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朋友的玩伴敌视了怎么办? 谢泽之什么也不打算干,还准备在人家面前秀个恩爱气死对方。 …… 黎楠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只觉得脖子有点酸痛,不舒服地动了动,扒拉下眼罩,一时间周围的环境亮得叫黎楠睁不开眼,他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就感觉眼前昏暗了下来,一只手挡在了他的眼前。 黎楠眨巴了一下眼睛,视线恢复焦距,思维还处在刚刚睡醒懵逼的状态,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确定没有流口水后,抓住谢泽之挡在他面前的那只手,习惯性地捉过来吧唧一口,亲在了手背上。 这是他们之间表达亲昵的方式,却看呆了一直坐在两人身边的袁嘉阳,以及刚刚走进来的丁建国。 那一瞬间,整个头等舱好像都被按下了暂停键,安静得可怕。 黎楠还没有察觉到空气中的安静,或者说头等舱默认大家都在休息,安静一点也不奇怪,他还想转头和谢泽之来一个亲亲,一偏头就和瞳孔地震的袁嘉阳对上了视线。 黎楠:? 黎楠呆愣了一秒,视线又是一转,看见了站在他们前面的丁建国正皱着眉头,看着他和谢泽之。 黎楠:……!!! 黎楠大脑一瞬间清醒了,连忙坐直了身体,看看丁建国又看看袁嘉阳,最后把疑惑的目光投降谢泽之,用眼神询问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他一睡醒来面对的就是这莫名其妙的修罗场画面? 谢泽之耸肩,表示自己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丁建国看看谢泽之,又看看黎楠,在看到黎楠有被抓包的困惑和紧张,但半点没有心虚,且第一时间就把目光转向谢泽之,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他前不久在俄罗斯的发现——黎楠好像谈恋爱了。 但是这件事在丁建国查了一圈,发现和黎楠所有走得近的女性都和黎楠没有什么苗头,甚至因为马上就要到冬奥会了,黎楠的训练吃紧,基本上就是冰场-食堂-宿舍三点一线,完全没有时间进行谈恋爱。 丁建国以为自己想太多了,就把这件事方向了,谁知道冬奥会前夕,就被他看到这样一幕。 黎楠和谢泽之的关系好丁建国知道,但是关系再好,靠在一起睡能够理解,可睡醒后下意识地亲对方手背,看黎楠那动作,甚至还想来一个接吻的样子,那肯定不是普通的友情或者兄弟情了吧? 关羽和张飞有这样过吗? 反正关羽和张飞不这样啊! 丁建国想要继续说服自己两人是纯友情,不可能有一点苗头,他自己都不信。 他的眉头越锁越紧,看着谢泽之的目光都带上了审视。 此刻他心中有很多问题。 比如: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们两个在一起多久了?他们两个知不知道在一起意味着什么?等等…… 乱七八糟的问题充斥着丁建国的大脑,让他这颗老父亲的心高高地提起,盯着两人半晌,他才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到了那边不许住在一起,比赛结束后我要和你们谈个话。” 黎楠缩了缩脖子,这还是丁建国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稍微有些不适应。 他看了一眼谢泽之,见谢泽之点头,他眨巴了一下眼睛,也乖乖地应了一声。 然后就看见老父亲丁建国的脸又黑了一个度,背景都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怨念。 黎楠:??? 这是做什么啊?! 大概是怕影响到黎楠在冬奥会上的发挥,丁建国没有一下飞机就把两个人找过去谈话,但是黎楠和谢泽之本来住的双人间还是被拆开了。 换过来的是黎楠的师弟,钟桐。 之前黎楠带着钟桐去比赛的时候,两人也住在一间,他们两个关系也不错,住在一间没什么不习惯的,倒是谢泽之,黎楠听说丁建国把他抓去教练组那边,强行让谢泽之和他住在同一间房。 黎楠为谢泽之默哀三秒钟。 这一看就是老父亲要来棒打鸳鸯了,只是因为黎楠要比赛,不影响到黎楠,但是他可以先和谢泽之谈话。 要问黎楠担不担心,那肯定是不担心的。 一个是几乎把他当成儿子来看,从小带着他的教练丁建国,另一个是非常靠谱,目前带着他的教练兼男友的谢泽之。 虽然丁建国的脾气也很火爆,但对上谢泽之那略显冷淡的性格,两人估计也吵不到一块去,更不用担心起他的了。 说不定在丁建国找他之前,谢泽之就已经替他摆平丁建国了呢? 黎楠在心中猜测,还有一丢丢激动。 明明都在一起快两年了,他们平常也都没有藏着掖着,偏偏所有人对他们的亲密视而不见,搞得黎楠稍微有些郁闷。 现在丁建国终于发现了,黎楠一点都没感受到风雨欲来的危机,反而觉得很刺激。 嗯……说不定他和谢泽之还能体验一遍来自家长们的重重阻碍,最后越过一切,终成眷属的环节。 听上去就很有意思。 黎楠胡思乱想着,丝毫不担心他们两个真的被棒打鸳鸯了,他对谢泽之可是很有自信的,也对自己很有自信。 “你为什么笑得……呃,这么傻啊?”钟桐看着黎楠自从到了冬奥村就时不时傻笑一下,十分怀疑他的这位师兄脑子可能是坏掉了。 晕机还能把脑子给晕坏掉吗?没听说过啊? 黎楠回过神来,用一种‘你不懂’的眼神看向钟桐,竖起食指在钟桐眼前晃了晃。 “你知道什么叫做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吗?” 钟桐:……? 糟糕,他师兄好像真的傻了,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管黎楠傻没傻,冬奥会是正式开幕了。 黎楠作为花滑队目前最具知名度的选手,自然是去走了华国代表队的队形,还站在特别前面。 可惜,他今年没有接到扛旗的任务,扛旗的任务被单板滑雪的项目的人给抢走了。 代表华国走过了开幕式,第二天就开始了紧张的比赛。 花样滑冰的比赛在冬奥会的第二天,华国二月十五,也就是大年初二的时候进行。 黎楠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在开幕式结束后的第二天准点看了一下春晚,和家里人打了一通跨洋电话,馋得同房间的钟桐羡慕不已。 在钟桐印象中,甚至都没有和家人在一块,一起过年看春晚的记忆。 黎楠拍了拍钟桐的肩膀表示:“没事,今年哥陪你看了,等明年……哦,明年这个时候你也要准备世锦赛了,估计没时间回去看春晚哈。” 钟桐:…… “或者你也可以让教练陪你看?”黎楠给钟桐出谋划策,他说的教练自然是两人共同的教练丁建国了,“你喊教练一声爹,看看教练答不答应你。” 钟桐:………… “师兄,你可闭嘴吧。”钟桐真诚地建议道。 黎楠满脸无辜。 华国大年初二,花样滑冰的比赛也正式开始了。 率先进行的是双人滑的短节目,黎楠所在的男子单人滑项目要等到两天后才会进行。 黎楠也没闲着,跟着追了双人滑的比赛。 今年华国队一共上场了三对选手,有和黎楠很熟悉的于文静赵彬炳组合,也有上一次冬奥会上同样见过的沈曼车学林组合,以及转组后迅速崛起的阿不尔斯郎和他的女伴程雪。 别说,黎楠都还挺熟悉的,唯一不怎么熟悉的,大概就是阿不尔斯郎的女伴程雪了。 程雪也有一部分少数民族的血脉,五官深邃又立体,瞳孔颜色很浅,看着有几分混血儿的感觉,但她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 阿不尔斯郎本身就是少数民族,他的五官一样深邃立体,两人站在一块有种说不出的异域风情,是双人滑舞台上极为亮眼的一抹色彩。 今年他们表演的短节目也是一首民族乐,敢在冬奥会上表演民族乐,不得不说他们两人的胆子很大。 毕竟民族乐的国际认可度很低,很难得到裁判的青睐。 但两人还是勇敢地选了,并且连考斯藤都充满了少数民族的服饰风格,身上缝制着不少银色的亮片和饰品。 黎楠好奇地摸了一下,一晃眼看着像是银饰,但入手却是软趴趴的触感,“原来是假的啊?” 阿不尔斯郎很爽然地一笑:“嗯,这些都是用特殊的面料填充上棉花制成的,废了不少功夫,单是这一件就做了六个月好像。” 因为花滑很容易跌倒受伤,身上穿得表演服装都要避开硬物件,避免不小心摔到后磕伤自己,所以阿不尔斯郎和程雪身上的这套考斯藤的装饰品全是面料制成,绣娘手工缝制而成。 黎楠表示大开眼界了。 不过他今年的考斯藤也费了不少精力和金钱,是专门请的老绣娘手工缝制而成,就连黎楠准备的表演滑服装也废了不少功夫。 反正不差那点钱,今年的冬奥会,黎楠想要尽善尽美。 黎楠转悠了一圈,又去找于文静和赵彬炳,远远地打量了一会,发现这两人的行为举止好像都比上一届冬奥会要亲密得多。 黎楠若有所思:看来这一对快要在一起了。 在他看来,这一对还蛮明显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上一世他们两个在退役后宣布结婚的事情,会有那么多人震惊了。 明明很明显啊! 难不成是所谓的当局者迷? 那也不对啊,那么多旁观的人,居然都没能看出来这一对有可能? 黎楠觉得自己和谢泽之距离曝光给冰迷知道,估计都还早。 说不定就和于文静赵彬炳一样,直到他们退役宣布结婚……哦不对,国内还没有通过同性结婚的法律,他们应该也结不了婚。 所以冰迷可能永远不知道他和谢泽之是一对。 哇哦,有种瞒着全世界偷偷谈恋爱的感觉,刺激。 黎楠一边看着双人滑的短节目,一边开始想起了谢泽之。 丁建国现在走到哪把谢泽之带到哪,根本不给两个小情侣有相处的机会,理由还冠冕堂皇:谢泽之是华国队教练组的一员,既然跟出来了就要负起责任。 于是华国队出门在外杂七杂八的事情都丢给了谢泽之,包括和赛方的工作人员交涉、一些小事上的安排,甚至于运动员要预约练习场地都交给了谢泽之安排。 这些确实是教练应该做的事情,谢泽之跟过来的名义也是华国代表队的教练员,而不是黎楠的教练,所以这些工作交给他没毛病。 黎楠只能哀怨地看了几眼丁建国,然后接受了谢泽之不能随叫随到的事实。 然后这几天他只能自己玩了。 阿不尔斯郎和程雪的表演结束,观众席上响起热烈的掌声,偏偏黎楠叹了一口气。 坐在他身边的江子林和钟桐同时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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