水快要窒息的人,尚周引在手心一盖:越匀。 是那个垂着眸专心致志刻一枚桃木印章的人。 ----
第50章 第三副本月老祠乱点姻缘谱09 第三副本月老祠乱点姻缘谱 09 “臣虚,我们之前见过吗?” 酒店里,尚周引不顾阻拦,将人关在门外,面对孔臣虚质问。 “怎么了?”孔臣虚不明所以,看着激动眼红的尚周引,当是他过于紧张,上前抱住他,笑声回答:“我们昨天才刚见过,之前经常见,今天之后,从早见到晚。” “不,我们没见过。臣虚,你也不喜欢刻印章。” 尚周引垂眼看孔臣虚眉眼悬着的笑,脑海里相同的画面尽数涌现,后知后觉,他怎么会突然喜欢一个从没见过面的人,有个人悄然在他心里走了很长的路,始终默默无闻,当孔臣虚热情地走近他,尚周引本能地代入另一个人的身份,他错的太离谱了。 “臣虚,我不是你合适的结婚对象。”尚周引冷若冰霜地让开不断上前的男人。 “尚周引,你疯了吗?”孔臣虚羞怒交加,指着等在外面的人,问:“什么时候了,你才告诉我,不合适!你让我怎么走出这扇门?今天你再不痛快也得忍着。” 尚周引沉默良久,问:“你看到印章了吗?印章底部刻的是什么?” 闻言,孔臣虚呼吸一滞,彻骨寒凉,手边顺手一物砸到尚周引脸上,怒道:“别跟我提印章。好啊,尚周引,你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臣虚,你喜欢我吗?为什么喜欢?你真的能接受这场婚礼吗?” “我喜欢谁是我的问题。可是,尚周引,我们这件事没完!” 孔臣虚开门,只见伴郎团聚在门口,梁盛世打趣道:“臣虚,几小时不见就如隔三秋了!赶紧开始吧。” “婚礼没了,让开!” 孔臣虚怒不可遏地夺门离开,门口的人冷在原地,梁盛世慌忙追了出去,另一拨人冲进休息室。 “周引,你俩好端端地怎么谈崩了?” “你是尚周引吗?该不会是你家小少爷冒充的吧。” “现在追还来得及!” …… 度假区湖光山色,孔臣虚坐在山腰室外平台看着波光粼粼的湖上游船来回不断。 “臣虚,我带你来散心,你总是坐在一个地方朝哪散?” 男人站到他对面拘谨道,刚在下面支好烧烤上来,跟之前颐指气使的梁盛世判若两人。 孔臣虚眉眼一抬:“我的心已经在兜风了,不用再劳累两只脚。” “好。”梁盛世颇为无奈,孔臣虚一对他露出弱势,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轻易地就被动摇。 孔臣虚:“盛世,你相信,有人喜欢一个从没见过面的人吗?” 梁盛世突然敛形正色,坐下道:“对从没见过面的人有好感,可能是在这个人身上找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感觉。你就该仔细想想,这个感觉只是虚拟表象,还是另一个人的映照。没人愿意当别人的替代品,尤其他是别人求而不得,不该被人轻贱。” “谢谢你,梁盛世,在国外的时候是你照顾我,回国后还是你站在我这边。” 孔臣虚身边很少有人待的长久,梁盛世自始陪着他。 “我竟然收到你的感恩节礼物。不对,今天是我的复活节。”梁盛世转眼一副玩世不恭的神色,他多年的不动声色,覆盖密密麻麻的触动。 孔臣虚:“我饿了。” 梁盛世赶紧将椅子挪开,道:“请孔先生用餐。” 两人走过露台上一张无人的桌子,四只眼睛注视他们。 庄不识蹙眉:“你有没有觉得,孔臣虚和越匀有些时候挺像。” 顾舟:“不是像。尚周引脑残眼瘸,是空间公认的事实。” “通判大人,你相信看着一个人的像会爱上那个人吗?” 顾舟笑了笑,笃定道:“怎么可能!我在轮回渡口十万八千年,就没见过。” 庄不识心说方徘回才躺了几年,你还十万八千年。 只见顾舟看着他别有深意:“我对庄店长从外到里都非常了解。” 庄不识转开视线,生硬道:“孔臣虚刚才提到一件事,他们在国外的生活,副本空间没有详情,是无关配角被省略了?” 蓦地庄不识脚下倾斜,连人带椅子朝顾舟面前冲,后挫的顾舟也被外力冲得远离,他背后的露台栏杆眨眼近在咫尺,庄不识伸出了手,界里的时间流动缓慢。顾舟眼明手快手指紧扣,将庄不识拥到鼻息之间,脚下踩正地面,露台的变动倏地停止,快速拨乱反正。 顾舟:“相公第一回主动投怀送抱。” 庄不识:“……是错觉吗?” “臣虚!孔臣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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