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牧忍着耐,开口打断:"说重点!" 看见沈星牧一脸不耐识趣的讲了大概,还没说完沈星牧便起身快步走出教室。 戴眼镜的话还没说完便看人走出教室:"甩什么高傲脸,好心讲还不耐烦,晦气的东西。" 旁边的同桌也接过话:"不是同桌么,晦气挨一桌!我们还是离他们远些免的染上。" 说完两人把桌子往上移了又移身怕挨着沈星牧和陈最的桌子。 这边沈星牧走出教室才想起剧情好像由于自己的到来发生了变动,明明陈最救秦予最严重的一次是在他们高考前一天从而导致双腿受伤。 为什么会提前这么早? 在沈星牧的预想中即便提前也不会提前那么早现在才高二,对于书中来说还处于前期连小说中间部分都没到,怎么会这样? 沈星牧跑边想边跑去寝室,打开寝室门没人,对了电话,按下电话键传来:对不起,您所播打的电话已关机........ 沈星牧后悔了,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冷漠,为什么上学下学这一个月身旁少了人却没发现? 在这里陈最好像一个人也不认识,不只在这里好像在任何地方,陈最的存在都是渺小的可有恶意时陈最的存在确凸显出来。 这一刻沈星牧才意识到陈最像秒针,即使他不停的转不停的转人们看钟表时也不会刻意看它,因为无关紧要。 它虽对整个时间起关键作用但人们习惯看时针和分针,陈最也是。 沈星牧好像知道陈最去什么地方了,这一刻沈星牧很想很想救一救陈最,踏上了一条有陈最的路。 办理了陈最与自己的退学手续坐上了汽车,汽车穿过一片片金黄的稻田,穿过绿油油的山,穿过小小市集,汽车走了又停走了又停。 人很多但也热闹纯朴的气息充斥着没有城市里的喧嚣,有的只是庄稼人嘻笑与稻田里的蛙声。 车很慢也很快...... 恍惚间便来到了陈最生长的地方,虽是个小县城却也应有尽有。在沈星牧心里这个地方与云城差不多只不过比云城小。 模糊不清的凭借着对书中描述陈最初中自己租房的位置一路询问终于在天将黑时找到了陈最住的地方。 陈最住的地方经过居民小巷拐一弯又一弯,这里都是老房子两米宽的小巷两边都住着人,最后沈星牧停在了一棵柿子树下。 这是个院子没有门,院子并不大,院子里种了一棵大柿子树过路都踩着柿子根的。 这就是巷子最里面,也是陈最住的地方。
第十九章 找到 房子是平房,看着有点窄。 沈星牧踩着柿子树的根一路走到陈最家门口,原本打算敲门的手还没握住门把便看到门没锁,轻轻一推就被推开。 里面很暗,沈星牧打开手机电筒进入房间,入眼便看见客厅沙发上的人。 背对着沈星牧躺在沙发上,整个人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沈星牧喊了一声:"陈最!" 沙发上的人明显僵了一下,再次喊到还是没有回答。 沈星牧走到沙发前才看清眼前的人双腿绑着绷带,头发挡着那双竖瞳。 整个人更加沉闷,除去喊他第一声时身体僵了一下后面问他都没有回答。 沈星牧走到门口把灯打开,房间亮了起来再次回到陈最身边,刚刚没开灯只见陈最双腿上全绑着绷带,现在开灯之后才发现左手也绑着绷带。 沈星牧再次开口道:"伤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在医院疗伤?" 屋子里还是一片寂静,这份寂静漫长到沈星牧以为不会收到回答时传来沙哑且细小的一声"不想"。 伸手把陈最额头的头发整理到两边叹气道:"怎这么傻,伤这么重不给我打电话?我们不是朋友吗?" 陈最没什么反应,清冷的脸上只有眼睛盯着沈星牧看,裂开的唇紧紧抿着。 沈星牧也没追问,沈星牧起身找水,客厅里并没有饮用水,返回继续坐着,两人都在沉默…… 后来陈最打破沉默:"怎么找到这里?" 陈最记得,他在转去云城填的地址是福利院并不是这里,这里是自己上了初中后才找的房子,并没有人知道。 沈星牧看了一眼陈最面不改色的说:"问人。"陈最也没再继续追问。 "陈最饿了吗?我去弄点吃的。" 没等陈最说便起身走向沙发对面的冰箱。打开冰箱里面什么也没有,转身走到陈最身边:"想吃什么?我去买,刚刚来时看见旁边有小卖部"。 陈最摇头,沈星牧儒雅清冷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起身向门外走去。 陈最闭上眼躺在沙发上手紧紧握着,生气了吗?好像是自己害的。 陈最回忆在医院醒来时,那晚医生告诉自己双腿被刺伤,身上只有轻微的伤,但手臂原本受过伤次这又被刺激,伤口有点裂开。 只要每天擦药不是很大问题,主要的大问题便是送来时双腿大出血,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要慢慢养切忌要经常换药和做恢复锻练,否则会瘫痪。 其实自己当时想到的却是为什么那人不刺穿心脏而是刺在腿上,刺在心脏上就好了…… 现在这样更加没有勇气面对那人了。 听到动静睁开眼便看沈星牧,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星牧就开口道:"我买了面和鸡蛋,还有些面包,如果饿了,先吃点面包垫着"。 边说边从袋子里拿出矿泉水用吸管插进去递到陈最嘴边。 