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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晴的大方向没错。”对上虞苍，娄远哲的态度就温和了很多，他先是从一旁摸出了一个杯子，倒了杯温水，递给了虞苍，才坐下来，看着虞苍，语气轻柔：“放心吧，虞哥，虞晴的性格，不会在卫宣身上吃亏的。”
他倒是了解。
虞苍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晴晴还是太重感情了。”这句话一出，二人都沉默了。上一世，“重感情”的虞晴为了爱情做出的选择，二人都还记忆犹新。
趁着虞晴不在，娄远哲开口：“所以虞哥，你对虞晴的感情，到底是……”
“娄先生，”虞苍却在此时开了口：“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出手相助，但是，你有没有觉得，你管的实在有些多了？”
娄远哲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虞苍又看了看他，才开口：“你应该也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对吗？”
这却是摆明了在逐客了，可娄远哲可以对虞晴巧舌如簧，却唯独没有办法对虞苍说半句重话。他只好起身，点了点头：“是啊，虞哥，真不好意思，我要去忙了。”
然后，他转身，也离开了病房。
目送着他的离开，虞苍皱了皱眉，心中头一次出现了些许迷茫。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样一次其实并不算危险的车祸的所谓“救命之恩”，就真的要强迫自己同娄远哲和谐相处。他只是不懂，娄远哲也好，虞晴也好，为什么在面对车祸的时候，都有那么大的反应。
上次虞晴会因为出了车祸而昏迷，这次，哪怕他的意识清醒，整个人离开车子的速度也非常迅速，还是被娄远哲一把扯开，而对方拉着他的那只手，直到松开，也没有停下过颤抖。
这种反应显然是不正常的，遗憾的是，虞苍并没有什么办法，询问二人会这样的原因。而且，他到底也不是一个，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戳别人伤疤的人。
很快，他就已经休息好了，在别过自己的医生后，他坐上司机开来的车，离开了医院。
所以他没有看到，在他身后，目送着他离开之后才出现的，娄远哲的身影。
回到了家中，虞苍躺在自己的床上，分析起今天的这次车祸。经过这么一折腾 ，天已经黑了下来，可他的大脑却依然十分亢奋。
直觉告诉他，这次的车祸不应该是意外。但是，如果卫宣真的是幕后黑手，那么，他又是怎么能够确认，自己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呢？
毕竟，这里距离他经常活动的区域，离得也未免太远了些。
除非有人告密，或者是娄远哲，或者是饭店的工作人员。但是娄远哲分明已经公开通过卫宣叫板，而且要小心卫宣这件事，甚至还是他提出来的，除非他们早早就有所勾连，否则，娄远哲和卫宣，几乎不可能是一伙。
至于饭店的工作人员，虽然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是可能性同样很低。毕竟，在这个饭店中，他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好事，这样的情况下，按照常理推断，他也应该会尽量避免再去到那个饭店才是。
所以，问题到底出现在了哪里……
他正这么想着，忽然一个低头，瞥到了自己的手机。
就是这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种可能性让他毛骨悚然，他掏出手机，飞快地点开了微信，又打开了他和卫宣的对话框。
对话还停留在上一次的聊天内容上，他看向手机的右上角，出乎意料的是，那里什么都没有显示。
所以，是他猜错了嘛？他眯了眯眼，心中却还是有些怀疑。 ----
第28章 选择
没有证据指向卫宣，他只能将这些猜测都放在心里，继续去观察对方的反应。
可是在那之后，卫宣的所有反应都实在太正常不过，他甚至跑来找虞苍，问虞苍对于他的看法。
虞苍说完之后，问他为什么这么问，他抿了抿唇，答道：“虞哥，我，我好像有点喜欢晴晴。”
面红耳赤的，看起来实在太真诚不过了。
他眯了眯眼，开口：“阿宣，你也知道，晴晴是我们家的宝贝，而我们家，可没有那种需要孩子去联姻的情况。”
卫宣立刻涨红了脸，他看着虞苍，开口：“虞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言辞恳切，十分激动，看起来好像真的对虞晴已经情根深种了一样。
虞苍于是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所以我的意思也只是，如果你想和晴晴有任何发展，都得看你自己的努力，我们家是不会管这个的，只有晴晴喜欢你，你才能得到她的心，明白吗？”
话里话外，没有直接拒绝卫宣的意思。
卫宣的双眼一瞬间亮了起来，他看着虞苍，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虞哥！”然后，他开口：“那，那我就继续追求晴晴了？”
虞苍点点头，他这才跳着小碎步，转身离去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虞苍眯了眯眼，给虞晴发了个消息：“晴晴，卫宣今天来找我了，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虞晴的回复慢了一会才到：“他去找你了？动作还挺快。”然后，对话框上的正在输入停了一会，虞晴的回复才发了过来：“我想试一试，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害了我们家的人。”
