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拍拍苏许的背,“是啊,在这住一段时间,对这不熟悉,阿萨尔多带他转转。” 阿萨尔优雅行礼:“承蒙您的意志,阿萨尔会的这么做的。” 苏许觉得面前的高大男人给自己一种很强的侵略性,他向前一步,杠过去。 “你好,苏许。” 阿萨尔后退一步,绅士伸出手,“你好,苏许先生,Assar Serenus,你可以称呼我为阿萨尔叔叔。” “?” “我和你的秦泽同一辈分上,你叫他舅舅,按照华国称呼,该叫我一声叔叔。” 苏许看眼老爷子,老爷子没有反对,自己也不是扭捏的人,一个称呼而已,“阿萨尔叔叔。” 阿萨尔笑着舔舔牙,翻出一张卡,“按照华国的习俗,小辈见长辈,长辈需要给红包,我没有红包,但我可以给你一张卡,密码再说。” 老爷子不满:“再说什么再说,阿萨尔直接告诉他,难不成怕我老头子偷了他的卡?” 阿萨尔被拆台也不恼怒,保持微笑:“老爷子,相信您一定能看出来,阿萨尔是在创造和许单独相处的机会。” 老爷子护鸡仔护住苏许:“你可别把你用在女人身上那一套用在小许身上。” 阿萨尔受伤地说:“老爷子,你不要想多,我只是想跟新交的侄子交流下叔侄感情。” 见老爷子还是警惕怀疑地盯着自己。 阿萨尔无奈摊手,“好吧,好吧,我承认是对新交的小侄子有好感,但是我保证绝对不会把我那一套用在许身上。” 他的保证还是很有用的,老爷子信了,对苏许解释:“别看他像个假绅士,可他说出口的话从不食言。” 阿萨尔抱怨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老爷子,你又揭我的底,以后不能愉悦的逗许了!”
第37章 你的事是我的事 苏许洗完澡,换身睡衣。 佣人敲门用着一口蹩脚中文询问:“小少爷,小狼洗好了,要放进您的房间吗?” 苏许擦着头发推开门,示意她放地上,“谢谢。” 女佣行礼退下,苏许踹上门。 看着跳上床的狼崽脸黑。 “下来。” 小狼趴在被子里假寐,抖动的三角耳暴露了它未睡的事实。 苏许提起它的后脖颈。 “我知道你听得懂,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上床。” 小狼嗷呜表示不满。 苏许指指女佣提早准备好的狗窝,跟小狼打商量:“给你个名字你乖乖睡窝里。” 小狼尾巴摇来摇去,勉强点点头。 苏许松了口气,那天晚上抱着它睡是在老家没人气,自己怕鬼胆小,这回不一样。 “黑猫在古代称为玄,我就叫你玄朗。玄朗,玄狼。” “行不行?” 小狼扑进他怀里,满意的不得了。 “同意就行,”塞玄朗进狗窝,压住它蠢蠢欲动的爪子,“就在这睡。” 月光飘飘洒洒,照亮行人的路。 有人在安睡,有人在奔波,还有人在犬马声色。 秦泽靠在包间的沙发上,摇晃酒杯,他拉拉领带,单手解开上衣扣子,对下边的人招手。 张雷路狗腿地上来,倒酒。 “泽哥,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放您车上了。” 秦泽懒散地应一声。 “泽哥,赌场那边又有人闹事,卸条腿,打发走了。” “嗯。” 张雷路往后看一眼左堂主脸色,小心地接着说:“泽哥,咱们东区那批的货被劫了。” “嗯?” 秦泽抬眸看他,黑沉的眼眸透不进去一丝光,像是择人而噬的猛兽。 张雷路腿软,跪在地上,求饶:“泽哥!是我的错!那批货,是我看管不严!” 秦泽前倾身体,红酒顺着张雷路的头顶流下,刺激张雷路的眼睛生疼,张雷路根本不敢动。 秦泽扔掉酒杯,翘起二郎腿,声音困倦:“别整这没用的,谁干的。” 冰凉的酒液沾湿上衣,黏黏糊糊的贴着身体,张雷路低头打个冷哆嗦。 想到那批货丢两天了,他连毛没查出来,过了黄金四十八小时才敢上报,张雷路手指紧张地死死扣地毯。 他恐惧地说:“泽哥,不知道,对方没有任何的表明身份的东西。” 秦泽冷哼,抬腿踹翻张雷路,骂道:“废物。” 秦泽收回的手臂搭在沙发边上,弹弹指尖的红酒。 方才躲开的女郎们颤抖地擦垂落在沙发边上修长手指间滴落的液体。 阿萨尔优雅地品着酒,微笑观看他们的冲突,这可比看打打杀杀有意思多了。 “你有什么想法?”左堂主的姿态引得秦泽不满,偏偏秦泽奈何不了这个假绅士。 阿萨尔抬高酒杯,似笑非笑道:“泽的地盘上,敢老虎身上拔毛的就那几个。” “北区,还是南区。” 阿萨尔放下酒杯,无辜地说:“泽,你这可是在为难我,我可不知道。” “你干的?”秦泽探究地看向阿萨尔,半搭的眼皮下极具压迫力。 阿萨尔噗嗤一声笑出:“泽,想对付我不要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我对泽可是忠心耿耿呢。” 见对面人仍然不依不饶地紧盯着自己,阿萨尔无所谓地起身,临出门,意味深长地说:“泽可以去看看你亲爱的右堂主在做什么。” “啊,我果然是个善良的人。”阿萨尔带上门,夸赞自己,“哦,我还很有礼貌,是个完美的绅士呢。” 秦泽冷眼看关上的门,疲倦地闭上眼睛。 