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 “雄虫哪有出来上班的。” “那是因为他们没能力。” 塔尔:“……。” 短暂的几天休息过后,言何收到了塔尔的讯息,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这事儿他有跟温北提过,对方欣然接受。 这要是放在温北恢复记忆前,他可能还会疑惑,但现在……他十分理解言何。 “要是不舒心就不做了。”温北杵在门口送他。 “知道。”言何换好鞋,扬起个笑来:“我要是被欺负了,你可要替我出气。” “……”温北心说谁敢欺负你,但还是乖巧点头,“好。” “饭菜我放在冰箱,你中午热一下再吃。”言何叮嘱他:“不要贪凉。” “我又不是三岁。”温北咕咕哝哝。 “嗯,相信你。”言何笑。 话是这么说,但等真到了中午,言何还是不放心。 他家这位不爱吃饭的毛病一直没改,他得多看着点。 在休息室给人打了通电话,出来时迎面撞上塔尔。 “咦,你俩怎么这么黏糊呢。”塔尔抖抖肩:“你这才离开他几个小时,电话就打上了?” “哪里比得上你。”言何跟他擦肩而过,留下一句话:“上班还要带老婆啊。” 他说的没错,塔尔确实把叶镇也带来了,偶尔放在后厨帮忙打打下手,也有时候站在门口当个门神。 叶镇好歹是军区出来的,板着脸时有那么几分威严,很适合。 下午两点刚过,言何已经准备下班了。 他是餐厅的招牌,但物以稀为贵,都是限量的,一天要做的东西并不多。 收拾东西时,他收到了一条讯息:雄主,今天早点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言何挑起嘴角,心情很美妙的回了个好,他刚要从后门离开,便被一只手臂拦住。 叶镇站在他面前,神色有些紧张:“言何殿下,我能跟您谈谈吗?一些关于老大的事。” 言何一顿,随即点头:“好。” 他们找了间空的休息室,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这事情……有点复杂。”叶镇挠了挠头,“我就长话短说了,老大这两天,有可能会跟您提出离婚。” 休息室安静的落针可闻。 言何若有所思,看起来在消化他的话,良久才抬头:“你是说,他要跟我……离婚?” 问话时言何明明没有表情,叶镇却觉得他有点伤心。 是错觉吧…… 叶镇甩了甩头,道:“您无疑是一位好雄主,老大他很看重您,跟您在一块儿,他也会获得相对平静安稳的生活。” “但是比起这个,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得不……”叶镇斟酌着,又不能把事情和盘而出,只好改口:“反正您相信他是有苦衷的,不是刻意的背弃您。” “……嗯。”言何垂下眼,嗓音淡淡:“我信,所以你想说什么。” 他当然信。 这也不是温北第一次因为其他事要放弃他了。 或许是男人奇妙的第六感吧,他不仅信,还有一种“果然会这样”的感觉。 “我希望您不要跟他离婚。”叶镇说,“求您了,我们都不想让他回到之前的生活,太辛苦了……” “……”言何有点无奈,“你都说了,是他要提出来。” “决定权在您的!”叶镇有些激动,“您不同意的话,老大就必须走起诉的流程,到时候很漫长,我们一定争取快点结束这件事,不给您添麻烦。” “知道了。”言何叹了口气,“我尽量,谢谢你提前告诉我。” 得知了这个沉重的消息,言何却也没多大的反应。 他也算是……早有预料。 回去的路上,他在一家商场停下来,进去挑挑拣拣,买了不少东西,出来又打包了温北喜欢的蛋糕以及一大捧鲜花。 把东西都堆在飞行器上,言何看着自己的战果,轻吐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言何(叉腰):鲜花蛋糕礼物一条龙,看你好不好意思开口
第52章 重演 言何在外边的长椅上抽了半支烟才回去。 进门时, 他已经把脸上的所有情绪全部清理干净,挤了个笑容出来。 东西多,他拎了两趟,没喊温北帮忙。 温北在茶厅等人, 他沏好了两壶茶, 打算跟言何好好聊聊, 一转头,却见言何拎着大包小包走过来。 其中最显眼的还是他怀里的那束花。 热烈的色彩,张扬明媚,让人看了心情就会变好。 言何把花放在茶桌边上, 稍稍整理了下, 温声道:“这回换了一种花泥,不会漏水了。” 温北愣了会儿, 才伸手过去碰了碰。 指尖还没触到花瓣, 便已经收了回来。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他仰头, 看着言何问。 “嗯。”言何拿纸巾擦了擦手,随后自然地揉了把温北脑袋, 笑着说:“周三快乐, 南南。” 温北手一抖, 险些没拿稳茶杯。 他有些心不在焉,神色也不自然, 言何装作没发现,如常问:“晚餐想吃什么?” “啊?”温北走了神, 呆呆愣愣的, 他抿了抿唇, 掩饰道:“点外卖吧,雄主累了一天。” 言何少见的没拒绝。 往常他总是热衷于亲手给温北做各种好吃的, 想给他养一养,不喜欢外卖和出去吃。 但他今天真的有点累。 言何在対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摁开光脑,开始翻找最近的餐厅。 