这句话让虞苍皱紧了眉，他从来不希望这种事情，是依靠自家妹妹牺牲自己的幸福换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回道：“晴晴，我不希望你牺牲自己来试探这种事情，你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你明白吗？”
这句话发出去，虞晴那边的消息很久才回了过来：“哥，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啊。”
却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虞苍太了解虞晴了，见她这么说，也就知道虞晴已经打定了注意，只好回道：“无论如何，晴晴，一定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这次，虞晴倒是很快回了个“明白”，放下手机，虞苍还是有些担心。虞晴的性格自从重生之后，就有了太大的变化，也许是太害怕重蹈覆辙，她变得格外果决。这种性格虽然让她不至于再像前世一样因为优柔寡断而畏首畏尾，但是也因此，她在很多时候行事也会过于偏激。
特别是对待感情，她似乎已经认定了自己的感情观念十分失败，上一世有多看重感情，这一世就有多不愿接触感情。
可虞苍不希望看到她这样，只是再如何不愿，这一切毕竟还是虞晴自己的选择，他已经干预过对方的一次选择，总不能再去干预一次。
这样想着，他叹了口气，久违的又一次有了一种，自己重生以来，过得实在太失败的感觉。
好像一切都有了改变，又好像一切改变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也让他着实低落了几天，差点错过了江韶从会议中出来的日子。以至于接到江韶发来的消息时，他着实愣了一下，才回复道：“这次会议的收获如何？”
“收获很多！”江韶的兴奋溢于言表，他兴致勃勃的同虞苍分享着自己的收获，虞苍看着那一行行不是很熟悉的内容，稍微松了口气。
至少，遇到了江韶这件事，还算是一件有效的改变了。
江韶的汇报内容告一段落的时候，虞苍回道：“听说，这次和你打交道的企业里，有不少是卫家的产业？”
江韶那边的回复迟了一瞬才过来：“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也只和他们的技术人员交流了一下，并没有和其它部门接触。”
对于江韶的行事，虞苍从来都非常放心，他应了一声，又同江韶聊了两句，才结束了交流。结束了对话，江韶看着在他身后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交流内容的娄远哲，叹了口气：“虞哥那边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你能放心了吗？”
娄远哲点了点头，表情却没有轻松几分。上一世，他同样有留意到卫宣，以虞苍好友的身份。倘若卫宣真的是那个针对虞家的幕后黑手，对方居然能够在和他有所交集的同时，还完美的瞒过了他的视线，实在是心机深沉。
皱着眉，他又一次开口：“江韶，你和卫家有打过交道吗？”
江韶愣了一下，看向娄远哲，开口：“卫家？平时很少有机会和他们打交道，怎么了远哥？”
娄远哲看着江韶，开口：“凭借你对卫家的了解，你觉得，卫家的卫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对卫家不熟，但是江韶到底见过卫宣，他想了想，说道：“卫宣的话，我也就和他打过一两次交道，印象里，是一个很中庸的人。”
他看着娄远哲，皱了皱眉：“不过远哥你这么一说起来，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娄远哲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他继续，江韶想了想，说道：“就，那次我在慈善晚会上遇到卫宣的时候，他不是跟在虞哥的身后吗？”
娄远哲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卫宣和虞苍从来关系非常密切。可江韶想说的显然不是这个，他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次，他有试图劝虞哥不要搭理我，但是也有帮我说话，我当时只觉得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搭话的人，现在想一想，又总觉得有些不太对。”
娄远哲不知道这一茬，他看着江韶，说道：“他都说了什么，你还能记得吗？”
时间毕竟过去了太久，江韶当然已经记不住这些了，他摇了摇头：“我只记得他当时也在场，还劝了虞哥几句，劝得倒是真心实意，感觉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娄远哲摇了摇头：“知人知面不知心，总之，需要和卫家那边打交道的话，你自己多留心一点，知道吗，江哥。”
虽然不知道他的结论从何而来，但江韶也知道，娄远哲的判断很少会出错，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郑重地开口：“我明白的，放心吧远哥。”
娄远哲点了点头，面上的忧色不减。他叹了口气：“我们这边的事情还好办，但虞家那边……”
他的担忧很有道理，虞家目前对卫宣有所怀疑的也只有虞苍和虞晴二人，出于某些原因，他们并没有将这种猜测告诉虞家父母，而虞晴与卫宣的接触还在继续，时间长了，虞应兴不由得有了一种，虞晴是不是对卫宣有些想法的猜测。
这天，在餐桌上，虞应兴看着虞晴，到底开了口：“晴晴，你对卫家那小子，是不是有点什么想法？”
虞晴正在专注地喝汤，闻言不由得一呛，抬头，她看向虞应兴，开口：“父亲，您在说什么啊！”
虞应兴愣了一下：“我听说，你最近和卫宣那小子走的挺近。”这话一出，纪惜也放下了筷子，看向虞晴：“我也有听说，所以，是怎么回事，晴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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