陈最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张开干涸的嘴唇,面包撕开递到陈最面前然后继续说:"等下我去煮点面,今晚先将就着明天我再去买点菜。" 陈最咬了一口面包,开口了今晚的第二句话:"谢谢!" 沈星牧点头坐在陈最面前:"嗯,我去弄吃的。" 沈星牧起身走开,陈最才把袖子里的手展开,嘴上缓缓吐了口气。 在沈星牧来找陈最的这晚两人对受伤的事都没有提及,陈最吃得很少。 吃完面沈星牧把两人的筷子和碗洗漱完后看见躺在沙发上的陈最盯着自己看便走到陈最面前,"嗯?怎么了?不舒服?" 陈最沙哑的声音响起:"明天你就走吧,能坐一天的车来看我已经够了"。 正要伸手去探陈最额头温度的手停在了半空 陈最假装没有看见继续道:"从我记事起就没有任何人关心过,记住过我,哪怕走在街上什么都没做,别人也会找麻烦。" 声音哽咽的断断续续的传进沈星牧的耳朵里。 "记得小时候每天在福利院因为眼睛被一群福利院附近翻墙进来的小混混按在地上打,看见了并没有任何人阻拦。" "于是我懂得了反抗,逃跑,低声下气的陪笑。只是那一群人开始变本加厉的欺负我。" "直到有一天,记得那天雨下得很大,福利院的老师让我去校门口听说是我父母找我。当时的我对父母还抱有很大的憧憬,高兴的跑去校门,迎接我的并不是什么父母,而是欺负我的那群人就在学校门口把我强行带走了。" "关在了地下猪圈里,天天打我,最严重的便是逼着我吃了两个月的老鼠屎。" "你知道吗?那年我十岁。每天被人按在地上强行灌着老鼠屎。刚开始我反抗到后来的麻木……"
第二十章 陪你一起 陈最却风轻云淡讲述着如同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遭遇。 "后来发生了一场火灾,才被消防员救了出来。从此后便不想张嘴说话了,没有人愿意听我说,也没有人愿意对我说,后来院里来了一对夫妻因缘巧合下资助了我"…… 黄晕的灯光洒射在陈最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暖。 陈最回忆着,坦白着过往…… 沈星牧静静的听着,陈最还在继续"这是我第一次体验到甜,我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书包和文具盒。" "在那年,我高兴了整个学期。" "才知道原来关心是这种感觉,我很知足,但也很想知道这对夫妻的情况,在学校打听老师说这是保密的,想报答他们那就好好读书便是最好的报答。" "但我依然想要了解他们,上六年级那年无意间在校长办公室桌上看见了资助自己那对夫妻的资料,才知道他们并不是像以往资助福利院的夫妻那样因为没有孩子才资助的。" 他们有孩子并且来自大城市,只是在城里住久了想来小城市来体验生活。 也从那一刻知道一个人的名字——秦予,那对夫妻的儿子。 也许缘分就是如此,小学升学考试上了和秦予同一所初中。 产生了保护他的想法,因为他是那对夫妻的儿子,想要报答这份恩情。 后来就这样一直跟在身边保护秦予,也是因为他我才转学来云城的"。 说完眼睛盯着沈星牧看了一眼"原本想一直保护的,可是就在上个月我突然不想在秦予身边保护他了,报答方式很多我想换一种报答。" 陈最喃喃道:"没想到后来我成了这样。" 看着沈星牧道:"医生说我腿恢复几率很小,也许要一辈子也许几个月,现在的我连翻身都是问题,知道吗沈星牧?" "我不想连累你,你已经救了我许多次,恩很重"。 脸上浮现笑容,"如果有机会我以后会报答的……" 这是沈星牧第一次听见陈最说那么长的话。 沈星牧靠着沙发背对陈最坐在地上:"我……知道!" 转过身对陈最说:"还记得我第一次救你吗?那时我只是路过看见你狼狈的躺在雨中,那一刻感觉到了你和我很像。" 沈星牧看着陈最眼睛"突然那一刻很想救你,没有任何理由。现在也一样,当得知你腿被刺伤一个月没来上学,找遍所有你能去的地方后,突然很想和你一起面对。" "所以不要赶我走,好吗"? 陈最红着眼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沈星牧?" 沈星牧笑了起来,"我们不是朋友吗?帮助朋友渡过困难是理所应当的,你知道的我朋友就只有一个叫——陈最。" "所以,陈最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腿受伤了慢慢恢复,手的伤口裂开了慢慢愈合,我都陪着你。" 陈最点了点头,沈星牧缓缓松了口气。 经过沟通,陈最同意了沈星牧留下来,沈星牧洗了帕子给陈最擦脸擦身体,擦脸时陈最倒没有什么反应随着沈星牧擦拭的手与帕子越来越往脖子向下移时脸越来越红。 后来实在受不了,用未受伤的手拉沈星牧的衣袖,细如蚊的声音说着:"够了,不用擦身上。" 沈星牧看着满脸通红的人恶劣的说道:"够了?别人拿刀刺你为什么不反抗?现在倒不好意思了?" 阻拦的手停下,"你知道了?" "嗯",沈星牧严肃的说道:"在找你的时候去过一次警局,警察说现场没有打斗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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