女郎们懂事地悄声离开,张雷路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发出动静。 秦泽抽出领带:“出去。” 张雷路连滚带爬跑走,四肢错乱不协调愣是做到一点声音没有。 不管别人过得怎么样,苏许这一觉睡的很好,迎着清晨的风,趴在窗户边,看着姥爷打太极。 小狼跳到他怀里,苏许摸着它的皮毛笑弯了眼说:“等我走了,就把你留这,姥爷挺喜欢你的。” 玄朗扒住他的手,嗷嗷不满地叫着。 “拿回玉镯报复继母他们最快的方法是借助小舅的势力。” 苏许对玄朗说:“可是我不想这样做。” “借自己的力量完成自己的目的,是我这最后三个月生命的意义。” 琥珀色的眼睛被长睫毛挡住,苏许缓慢而又坚定。 玄朗急得嗷呜,想问问他为什么不治病? 他的小舅有钱有势力有实力,还有爱他以及他爱的人,为什么不愿意活下去。 苏许低头,像是明白玄朗在担心什么,他失落地说:“不想拖累他们罢了。” 他的过去如果写成一本书,那它就是最不受人欢迎的那一类吧。 为了生计的奔波劳累,他累了。这种精神上的匮乏自卑,不能从肉体上能弥补。 苏许静静远望着姥爷强健的背影,后悔来打扰老人的生活,他的所有坚强在老人面前不堪一击。 当初的想见一面,遂愿了,也该走了,去完成他自己的事。 三天后,坐在机场休息室苏许神色茫然,还没有缓过劲来。 秦泽带着墨镜踏入机场,身边跟着阿萨尔。 阿萨尔保持他一贯的优雅作风,不紧不慢地跟在秦泽身后。 秦泽一眼看见闭目养神的苏许,心里微动,他坐在苏许身边座位上,清清嗓子。 “怎么,来了就走?” 苏许听到熟悉的声音半阖,瞄他一眼,小舅跟自己印象里的人一样。 苏许熟稔地说:“小舅是个大忙人,三天不见人影,我是急性子,等不及。”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啊?”苏许盯着前排座位,“小时候你说没事不要call你回家,除非要跟隔壁家的小屁孩打架。” 苏许懒懒地说:“隔壁家的小孩长大了,搬走了,我也长大了,不是再跟你转悠的矮蹦子。” 秦泽想怼他两句,看到苏许眼眶微红,抬腿碰碰他:“怎么不多住几天。” “有事。” “什么事,我替你解决。” “与你无关。” 秦泽问号:“你是我外甥,怎么跟我没关系?”
第38章 导演也该露露脸 苏许不看他,秦泽似笑非笑:“怎么?什么心事不能跟小舅说?” 苏许目光从路过步履匆匆的行人身上慢吞吞挪到秦泽身上,不想利用秦泽,某些事情就自己知道就好。 至于对自己关心的小舅,自己就不该打扰他们的生活。 阿萨尔责备道:“泽,许不开心,你不要追问为什么。” 阿萨尔亲密地靠近苏许,自来熟地说:“许,不要理这个人,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我很乐意倾听。” 苏许喉咙滚动,余光一扫时间,拉起行李箱:“我该走了,再会。” “许,我们还没有联系方式!” 苏许快走离开,步伐凌乱。 重新站在华国的土地上,苏许无所适从。 他就是个普通人,没有超高智商,也没有高超的互联网技术,抛除了利用姥爷小舅的势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冰冷的出租屋,少了很多的生活用品,冷冷清清的。 主人出门几天,小小的出租屋就没有了生气。 苏许洗完澡颓废地躺在床上,倒时差需要补觉。 出租屋的铁门被敲响,咚咚声极为扰人。 苏许平躺着停一会,直起身子,确定是自己房门,他从厨房抽出菜刀,藏在身后,小心从猫眼看出去。 猫眼黑漆漆一片,苏许皱眉。 再仔细看,那黑影上下闪动。 那哪是什么被挡住,分明就是人的眼珠! 苏许瞳孔紧缩,猛地后退,老旧的地板不堪重负的吱呀出声。 外面的人听到,确定屋里有人,敲门声更加密集。 苏许冷静下来,找出手机,拨通报警电话。 等待同时拉过来门口的柜子堵住门。 防止对方会带凶器捅穿门,苏许蹲坐在地,靠着柜子抵住门。 三层以上的楼层跳下去能摔断腿,万一外面这人有同伙,就是自投罗网! 这种时候不报警是傻逼。 电话很快接通,苏许放大声音,语气尽力平稳地与接警员沟通。 外面的人听到报警,停下来。 苏许不敢放松警惕,不断颤抖的手,红润的眼眶暴露了他害怕无助。 “他现在没有敲门,我不确定他有没有走。” “不行,你们多些人上来,我怕他会带凶器,可能还会有同伙......” “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苏许稳住情绪,想到在苏家离开那天晚上的事。 他语速急切地说:“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晚上是有人堵我,一群骑机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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