空气安静下来,温北扣了扣掌心,在一阵痛意中直了直腰,像是鼓起了勇气。 “那个,雄主……” “你饿了吗?”言何抬起头,自然而然的打断他的话,然后起身,把买回来的蛋糕拎过来,扯着嘴角玩笑道:“外卖来之前,允许你吃一小块。” 言何自顾自开始切蛋糕,没管嘴唇紧抿的温北。 “他家的蛋糕我也试过几次了,应该能复刻个七七八八,下次我给你做。”言何拆开叉子,平静道。 “……好。” 温北其实没什么胃口,但他不想扫言何的兴,只好接过叉子,慢吞吞的戳了戳软白的奶油,往嘴里送了口。 不知是不是他自己的问题,总觉得今天的奶油比往日更加甜腻,过犹不及,甚至都有些发苦了。 他猛灌了一口茶,结果太着急,放下茶杯便呛咳起来。 言何被他吓一跳,赶忙过来给他拍背顺气,末了抽了纸巾来,动作轻柔地擦掉他嘴角的水渍。 温北意识到不能再拖了。 每一秒対他来说都是煎熬,再等下去他很有可能说不出口。 “雄主,我们……” 他刚咳嗽完,嗓子还有点哑,话还没说完就见言何突然起身离开。 対方去门口的柜子上拿了什么东西,很快去而复返,手上多了个红丝绒的首饰盒。 盒子被打开,放在桌面上,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小小的吊坠,款式精致低调,是一尾银鱼,雕刻的活灵活现,在蓝色的背景下畅游。 “礼物。”言何言简意赅,“试试看。” 温北:“……” 温北面色僵硬,他犹豫了好半天,还是伸手把那只吊坠取了下来。 言何挑的很用心,这条吊坠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外形,都是温北喜欢且方便戴的。 “我给你戴?”言何出声询问。 “……好。”温北低低的应。 银鱼坠在白皙的脖颈间,俏皮的晃了晃,确实很好看。 温北低着头,好半天才叹息似的道:“谢谢雄主。” “嗯。”言何也不跟他客套,他戴完了吊坠,吃人家豆腐似的摸了把温北前颈,触到了一片冰凉。 他一顿,收回手,若无其事的问:“喜欢吗?” “喜欢。”温北没犹豫,点点头。 “喜欢就好。”言何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续他的点外卖大业,嘀咕道:“看来我眼光不差……改天再去挑副耳钉怎么样?我看你打了耳洞。” “啊?”温北下意识捏了下自己的耳垂,想起来了,答道:“是十四岁时跟同班的雌虫一起打的,那时候是强制性,不准不打。” 因为雄虫喜欢。 “后来这个条令废掉了,在我打完的第二年。”温北垂着眼皮,语气平平。 他运气向来很差。 “你那时候……不想打?”言何迟疑着问。 他记得温北之前対耳钉很有兴趣来着,要不是他拉着,这家伙能打一排。 “没有吧,可能只是单纯的叛逆,不想遵从那些规矩而已,対打耳洞本身没有感觉。”温北喃喃道,“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那去买吧。”言何望着他,“你戴上会很好看。” “好。”温北点头。 “外卖点好了,应该很快就到。”言何合上光脑,起身,“我先去楼上冲个澡,一会儿下来。” “好。”温北再次点头。 等到言何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温北倏地回神。 他盯着眼前没吃几口的蛋糕,陷入沉思。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第二天一早,温北醒来时床的另一边已经没了人影。 温北暗怪自己醒的晚,又让言何早起忙活早饭,赶忙爬起来去洗漱。 等他整理完毕从卧室出来下楼时,他才发现言何不止是在忙活早饭,他还想拆家。 整个客厅已经是兵荒马乱,沙发被搬开,茶几也挪到了门口,就连那几个昂贵的花瓶都散落一地。 言何身上系着个围裙,上边已经落满了各种颜色,一手拿着个大大的滚刷,脚边放着个漆桶。 温北原地愣了半天,以为自己没睡醒。 他闭眼再睁眼,试图换一个打开方式,却见言何已经刷刷刷把半面墙整成了草绿色。 “雄主?” “醒了?”言何扭头瞥他一眼,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道:“早餐在厨房,你自己去吃,牛奶要喝。” “你这是……”温北走近几步,“要重新装修吗?” “嗯。”言何点头,“之前都是现成的,虽然好看,但好像少了点家的味道。我打算自己改一改,换成你喜欢的风格。” 家? 一个字把温北砸懵了,他茫然的杵了会儿,回想起言何的下半句,更懵了:“我喜欢的风格?” 他喜欢绿色吗? 他怎么不知道? 等言何把整个客厅装好,温北才慢半拍意识到,那确实是他喜欢的风格—— 跟他们当初在一起时住的房子一模一样。 他越来越迟疑,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直到为了拍综艺而请的假期结束,他要回军部上班了,也依旧没有找到机会跟言何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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