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衣:“我一个药修,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不适合我。” 易永宁:6。 那边作为东道主的长域门,已经派出了第一个上场参赛的人。 “长域门郁笛,请师弟师妹指教。” 郁笛是长域门公认的男妈妈,人送外号笛妈。 他十分擅长阴阳怪气,但师弟师妹们诡异的都很黏他,修行上不懂的事总喜欢去问他。 一边被郁笛嘴臭,一边美滋滋的下次还敢向他讨教。 夏白衣不遗余力的给崇明门众人科普:“郁笛,心动六层修为,一手双锏出神入化,最善剑走偏锋,打人一个出其不意。” “长域门的人知道你这么叛敌吗?”轩辕傲雪困惑。 “安啦,只要你们不上司望北,谁都打不过他。”夏白衣语气轻松,说出的话却让人想揍他。 司望北当真犹豫了下:“我上吗?” 晏阳生十分有自觉:“反正我要打应不染。” “我也不是不行,我长兵他短刃。”轩辕傲雪摊手:“但他克我。” 顾清欢:“不然我……” 易永宁有些激动的大喊:“别跟我抢!让我去!谁再让我打赛点局我跟谁急!”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易永宁,易永宁眼神也不分给众人,大步流星的走上台。 “崇明门易安,请笛妈赐教!”易永宁其实是有点紧张的,以至于他张嘴报了人家的外号。 说完,易永宁差点飞起来给自己一大耳刮子,连忙补救:“请郁笛师兄赐教!” 笛妈脸黑了。 台下的长域门众人却兴奋了,一个个激动的挥手。 “笛妈!笛妈冲啊!” “笛妈就是最强的!” 郁笛恼羞成怒:“都闭嘴!都等着加练吧你们!” 教训完自家师弟师妹,郁笛幽幽盯着易永宁:“师弟布阵吧。” 易永宁尴尬的讪笑:“已经布好了。” 郁笛勾了勾唇:“是吗?我觉得你没布好。” “我真……”易永宁脸色骤变。 怎么可能!他分明已经布了双阵,可就在刚才那一瞬,他失去了对阵法的感应!
第七十章 长域门,永远的第一名! 晏阳生大惊:“老易的阵法居然被无声无息的破了?” 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动阵法,就直接破了!? 夏白衣薄唇紧抿,神情严肃:“不能拿以前你们越级挑战的经验来判断我们长域门的人。” 足足百年未曾动摇过九门之首地位的长域门,汇集的是整个南明院最优秀的弟子。 说白了,之前崇明门所越级挑战的那些弟子,其中有超过八成的人到长域门就是吊车尾的存在。 他们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在修为上,更多的是对道法的理解,以及鸿沟一样的天赋差异。 郁笛从来都对外宣称自己只会一手双锏,可若是他只会双锏,又怎么能被那么多弟子请教爱戴?凭他古怪的性格和只会阴阳怪气的嘴吗? 对郁笛来说不怎么擅长的领域,放在别人身上,就是精通一道了。 并且不仅是郁笛,长域门此次上场的五人,除了应不染,其余都是这种怪物! 夏白衣只暗自庆幸,易永宁碰到的是郁笛,而非楼袭月。 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大师兄,一直以来可都是长域门最大的杀器。 台上。 易永宁第一次在大比的时候冒冷汗。 对手太强,是他从未设想过的强。 “水火双灵根的阵符双修,只会这种基础的小阵法吗?”郁笛似笑非笑,阴阳怪气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 他本性如此,并非想故意针对易永宁,只是张嘴话就很难听罢了。 受过他恩惠的长域门弟子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从未受过他恩惠的易永宁听来,这话就相当刺耳了。 “我说这位郁笛师兄,你非要这么激我吗?”易永宁苦笑都笑不出来,他确实有杀手锏一直没用过,但就算用了杀手锏,也赢不了对面。 对面的不是和他年龄相仿不到百岁的年轻修士,而是怪物。 郁笛挑眉:“不然直接认输?” 易永宁深深叹了口气:“也是,直接认输未免也太难看了。” 既如此,就只能奋力一搏了。 融合三层打心动六层,赢是不可能赢的,就看能不能输的没那么惨烈了。 易永宁左手持符,右手布阵,以符为引,以阵为眼。 水系灵力融入符中,火系灵力贯入阵法。 二者相辅相成。 有精通符箓和阵法的弟子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怎么可能水系和火系灵力能融洽成这样?是我没睡醒?” 要知道灵力也要遵循五行相生相克,水与火是相克灵力,二者相融只会爆炸,绝对没可能融合辅助! “为什么没爆炸?为什么?!” 有弟子已经疯了,他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易永宁是怎么做到的。 易永宁汗如雨下,他只是偷偷练过,还是第一次正式用这个招数。 他当然知道水火灵力不相容,一旦触碰就会爆炸。 他所要做的,不是让爆炸不发生,而是延缓爆炸的发生! 既然水火不容,那就让它不容! 只是它炸的时机,在他手里掌握着! 郁笛饶有兴趣的勾唇欣赏易永宁的杰作,当易永宁的阵法即将大成之际,郁笛终于召出了双锏。 