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姑娘立刻道:“公主放心,应该是没有的。早上影公子还让高管家备了一桌膳食,胃口还不错,瞧着不像是生病的模样。” 洛青:“……”很可以,他现在很怨念。 都是淋过雨的人,只有他一人生病的成就达成了。 洛青不开心,尤其是生病心情低落,最后窝在床榻上,病怏怏道:“药热好后,让影护卫端过来。” 滕姑娘也没多想,等熬好药后,寻到裴洵,把两个膳盒递过去,一个是清淡的膳食,另外一个是汤药和一碟子蜜饯。 “劳烦影公子,公主病了,指明让影公子送药过去。” 滕姑娘本来还以为这位神出鬼没的影卫会觉得不方便,毕竟男女有别,谁知对方皱着眉问道:“公主病了?” 下一刻,不等滕姑娘回答,已经接过两个膳盒,紧接着等滕姑娘抬眼,已经没了人影。 滕姑娘:“??”倒也不必这么着急,别把公主的药给洒了啊。 裴洵提着膳盒过来时,洛青正躺在床榻上和系统商量给赊药的事。 只可惜系统油盐不进,按照规矩办事,最后更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又遭了洛青的话术圈套,直接隐了。 洛青头晕乎乎的躺在那里,只能认了。 结果看到敲门进来的裴洵一副精神抖擞步伐稳健丝毫没有受到昨晚任何影响的裴洵,洛青幽怨瞅着他:“你比本宫昨晚淋雨还严重,为什么只有本宫病了?” 裴洵刚开始听到滕姑娘说大公主病了还以为很严重,这会儿听到洛青还有心情计较这个,看来是没事儿。 他垂着眼,脸上的全面面具遮住了所有情绪,将两个膳盒放在不远处的矮几上,打开,一样样先把膳食拿了出来,最后是一碗黑乎乎散发着浓重药味的汤药,看得洛青眼皮一跳。 裴洵像是能猜到他此刻的表情,偏头看过来,果然看到躺在那里看着这边的洛青眉头都皱巴巴的,下意识紧抿着唇,因为这愁苦的表情,连嘴角边的酒窝都泛着惨兮兮。 裴洵眼底带了笑意,却也有些怔愣,这神情出现在两张完全不同的面容上,偏偏却又诡异的相似融合在一起,让他心头那个隐晦的猜测起起伏伏。 最终落在一处,叹息一声,拿出最后一叠蜜饯:“滕姑娘给你备了蜜饯,喝完药不会苦。” 洛青一副你觉得我还是三岁小孩这么好骗? 就算是最后吃了不苦,但喝汤药的时候改苦还是苦的,他开始纠结要不要把昨晚回来后发现於云易於大人好感值增加了5,给他添了5个积分。 因为治疗风寒的药物很是寻常并不贵,只需要十个积分,他剩下的还是有积分能兑换的。 但他病了,不确定今晚能不能得到好感值,毕竟每天都要扣积分,他是干脆花完积分兑换,还是喝汤药,让洛青颇为纠结。 最终还是决定该省省该花花,还是省点吧,毕竟这是个随时小命不保的世界,剩点积分有安全感。 洛青默默撑着自己爬了起来,靠坐在床榻边,毅然决然伸出手:“端来吧。” 裴洵直接搬着整张矮几到了床榻边:“先用膳。” 洛青瞥他一眼:“早死早超生。”该来的反正要来,不如先受了。 裴洵敛下眼摆好碗筷,之后淡定把木箸递过去。 洛青躺了半上午,这会儿闻着饭香,摸了摸肚子,饿了。 裴洵就瞧着上一刻还说着早死早超生的人,淡定结果木箸,开始狼吞虎咽。 最后吃完一扔木箸,接过茶水漱口,还空出一只手坦然使唤裴洵让他给擦手。 他可是花了钱的,该使唤的时候还是要使唤的。 裴洵倒是也没拒绝,瞧着他这模样,把放得温了的汤药递过去:“可以喝了。” 洛青闻言默默放下碗,哧溜一下把自己躺下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我觉得自己好多了,可以不用喝药 。” 裴洵端着汤药的手格外稳:“是吗?难道不是因为公主还跟小孩子一样怕苦?” 洛青下意识反驳:“谁怕苦了?” 裴洵笑笑没说话,却也什么都说了。 洛青瞪他一眼,早知道还不如让滕姑娘来送药,滕姑娘肯定好说话,他不想喝肯定不会这么直白念叨他,最后为了表示自己才不怕苦,默默叹息一声再次爬了起来,端过药碗一饮而尽。 汤药入口入喉洛青苦得一张脸皱巴巴的,忍不住张嘴哈着气,仿佛这样能让药的苦涩淡一些。 下一刻却只觉得嘴里被塞了一颗药丸,洛青顿时警惕看过去:“你给我吃了……” 话还没问出口,等嘴里本来苦涩的汤药全都被入口极化的清甜香气笼罩,他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又抿了一下。 上一刻还苦哈哈的完全不存在了,简直神了。
第43章 洛青狐疑看过去:“这是什么?这么好用?”如果有这东西,他以后是不是再也不怕喝药了? 裴洵只是含糊道:“普通的药丸罢了。蜜饯还吃吗?” 洛青回味着嘴里的甜味,听到裴洵的话,重重点头:“吃!” 另一边相爷府,乌相爷下了早朝匆匆回了府,脸色难看之极,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得到禀告说是昨夜刺杀於侍郎失败。 乌相爷急着进宫也就没来得及询问,等到了朝堂上一眼看到於云易,静静对视一眼的时候,乌相爷就有种不祥预感。 果然朝堂上,一早上於云易像是杀疯了,疯狂输出,把好几个属于乌家一派的朝堂命官都上奏了一遍,其中一个还拿了证据呈上去,敬阳帝大怒,当场把人下了大狱。 乌相爷一上午过得心惊胆战,知道於云易这是在报复,也是在提醒,他手里还有不少东西。 