他甚至没有握住双锏,只用灵力控制。 阵法落成之时,双锏陡然插入地中。 灵力瞬间激荡全场,易永宁好不容易布下的阵法,在瞬间倾塌的干干净净。 易永宁脸色惨白,在那一刻他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有无比刺耳的,只有他能听到的噪音。 他输了。 输的格外难看。 对手甚至没有动真格,就让他溃不成军。 他好像是个笑话。 之前他为什么想要上来和郁笛打第一场来着?记不清了。 他现在脑海里只有两个荒唐的字。 废物。 “郁笛,够了!”夏白衣厉声呵斥,他是真的很讨厌郁笛这个人,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吸引了不少师弟师妹追捧。 甚至因为他的强大,师弟师妹能将他的阴阳怪气和脾气古怪美化成男妈妈的特立独行。 但这永远不能掩盖他的本质就是个坏种。 分明可以认真对待这场比赛,可他却选择了最摧毁易永宁道心的方式! 郁笛只是勾了勾唇,遥遥对夏白衣道:“师兄好像没搞清楚,你我是同门。该不会夏师兄,想从长域门去崇明门吧?” “既已经赢了,便下来。” 楼袭月语气一贯温柔,他看向郁笛的眼神与看向旁人并无二致。 听到楼袭月的话,郁笛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和不爽,在看向楼袭月时却还是扬起了笑脸:“大师兄都发话了,我当然不能再赖在台上。” 郁笛转身下台,晏阳生飞奔上台。 “老易,你没事吧?”晏阳生紧张的抓住易永宁的小臂,面露担忧。 肢体被触碰到的一瞬间,易永宁如梦初醒,惊魂未定的看着晏阳生,然后露出一抹苦笑。 “晏阳生,我发现了,我不是笨蛋,是蠢货。” 他以为自己站在天才身边,至少也能算个人才。 可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你放屁,你要是蠢货,那我岂不是傻哔?”晏阳生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一个掌握整个南明院情报的人,怎么可能蠢?” “旁门左道罢了。” 易永宁的眼睛黯淡无比,他几乎已经快守不住自己的道心。 夏白衣带着隐忍的怒意上台:“易安,被郁笛那种货色摧毁道心,你是真的……” 骂人的话就在嘴边,夏白衣却怎么都骂不出来。 最后夏白衣咬牙切齿的拽着易永宁往台下走。 “要不我扶老易吧?”晏阳生总感觉夏白衣下一秒就要给易永宁一巴掌。 他刚想追上去,应不染的声音就从台下传来。 “晏一,不用下去了,这场我们二人比试。” 应不染今天一扫往日的吊儿郎当,长域门的弟子服第一次穿的这般规整。他大步上台,站在了晏阳生的对面。 晏阳生看着夏白衣彻底将易永宁带下台,缓缓转身看向应不染。 “从后山小树林那一次开始,我日日都盼着能与你正式交手一场。那日你挑飞我的那一剑,我记了足足一年多。”应不染说着,抽出了背后的重剑。 他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只有对这场比试的重视。 “听说你的本命剑叫不知周,正好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本命剑,祛邪。” 应不染举起锈迹斑斑的断刃重剑,语气骄傲又缱绻,仿佛这不是一把剑,而是他的爱人。 他天生剑骨,生来便是剑痴。 这世上勉强能和他的爱剑平起平坐的,也就只有他的父亲和大师兄。 晏阳生也一脸正色:“不知周,还不出来给祛邪打个招呼?” 不知周兴奋的声音在晏阳生脑中响起:“我会好好和它打个招呼的。” 水蓝色流光凝做薄剑,不知周剑身颤抖,似乎是极度兴奋。 当不知周出窍时,祛邪也发出了嗡鸣。 它也有剑灵,它记得曾经的一剑之耻! “我想和你完全公平的比试一场,晏一,你放心,我会把修为压到融合三层与你对战。”应不染本身是融合四层的修为,只高出晏阳生一些。 可他一点便宜也不想占,他要的是纯粹靠剑道胜过晏阳生,不靠任何外力帮助。 晏阳生也不托大,只道:“那就谢了。” 秋风扫落叶,风停杀意起。 两个少年几乎同时动了。 轻剑,霜锋雪刃,飞舞满空。 重剑,大巧不工,重剑无锋。 二人不相上下的过了数十招,半点胜负都未能分出。 台下弟子一片死寂,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他们只能感觉到台上充满着压迫十足的剑意,台上的两个少年,已经独自拥有一个只有对手输赢的世界。 楼袭月和司望北都紧紧注视着两人的交锋,又似乎是在凝视少年。 “当!” 又一次轻剑与重剑相碰撞,迸射出火化飞溅。 应不染死死地盯着晏阳生:“晏一,你真的很强,竟然能和我缠斗到这个地步丝毫不落下风。” 晏阳生也死死地盯着应不染:“你也很强。” “我认可你,所以,我要赢你。”应不染陡然后撤,与晏阳生拉开距离。 应不染的手轻轻松开祛邪,祛邪漂浮于半空,异象突起。 祛邪身上的锈迹一寸寸剥落,逐渐露出月白如洗的刀身。 不知周的声音在晏阳生脑中响起:“笨蛋主人,现在才是祛邪的完全体,咱们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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