这只是开胃菜,如果乌相爷再敢乱来,那么於云易也不保证会不会鱼死网破。 明明乌相爷先前试探过,於云易完全没有反抗的打算,甚至一直逆来顺受的模样,谁知道也是个怕死的,一旦遇到生死相关的事,原本再儒雅的人都能变成疯狗。 乌相爷反而不敢乱来了,一次刺杀不成,下次即使刺杀成功了,保不准於云易可能会把要命的东西给了别人,即使杀了於云易也无法善了。 乌相爷回到府里,把管家喊到书房,再也压不住怒火:“你派去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昨晚上这么好的机会,老夫花了这么多钱培养这些死士,你不是说都是以一挡百的好手吗?绝对不会露出任何马脚,保证做得干净利落。结果呢?於云易不仅没死还彻底把人得罪了,老夫今日在朝堂上丢了大人,还损失惨重!” 乌管家也是刚得到消息没多久,派去的人昨夜压根没回来,加上是午夜子时过了后派过去的,乌管家本来以为是没找到机会。 谁知道是全都死了压根没机会回来禀告,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乌管家察觉到不对让人去查,才发现昨夜派去的人一个没活下来,甚至尸体都不见踪迹。 他只能硬着头皮在老爷上朝前禀告,却已经来不及。 乌相爷深吸一口气:“去查,到底是谁在救於云易,以他的本事不可能手底下有这么厉害的人。” 能对抗那些死士就不错了,竟然还毫发无伤,对方绝对是高手,可是以乌相爷对於云易的了解,对方不应该能认识这么厉害的人。 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依然只是一个侍郎,早就往上升一升了。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幕后有人专程救了於云易,甚至对方还是他的敌人,救下於云易就是要让於云易对付他。 乌相爷想到这种可能性,心下一寒。 首先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庆王,毕竟乌家在千秋宴上差点搞了庆王,如今庆王恢复,乌皇后那边虽然解释了,一切都推脱干净,但庆王肯定不信。 可乌相爷又不敢冒然出手,怕是误会,到时候不仅幕后之人找不到,还多加一个。 乌相爷这边本来就焦头烂额,乌管家迟疑一下,还是小声开口,生怕再晚一步,就来不及了:“老、老爷,老奴还有一事……想禀告。” 乌相爷脸色青黑,揉着额头:“什么事?” 如今怕是没有什么事能比於云易这事更让他发愁了。 乌管家头垂的低低的,声音越来越小:“昨个儿三公子从账房上支走了五千两,是以老爷的名义支走的。因为先前老爷也让三公子支走了一万两,所以老奴也没多想,只是早上刚得到禀告,说是……三公子拿着这五千两寻了京中最有名的媒人,打算让媒人去一趟公主府,想替自己与大公主……” 剩下的话已经听不到,乌管家猛地一磕头,额头抵着地面不敢再说话。 乌管家甚至不敢抬头看上方的老爷,很快前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让乌管家咽了下口水。 乌相爷气疯了:“他还嫌不够乱是不是?如今庆王的事让大皇子被禁足,皇上正在气头上,他竟然还想……如今大公主的婚事是由皇上全权做主,他这样做岂不是和皇上作对?他这是想让整个乌家被厌弃是不是?!” 乌相爷气得把书房的东西砸了,直接派人去拦截媒人,顺便直接将乌松源禁足了,没有他的吩咐最近谁也不许放三公子出府。 洛青这边对此一无所知,他心情不错。 不知道是早些时候的一碗药还是裴洵最后给他吃的东西,到晚上的时候洛青已经活蹦乱跳,第二天更是精神抖擞彻底恢复了。 他一大早就起了,因为今日要赴约。 庆王不知道他昨个儿病了,送来了一份邀约贴,洛青晚上的时候才知道,让人回了庆王今天赴约,地点就在一品斋,说是请他吃茶。 但一品斋少不了要大吃一顿,洛青心情好,对裴洵也有了笑模样,顺便打听昨晚上到底是什么清香丸,吃完药来一颗真不错。 裴洵闻言看他一眼:“我这边也不多了,下次如果公主再生病,我可以考虑再给公主一颗。” 洛青被噎了一下,这厮是咒他呢还是咒他呢? 不远处的影十六影十七疑惑:什么清香丸? 半晌才回过神,主上手里拿着的药自然都是保命的东西,否则也不值得主上带,而自带清香的药丸…… 两人对视一眼,不会是价值千金一枚的护命丹吧? 两人麻了:主上这别是拿危急时刻救命的东西给公主当糖豆吃了吧? 怪不得昨个儿听说公主病了,结果半天就好了,感情……是这么个好这么快? 洛青到了与庆王约定的时辰,又是一身男装方便出行,带着裴洵滕姑娘就去了,至于影十六影十七,洛青嫌麻烦没带。 毕竟经过於云易这事,他发现裴洵很能打,带一个就够了。 如果裴洵也救不了他,那带别人也没用了。 洛青到的时候庆王已经到了,三人被迎进一间包厢,随着门关上,庆王迎了上来,很是客气,他这次专程请洛青吃茶,一则是感谢对方当初宫里救他;二则是想询问洛青为什么要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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